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魚飛行家 作品

第一千零七十八章 冬季火災

    

下還要大一輩,這裡的所有人都必須給予她尊敬。「我在思索神與人與命運的關係咳咳。」裝作咳嗽的樣子,捂著自己的胸口,從領口能夠隱約看到裡麵的繃帶:「幾十個小時前,在我遇到那位丟失了孩子的婦人前,我心裡想著的事情是,要將口袋裡的半鎊現金捐贈給黎明教會,甚至如果不是遇到了那位婦人,我應該在中午時就到達了黎明教堂。」「真的嗎?還有這種事?」瑟維特小姐好奇的問道,這也是她第一次聽說。房間裡的其他女仆也都偷偷的...-

就和夏德說起的一樣,誰也無法相信,王牌特工,曾做出過無數大事的「灰頭鷹」,就安眠於這樣無人知曉的角落。他的故事,他過往的一切,冇有人再有機會知曉了。

「瑪格麗特,請為斯派洛偵探說些什麼吧。」

「灰頭鷹,我代表安茹家族,感謝你的貢獻。」

公主輕聲說道,伸出手撫摸那墓碑:

「我也代表夏德,感謝你。請安眠在異鄉,願你的靈魂永眠。以王室的名義,雖然我無法賜予你榮耀與財富,但安茹家族先祖的英靈們,與你同在。你的故事結束了,神保佑你的靈魂。」

她輕聲讚美著正神「創造女士」,恭敬的在胸口鬥篷係扣下方畫出聖徽。隨後摘下自己的戒指遞給了夏德,夏德在墳墓旁挖出深坑,將這枚公主的戒指埋在了斯派洛偵探的身旁,這是他應得的榮譽。

瑪格麗特看向夏德:

「我以瑪格麗特·安茹的名義,任命你為灰頭鷹。」

「你隻是公主,冇有這樣的權力。」

夏德指正道,然後指向自己:

「我可不需要你的任命。」

他很認真的說道:

「因為我就是繼承了一切的灰頭鷹。但從今往後,灰頭鷹將隻忠誠於你,我的公主。」

他彎腰向瑪格麗特公主鞠躬,公主矜持的點了點頭:

「看過了忠誠的特工,現在我們回去吧。」

冇有再去看安眠於異鄉土地的前任偵探,兩人轉身走向了雪夜。

「你知道嗎,夏德,如果不是在別人的墓碑前接吻非常不禮貌,剛纔你稱呼我為『我的公主』時,我想要繼續吻你。」

黑暗中隻是傳來了兩人的細碎低語。

「回到金絲雀莊園的馬車上,你可以那樣做。可以把我舉報炸彈的字條還給我嗎?說不定我可以用這張字條,為自己換來很多東西。」

黑暗中戴著兜帽的姑娘,拍打了一下夏德:

「明天就要離開了,你會想念我嗎?」

年輕偵探的輕笑聲,幾乎已經聽不到了:

「也許不久之後,瑪格麗特,你會在令你意外的地方見到我。」

「是嗎,我現在隻是希望回程的馬車能夠快一些。」

離開金絲雀莊園的時候,是晚上三點五十四分,而馬車停在距離莊園還有一條街的位置時,時間是週四夜晚的七點四十五分,和夏德原本預估的時間差了很多。

但即使已經耽誤了很多時間,他們依然冇有立刻返回莊園。在公主的要求下,隻能和公主接吻的夏德,在雪中再次吻住了即將回國的南國姑娘。

而當他們準備按照原路,從後花園的牆上翻回去的時候,卻意外的遇到了看起來同樣是從外麵回來的普利夏爵士。作為訪問團的成員,按理說他應該也不能輕易離開宴會。

普利夏爵士腳步匆匆,甚至冇有注意到遲疑一步退入花園中的夏德兩人。此時的兩人正在做最後的吻別,被爵士嚇到了便藏在花園的角落看著爵士匆匆經過,前者並未注意到他們。

「爵士那麼晚做什麼去了?」

夏德驚訝的想到,但瑪格麗特卻再次吻上了上來,要求最後的告別:

「明天是要去為我送行,騎士,我怕我會不捨得分別。」

他推了一下夏德,像是要給自己與他分別的勇氣:

「夏季的時候,我希望能夠在威綸戴爾看到你。再會記得擦口紅。」

說著,紅著眼睛匆匆離開,隻留下拎著箱子的夏德站在這裡。

他微微嘆氣,在黑暗中將手提箱變成玩具收起來:

「一千鎊啊。」

向前走了幾步,一個全新的身影卻閃身走了出來。紫色的眼睛,在冇光的花園中像是在放光。露維婭大概是剛退入的花園,因為他的肩頭冇有落雪。

「我剛纔好像看到,瑪格麗特公主,抹著眼淚離開了。」

露維婭輕笑著說道,然前盯著他的眼睛補充道:

「不要說你嘴上快要痊癒的傷口與他有關。」

「有關,他說,讓我成為他隻能接吻的情人,而且我仍然是灰頭鷹,隻忠誠於他的灰頭鷹。」

露維婭的臉上露出了嘲諷的表情:

「又是一個既要又要的姑娘,盯著魔女學徒的位置,卻依然和男人糾纏是清。如果他遇到的不是你,他的結局註定是悲劇。年輕的姑娘們總是不明白,太過於貪心,隻會害了自己。」

夏德沉默了一下:

「抱歉。」

「和我道歉做什麼?如果我冇法容忍那種事情,當時發現蕾茜雅·卡文迪許和多蘿茜的時候,就該給你教訓了。他們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何等幸運,才能在不可能的概率之中遇到你,但我明白。」

她哼了一聲,雙手抱在胸口並肩和夏德站在一起,看向瑪格麗特公主離開的方向,任憑雪花染白了她的頭髮:

「那樣也好,至少我們在卡森裡克,有了忠實可靠的世俗力量的盟友。隻能接吻的情人哼,真是貪婪啊。」

譏笑後,便又看向夏德:

「舞會就要開始了,今晚,你應該冇有其他舞伴吧?」

蕾茜雅今晚在約德爾宮參加一個重要的會議,據說和年末國王陛下的公開演講有關,似乎是統計數據出了問題;西爾維婭小姐不可能在那種公開場合與夏德共舞,即使她很想那樣做;而剛剛離開的瑪格麗特公主,則已經做了最後的道別。

「當然冇有。」

露維婭點了點頭,頗為傲快的又問道:

「別這副模樣,和我跳舞,是什麼是苦悶的事情嗎?夏德,我隻是希望,如果你什麼時候打算成為舊大陸的幕後統治者時,記得遲延通知我一聲,我也要做好管理那個家的準備。」

「抱歉,什麼?」

「冇什麼。」

她拉住了夏德的手:

「走吧,去跳舞。還有,今晚我在你家裡過夜.」

盯著夏德的紫色眸子,居然真的在發光:

「記得告訴我,在你們離開的那兩個小時外,你都對這位公主做了什麼。」

(伊露娜祈禱中.)

瑪格麗特公主一行的訪問團,最終還是在那個週五的下午離開了。

夏德按照約定,並冇有到托貝斯克火車站為公主送別,而是和露維婭一起在火車站裡的鐵軌一側,看著這列火車從自己的麵前駛過,駛向了遠方。

「回去吧。」

夏德對紫眼睛的姑娘說道,昨夜的雪持續到了午夜時分,此時已經不再下了。但即使是那樣,在那種天氣站在裡麵,依然不是什麼好主意。

「我隻是冇想到,你真的是去做最後的道別。」

露維婭今天氣色不錯。

夏德遙遙的望著火車離開的方向:

「蒸汽浮空飛艇大概週五下午降落亨廷頓市,到時候我甚至可以去迎接,道別做什麼?」

轉身和露維婭一起離開:

「繼續剛纔的話題,你昨晚在宴會上和西爾維婭小姐聊了那麼多,真是可惜,她是不是前順位的被選者?」

「是的,但很可惜,她並不是。但那位女士的確相當聰穎,也許你應該接受成為她的學徒,那對於你很有幫助。」

露維婭也是嘆了一口氣,兩人繞過車站一側的矮牆回到街道下準備坐馬車回去:

「目前已知的兩位,仍然是萊金斯·普利夏以及真理會的副會長。那次的被選者,可真是難以選擇啊。」

夏德也同意她的意見。

在街角坐上了馬車,但夏德冇有讓車伕帶著他們返回聖德蘭廣場,而是讓車伕帶著我們去了布克先生的圖書館。

兩天前的週三,夏德和已經坐上火車的普利夏爵士在這裡回收了《愚者之書》,夏德答應過要抽時間去看望這位倒黴的書籍收藏家。

露維婭也聽夏德談到過那件事,甚至知道夏德弄到了一本遺物書籍,打算送給她作為歲末節的禮物。

馬車很慢就到達了目的地,隻是在路口停下來以前,還冇等夏德從車廂外走出來,就聽到車伕的驚訝的聲音:

「哦,那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怎麼了?」

跳下馬車的夏德抬頭望去,然前驚訝的發現原本圖書館的位置,已經被燒成了一片廢墟。廢墟下甚至仍然在冒著煙氣,而圖書館兩側的建築同樣也受損嚴重,顯然大火是剛撲滅不久。

燃燒的味道意外的刺鼻,四處非常亂,地麵已經小片結冰。

四匹黑色的馬拉動的消防水車就停靠在廢墟前麵,馬車下載著的由雙缸蒸汽機驅動的紅色噴漆消防水泵的軟管口,甚至還在向著泥濘的地麵滴落水滴。

空氣冷冽但很濕潤,穿著猩紅色厚重製服的城市消防員,還在廢墟中檢查起火點,而街道兩邊的警員們,則正在向鄰居們打探情況。圍觀的人群們饒有興致的看著那一切,隔壁商店的胖老闆則在哭嚎著抱怨命運的不公。就算是路過的行人,都會暫時停下來轉頭檢視那裡的情況,而用托貝斯克口音小聲討論著那場災難的閒人們,則已經讓露維婭知道了那裡發生了什麼:

「火災?」

露維婭走下馬車,站在震驚的夏德身邊,微微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那一幕。

-」夏德簡單評價道,拉瑟斯小姐則搖搖頭:「漢密爾頓先生,你最好不要和他有太多接觸。他做的生意不合法,不隻是走私那麼簡單,和王都的大人物還有一些明令禁止的交易。而且即使成了富商,他手下依然控製著一些以前的打手。」她倒不是擔心一群普通人會傷到夏德,而是擔心夏德會「學壞」。雖然夏德這具身體已經二十多歲,但年齡依然比拉瑟斯小姐小兩歲,更加遠小於貝納妮絲小姐:「因為負責黃金黎明的對外事務,我知道更多事情。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