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予薄寒時小說 作品

第106章 劫後餘生

    

確還不起。“不要以為我花十五個億,是大發慈悲的幫你脫離葉承澤的魔爪,把你留在我身邊,隻是為了對付喬帆。喬帆在西洲州長位置上多年,接觸過的人,做過的勾當,你應該知道不少吧?”當年,薄寒時被迫入獄,喬帆把喬予當槍使。喬帆是幕後的始作俑者,喬予就是那把直擊薄寒時心臟的烈槍。一個都跑不掉。“喬帆再怎麼豬狗不如,也是我的親生父親。薄總怎麼會覺得,我會幫著你對付自己的父親?”薄寒時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你現在...那翻開的祈福簿裡,寫滿了“薄”字。

如果說,這是巧合,那麼往後翻,全是“相思”二字。

這世上,不會有那麼巧的事情。

玄空也看見了,愣了下,道:“我拿錯了,這本寫滿了,我再拿本新的給你

他正要收走這祈福簿。

薄寒時按住了,“寫這祈福簿的人,是不是叫喬予?”

玄空一怔,望向他,“你認識寫這祈福簿之人?”

“是,這是她的字跡,我不會認錯

玄空點頭道:“我明白了,你所求之人,便是關乎她吧?”

“是

“我對那姑娘印象很深,她那日上山,也是這樣,天快黑了。我看她心如死灰,便勸了她兩句,她在後殿寫了許久的祈福簿。這祈福簿上所寫的‘薄’字,便是你的姓氏吧?”

薄寒時心臟震顫。

他的指腹,緩緩摩挲在那字跡上,指尖繾綣。

玄空安慰道:“那姑娘麵善,一定能逢凶化吉。年輕人,你隻管靜候佳音

薄寒時似信非信,無奈輕笑,“那就借大師吉言

玄空又拿了本新的祈福簿遞給他。

薄寒時拿著喬予那本,念念不捨,他說:“我想再看一會兒她的字跡

“好,那你……看吧,我先出去了

等玄空離開。

薄寒時獨自坐在小屋中。

他看著那滿頁滿頁的“薄”字,胸口鈍痛難忍。

指腹,輕輕摩挲過每一頁。

他坐在她曾經坐的位置上,寫著她曾寫過的祈福簿。

彷彿交疊在一起。

指尖,像是從她的字跡裡,觸碰到了屬於她的溫度和情緒。

悲從中來。

薄寒時眼尾猩紅。

他從冇想過,有一天,連見到她都成了一種癡想。

隻能對著她的字跡,努力尋找她存在過的痕跡。

他枯坐在那兒,執著筆,在每一頁上寫下“喬予”的名字。

“喬予”這兩個字,寫滿整本祈福簿。

後來,薄寒時又將墨山寺廟中的那棵大榕樹枝丫上,掛滿紅布條。

每張紅布條上,都寫著喬予的名字。

玄空從未見過如此偏執之人,一念成魔,一念成癡。

……

一個月過去。

喬予的喪事,遲遲不辦。

薄寒時像是從喬予的死中緩過來了,正常工作,正常吃飯,正常加班。

週六週末,甚至會帶著小相思去動物園,去遊樂園。

他太正常了,正常的讓所有人詫異。

直到有一晚,陸之律好不容易把薄寒時拖出來喝酒。

在不夜港酒吧裡,兩人喝了不少,但不算酩酊大醉,神誌也還算清醒。

酒吧裡,男男女女,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一道纖瘦背影,落在薄寒時視線裡。

他情不自禁的起身,朝對方走去。

陸之律愣了下,“老薄,你乾什麼去?”

那姑娘,黑長髮,紮著馬尾,穿著一條白裙子。

背影像極了十八歲的喬予。

薄寒時就那樣跟著對方,跟了好久。

差點被人以為是跟蹤狂。

好在陸之律及時出現,也好在薄寒時那張臉長得帥,兩人氣質又好,再加上冇對對方造成困擾,陸之律賠禮道歉,對方這才鬆口了事。

可也是那天,陸之律才知道,薄寒時壓根冇放下過。

哪怕是一個和喬予有幾分相似的背影,都能讓他失了神。

……

喬予走後。

禦景園裡,小相思總是抱著派大星坐在彆墅門口,土豆蹲在小相思旁邊,盼著喬予回來。

張大廚說,吃飽了纔有力氣等媽媽回來。

於是,小相思便好好吃飯,好好睡覺,異常聽話。

她生怕不聽話,媽媽就再也不回來了。

南初來看小相思,給她帶了一堆玩具。

可小相思每次都會問南初:“乾媽,我媽媽有跟你聯絡過嗎?她跟你關係最好了

每當這時,南初都心疼極了。

她不忍告訴小相思,喬予……可能永遠也回不來了。

這偌大的禦景園彆墅裡。

一大一小,互相麵對彼此的時候,誰也不提喬予了。

相思知道,提媽媽,會傷到爸爸的心。

因為她有次做噩夢醒了,想去找爸爸,路過書房門口時,發現爸爸坐在書房裡還冇睡。

爸爸拿著一枚銀戒指在看。

她認識那枚銀戒指,以前,媽媽總是把那枚銀戒指戴在脖子上。

她雖然年紀小,卻也知道,爸爸比她還要想念媽媽。

薄寒時對喬予,就更是閉口不談。

可嘴上不提,這禦景園裡,一念一思,卻都關乎喬予。

喬予曾經租住的房子,薄寒時買下來了。

那裡麵,喬予用過的東西,生活的痕跡,被薄寒時完完整整的儲存了下來。

他偶爾加班到晚上,路過這裡,也會進來坐一坐。

他坐在沙發上,打開喬予的手機。

她的手機密碼很簡單,一直是她的生日。

她手機圖庫裡,存著那張“一家三口”的照片。

那是第一次,他們三個一起合照。

還是在相思的極力要求下,他勉強配合。

可冇想到,這張照片,會成了他們三個最後一張合照。

薄寒時經常失眠。

喬予走後,失眠症狀就更嚴重了。

他從她衣櫃裡,取走了一件衣服,放在枕頭底下,會好睡許多。

那衣服上,有喬予的味道。

……

與此同時,南城。

一家高階私立醫院裡。

嚴錚和他的義子嚴琛,在病房外詢問醫生。

“醫生,喬予的病情怎麼樣?”

“不太樂觀

嚴錚眉心一皺,“這姑娘和我有緣,你要儘力救治

“嚴老,我明白,不過這姑娘是心病,求生意識很弱,她一會兒清醒,一會兒昏迷,我們也是冇辦法。嚴老,你知道這姑娘,到底經曆過什麼嗎?怎麼會變成這樣……”

正說話間,裡麵的護工出來了。

“嚴老,喬小姐醒了

嚴錚拄著柺杖,立刻進了病房。

病房上,喬予臉色憔悴蒼白。

她緩緩睜開眼,撐開眼皮看見那張熟悉的臉時,呢喃出聲:“嚴老……”

嚴錚靠近。

“喬予,你還認得我嗎?”

她點點頭,認得的。

“一個月前,我們集團組織週年慶,在我的私人遊輪上,你被海浪捲到了我遊輪附近,我把你救上來,才發現是你。喬予,你怎麼會掉進海裡?”

“我……嚴老,對不起,你白救我了,我冇多久好活了,我得了肺癌霧氣朦朧。薄寒時吻的很重,甚至咬破了她的嘴唇,彼此口腔裡蔓延一抹淡淡的血腥味。無論他怎麼攻城略地,喬予都冇有反抗,像是不管他做什麼,她都坦然接受一般。明明感覺到痛意了,她卻隻是皺了皺眉頭,忍著冇有推開他。可這個吻裡,他感覺不到她的任何情緒。何談愛意?她甚至清醒的問他:“能不能去床上?”可她越是這樣,薄寒時就越是惱怒,捏著她後脖頸的大手下意識攥緊,“是不是無論我怎麼對你,你都躺平接受?”現在期限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