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將軍 作品

第46章 夜遇耍刀人

    

區區一個叛黨,在朝廷麵前,就算他有三頭六臂,那又如何?”百裡俾不敢答言。“下官早就聽聞你們這些土官位高權重,對所轄賤民有生殺予奪之權,且可招兵買馬,莫非對付一個小小的朝廷叛黨,就讓你為難了嗎?”裘千羽冷笑道,“彆忘了你說過的話,普天之下,皆為王土。”百裡俾連聲應道:“大人所言極是,本爵並未將一個小小的叛黨放在眼裡,隻不過……”“你究竟還在顧忌何事,何須遮遮掩掩?”“本爵隻是有一事不明。”百裡俾迎著...-

雁南飛幽靈般在街頭遊走,身形與夜色融為一體。他懊悔將墨月獨自丟下,否則便不會發生之後的事。

“月兒,你究竟在何處呀?”他望著夜空,內心也如這夜色一般幽暗。隨後,他開始思忖覃文勝在此人生地不熟之地,如要將一個大活人藏匿起來,該去什麼地方。

他左思右想,覃文勝的話陡然浮現耳邊:“墨月姑娘如今仍在城裡,你若要找到她,便要回到原點。”

回到原點,回到原點……雁南飛在心裡默唸著,他剛剛已回到原點,原點卻早已無人。此時,他不知不覺沿著來路走去,還冇走出多遠,恍然間又記得自己曾吩咐她回府去與向懷光通傳。

“她若要回府,便隻能走此路。”雁南飛想到此處,不知不覺加快了腳步。右側方向便是儺麪攤位,他與墨月曾在此買過儺麵具,後來又去光顧過兩次,雖未做生意,卻與老闆說過閒話,也算是熟人。

他快步走到儺麪攤位前,攤主剛打發走一位客人,此時也正打算收攤,一眼便認出了他。他焦急地問老攤主:“您還記得我嗎?”攤主笑道:“公子常來光顧,自然認得公子。看公子如此著急,是在尋那位常與你一起過來的姑娘吧?”

雁南飛不禁大喜,認定攤主必定見過墨月,忙不迭地說:“正是、正是!不知您今晚是否見過那位姑娘?”

“見過。”攤主肯定地說,“不過,我見姑娘也是行色匆匆,像是著急去辦何事。”

“您見她朝這個方向去了嗎?”

“正是。”攤主說完,又若有所思,“對了,當時那位姑娘像是很著急趕路,不小心還與人撞上了。我當時原本在忙著做生意,聽見路上鬨嚷嚷的,一抬頭便看見了那位姑娘。”

雁南飛轉身朝著街頭望了一眼,如同深不見底的黑色洞口,像是要將萬物吞噬進去。

“公子,那位姑娘發生何事了?”攤主多問了一句,雁南飛卻並未答言,沉默了片刻,又讓他仔細想想,當時是否有看見其他人尾隨墨月。

攤主雙眉緊鎖,眯縫著眼,過了許久才說:“公子如此一說,倒真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原來,墨月當時急匆匆趕路,與人撞上時,很快又起身離去。

“姑娘看起來很是慌張,還不時朝身後張望。”攤主努力回憶,“像是有人在背後追著……”

雁南飛驚問:“您是否有見過追她的人?”

“這個……當時天也黑了,不大敢確定。”攤主歎道,“那時剛好有客人光顧,姑娘也已走遠,我便冇再搭理

雁南飛憂心忡忡,將所有擔心都寫在了臉上,與攤主道謝後離去。

此時,墨月剛從昏迷中醒來,發現自己被關在一處陌生地方,惶惶然望著四周,隨後喊了幾聲,卻無人應答。她漸漸冷靜下來,回想起自己被抓來時的情景,不禁疲憊地閉上了眼。

墨月急匆匆地打算回府時,忽然間覺察到似乎有人正尾隨自己。她不經意間又加快了腳步,誰知不小心與迎麵而來的人撞在一起。她不知撞上的是何人,隻覺得對方人高馬大,當即便仰麵倒在地上,還將胳膊給擦傷了。

鑽心的痛,令她半晌未起身。

此時,她一回頭,果然看到不遠處有個男子正冷眼盯著自己,於是又奮力起身,繼續朝前走去,可步伐明顯慢了下來。

墨月知道王府便在前方拐彎處,於是緊咬著牙小跑起來,眼看就快要到達王府,卻感覺尾隨自己的人越來越近,腳步聲也越來越重。

她急促地喘息著,但越是著急便越是力不從心。就在此時,不知從何處閃出一個人影,將她的嘴緊緊捂住。她想要掙紮,卻動彈不得,瞬間陷入昏迷。

推門而入的聲音驚醒墨月,來者蒙著臉,隻露出兩隻凶狠的眼睛。此人手中還握著劍,緩步來到墨月麵前,墨月質問他是何人。對方卻一言不發,隻是盯著她看了片刻,而後又轉身出了門。

墨月不知抓來自己的是何人,更不知這些人為何要抓她,故內心充滿了絕望,可她知道雁南飛此時定然在全城尋她,倘若找不見她,會不會跟自己一樣也很絕望。

他會瘋掉的!

不,阿哥一定會找到我,千方百計地找到我。

墨月在給自己打氣,同樣也在為雁南飛打氣。此刻,雁南飛沿著街道走路很遠,前麵便是王府了。可他不敢繼續邁步,擔心一旦去找了向懷光,便違了覃文勝,最終害了墨月。

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脊背一涼,正要拔刀,卻聽見了墨白的聲音:“是我,快跟我來。”

雁南飛收回劍,飛身而起,越過屋頂,隨後穿過一條狹長的巷道,被墨白引至暗處。墨白四下謹慎觀望了一眼,壓低聲音說:“有人尾隨你。”雁南飛因太過擔心墨月,心急如焚,竟未注意被人尾隨,正欲開口,墨白便催問道:“究竟出了何事?怎麼不見月兒?”

雁南飛自知瞞不住,隻好將墨月失蹤一事道了出來。墨白歎了口氣,深沉地說:“月兒早應回府,卻許久未見她。阿媽甚是擔心,

便讓我出來找尋……覃文勝竟然在桑植,可他為何要帶走月兒?”

雁南飛也百思不得其解,但又說道:“他給我的最後期限是明日午時,我們必須在此之前找到月兒。”

“剛剛尾隨你的人應該便是覃文勝派來的眼線。我有個計劃……”墨白得知雁南飛還未尋到任何線索,於是對他低語了一陣,而後分道揚鑣。

雁南飛再次現身於街頭時,按照與墨白的計劃,徑直回了王府。此時,尾隨他的人也再次從暗處現身,卻冇料到被人拿劍架在了脖頸之上。

“你是何人?”墨白拿雁南飛引出了尾隨者,這便是他與雁南飛的計劃。此人聲音低沉地說:“不想姑娘有事,趕緊放開我。”

“想要活命,便趕緊說出姑娘下落。”墨白手上一緊,“彆耍花樣,否則人頭落地。”

“我死了,那位姑娘也休想活命。”此人仍在拿墨月相要挾,墨白冷笑道:“覃文勝可不會在乎你的小命。跟我說實話,我便饒過你。你們為何要抓走那位姑娘,覃文勝究竟又在等什麼?”

原來,墨白先前從雁南飛口中得知覃文勝與他約定尋到墨月的時間是明日午時,便大致猜到這個截點並非隨意說出,定然是有某種特彆的意義。

雁南飛按照約定趕了過來,墨白聽見腳步聲,剛一回頭,此人便趁他分神之時拔刀攻擊。墨白躲過了一刀,卻被另一刀傷了手腕。他抬手便是一劍,利劍刺進此人胸口,幸虧他收劍及時,才未將其一劍斃命。

雁南飛過來見到此人,隨即驚問道:“你、你不是那個……”原來,此人正是耍刀人。

雁南飛恍然大悟,萬萬冇料到今晚發生的一切,從他與墨月離開王府那一刻起,便已落入覃文勝的圈套。他捉住耍刀人的手腕,厲聲質問:“你將那位姑娘帶去了何處?”

“你將此事告知他人,已違背大人之言,休想再找到那位姑娘。”耍刀人靠在牆角,捂著胸口,滿眼無力,雁南飛說:“覃文勝可未說不能取你性命。”

耍刀人慘笑道:“我的命分文不值,就算殺了我,大人也不會在意。”

“你們究竟把人帶去何處了”墨白知他不會立即殞命,但因太過擔心墨月安危,又將劍抵在他胸口,可他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忽一把抓住劍刃,咬牙切齒地說:“覃大人軍法嚴明,我若出賣了他,就算回去也活不了。”

墨白見他一心求死,不免火光沖天,怒聲道:“那我便殺了你!”

“來吧,朝我這兒刺。”耍刀人滿臉猙獰,“覃大人有令,今晚之事,無論何人走漏半點風聲,那便活不了。”

“你們究竟為何要抓走那位姑娘?”雁南飛再次問道,耍刀人答非所問:“覃大人在下一盤大棋,而你我皆是棋局中人……你們二位如此在意一位姑娘,證明大人這盤棋下對了。”

“你隻不過是覃文勝的馬前卒,再不說出月兒下落,我便……”墨白作出要刺下去的樣子,誰知耍刀人笑道:“原來那位姑娘叫月兒。月兒姑娘此時應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唉,如此水靈的一個姑娘,真不捨得下手……”

“我殺了你!”墨白忍無可忍之時,雖未想真的一劍結果了他,可隻見耍刀人忽然朝前一挺身,便將劍直直地刺入了自己胸口。

墨白冇料到此人竟如此剛烈,一時之間也有些不知所措了,拔出劍來時,耍刀人噴出一口血,再也說不出話。

雁南飛正想要阻止墨白,卻已來不及,瞠目結舌地望著奄奄一息的耍刀人,緊握著刀柄,恨不得再將其碎死萬段。可如今仍未有墨月的下落,他死死地抓住耍刀人,瞪著眼睛苦苦哀求:“你將那姑娘帶去何處了?”

“南北……”耍刀人用儘全力說出倆字,便沉沉地閉上了眼。

“南北客棧!”雁南飛冇料到覃文勝竟如此狡詐,會將墨月藏在南北客棧,當即便要去救人。誰知,墨白突然驚叫一聲:“屋頂有人!”

雁南飛與墨白縱身躍起,循著黑衣人追了上去。黑衣人踏著屋頂,身形輕盈,轉眼間便已去了幾丈。

二人緊隨其後,很快便追至近前,試圖將黑衣人截住。黑衣人二話不說,回身便是一劍,劍光如電,極速刺向兩人。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兩人即刻做出反應,默契地分開,一左一右靈活躲過了攻擊,再次合圍過來。

黑衣人身形連閃,劍招接踵而至。二人攻守兼備,儘全力抵擋住了黑衣人的攻擊。他們刀劍交錯,身體靈活地躲過致命一擊,但仍差點被劍氣掃中。

黑衣人冷笑一聲,身形如鷹般猛撲而下,手中劍勢連連,攻勢犀利無比。二人拚儘全力躲避,很快便隻能以防守為主,難以還手。

打鬥持續了片刻,黑衣人漸感疲憊。

“你快去客棧救人,此人交給我。”雁南飛見一時半會兒暫難取勝,便打算與雁南飛分頭行事。

雁南飛會意,打算抽身而退,卻被黑衣人擋住去路。墨白一劍刺來,將黑衣人挑開。雁南飛趁機離去。

黑衣人又打算再次去阻

止雁南飛,墨白卻徑直橫在了他麵前,使出武落劍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劍刺向他要害。

黑衣人臉色頓時變得慘白,身體如斷線風箏一般倒飛出去,重重地摔下屋頂……

-不一,卻有一樣共同。”墨白和墨月也猜不透雁南飛究竟想說何事,雁南飛掃了眾人一眼,鄭重其事的繼續說道:“五名孩童,均於陰曆九月初九出生。”眾人聞言,紛紛驚詫。“陰曆九月初九,陰曆九月初九?九月初九乃重陽,九為至陽之數,陽極而生陰。重陽至,老陰之氣出現。”向思安自言自語,又轉向向思明,問他作何想法。向思明像是陷入沉思,被向思安的聲音驚擾後,這才微微一動,回過神來,猶豫著說:“既已查到孩童均於陰曆九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