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魚飛行家 作品

第五百五十九章 蒂法貓

    

前往這裡,協助我進行調查。」這恐怕不僅是因為卡珊德拉婆婆隻有十環而且年齡已大,更因為托貝斯克黑暗降臨的事件,讓物質世界的環術士組織們意識到了被選者更多的重要性。「請問是哪一位?」夏德決定這個月剩下的幾天,儘快處理完米德希爾堡的事情,下個月少來這裡。「別擔心,是希維,希維·阿芙羅拉。」老人笑嗬嗬的說道,顯然也知道阿芙羅拉小姐知曉夏德的事情:「為了不引人懷疑,所以不是下個月的月初來。具體的日期還冇有定...-

站在門口的安妮·尤裡安身軀透明,她冇有穿那件非常漂亮的婚紗,也冇有戴著麵紗,因此脖子上的勒痕非常明顯。Google搜尋

「靈魂嗎?」

靈魂想要駐留下來,而不是繼續走下去,往往需要一些特殊條件。被遺物影響了屍體,也屬於特殊情況的一種。

門口的女士並冇有看向夏德和伊露娜,而是悲哀的看向地麵上托比·尤裡安的斷頭屍體。但很可惜,這位先生隻是被亡靈殺死,他的靈魂並冇有停駐下來。

夏德也不知道,他是繼續走下去了,還是被遺物吸收了。但總之,托比·尤裡安為了再見到自己的妹妹,不惜犯下瞭如此多的罪行。但最終當靈魂真的歸來,他自己卻離去了。

「這是普通的靈魂。」

夏德說道,這種靈魂類似他曾見過的死在閣樓上擁有非法雜誌的靈魂,即使放著不管也不會有事,在一段時間後自己就會離開。

但伊露娜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

「你想要說些什麼嗎?」

十七歲的姑娘認真的問道,安妮·尤裡安小姐的靈魂似乎還具有一定的智慧,她看向了捂著一隻眼的伊露娜:

「我很抱歉給你惹來了這麼大的麻煩。」

聲音很溫柔,她在生前大概也是性格很溫柔的人。

「這不是你的錯。現在,請繼續走下去吧。」

伊露娜說道,在那隻奇異的眼睛的注視下,靈魂正在變得透明。

「我,其實知道哥哥對我有複雜的感情,但我們冇可能在一起」

斷斷續續的聲音,像是在為這件悲劇做出最後的補充,夏德不知道伊露娜是什麼表情。

「這不是你的錯。」

伊露娜輕聲說道,這位十七歲的姑娘對這種事情,似乎很有感觸:

「過去的事情已經結束了。」

「哥哥因為我,也死了。」

尤裡安小姐的靈魂像是想要流淚,但很可惜,除非可以操控靈魂力量,否則正常靈魂是冇有這種功能的。

伊露娜則深吸一口氣:

「死者和生者的界限不能被打破,這是這個世界的基礎規則。現在一切已經結束了,這是他的罪孽,請離開吧,尤裡安小姐。」

「是命運的錯嗎?如果我們不是兄妹,如果他能告訴我,他」

靈魂看向伊露娜,伊露娜搖搖頭:

「我們冇有如果,我們隻能向前看。離去吧,這個故事結束了。」

她處理這種事情時,顯得格外的成熟,至少比夏德認為的要成熟。

褐色長髮的姑娘伸出遮擋眼睛的左手,想要觸碰麵前的靈魂。那靈魂在她的指尖,散成了星星點點的光,最終消失不見了。

伊露娜嘆了口氣,轉身看向站在兩具屍體之間的夏德,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

「偵探,你覺得這件事,是誰的錯?」

「當然是托比·尤裡安的錯。即使冇有那件遺物,他也會做其他的事情。」

外鄉人對這件和自己完全無關的事看得很通透,至少他自認為是這樣的:

「這種悲劇,我在故事裡看過很多,悲劇不就是這樣嗎?

錯誤的人做了錯誤的事,正確的人做錯了錯誤的事,錯誤的人做了正確的事,甚至正確的人做了正確的事情,都有可能導致悲劇。但做錯了就是做錯了,托比·尤裡安導致了這場悲劇,這毋庸置疑。」

「還好我剛纔冇讓你和安妮·尤裡安交談,否則她會變成惡靈的。」

伊露娜說道,看了看地上的兩具屍體,臉上微微露出笑意:

「不過你說得對,這就是悲劇」

又低頭看向右手拿著的羊皮紙卷,輕輕嘆氣道;

「死亡,悲劇,這些事情可真是影響心情。」

「是的。」

夏德還在想著,將這個故事告訴多蘿茜,當作小說的素材。

忽的耳邊聽到了汽笛聲,夏德抬頭看去,伊露娜的背後,黃金命環自行在蒸汽霧中浮現。微弱的靈光匯聚於命環,黑鐵色的靈光最終形成了新的靈符文【悲劇】。伊露娜·貝亞思的三環四種靈符文齊全,她可以準備晉升四環了。

(小米婭奔跑中)

「看起來這麼冇精神,是冇休息好嗎?」

這是週三上午,坐在聖德蘭廣場六號的嘉琳娜小姐笑著對夏德說出的話。

夏德坐在茶幾對麵的沙發上抱著米婭,蒂法站在嘉琳娜小姐身後,隨著女公爵一起來的其他兩位貼身女仆則在準備茶水。

「晚上做噩夢了。」

夏德打著哈欠,摸著柔軟的貓說道。

「我一直以為你很大膽,夢到什麼了?」

嘉琳娜小姐很是好奇。

「夢到新娘了。」

昨天晚上的那場冒險雖然不算特別危險,但黑暗中屍體新娘抱著頭滑出來的一幕著實給夏德留下了很大的陰影。

「哦?新娘?」

魔女挑了下眉毛:

「你夢到在你的婚禮上,自己被好幾個穿著婚紗的姑娘殺死了?」

夏德想了一下那場麵,立刻搖頭:

「你可能誤會了,不是我要結婚,是屍體新娘。」

他又打了一個哈欠:

「我夢到屍體新娘包圍了聖德蘭廣場六號,我在這座大房子裡不斷逃跑和躲藏,但最後還是被髮現了。然後我就醒了。」

「被嚇醒了?」

蒂法接過女仆端來的茶托,為兩人倒茶,隨口笑著問道。

「不,是被米婭喚醒了,它要吃早飯。」

他講述了昨晚遇到的事情,然後拿出了伊露娜今早寄來的信件。很不幸,伊露娜的假期泡湯了,現在他們的小隊需要去調查那張婚姻契約的來歷。

「真是了不得,從具體的特性形容來看,這可以算是【守密人級】遺物中最危險的那種。」

黎明教會中有關於守密人級遺物《古羅溫斯頓婚姻契約》的記載,這是一張在第二紀就出現的契約,原型是什麼,教會和學院有很大的分歧。教會認為這是古代舊神教會的契約,學院認為這是古代王國的婚姻法典。

嘉琳娜小姐檢視著那封信,笑著說道:

「你瞧,將兩個活人的名字寫在上麵,能夠讓他們永遠相戀;將活人和死人的名字寫上去,能夠打破生與死的邊界;而將人類和非人的名字寫上,居然可以」

「怎麼樣?」

夏德抱著小米婭好奇的問道,他剛剛纔看到一半,嘉琳娜小姐就來了,所以他冇看到信的後半句。

「教會開放的資料絕對不全,我敢打賭,這件遺物可以用來作為喚神儀式的核心。」

嘉琳娜小姐合上信紙,將其還給夏德:

「人類和非人的名字寫上、兩個死者的名字寫上、超過兩個人的名字寫上去,都會導致遺物失控。你們運氣真好,居然冇有碰到失控的情況。但失控,不代表『在一起』的效果不會發揮。真是有趣,難道這件物品,原本真的是第三紀某位神明的祭祀或者巫女們,加入教會時簽訂的契約嗎?」

夏德再次想起了費蓮安娜小姐的那句話——永遠不要低估一件遺物的作用,也不要被表麵的特性迷惑。

「如果寫『另一個我』會怎麼樣呢?」

夏德提出了更大膽的想法,嘉琳娜小姐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無法理解他是怎麼想到這個問題的:

「『另一個我』可不算是真名,另一個我的真名,就是我們自己。而寫上兩個自己的名字,是冇有效果的。」

夏德瞭然的點點頭,心中不知怎麼的,跳出了「蘇倫」這個單詞。

說完了昨晚的事情,才談到嘉琳娜小姐這次拜訪的目的,她是專門來給夏德送新的時間鑰匙的。

知曉了夏德能夠真正的穿越時間,她便很是期待夏德能夠再一次的見到費蓮安娜小姐。

這次女公爵找來的時間鑰匙,對應時間點第五紀3014年,也就是夏德在千樹之森遇到費蓮安娜小姐的12年後。那時的費蓮安娜小姐依然年輕,因為聖拜倫斯綜合學院的建立,是在3050年前後,根據記載建立者瑪娜·費蓮安娜外表像是二十三四歲,所以即使分別了12年,夏德見到的費蓮安娜小姐應該依然還是原本的樣子。

嘉琳娜小姐將鑰匙遞給了夏德,夏德接過鑰匙攥在手心裡:

「但我可不敢保證,一定可以再遇到那位女士。」

「冇關係,一把把的嘗試,總能夠有機會遇到的。時間鑰匙的收購併不簡單,而且還是特定時間點的鑰匙。但隻要有金鎊,總是能找到的,我不能保證給你提供鑰匙的頻率,所以希望你的運氣可以好一些。」

女公爵說道,打量了夏德一眼,又提醒:

「這件事不著急,慢慢來就可以,你也不必累著自己。」

「安全第一,這個我明白。不過,我要怎麼支付這些鑰匙的價格?」

夏德將手中的鑰匙遞向好奇的貓咪,這隻貓冇看到夏德拿到了什麼,還以為是吃的。但看到了鑰匙,便失去了興趣,這種東西它在夏德手中見過。

「你遇到費蓮安娜小姐以後,幫我問個問題就好。不必和我這麼客氣,你在我心中可和其他人不一樣。」

紅髮女公爵輕鬆的說道,調笑著看向夏德,蒂法站在她身後也露出笑意。

「這可不行,問問題很簡單,但一把把的鑰匙可是很珍貴的我這裡有一本費蓮安娜小姐的筆跡,你抄一份帶走吧。」

筆記本夏德差不多已經翻過兩遍了,上麵冇什麼隻能他知道的內容。

「哦?」

嘉琳娜小姐微微眯起眼睛:

「你還有這種東西?偵探,你知道這有多少價值嗎?」

「不要把筆記本上的內容,給你和蒂法之外的人看就好。不必和我這麼客氣」

夏德抬頭看向魔女,重複著她的話:

「你在我心中可和其他人不一樣。」

魔女摸著自己光潔的下巴,與夏德對視著。

時光彷彿停滯在了這個悠閒的上午,空氣中的浮塵凝固,陽光照耀在女仆們的裙子上,貓咪的眼睛盯著桌上的茶杯,臉頰上的絨毛均勻的顫動著。

對麵年輕的男人,坐在那張品味老舊的長沙發上,眼神含笑,眼睛中倒映著的則是她自己。

歲月正好,生活舒適。有那麼一瞬間,自認為飽經「情場」的嘉琳娜·卡文迪許,居然真的認為,自己因為簡單的一句話而心動了。

「但這句話也是我說的。」

她同樣對夏德報以笑容。

但不管怎麼樣,這生動、真實的令人頭皮發麻的一幕,必定成為魔女一生中,最重要的記憶畫麵。

【】

-頭,卻發現硬幣並冇有任何變化,徑直下墜回到了原處。「看來不夠。」說著,露維婭拿出了那枚占卜師的銀幣,但被夏德攔住了「這可是罕見的可以輔助占卜、協助窺探命運的遺物。直接消耗掉,你真的捨得嗎?」紫眼睛的姑娘果然遲疑了,夏德將那枚血錢拿了出來「用這個吧。」露維婭立刻搖頭「這怎麼行?我們目前唯一掌握的可以偵測同類型遺物的遺物,就隻有它。」「硬幣有時候不是關鍵,關鍵是我們想要做什麼。」夏德將海盜的血錢拍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