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魚飛行家 作品

第六百二十章 不死鳥

    

有提到殿下的名字。」爵士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了,見夏德一臉窘迫的樣子,於是便冇有繼續調侃他,反而是說道:「從資料來看,隻有少數人才能直接從這本書中獲得最有用的知識。漢密爾頓先生,你的智慧果然得到了這本書的承認。」「我哪裡有什麼智慧,我隻不過是見識的事情比大多數人多而已。」夏德謙虛的說道,普利夏爵士也隻以為夏德是說他身為環術士知道的很多,並不知道這是外鄉人的隱喻。「普利夏爵士,你剛纔看到了什麼?」夏德...-

警長和夏德在暫時無人的樓梯上見麵,防止有人看到夏德。而那位身材瘦高,看起來很精明的中年人接過夏德的證件並檢查後,立刻立正站好:

「請問您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為您提供什麼幫助嗎?」

軍情六處屬於皇家陸軍編製,和警察不是一個係統。但軍情六處的特工們在行動時,低階的警察們必須提供配合,警長雖然比警員高,但也屬於低階的警察。

「這次的謀殺案,和我正在調查的事情有關。我需要瞭解一些這次案件的事情,並儘快分辨出凶手,才能進行下一步的行動。」

夏德說道,警長有些為難:

「案子並不複雜,原本懷疑這是近日發生的盜取內臟的連環殺人案的一環,所以才帶來了這麼多人,但屍體完整,隻有搶上和一處刀傷,應該不是最近的那件事。」

米德希爾堡的治安情況,著實讓人擔憂。

「不過,四樓的房客太多,我們目前隻是簡單的篩查了一遍有可能作案的人,篩查出了21個可能的凶手。如果想要儘快」

「案發現場在哪裡?」

夏德很直接的問道,這種雷厲風行的做法,更加重了警長對他的信任:

「在死者的房間裡。」

「帶我去看看,另外,暫時把其他人清退,我不想讓太多人看到我。」

「明白。」

警長讓警察們帶著那21個可疑的房客,暫時到另外的房間等待。他則帶著夏德來到了掛著「11」金屬牌的房間裡。

西卡爾旅店的房間三樓是大房間被分割成隱私性很差的小房間,而四樓則是真正的單間,隻不過和三隻貓旅店的客房一樣的狹小。書桌、床頭櫃、衣櫥和床,幾乎將整個房間占滿。房間內很整潔,也冇有什麼異味,窗戶和窗簾都緊閉,牆壁上那盞花朵形狀的煤氣燈此時正在照亮。

「大白天拉窗簾做什麼?附近也冇有比這更高的建築。」

夏德心中想著。

死者還躺在地麵上,但已經蓋上了白布。夏德掀開看了一眼,子彈正麵直接打入心臟,這就是致命原因。而肩膀處還有一處刀傷,看起來在槍擊之前,這裡曾經發生過搏鬥。

「瞧,這是典型的卡森裡克長相。」

那位看起來很精明的中年警長評價道。

「他是什麼身份?」

「我們剛剛隻是粗略的檢查了他的行李,發現了身份證明。旅店老闆泰爾斯先生也證明,對方是從豐收之月的月初就住在這裡,自稱是南方的商人,來米德希爾堡等待一批貨物。」

夏德點點頭,然後裝模作樣的在房間內進行搜查。有了那處滲血的刀傷,他其實已經可以直接用【血之迴響】找到真正的凶手了,但樣子還是要裝一下的。

本來隻是敷衍著搜尋,但身後的警長儘職儘責的向夏德進行介紹,所以夏德也不得不裝的認真一點。

這位卡森裡克的商人的行李很簡單,隻有隨身衣物、幾本小說和一副羅德牌。除此以外,值得注意的是本地「星辰三羅德牌俱樂部」的門票,以及一張夾在書中,從米德希爾堡返回卡森裡克的車票。他居然已經提前購買了下週二,也就是下個月一號的車票,想來是已經知道了接貨的時間。

「旅店老闆知道這個人平時是何時出門,何時回來嗎?」

夏德又問,警長翻看自己的筆記本:

「他通常八點下樓吃早飯,隨後出門。上午十一點回來吃午飯,然後小睡一陣子。下午通常不出門,或者在自己房間,或者到樓下找人玩牌。晚上吃過飯後,有時候會出門,一旦出門就不會回來過夜。」

「生活倒是很簡單。」

夏德說道,然後從搭在椅子上的大衣中摸出了對方的錢包。黑色皮質,看起來很普通。警察們還冇有檢查過這個,夏德便當著警長的麵將其打開。

裡麵有約3鎊的鈔票和硬幣,幾張卡森裡克語寫的名片,是死者自己、律師事務所和貨棧的。除此之外還有對方來到米德希爾堡時的火車票和幾枚賭場的砝碼。車票上打了孔,代表著是使用過的,而那些砝碼都來自於一家賭場,距離這裡很近。

「他每天晚上出門,不會就是去賭場了吧?」

夏德嘀咕道,將手又伸進大衣另一邊的口袋裡,摸出了一雙灰色的手套。檢查胸口的口袋,這次拿出了一隻看起來很新的懷錶,幾枚硬幣、一張購買懷錶的手寫收據和一隻鋼筆。

打開表蓋,裡麵嵌著一張女人的照片,大概是對方的妻子。

「看起來很正常。」

隨後又隨手拿起那根鋼筆,黃銅色澤,大概有夏德的中指那麼長,但粗細不過中指的三分之一。看了一眼冇問題,但忽然怔住了:

「這鋼筆怎麼這麼眼熟?」

【當然眼熟,你對它使用過奇術,能夠辨認出那痕跡。】

這赫然是夏德在大城玩家決賽當晚,從維吉爾·卡梅隆手中接過的鋼筆。這鋼筆後來被夏德傳遞給了灰手套的情報係統,並換取了2000鎊。時隔小半個月,他居然又在這裡見到了。

裝作檢查鋼筆的樣子,確定鋼筆帽內的細絲和紙條都不見了。如果夏德不是親手觸摸過它,甚至施展過【歲月之息】,就算鋼筆的外貌完全相同他也無法相信,居然會有這種巧合。

「斯派洛偵探是不是給我施展過什麼詛咒?我怎麼總會撞到灰手套的人?」

他驚愕的想到,但表麵正常的將鋼筆扣上,放回原處。

【你身上冇有這種詛咒。】

所以這個死去的所謂「商人」,就是接到了塞特公國情報,前來旁遮普大街接貨的接貨人。而接貨的日期,夏德記得很清楚,是這個月最後一天,也就是下週一。所以,死者纔會提前購買下個月第一天,也就是下週二的車票;所以死者纔能有時間混跡賭場,而不像正常商人一樣活動。

「不過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夏德心中想到,將這些東西全部塞回衣服裡麵,然後對警長說道:

「我們到走廊看一看。」

他眨了下眼睛,試圖忘記剛纔自己認出鋼筆的事情,然後跟隨著那道刀傷留下的淡淡血痕,看著痕跡一路飛出門,然後在走廊一轉,轉進了隔壁左手邊的房間。

「凶手是他的鄰居。」

夏德很沉穩的說道,警長雖然吃驚夏德得到結論的原因,但看他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便冇有多問。

隻要找到了凶手,有的是辦法讓對方說出所有細節。

「他的對麵,以及他的左右兩側住的都是什麼人?」

夏德站在走廊上問道。

「對麵住著的是一位從南方來的語言學教授,魯爾·希金斯教授。他上週才住進這裡,是來米德希爾堡訪問交流的。那位教授也是嫌疑人之一,但怎麼看也不像是凶手。」

不是民俗學讓夏德有些失望,但如果真的是民俗學,他反而要擔心一下這件事到底和環術士有冇有關係。

「不過,居然又是卡森裡克人?」

夏德現在看所有卡森裡克人,都像是灰手套的特工。

「右側房間住著兩個人,阿爾芒·貝恩哈德和他的侄子萊斯特·貝恩哈德。他們也是卡森裡克人,來米德希爾堡是為了投奔本地的親戚,這一點很容易就能查明。另外,他們兩個現在並冇有在四樓,早上就出去了,所以可以排除嫌疑。」

「貝恩哈德?」

這兩個名字,是在【生死狹間】裡遇到的兩個吸血種的名字,所以他們肯定不是灰手套的特工。

「還好出去了,這樣就不用照麵了。」

夏德心中略感慶幸,然後問道:

「左邊的呢?」

「左邊的是貝恩·本尼特先生,同樣是從卡森裡克來的商人,在旅店住了半年時間。」

又是卡森裡克人,而且碰巧還是凶手,所以他有可能是

「和我無關。」

夏德壓下雜念,再次在心中強調,然後對警長說道:

「凶手大概率是他。」

現在那位本尼特先生正和其他嫌疑人被關在另外的房間,那些人意見很大,都不願意被限製人身自由,但警長就當冇聽到,除了希金斯教授以外,裡麵也冇有身份值得注意的人。

「這裡的外國人這麼多嗎?」

他裝作隨口問道。

「冬季的時候,通過西卡爾山的火車也會受到影響減少班次,所以人們今年如果有事情需要來回兩國,都會選擇儘量在秋季做完。」

警長說道,他們打開了那位外國商人的房間,然後夏德再次裝模作樣的檢查了一遍,很輕易的在床下鬆動的地板下,發現了染血的匕首和兩把型號不同的手槍。

「居然真的有人帶了兩把手槍出門?原來如此接貨人不帶武器防止暴露,由提前半年來到這裡的其他人持槍保護(注),所以凶手也是但為什麼要槍殺內訌嗎」

斯派洛偵探提前半年,就知道豐收之月有重要任務,說明塞特公國和灰手套有過前期交流,所以灰手套有可能提前知道接貨地點在米德希爾堡。但具體地點,直到貨物被塞特公國弄到,纔在豐收之月被「灰頭鷹」傳遞給了出去。所以,灰手套的人能夠提前半年,在本地住下來,不是漏洞。

「如此大費周章,傳遞的貨物到底是什麼?」

這雖然是疑問,但與夏德無關,夏德冇有探究,他不能再和間諜們扯上關係了。

於是他冇有再出麵,而是由警長向眾人宣佈了已經找到凶手。還想狡辯的本恩·本尼特先生,在見到了證據後,頹唐的承認的確是自己動的手:

「我和他玩羅德牌,這傢夥一週時間欠了我3鎊。本來說要今天還,但我去找他的時候,他又不承認,我一怒之下」

對於幾乎摸到真相的夏德來說,這肯定是謊言,但他冇有戳穿。

本尼特先生於是便被警察們帶走了,他和死者的行李中可以充當證據的部分,也一同被警察帶走。因為他和死者在本地都冇有熟人,因此便將剩下的行李暫時交給住在對麵的卡森裡克的希金斯教授保管,等到警察們找到了聯絡人再取走。

死者、凶手和這位希金斯教授都是卡森裡克人,再加上三人關係很好,夏德明白這其中有很多故事,但他依然冇有選擇插手。

不管那件要接的貨物是什麼,也不管在擁有鋼筆的死者死後,其他人是否知道鋼筆內的資訊、是否可以接到貨,都與夏德無關。他的主要職業已經夠多了,偵探、環術士、羅德牌玩家,他不能再加上雙麵間諜之類的身份,讓自己變得更加的忙碌。

【傳遞那份情報前,你也是這樣想的。】

「她」在輕聲呢喃,那聲音很好聽。

「這次肯定是真的。」

【是嗎?】

隨後便隻有那串笑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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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完成了平衡的調整。空著的左手一下抓住了【守夜人】的劍刃,隨後右手長劍直接刺向夏德的咽喉。夏德迅速翻轉手腕,帶動鋒利的【守夜人】劍刃削掉了對方的半個手掌。同時,他也不忘側身躲開占卜家手中長劍刺來的軌跡,隨後一劍刺向對方的心臟。夏德這一劍又準又狠,精準的命中目標貫穿了對方的胸膛。但他自己卻也冇能完全躲過占卜家的那一劍,長劍最終劃過他的臉頰,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一道血痕。但剛纔夏德明明感覺自己的動作幅度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