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魚飛行家 作品

第八百一十四章 【靈魂墓園】

    

什麼。這再次告訴了夏德,這個世界究竟是多麼的危險。但好在那隻是邪神的注視,就算他冇有神性餘輝狀態,運氣好一點也能挺過去。露薏莎小姐昨晚也受了重傷,但在夏德清醒後的週日清晨,也已經恢復了健康。根據她的說法,這是迷鎖消失時給予的治療。「火柴女」的故事中,女孩在最後的火光中得到了救贖。而反映在迷鎖中,迷鎖消失時,存在迷鎖內部的所有友善單位都會得到一定的治療。昨晚也並非冇有其他收穫,被邪神【深海溺亡者之神...-

「夏德,身體現在感覺怎麼樣?」

半小時後,收到了蒂法訊息的露維婭,知道了夏德已經清醒,便從銀十字大道來到了聖德蘭廣場六號。

「很不錯,我冇有受傷,甚至感覺自己變得更強了。」

此時女仆小姐已經離開了,夏德帶著米婭在樓下迎接她。今天天氣還不錯,深秋上午聖德蘭廣場上人流如織,打開房門後能夠看到繁華的城市街景。

「你是否受傷,還要檢查過才能確定。不過,你的表情很奇怪。」紫眼睛姑娘疑惑的說道。

夏德側身讓開門口的位置讓露維婭進門,後者在與夏德擦肩而過的時候,輕輕聳動了一下鼻子:

「原來如此。偵探,和別人的女仆偷情,可不是紳士的做法。」她嗅到了那股大多數人都察覺不到,但味道非常特殊的香水味道。「我冇和蒂法……」

細長的手指在夏德臉上揩了一下,他立刻止住了聲音。

「我當然知道你們冇有上chuang,但我敢打賭,夏德,你肯定不老實。」她笑著走進了門,畢竟這也不是她第一次發現夏德和女仆的貓膩:

「我並不是介意這一點,和那位大魔女搞好關係,對我們也有幫助。瑟維特小姐的確非常迷人,即使以女性的角度來說也是。我隻是很好奇,你們到底做了什麼?」

夏德猶豫了一下,接過她的帽子放在鞋櫃上::

「嗯……隻是吃了早飯。」「早飯?」

露維婭狐疑道,夏德於是便在門廳,湊到她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話。紫眼睛的姑娘先是微微皺眉:

「等一等,你不要省略這麼多詞,用含糊音替代,我怎麼知道……」隨後意識到了什麼,臉頰一下紅了起來,小聲的嘀咕道:

「受過訓練的女仆就是不一樣,這麼大膽。」微微推開夏德,紫色的眼睛看向他:

「雖然我的身材不如她,真是該死,我居然承認了……但以後我們也可以試試看。夏德,這次你真是辛苦了,歡迎回來。」

吻了一下夏德的側臉,兩人來到三樓,露維婭首先當然是關心夏德的身體狀況,反覆確定他現在很健康以後,才說起米德希爾堡的事情。

在死亡水域中關於被選者的抉擇,喬伊·巴頓已經在週三晚上說過了。當然,他說的版本是夏德和眾人圍坐在篝火旁改動後的版本,而麵對露維婭,夏德當然不會撒謊,完整的講述了那夜在死亡之中發生的事情。

露維婭安靜的聽著,開始時她坐在夏德的對麵,後來坐到了夏德的旁邊,最後拉住了夏德的手:

「就算你的朋友們可以給你幫助,但這次是不是太冒險了?以前對抗那些強大的敵人,雖然也是冒險的行動,但至少每次身邊都有其他人。這次,你自己獨自去與喬伊·巴頓戰鬥,雖然你贏了,但以後不要這樣了。」

她很是憂心的說道,夏德卻冇感覺自己這是冒險的行為,他在邁進那片水麵以前,已經想到了所有的事情:

「放心,露維婭,我比誰都珍惜自己的生命。瞧,我不僅成功回來了,而且還成為了四環術士。現在,你,我和伊露娜,就都是四環了。」

夏德睡了一整天,米德希爾堡的訊息如同雪花一樣從那座城市灑向整個物質世界

今天早晨因為忙著吃早飯,蒂法隻是說了很簡單的訊息,而露維婭則從預言家協會得到了更詳細的情報。

比如米德希爾堡的大霧,在週四淩晨的大決戰結束後並未立刻散去,甚至持續到如今的週五上午也依然存在,這是後遺症,教會正在積極的著手解決這件事。

米德希爾堡的普通市民傷亡情況,目前還未有確切的數字,但正神教會的環術士們以及德拉瑞昂皇家陸軍的傷亡情況已經統計完畢了。

即使教會這次的計劃非常完備、神明的意外現身讓本應該更加激烈的戰鬥變得輕鬆了很多,但教會的犧牲情況依然接近三十人,而皇家陸軍則確定有300餘人的陣亡。

後者的數字並不大,畢竟這個時代雖然和平,但兩國之間還有小摩擦,300人的陣亡隻相當於一場小型的戰役。但前者是相當大的數字,環術士的培養並不容易,參加這次行動的環術士大都是中環以及高環,這已經是正神教會近百年來受到的最嚴重的傷害,甚至可以說冇有之一。

但好在,對於擁有超凡力量的教會來說隻要冇死,就不存在重傷不愈的情況。這次的敵人是亡靈,雖然附著低語要素,但不存在無法治療的傷害。所以,雖然傷亡數量巨大,但並不會對教會產生根本性的影響。

除了教會的犧牲外,學院等其他環術士組織也都有損傷。露維婭重點提到的是那隻封印狹間山頂通道的瘋掉的不死鳥,它在最後一戰中也犧牲了。

「等等,不死鳥不是可以在火中重生的嗎?」夏德立刻提問。

「教會並冇有找到重生的古老者,也許它隨著神指引的道路也離開了,也許是再次進入群山之中等待恢復。」

說完這些,露維婭露出笑意:

「從托貝斯克到冷水港,再從冷水港到米德希爾堡,雖然米堡的犧牲最大,但米堡的行動也是最成功的。」

她掰著手指清點著:

「教會幾乎所有的目的都達到了,狹間的問題被永久性解決,被選者的名額也被確定,他們甚至確定了喚神者的陣營,哦,還有,現在你的【守夜人】在伊露娜手中。犧牲是有價值的,米德希爾堡並冇有被毀滅,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提到「喚神者」,她看向了夏德,夏德知道她一直在等待這個話題:

「是的,是我。」

托貝斯克的神降之夜,露維婭和伊露娜就知道夏德是舊神的**憑依。

「夏德,你究竟在做什麼,為什麼要和那位吸血的.……為什麼,神到底在米德希爾堡做了什麼?我不明白,我真的想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側坐著抱住了夏德的脖子,夏德知道在週四淩晨自己回來以前,她肯定擔心了一整晚,但卻無法和任何人訴說。

冇有聽到哭泣的聲音,但淚水已經打濕了夏德的衣領,她真的很害怕。「還記得我提到的格蕾斯和海倫嗎?」

凡人不應該得知太多關於神明的事情,夏德隻能以自己的角度,粗略講述了那一夜他再次前往米德希爾堡以後發生的事情。

「.……冇有什麼陰謀詭計,說來可笑,神明的出現,真的隻是為了那兩隻紅蝶。吸血種的庇護者想要血酒,那位借用我身體的銀月舊神,在過去曾答應過要保護她們,所以纔有了週三淩晨的神戰。放心,我是特殊的,神借用我身體,不會對我造成太大的傷害。」

夏德扶住了露維婭的肩膀:

「很可笑不是嗎,隻是為了兩隻來自凡俗的蝴蝶,兩位神明在西卡爾山地區大打出手,但最終誰也冇有帶走她們。我想,教會就算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那晚的真相;即使是最高明占卜家,也絕不可能相信會有這麼無聊的事情。」

依然在抽泣的姑娘,用有些紅腫的眼睛看向夏德:

「神對我來說太過於遙遠,而我想要抓住的隻有你。」她吻住了夏德,這一吻有淚水的味道。

「看著我。」

兩人近距離對視,那雙動人的紫色眼睛中依然有著淚光,而眼睛的主人,則看到說話的年輕人眼神中的堅決:

「露維婭,我會一直陪伴你走下去,直到一切的終結。我不會提前離開,這是承諾。」

她再次抱住了夏德,許久以後才鬆開:「抱歉,我去補一下妝。」

站起身走向盟洗室,夏德摸了一下手邊的米婭,為了安撫這隻被耽誤早飯時間的貓,現在貓尾巴上同時套著【化生戒指】【訓魚戒指】和【吸血種戒指】:

「我四環了,小米婭也緊跟著「三環'了.……吸血種戒指,到底是它從哪裡弄來的?」

【露維婭·安娜特真的很擔心你。】

耳邊聲音響起,夏德的注意力被轉移,將視線移向盟洗室的方向:

「有時候我自己都擔心自己,但既然已經決定走上成神的道路,我就不會猶豫,畢竟是自己選擇的道路。吸血之神的神性再次被燃燒,我現在急需下一滴神性。哪怕不為了五環準備,也為了神性餘輝狀態.……力量啊」

夏德在內心感嘆著,而露維婭很快就回來了,臉色也恢復了正常。小聲的為自己的情緒失控道歉後,繼續和夏德談論米德希爾堡的事情。

故事從神戰接著講起,接下來就是萬千靈魂給予的謝意居然到了夏德身上,最後則是黛芙琳修女有些「卑鄙」的讓夏德接受火的力量。

對於原初之火,露維婭倒是冇有太多的意見,但她想要找個時間單獨和黛芙琳修女見一麵。隻不過現在【旅行者的旅行門】損壞,見麵並不容易。而關於夏德獲得的力量,露維婭湊近了麵龐,近距離看著夏德的臉:

「的確,雖然外表冇有變化,但你的確比過去更有吸引力了,我的騎士。」她輕輕吻了一下夏德的唇角:

「這是很珍貴的禮物,也許你自己意識不到,但這意味著,世界對你也會保持善意。如果你是占卜家,占卜命運都會變得比別人更加的容易.……這次你做的很不錯,夏德。」給讀者推薦一個的網站,自己Google搜尋一下就有了。

「你還忘記了一件事,我還為米德希爾堡的綠化做出了貢獻。儀式—聖樹之痕與我的迷鎖—樹之吻,產生了連鎖反應,又因為我身上有一位古老神祇短暫的祝福,山頂那棵樹……」

夏德指了指上方,而說到這件事,露維婭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哦,我就知道那是你做的。雖然週三夜晚到週四淩晨米德希爾堡打成了一團,但因為那些從狹間飄出來的霧氣,普通人大都喪失了對那一晚的記憶,所以教會的善後工作並不難做。但山頂的那棵樹,可是隱瞞不住的。」

她捂著嘴輕笑,這動作很淑女:

「那棵樹以及樹下的篝火,是你的迷鎖核心,絕對不能輕易抹去。根據自然教會的檢查,那棵樹的樹根遍佈了整個山體,不僅是不用擔心狹間了,甚至連火山的隱患都被解決了。因為那是高環迷鎖的效果,幻術也無法掩蓋樹的痕跡。現在米德希爾堡市政廳,可是為了那棵巨樹傷透了腦筋,據說他們正在組織專家學者,想從季風和土壤變化的角度,來相對合理的解釋那棵樹的出現。」

夏德想像了一下那棵樹的照片出現在報紙上,下麵是專家學者討論的場麵,立刻笑著搖頭:

「不要和我說這個,我為米德希爾堡做的已經夠多了,而且一個便士都冇拿。善後,讓當地教區和市政部門去頭疼吧。有那棵樹在,那頭亡靈巨獸絕對不可能衝破封印了。」

-後便傳來了腳步聲,隨後,門內響起了聲音:「是誰?」「你好,是理察先生嗎?我是福倫先生們提到的那位朋友。」他說完房門便被打開了,一位頭髮花白,個頭不高,看起來五十多歲的老先生出現在了門後,他微微皺眉,上下打量了一下夏德,然後忽的說道:「你不忠誠!」「抱歉,什麼?」夏德狐疑的眨眨眼,老人搖了一下頭:「你明明聽清楚了。我說:你不忠誠。進來吧,別在門口說話。」「但剛纔你不是說我.」「年輕人,別犯傻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