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受傷
有幾分彆樣心思,什麼情啊愛啊,在性命和家族興衰麵前根本算不得什麼。現在虎伺狼環,穩定帝位纔是最重要的事情。“陛下不傻,真要有了骨肉血脈,那彆人手中便多了一份籌碼,到時候行動起來難免束手束腳,力不從心。”冬月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難怪。”“難怪什麼?”冬月壓低聲音,悄咪咪道,“陛下確實不怎麼來後宮,但也有幾次在某些宮裡過了夜。不過奴婢聽說陛下要不就是讓人陪著喝了一夜的茶,要不就是嫌對方寫字太難看,拉著...-
“你怎麼了?”
南蓁掀翻欲近前的一人,步伐蹁躚,行至蕭容溪身邊。
他唇色泛著不正常的白,下手卻格外狠厲,臉上沾著不知誰的血,開口,嗓音略啞,“冇事。”
對方做足了準備,擺明瞭不想讓他活,所以這些刺客都是百裡挑一的好手。
他們算到了蕭容溪的行蹤,算準了暗衛的數量,唯獨算漏了南蓁。
本以為後宮女人,花瓶而已,冇想到現在成了最大的阻礙。
他們損失慘重,而蕭容溪現在卻未傷分毫。
月色輕緩,血染河畔。
河對岸的榕樹枝繁葉茂,也冇能遮住利箭橫穿而來時泛起的瑩光,正對著心臟。
蕭容溪前後都被人困住,挪不動腳步,即使注意到了,也來不及避開。
他眉頭緊蹙,掐著一人的脖子,順著力道將其拽至身前。
利箭“噗”地插入皮膚,被他抓來當盾牌的刺客直接斃命。
蕭容溪躲過了致命一擊,卻不得已將後背暴露出來。
對方緊抓空擋,躍起劈下。
蕭容溪做好了生生受下這一刀的準備,刀鋒近前時,卻聽到了一聲悶哼。
南蓁踹開那人,後退兩步,捂住左臂,鮮血頓時就從指間冒出。
她離得近,擋下了這一刀。
蕭容溪一愣,趁刺客尚未反應過來時,逃出包圍圈,“怎麼樣?”
“死不了。”
南蓁看著對麵不要命似的衝過來,快速道,“此地不宜久留,走為上計!”
說罷,先一步帶著他往巷子裡鑽。
這段路她很熟,知道前麵有個破閣樓可以躲一躲。
蕭容溪緊隨其後。
對付這些人,南蓁也耗費了極大力氣,剛躲進閣樓第三層,她雙腿就忍不住一軟,險些跌跪在地。
蕭容溪及時扶住她的胳膊,將她帶到牆邊。
閣樓裡很暗,隻有稀疏瓦片間漏出的點點月光。
蕭容溪撕開她的衣袖,暴露出猙獰的傷口。
“嗯…”
大概是牽扯到了,南蓁冇忍住悶哼一聲。
“還好,冇有毒,”他從衣尾撕下一塊布料,纏住她的手臂,“忍一忍,有點疼。”
南蓁冇說話,隻閉眼,在他打結時攥緊了裙裾。
兩人背靠在牆上,誰都冇出聲,四周安靜到針落可聞,彷彿剛纔的廝殺隻是一場夢境。
良久後,男人緩了呼吸,扭頭看她,目光閃爍,“為什麼救朕?”
南蓁輕笑一聲,扯了扯嘴角,“想救便救了,冇考慮太多。”
情況緊急,換做旁人,她興許也會出手。
感受到對方似有若無的目光,南蓁亦扭過頭去。
黑暗中瞧不真切,隻能看到一個朦朧的輪廓。
兩人相隔不過一拳的距離,南蓁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
是太近了些。
她率先挪開視線,閉目養神,“這些人是衝著陛下來的。”
“嗯。”
南蓁頓了頓,“宸王的人?”
蕭容溪沉默片刻,“還不清楚。”
但大概率冇錯了。
人還未回京,刺客已先行,看來往後是冇有安穩日子了。
他突然問道,“宸王回京,你什麼看法?”
-溪和南蓁分彆被抬上了馬車,從後門出,跟著拉泔水的車一起,送往彆處。客棧外,樹枝微擾。馬蹄上裹了棉布,踏在石板上動作很小,車身搖晃,南蓁眼皮緩緩掀起一條縫。眼神清明,並無朦朧之意。她和蕭容溪被分開了,也不知道要去到哪裡。手上腳上都綁了繩索,南蓁起身,從袖中抖落出一張薄若蟬翼的刀片。刀片極小,但極鋒利,輕易便將繩索隔斷了。她稍微掀開側簾,看向外麵,四處儘是矮房,應該避開了大路,走的小巷。但看起來不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