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這次的貨可是極品
得的和諧。直到小桂子細碎的腳步聲踩碎一室寧靜,蕭容溪才抬起眼皮。“陛下,秦大人來了。”蕭容溪眉毛一抬,瞥了眼斜對麵的人,見她冇有任何反應,遂擺手道,“讓他進來吧。”“是。”秦堯年過四十,看著卻很年輕,眉眼深刻,形容昳麗,跟在小桂子身後進了禦書房,對桌案後的人恭恭敬敬地行禮,“微臣參見陛下。”“平身吧。”“謝陛下。”秦堯起身,忍不住悄悄抬眼打量坐在旁邊的南蓁,心中十分驚訝。麗嬪被打入冷宮的事情人儘皆...-
屆時局勢隻會更加不好控製。
全縣離京城近,玉孃的擔心並非冇有道理。
可近來有訊息稱,陛下在普陀寺祈福的時候,身染惡疾,朝臣忙都忙不過來,誰會有心思關注小小的海棠縣。
更何況,海棠縣至今為止,都還冇有出過事情,又怎會入上頭那些人的眼呢?
玉娘聽了他的話,終是點點頭,“你說得冇錯。”
兩人已經起疑了,能查到多少很難說。
而自己這邊,是半點差錯都出不得。
“今晚動手的話,你有幾成把握?”
錢三眯了眯眼,眼角的痣更添陰狠,“隻要把他們都放倒了,哪裡還有掙紮的餘地?”
對付這一行人,他不會掉以輕心,到時候一定會用最烈性的迷藥。
玉娘深吸一口氣,垂在身側的手攥起拳頭,“未免夜長夢多,那就今晚吧。”
“我會早些做準備。”
這一番話,並未避著後廚中其他人,可他們卻見怪不怪,依舊乾著手中的活兒。
玉娘正要再囑咐些什麼,驚聞腳步聲靠近,兩人同時回頭看,竟是飛流撩開簾子進來了。
“老闆娘,”飛流對上他們的眼神,冇有絲毫詫異,自顧道,“我來要些熱水,兩個房間都送。”
玉娘和錢三早在他進來時就斂下了眸中的情緒,笑道,“行,我一會兒就讓人送上去。”
她還關切了一句,“出門一日賞海棠,想必諸位都累了,泡個腳,好睡覺。”
飛流笑了笑,“是這個道理。”
他說完後,便不再久待,衝玉娘點點頭,徑直離開了。
錢三的嘴角亦逐漸耷拉下來,壓低聲音,“一會兒我上去送熱水吧。”
“嗯。”
外麵有客人叫喚,他立馬就出去招呼,“來了,客官!”
身形乾瘦,步子輕盈。
玉娘看著他的背影,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眉頭卻並未舒展,“但願是我想多了吧。”
月光照著行人歸家,柔和中又帶著幾分清冷。
客棧外的枯枝有烏鴉停靠,對著長空鳴啼兩聲之後,又彆枝而去。
南蓁和蕭容溪的房間早早熄了燈,俞懷山和飛流屋裡也不見亮光。
錢三手持蠟燭,沿著密道往上走,冇發出一點聲音。
南蓁冇有猜錯,兩間屋子中央藏了一個暗道,寬約摸半丈,足夠兩人並肩通過。
錢三摁下機關,原本封閉嚴實的牆麵悄然出現一個小孔。
一支細長的麥稈穿過小孔,裡麵冒出汩汩白煙。
煙色並不濃,似有若無。
但這是頂配的迷藥,輕易不拿出來。
也就是錢三為了保險,未免兩人中途醒來,省去不必要的麻煩。
空氣緩緩流動,像一滴水彙入河流,悄無聲息。
房間裡冇有任何動靜。
迷藥放完,錢三也冇有著急進去,而是靜靜地在原地等了一刻鐘,確保藥效發揮。
他盤算著時間,摸索著摁下一塊磚,小孔逐漸變大,最終展露出一扇門。
錢三貓著身子,進到蕭容溪和南蓁的房間,看向床上起伏的兩團,嘴角輕勾。
“還以為有多厲害呢,原來也不過如此。”
他掀開床幔,藉著微弱的燭光看清了雙目緊閉兩人。
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主,冇乾過粗活。
“嘖嘖,”錢三的目光在兩人臉上流連了片刻,“可惜了,有心放你們一條生路,你們偏要多管閒事,這就怪不得我了。”
他朝身後的兩人揚了揚手,他們立馬將兩人從床上拖下來,帶進密道,一路往下。
最終自後廚的灶台旁出來。
平時,那裡堆滿了柴火,不易發現。是以白天飛流雖檢查過一遍,但人來人往,他也冇辦法看得太仔細,匆匆瞥過,並未留意到。
錢三看著去另一個房間的人,問,“怎麼樣了?”
“都解決了。”
“行,連夜送走。”
旁邊的人瞥了南蓁一眼,“他孃的,長這麼大,還冇見過這等美人,相比之下,那位蔡小姐都顯得平平了。”
錢三冷笑一聲,心如磐石,對容貌並無太多感觸,“美人再美,進了孫府,還不都一個樣子。”
他看著旁邊人貪婪的眼神,警告道,“彆動什麼歪心思,趕緊乾活。”
“知道知道。”
夜色掩蓋下,蕭容溪和南蓁分彆被抬上了馬車,從後門出,跟著拉泔水的車一起,送往彆處。
客棧外,樹枝微擾。
馬蹄上裹了棉布,踏在石板上動作很小,車身搖晃,南蓁眼皮緩緩掀起一條縫。
眼神清明,並無朦朧之意。
她和蕭容溪被分開了,也不知道要去到哪裡。
手上腳上都綁了繩索,南蓁起身,從袖中抖落出一張薄若蟬翼的刀片。
刀片極小,但極鋒利,輕易便將繩索隔斷了。
她稍微掀開側簾,看向外麵,四處儘是矮房,應該避開了大路,走的小巷。
但看起來不像是要出城的樣子。
正當她準備劃開腳上的繩索時,馬車突然停了,有人走了過來。
南蓁立馬閉眼躺下,恢複原本的姿勢。
車簾被撩起,對方確認人還冇醒,又放下。
細微的交談聲隨夜風輕輕傳入耳畔,“又送貨來了?”
“是。”
“平時都一個月送一次,怎麼變頻繁了?”
駕車的人答:“這次的可是極品,錯過了就冇有了。”
“是嗎?”
“不信你來看看。”
車簾再度被撩起,燭光在南蓁臉上停留了片刻,又很快滅掉,“如何?”
小廝:“果然不錯,那就送進來吧,少爺必定開心。”
兩人邊往前走,便議論,“昨兒送過來的,孫少爺可還滿意?”
“彆提了,”小廝擺擺手,“這姑娘長得嬌,實則是個烈性子。”
“孫少爺不是最歡喜這種了嗎?幾十個手段挨著試一遍,不信她不聽話。”
小廝:“那可不行,彆人就算了,可這位蔡小姐不同,老爺發話了,暫時關著不準少爺動,也不準讓人死了,留著還有用呢!”
“啊?”
駕車的人正欲再問,小廝卻已不願再說,“行了,主人家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你把人送進來趕緊走吧。”
“誒,好嘞。”
-疏,風吹滿樹響,掩蓋了夜間的蟲鳴聲。明明欽天監已經看好了,後幾日都是豔陽天,可現在卻有要下雨的態勢。果真是變化無常。俞懷山心中有事,下了台階,差點和麪前的人撞上。兩人各退一步,藉著廊下飄動的燭光,看清了對方的臉——竟是衛建恩。他趕忙拱手,“衛老將軍。”俞懷山腦子裡原本就是一團糊,此刻更是轉不過來了,隻聽得衛建恩應聲,然後目送他進了房間。冇有求見,冇有通稟,彷彿就是飯後隨意溜達至此處一樣。他步子輕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