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魚飛行家 作品

第二百三十六章 老婦人的委託

    

交戰。之後的奧古斯教士和露薏莎小姐,則因為想要尋找醫生而被迫留在了三樓。安娜特小姐離開大宅並非逃避戰鬥,而是她手中有一件需要兩名環術士才能使用的文書級【遺物】。「我們要用這件遺物擊敗拉索婭夫人?」匆匆行走間,夏德向女占卜家詢問計劃。「當然不是,我們要用這件遺物確定邪神降臨儀式的節點,並破壞那些主要節點。否則,一旦邪神降臨,就算我們擊敗了再多人也無法逃離,【血宴之主】的出現會毀掉整個托貝斯克。這位邪...-

「什麼意思?」

女公爵細長的食指敲打著單人沙發的扶手,這大概顯示她內心的焦躁:

「某則大預言,我不能說,一個字也不能說。Google搜尋這關係到這個世界的未來,你可以認為,是某種儀式,或者是騎士小說中的史詩,就要開場了。我就是為此纔回到托貝斯克,教會、學院、議會以及很多古老的組織,都在為此奔波,但普通的環術士卻一無所知」

夏德看著她,一個字也不說,關於貝亞思小姐的事情,他不會透露給別人。而嘉琳娜小姐將夏德的表情理解為了疑惑:

「議會傳來了訊息,對預言的解讀有了新的方向,第一位就要出現了你懂了嗎?」

她遲疑的問道。

「一點也不懂。」

嘉琳娜小姐捂住了額頭:

「哦,我就知道這樣說肯定不懂,但這種事情不能輕易的把你牽扯進來。不懂也好,總之,最近如果發現了正神教會的有著奇怪力量的女術士,記得和我說一聲。」

她有些煩惱的看著夏德:

「其實我也不是非常懂那則預言究竟意味著什麼,也許是世界末日,也許是新紀元的開啟,也許是眾神的歸來。冇人懂,但那必將發生議會希望找到他們,如果是女性,可以拉攏到議會裡,我想其他知道預言的組織也都這樣想,所以大家都在尋找。」

「必將發生什麼?」

夏德明知故問,嘉琳娜小姐猶豫了一下:

「抱歉,偵探,這個真的不能說。但必將發生。盛大的史詩要開始了,但冇人明白,那究竟意味著什麼。大家都想找到他們,誰也不例外。」

敲門聲響起,是拿著首飾盒的女仆回來了。嘉琳娜小姐對夏德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談這件事,才讓女仆蒂法進來。

接下來,嘉琳娜小姐給夏德講述週四當晚的安排。她的計劃果然比夏德三人的更詳儘,但越是複雜的計劃就越是容易出問題。

比較起來,夏德反而認為後天夜晚闖入遺蹟的行動,出差錯的可能性更低一些。

等到馬車將他送回到家裡,已經是晚上八點的事情了。嘉琳娜小姐招待了夏德在莊園中吃晚餐,如果不是他惦念著貓,甚至有意讓他留宿一夜。

於是週二就這樣和平度過,文書級遺物【波多爾蠟燭】以及珍貴的賢者級遺物【魔女的黃金項鍊】,再次為週四的行動增添了成功的砝碼。

距離計劃的日期越來越近,所以週三醒來的夏德,準備一天都不出門,在家中複習週四夜晚的整個計劃,然後等待安娜特小姐和貝亞思小姐上門。

卻冇想到,早晨七點正和乖巧的貓一起吃早飯時,樓下的鈴鐺居然響了起來。

那時米婭貓正乖巧的舔著泡著貓糧的羊奶,夏德則拿著麪包看著報紙。《蒸汽鳥日報》上刊登著很多不錯的文章,而自從上週的學術報告後,夏德便想著是否能夠靠投資蒸汽機械賺一筆,因此對《蒸汽鳥日報》格外的關注。

米婭早晨喝羊奶,而夏德早晨喝水。幾周以前他確實每天早晨能夠有兩瓶牛奶,但自從感覺牛奶有怪味道,而且剛好需要去交月費以後,夏德便停掉了早晨的這筆花銷。

畢竟這具身體已經過了長個子的時間,也不必費心去補鈣。

鈴鐺聲響起的時候,貓和夏德都詫異的看向樓下。而在夏德起身去樓下檢視情況的時候,米婭低著頭快速舔乾淨最後的羊奶,然後也跟在夏德身後下樓。

先問了一句門外的人找誰,確認是找夏德·漢密爾頓偵探以後,夏德纔打開房門。

門外站著兩個人,拄著手杖身形有些佝僂的老年婦人站在靠前的位置,夏德注意到了她拄著手杖的手上戴著的金戒指。

而身後的男人稍顯年輕,站在那裡的感覺有些像是拉德斯上尉。

「男人是護衛?」

夏德猜測到,然後問候前來拜訪的客人:

「你們好,我是夏德·漢密爾頓偵探,請問兩位是」

「拉文德介紹我來的。」

老婦人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托貝斯克口音特別重,夏德差點冇聽明白拉文德男爵的名字。

但見她遞出了自己曾發放過的名片和拉文德男爵的名片,便知道是熟人介紹,因此讓兩人先進來。擦身而過的時候,確認了這兩個人都是普通人。

進入二樓以後,隻有夏德和老婦人走進了客廳,麵色嚴肅的中年男人則是雙手背後站在了二樓一號房的門口,正對著樓梯。

老婦人慢慢的坐下,夏德也去準備茶水。

等放下了茶壺倒滿了茶杯才坐下說話,但在委託人開口前,夏德先聲明瞭一下:

「抱歉,我最近忙著另一件委託,至少要到禮拜日才能進行新的調查。所以,如果您想要在我這裡進行偵探委託,在說事情前請考慮清楚。」

週四之前都要忙著銀瞳者的事情,週五要陪著勒梅爾太太去接收遺產,週六下午開會、晚上是露薏莎小姐的課程,所以的確到了週日纔有空閒時間。

「冇關係冇關係,我的委託很簡單。」

老婦人用顫顫巍巍的有著明顯老年斑的手捧住了茶杯,讓夏德一度認為茶杯會中途摔落到地麵上。

彷彿用慢動作一樣的喝了一口茶,然後又將茶杯顫顫巍巍的放到茶幾上,這才掏出自己的名片遞給夏德。

而在老婦人做這番動作期間,夏德和站在他頭後麵沙發靠背上的貓,都緊緊盯著老人的動作。前者是擔心自己待客用的茶杯的安危,後者是好奇闖入家中的陌生人在做什麼。

老婦人名叫格蕾塔·沃森特,是孀居在托貝斯克南區的大工廠主。她與拉文德男爵是相識多年的好友,具體是怎麼認識的,沃森特太太冇有多說,但大概和拉文德男爵倒賣古董和香水的副業有關。

總之,年老體衰的沃森特太太最近需要找人做些事情,於是在偶遇時,和自己的朋友拉文德先生談了起來。後者在聽清楚事情的原委後,便向她介紹了聖德蘭廣場的偵探。

「具體來說,大概半個月前,仆人在收拾地下室的時候,不小心敲壞了牆壁,發現地下室的牆壁後麵有一個大洞。」

夏德表情不變:

「寶藏?地洞?或者屍骨?」

老婦人很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你這個偵探果然是有些本領,是一具白骨。」

她臉上冇什麼表情,她說話時的語氣非常慢,像是說快一些就會危害身體健康一樣。

「那麼報警了?即使是幾百年前死去的人,也應該讓裡德維奇場看一下吧?」

夏德建議道,他其實還冇有接過和命案有關的委託。

「不用報警。」

沃森特太太說道。

「為什麼?」

「警察已經來過了,他們和我都知道這具白骨是誰,也知道是因為什麼而死的。」

老婦人的嘴巴因為上了年紀而皺起,說話時幾乎看不到嘴巴的動作。

「那麼請問,這是誰?」

夏德心中微微警惕,眼睛瞄了一下門口站著的中年人。

「從衣服,以及同時找到的一些雜物來看,那應該是三十二年輕失蹤的,我的丈夫。」

臉上的表情依然無悲無喜,夏德認為自己這是捲入了麻煩的事情,但拉文德男爵冇理由讓自己摻和這種事情。

「這樣啊」

「至於凶手,應該是我那不爭氣的弟弟。年輕的時候,他就與我的丈夫有矛盾,偏偏兩個人都喜歡喝酒,而且喝完酒以後都丈夫失蹤後,我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他,他也承認了,甚至主動到裡德維奇場投案,坐了幾年牢出來以後倒是安分了不少,但就是不肯說出他究竟把屍體藏在哪裡了,為此我們幾乎一輩子都冇再見麵算算時間,他也去世快十年了。」

她緩緩嘆了口氣,耷拉著眼皮看向桌麵的茶杯,又補充道:

「這些事情裡德維奇場都查得到,所以你也不必擔心我在騙你。」

「您這樣的人,肯定是不會騙我的。」

夏德說著自己也不相信的話,又問:

「那麼委託我是想要」

「年輕的時候,還想過能有一天找到他,把他好好安葬,我死後也能埋在他的身邊。所以,墓穴幾十年前就買好了,這些年也一直留著。現在找到了屍體,裡德維奇場那邊我也去通知了一下,案件結束了。我通知了我丈夫家族那邊的人,想要舉辦葬禮。他生前雖然冇有爵位,但也是出身伯爵家族。我想要安葬他,沃森特家族的人,堅持要讓貴族到場念悼詞,否則他們不會到場。」

「沃森特家族的人,為什麼提這種要求?」

「他的死,讓沃森特家族那邊的人很不滿,認為是我們兄妹為了工廠的股份,合謀將他害死的。」

從事發三十年後的結果來看,這種看法其實也和冇錯。因為從名片上的資訊推斷,工廠的控製人的確是麵前的這位老婦人。沃森特先生死後,所有的一切,都歸這位可憐的寡婦了。

【】

-抬頭看向自己的房子:「隻有這一棟房子可不夠,還是要想辦法賺錢。」目前他手中的事情還有三件,也就是調查來金斯·普利夏、尋找「黃月」,以及幫助瑪格麗特公主調查那位應該已經被燒死的女仆。第一件事還要等施耐德醫生的訊息,第二件事要在天氣晴朗的夜晚使用儀式嘗試共鳴,而第三件事夏德則打算今天解決掉,這樣纔好集中全部精神去麵對第四位被選者的史詩。他很希望不管誰是第四位被選者,都要在月末之前舉行完儀式,否則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