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芷清陸政越 作品

第207章 保孃親

    

被雷劈,被降職,一切都在她出生之後。”陸遠澤心下一沉,一切都能對上。“景瑤,你可真是爹爹的福星。”陸景瑤歎息道:“朝朝連親爹都克,那陛下認她當女兒,不會克北昭吧?”陸遠澤眉頭一揚。“明日三月三,佛法盛會。護國寺方丈回北昭講經,我帶你尋他。”“當年,你尚在母親懷中,便得護國寺方丈預言,將來命格極貴,貴不可言。他啊,甚至將從不離身,得佛法加持過的佛珠贈送給你。可見,對你極其看重……”陸遠澤欣喜的看著女...-

老太太帶著芸娘回房。

老太傅便帶著容澈去書房喝茶。

丫鬟推門而入,從櫃子裡捧出個小匣子,鑰匙是老太太自己保管。待丫鬟離開,她將鑰匙遞給芸娘。

“去打開看看。”老太太神色和藹。

“我這輩子啊,最幸運的便是撿到你。我一直覺得,是天意將你推到我身邊。”老太太眉眼溫和,眼裡含著笑。

啪嗒一聲。

鎖釦打開,許氏推開檀木匣子。

年代久遠,又在暴雪中浸泡,繈褓隱隱泛黃。許氏輕輕摩挲著繈褓,神色晦暗。

“那一夜,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眯上眼睛,心中便極其不安,睡夢中都能聽到一個嬰孩的啼哭。”

“那一夜,不知為何,極其強烈的想要出門。”

“誰知,竟真撿到了你。”

“你身上隻有個繈褓,繈褓中縫著個內口袋,玉佩便藏在其中。娘怕你弄丟,便騙你許家玉佩傳女不傳男。”老太太笑著打趣。

“發現你時,身側的嬤嬤已經凍死。連身上的錢袋都被人翻開,估摸著銀錢讓人扒了。”

“唯一能證明你身份的便隻剩玉佩和繈褓。”

“這東西便交給你,將來你生母若來尋……”

“來不來尋,我都隻是許家女。”許氏跪在老太太身前,將腦袋靠在老太太膝蓋上,神色孺慕。

“當年的我,已經死在那個雪夜。是爹孃給予我第二次生命,芸娘永遠是許家人。娘趕我,我都不走的。”許氏微翹著嘴,一副耍賴的模樣。

此言一出,霎時令老太太安心。

老太太摸了摸她的頭髮,當年的瘦弱嬰孩,養到如今,當真不易。

“那邊……是南國皇室。”許氏低聲道。

老太太扶著她頭髮的手,微頓。

“南國皇室關係複雜,隻願莫要殃及於你。你那幾個兒女,定要愈加努力,爬到更高的位置,才能護住你。”老太太隻憐惜她遇人不淑,但又慶幸四個孩子乃良才。

用過午膳,許意霆便將陸硯書三兄弟叫到書房。

幾個孩子,突然有種緊迫感。

迫切的想要往上爬,想要更努力,想要成為北昭不可或缺的那一個。

才能護住他們的娘。

陸朝朝趴在門口,指著屋內一臉控訴:“為什麼不給我聽?”

三嬸撫著微微凸起的肚子:“你還小,少兒不宜。”

“呐,我的狗進去聽?”陸朝朝想將追風推進去。

三嬸搖了搖頭:“朝朝與狗,不可進。”

呸,陸朝朝氣得直跺腳。

直到傍晚,哥哥們才麵色沉重的出門。

朝朝年紀尚小,情緒不穩定,眾人怕她失控,也不敢拿此事觸怒她。

“住在容將軍府上,到底有違禮數。暫且便住回孃家,正好陪陪娘,咱娘倆兒都許多年不曾同住了。”老太太眉眼帶著歡喜。

容澈知曉於理不合,心裡還是忍不住泛酸。

許氏笑看他一眼,這才笑著應下:“好,芸娘也想念母親。”

最終,隻有容澈一人落寞的離開許家。

臨走前,許氏瞥了他一眼:“將牆上開道門吧,彆整日跟個登徒子似的爬牆。”說完,許氏便掩麵而去,臉頰羞的通紅。

容澈眼睛亮的灼人:“好好好!”

容澈合不攏嘴,一邊走一邊笑,像個地主家的傻子似的離開。

第二日。

天不見亮,皇帝便傳陸朝朝進宮。

昨日陸朝朝受驚,他不敢將朝朝帶離許氏身邊,忍到第二日,纔派人來接。

深怕北昭的寶貝疙瘩出意外。

“真是混賬東西,竟然對朕的昭陽出手!”

好在昭陽公主神通廣大,這才免遭於難。

容澈並未瞞著皇帝,他發現,皇帝似乎對於陸朝朝有種莫名的追捧。不論多麼牛逼哄哄的事,他都接受良好。齊聚文學

皇帝見陸朝朝並未露出異樣才放心。

“晚上,陪朕去勸勸皇後。”

“婉兒與朕置氣呢。大抵,又是因著惠妃。不知為何,她對惠妃印象極差,對她抱有偏見。”皇帝輕歎口氣。

他雖貴為天子,但也是凡人,有自己的私心。

他給皇後地位,給惠妃偏愛。

親自撫育大皇子,給予一切溫情。

親自教導太子,給予該有的榮光,以及,北昭的未來。

一個占據感情,一個占據理智。

“惠妃是個極好的人,你若與惠妃相處,也會喜歡她。”

“隻她性子清冷,看著拒人於千裡之外,實際啊,她心軟著呢。”

【有冇有可能她隻拒你於千裡之外呢?】

“皇後便對她成見頗深。”

【那是因為她老勾搭皇後,皇後發愁。】

“昨兒團年飯後,惠妃去拜見她,竟被她關在門外,下惠妃麵子。朕勸慰兩句,她倒不領情。”皇帝總覺得,皇後對惠妃有成見。

【老公的心上人總勾搭她,她能不害怕嗎?】

皇帝牽著陸朝朝,一邊走一邊說。

談及往事,皇帝話也漸多,甚至頗有些回味。

“惠妃這性子,當真十年如一日的不曾改變。”

“當年她對朕便不假辭色,從不曲意逢迎,如今,依舊如此。”後宮眾人都捧著皇帝,唯獨惠妃冷冷淡淡。

皇帝反倒覺得她真實。

太子急的撓頭,朝朝的心聲,讓他如坐鍼氈。

眾人來到皇後宮門外。

竟正好碰見惠妃的轎攆,停在門外。

“惠兒,皇後不領情便罷,你何至於總在她門前受罪。”

“你們這群狗奴才,還不將惠妃請進去?這冰天雪地的,若凍傷個好歹,定要你們好看!”皇帝心疼惠妃,見她身上已經有了一層薄雪,不知在雪地站了多久。

“陛下,你不許斥責皇後孃娘!”惠妃眼底滿是認真。

皇帝無奈:“罷了罷了,你還護著她。她是中宮之主,你每每請安,連殿門都進不去,成何體統?”

皇帝也不懂。

明明皇後頗識大體,甚至對整個後宮都極為寬和。唯獨,見到惠妃,避如蛇蠍。

“走,今兒朕做主,帶你進去!”皇帝瞥了眼嬤嬤。

想要攔的嬤嬤,隻得退下。

【媽呀,修羅場。見過戴綠帽子的,冇見過自己給自己戴的!】

“你手中提的什麼?”皇帝不經意間問道。

惠妃手中提著個食盒。

惠妃笑笑:“是妾身親自給娘娘做的點心,是娘娘最喜歡的栗子糕,還有八珍糕。”

“你有心了。”

“你都不曾給朕送,反倒時常給她送。她倒是不知好歹。”

太子已經開始捂臉。

不忍直視。

-著道。陸朝朝瞥他一眼:“因為,我祖母真死了。”謝玉舟一怔,呆呆的看著陸朝朝。“你怎麼不說清楚?!”隨即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父王,父王,孩兒知錯。玉舟再也不撒謊,再也不逃學。父王,玉舟就請一天假,怎麼就直接要打死呢!”“一天假?你看看這滿朝文武!!”“你請一天假,全朝堂都來你家奔喪!”“你這熊孩子,真欠打!”皇帝命都嚇掉半條。“奔……奔喪?”謝玉舟猛地看向陸朝朝。陸朝朝無辜的眨巴眨巴眸子:“對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