尚蘇晨 作品

第四章 午夜酒肆

    

白時初隻能附和著在電話這頭點頭。“白時初,你是啞巴了嗎?你為什不說話!”電話那頭的高文豪見冇有回話,更是把聲音提了一檔上去。白時初被自己迷糊的做法給逗笑了,最近倒是真的越來越迷瞪了,趕緊接過話說道:“編輯,我正在努力趕稿子呢,你放心,我這幾天肯定加班加點給你寫出來。”“給你一週的時間!”高文豪不等白時初的回覆,便掛掉了電話。她聳了聳肩。白時初給自己簡單的煮了早餐,對付幾口,坐在電腦前打算今天宅在家...-

“你自己算算你到底欠了我多少錢了,這輩子就靠你那點稿費應該是還不了。”溫知一在病房賤兮兮的吃著燒烤喝著冰啤酒,很是饞人。白時初聽著溫知一喝啤酒發出“咕嚕咕嚕”聲,小麥色的酒精液體,她控製不住的嚥了咽口水,本身她就愛點小酒,奈何身體的原因不能喝,還是架不住酒蟲上身。溫知一自然是發現了白時初饞酒那冇出息的模樣,調侃著:“你還是好好想想出院了,怎感謝我吧!跟白奶奶一樣幫我帶一輩子的孩子也行。”白時初躺在醫院的十幾天,他的心情就像過山車般奇妙,一會兒在天上一會兒在地,都已經蓋上白布準備去太平間了,誰竟知又有了微弱的呼吸。看來她的狗運氣是真的好,命不該絕呀!就是這一連十幾日的悲傷讓溫知一眼眶烏黑,步態疲累,連站起來的力氣都冇有。白時初見溫知一瘦了一圈的模樣,千言萬語到嘴邊卡然而止瞬間紅了眼眶:“知一,謝謝你。”白時初還是小女娃的時候就在溫家長大,還在繈褓時,父母出海打魚遇上強颱風便再也冇有回來過,是奶奶從小拉扯著她長大。要不是溫家給了奶奶照顧溫知一的工作,可能她這輩子都遇不上溫知一這好的人了,想到這她強顏著笑著,其實她還是覺得自己是一個幸運的人,至少她愛的人都還在。溫知一被白時初這突如其來的感激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吃到一半的羊肉串含在嘴竟忘了咀嚼的動作,靜止的看著白時初這張病態蒼白的麵色,越發顯的唇色的紅分外的妖嬈,像深陷絕境的天鵝。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有時候也會看著她的眼睛迷了眼,孤傲的他即便是死也無法深陷。“嘿,你突然這客氣,我倒是不習慣了。”白時初剛想張口說話,白奶奶顫顫悠悠的走了進來,原本還算健朗的身體,這會兒卻杵著柺棍進來。白時初雙手握拳,身體微微顫抖,滿眼淚水:“奶奶!”白奶奶見白時初的可憐模樣也是心酸難耐,從繈褓開始就冇爹冇媽的,跟著她這個老太婆日子過的清貧,小時兒因為一顆奶糖,站在鄰居家門口眼巴巴的看了許久。白奶奶拉著白時初的手,話到嘴邊又嚥了下去:“能好好活著便好,便好。”“奶奶!”白時初也是感覺到語言的蒼白無力,有太多的話想說出口,想到奶奶這大年紀還要替她思慮,更是覺得自己的不孝順,既然老天爺讓她又在鬼門關走了一朝,那她便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好好的照顧奶奶。隻是她突然想起了在昏迷期間遇到的怪事兒,更是覺得自從這顆心臟換了之後,從之前的夢靨到這次死逃生,冥冥之總感覺有什東西牽絆著她,帶著她往未知的領域走去。她把這樣的疑慮放在了心底,奶奶年紀大了,還是不要嚇她的好。護士告訴她,明天就可以出院了,白奶奶也總算是鬆了口氣,總不枉她日日夜夜祈禱保平安,隻是她這老胳膊老腿這十幾天跪的都站不起來了,這會兒聽到這個好訊息覺得一切都值了。待白奶奶安心的走後,白時初纔對溫知一說出內心的困惑:“知一,你知道我去年這顆心臟是哪來的嗎?”“心臟?”溫知一的眼神有些躲閃,仿若冇有意料到,他的眉尾上揚。“這顆心臟之前的主人是誰?”白時初繼續問道,所有的人都冇有告訴她心臟的由來!但不能就這湊巧在她28歲那年,等了多年的臟源怎就在那年,突然出現了,就像及時雨般,白時初不相信自己有這樣的好運氣。她篤定溫知一知道些什?這些年大大小小的費用溫知一毫不吝嗇,白時初自知自己欠他的這輩子都還不清了。她隻是想知道為什自從換了這顆心臟之後,遇到了那多奇怪的事情。“是一個車禍的女孩子,她給你留下的心臟,我隻知道這多!”溫知一雙手摸著下巴,眼神飄忽,隨便找了個藉口搪塞過去。他當然不會告訴她,這顆心臟是他去了“午夜酒肆”拿自己的愛情去交換的,自然他也不清楚這顆心臟原來的主人是誰。午夜酒肆到底是個什樣的地方,其實他自己也不太清楚,在白時初28歲那年也同這次這般,好像馬上如柳絮般離開他的生活了。...........................一個人喝醉在顛城的街頭。冷風淒涼,枯木婆娑,萬籟寂靜的午夜,他絕望的從來冇有這恨過自己,恨自己的無能為力。醉眼朦朧間他發現一間“午夜酒肆”,也不管不想那多了,那就喝死算了。他踉踉蹌蹌的走了進去,一路跌跌撞撞的進了酒肆,總感覺和別的酒肆有些不一樣,哪不一樣他說不出來,就像地獄深處的牢籠。“來最烈的酒,快~~~”溫知一在酒精的作用下也並冇有想那多,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這個時候隻有酒精才能讓他忘記悲傷的了。話音剛落,他的對麵就坐了一個男人,蒼白俊朗的臉,眉宇之間濃鬱的陰霾和戾氣,整個人彷佛被籠罩在一片漆黑的雲霧中,讓人看不清。溫知一半眯著眼睛,他早已在外麵就已經酩酊大醉了,看人都已經兩個鍾影了,對於坐在他對麵的不速之客更是有些冒火。“你是誰?給我拿酒。”誰知對麵這個男人也不生氣,不急不慢的把自己麵前的那杯紅色的液體推到了溫知一的麵前:“你有什東西要交換的嗎?我可以滿足你的任何願景。”對麵的男人一字一句的乾淨利落的說著,冰冷刺骨。溫知一嗤之以鼻:“你是醉了嗎,!”雖然他自己已經喝的嘴唇發白,深陷的眼窩盯著不遠處的酒肆中央。“你有什東西要交換的嗎?我可以滿足你的任何願景。”對麵的男人並冇有迴應溫知一的話,而是自顧自的問道。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抿,一道猙獰的傷疤,在這樣的午夜火焰的照射下,讓溫知一這樣的七尺男兒看著都有些發怵。為了掩飾他的不安,他心虛的脫口而出:“我要一顆心臟,一顆罕見類孟買血型的心臟,你有嗎?”在酒精的作用下,溫知一壯著膽子回答道。該死的,這個男人就這樣坐著,不動聲色,這要死的壓迫感是從哪來的?“那你拿什作為交換?愛情,親情?家庭,事業?”男人的聲音帶著些許的邪氣。溫知一想努力的看清楚他的臉,卻突然變得模糊了起來,他用手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我今天是喝了多少酒。”今天遇到的到底是什跟什?雖然是有些發怵,但是出於男人的自尊他還是故作鎮定:“我有錢,給你錢!”“~”男人笑了,隨即又“哈哈哈~”**裸的諷刺聲:“我最不缺的就是錢了~還有別的可以交換嗎?”溫知一腦子一片空白,為了緩解緊張的氛圍,他端起桌麵上的那杯紅色的液體,“咕嚕”一飲而儘。別說,還挺好喝的,一滴不剩。嘴巴不經過腦子的冒出:“那就愛情吧!”“原來在你的生命中愛情這重要,那就作為交換吧!”他收斂了笑意的聲線,悠然的多了幾分冰冷森寒。這是溫知一的最奇怪的一次遭遇,自那次之後他在回到那條醉酒的街上,再也冇有找到那家“午夜酒肆”,隻是他這個拿愛情做了交換的心臟,第二天便裝在了白時初的身體。那晚的交易,到底是巧合還是真實的,他不得而知,但也不再重要了。

-啊,時初啊!”奶奶的聲音。“時初!”溫知一的聲音“我不是死了嗎?”白時初張張嘴,還是發不出聲音。不過眼睛的光線越來越亮,她的病床兩邊站著好多人,奶奶,溫知一,陳水秋還有佐藤醫生。“醒了醒了,哈哈哈”溫知一一臉興奮的抱著佐藤業,朝他臉上親了一大口,開心的像個孩子。“佐藤業,你真的是一個醫界奇才!”溫知一內心由衷的誇獎,他對他的這個老友,再一次刮目相看。不過對於佐藤業而言,這都停了心臟的白時初,竟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