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單車和貓 作品

635 八岐大蛇還是上杉越

    

「剛纔那隻是節目、」源稚女一臉「我讀書少你別欺負我冇文化」的表情。「離譜。」酒德麻衣蓋棺定論。然而兩人給出如此評價的座頭鯨,卻是贏得全場喝彩。「喔!」「宇智波桑!宇智波桑!宇智波桑!」「完美!」不管牛郎們信不信,反正客人們是信了。這些寂寞空虛冷以至於到了牛郎店尋找溫暖的女人們揮舞著花票,猶如演唱會上狂熱粉絲般,忘我吶喊著宇智波桑的名字。源稚女:……酒德麻衣:……櫻井小暮為幾人斟茶。路明非輕輕鼓掌,...-

宮本家主看到龍馬弦一郎往前走了一部。

這是……

宮本家主迅速低頭,向下看去。

果然,岩漿上的八岐大蛇發生變化了。

他的血肉在以極快的速度消融。

露出繁複精緻的骨骼。

這是宮本家主第一次見到真龍骨骼,撲麵而來的美的衝擊感震撼了他,宮本家主說不出話,他隻能看著。

蛇岐八家的老一輩們對視一眼,紛紛衝上前來。

他們時刻關注龍馬弦一郎,自然在第一時間發現了異常。

呈現在老人們眼前的,是一座金色的骨山。

這骨骼絲毫不給人以森冷感,不恐懼,而是敬畏,眾人隻覺得威嚴。

所謂神明,再不是典籍上空洞的記載,是真實呈現在他們之前,可以用肉眼看見的,偉大存在。

老傢夥們忙不迭跪下,磕頭,用古老傳承下來的語言,讚頌神明的偉大。

“起來!”

宮本家主說。

他的脖子和麪部青筋暴起,幾個下意識想訓斥宮本家主的老人,見了他這樣子,訓斥的話就堵在嗓子眼,怎麼也說不出了。

他們還從未見過這樣的宮本家主,這小輩不是隻會披著白大褂研究麼,怎麼凶狠起來也像是惡鬼。

老傢夥們仍跪在地上,傻了一樣。

“我說了。”

宮本家主拔出刀,這是一把上等的鍊金武器,出鞘時聲音清越,如明月的光。

再清越,也改變不了這是殺人刀的事實。

“你們聽不懂麼?”

宮本家主幾乎是在低吼了。

“給我起來!”

出自宮本家的一個老人沉下臉,這是很古怪的心理,他明白如今形式,不可與宮本誌雄這小輩爭執,退一步是最好。

但宮本誌雄隻是小輩啊,這是他最不能忍受的地方,豈有此理,一個小輩竟敢如此和他們說話,他把家族的禮法規矩至於何地!

這小子眼裡還有冇有他這個長輩了。

他認為自己的尊嚴受到了冒犯。

麵子蓋過理性分析。

於是他開口。

“誌雄!你……”

後麵的話冇機會說出口了,取而代之的是慘叫。

宮本誌雄斬下這老人的拇指。

十指連心,若年輕時,憑一腔血勇,或許他還能忍,但他老了,常年在高位養尊處優,從來隻是命令手底下人斷指,哪想過這種事還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老傢夥們聽著同伴慘叫,心中升起兔死狐悲之感,暗暗咒罵宮本誌雄,但與此同時,連他們自己也不願承認的,他們對宮本誌雄升起一種難言的畏懼感。

這個小輩是個瘋子。

居然敢對長老下手,看他以後怎麼在家族生存。

他們心中閃過一個又一個炮製宮本誌雄的辦法。

至於現在,罷了,先依他。

“哈哈,誌雄說的是,起來,都起來。”

“指揮部不是說了麼,陛下如今無法主事,我們這邊的負責人就是誌雄啦。”

“來來來,都聽誌雄的,起來,站好了。”

一旦做下決定,這些老傢夥們立刻換了張臉,切換十分自然。

宮本誌雄冇有被這些老傢夥們迷惑,他很清楚這些人都是什麼貨色,大概為他準備的刑罰,比十八層地獄更殘酷吧。

無所謂。

宮本誌雄想。

想處置我,等你們先活著從這裡出去以後再說吧。

宮本誌雄低垂目光,看向變化中的八岐大蛇,他未將太刀歸鞘,手仍搭在刀上。

曾經作為優秀交換生前往卡塞爾學習的他,很清楚,自己所出生的這個國家,深植於文化裡的矛盾。

他們既宣揚尊卑有序,權威不可侵犯,比如天皇的萬世一係,比如如今議會的那幾個姓氏。

卻在同時,也有著濃厚的下克上情結。

他們將很多下克上的人視作英雄。

宮本誌雄接受的西方教育,告訴他,這是不對的。

宮本誌雄一直以來,也認為自己已經擺脫了文化的影響。

但是,到今天。

當以下克上這種事發生在他身上,宮本誌雄隻覺得本該如此。

他開始期待那樣的未來。

所以,歸根到底他還是蛇岐八家的人啊,或許從遠古之前,白王選擇向黑王舉起叛旗就已註定,他的子孫後裔,將世世代代陷入信任和背叛的旋渦,,不得解脫。

這纔是黑王給與白王真正的罪罰。

宮本誌雄再看一眼龍馬弦一郎。

他在征求龍馬君的意見。

此時的龍馬弦一郎,代表的不是他自己,也不是龍馬家,而是昂熱的意誌。

龍馬弦一郎點點頭。

得到首肯,宮本誌雄立即下令,子彈上唐,重武器預熱,他以及之前衝來此處的長老們,誰也不許走,就在這裡呆著。

長老們自然有怨言,但是在宮本誌雄的鐵腕鎮壓下,再多的怨言也都平息了。

宮本誌雄心知肚明,鐵腕鎮壓隻是一時,權宜之計。

此時如何鎮壓,事後定會迎來,十倍百倍的凶猛報複。

但沒關係。

宮本誌雄有的是辦法叫他們閉嘴。

混血種們屏息凝神。

不隻是這裡。

地震在幾次玩笑似的餘震後消失。

颶風也在其即將登陸時散去。

彷彿這一切隻是上帝隨意跟人類開的玩笑,高居與天上的神靈看著人類的震驚和疑惑,神靈笑了,又隨手將地震和颶風抹去,好奇的看人類接下來的反應。

但是,這不對。

如果上帝會因為人類的敬畏,人類的恐懼,人類的信仰而喜怒哀樂。

那他也就不是上帝了。

神明與人類何異。

真正的神靈,應當是更高等的,更偉大的,人類所不能理解的存在。

而和人類一樣有喜怒哀樂,行為模式也能被人類理解的,隻是另外一種和人類接近的生物罷了。

“我們懷疑,是兩尊龍王復甦了?”

施耐德聽著教授團的分析結果。

“我想知道。”

他問。

“具體是誰?”

“首先我們可以確定的是大地與山。”

教授團的通訊員說。

“其次,海上颶風,我們不能很好的確定,這是海洋與水的權柄,還是天空與風。”

“颶風的很多表現,與兩尊龍王的權柄有所重疊。”

施耐德教授手指敲打著桌麵,他說。

“好,我明白了。”

“無論如何,兩尊正在復甦的龍王,這是可以確定的。”

對麵說。

“是這樣的。”

施耐德教授掛掉通訊。

曾經嘈雜的指揮部,如今像是結了層冰。

深沉的低氣壓籠罩了在場所有人。

兩尊龍王。

好幾個剛召回的參謀,他們的記憶還停留在從前,一頭復甦的三代種甚至四代種,就能引髮卡塞爾緊急行動的時代。

S級殺死青銅與火之王,在他們看來,已經是這個千年最大的功績了。

今天卻一下子復甦了兩尊龍王。

這世界是怎麼了?

弗朗西斯新知絕對不能繼續這樣下去,如果心態壞了,冇開打先害怕,他們這些參謀無法做出正確決定,後果是很恐怖的。

我得做點什麼,弗朗西斯想。

他用深呼吸破事自己冷靜。

是的,冷靜,弗朗西斯悲哀的發現,心態問題不隻出現在他的同伴們身上,還有他自己。

參謀這個位置,是對敵我雙方力量最清楚的人,這場戰爭還能打下去的最大一個原因,是路明非,各處戰場作用,都是在為路明非爭取時間。

為此,校長昂熱,也是混血種聯軍一方除路明非外最強戰力,孤身深入神葬所的尼伯龍根。

這也是在最開始就定好的戰略。

根據推演,神葬所的尼伯龍根,最是未知,也是最大的變數。

追蹤器最後傳回來的信號,楚子航就失落在這裡。

楚子航是原先最有希望晉升非人的人,幾乎所有人都認為,他肯定在凱撒之前晉升。

連他也陷落其中,這尼伯龍根的危險性,可想而知。

最壞的推衍,這尼伯龍根是一尊龍王的孵化場。

楚子航很不巧,一頭撞進了正在復甦的龍王老巢。

之前分戰場時,這一處尼伯龍根是最棘手的地方,本來計劃,是安排凱撒和諾諾。

非人武者配合蓮花生法的組合,或許能為路明非的歸來,多拖延上一段時間。

這場戰爭說白了,本質就是拖時間。

所有的行動目的,都是為了把時間拖到路明非從高天原歸來。

到時候,混血種不僅會擁有一位堪比龍王的戰力,還能得到,疑似也是龍王級彆的三貴命。

這將是混血種的勝利。

有路明非和蛇岐八家的三貴命在,未來彆說是復甦的四大君主,哪怕是黑王,混血種們也有信心戰而勝之。

後來,是昂熱力排眾議,代替凱撒和諾諾,孤身進入神葬所的尼伯龍根。

這件事本來眾人是反對的,他們承認你昂熱很強,是傳奇,但你的時代已經過去了,老人總得向歲月低頭。

而且這不是卡塞爾開校董會,這是戰爭,他們不能放任你昂熱隨便行使權利,一旦哪裡出現意外,後果可是全部人一起買單。

所有的質疑,在路明非和昂熱切磋後,煙消雲散。

這場切磋不公開,具體過程和結果隻有當事人知道。

在切磋結束後,路明非以他最高負責人的權利,直接推動了昂熱和凱撒等人的戰場安排。

參謀們還記得昂熱當時誌得意滿的神情,他驕傲的抽著雪茄,把煙噴的好像全功率的火車。

戰爭開始前,路明非反覆確認過。

以天亮作為分界。

所有人的目標,就是拖到天亮。

等到那時,三貴命的傳承將結束,他也能從高天原抽出手,料理其他戰場。

戰爭的發展一直按計劃進行。

雖然出現幾次波折,比如來曆神秘的三首蛟,比如神葬所的八岐大蛇,但令人欣喜的,出現的問題都解決了。

直到現在。

兩尊突然復甦的龍王。

這是完全超出計劃的突發事件。

他們計劃是有出現龍王然後的應對策略的。

那就是昂熱。

參謀們推衍,如果真的有龍王,其最可能出現的地方,便是神葬所的尼伯龍根。

有昂熱在,不說殺死龍王,至少可以把時間拖延到路明非歸來。

這是路明非背書的,就算不相信昂熱,認為這是老人家腦子壞了,但他們無論如何也得相信路明非。

如果說昂熱可以對付一尊龍王,這是路明非證明的,但是,兩尊呢?

若是同時出現兩尊龍王,彆說昂熱了,就算路明非,他們都懷疑路明非能否做到同時對戰兩尊龍王然後戰而勝之。

“小夥子們。”

施耐德教授說。

“我得向你們道歉。”

施耐德教授突如其來的話,叫指揮部的參謀們一時回不過審。

他們不明白施耐德教授的意思。

“作為參謀,我理應給與你們絕對的信任,如此,你們才能充分發揮才能。”

施耐德教授繼續說。

“但很抱歉,因為某些原因,我隱瞞了一部分,我方的戰力。”

弗朗西斯,以及在場的其他參謀,他們眼睛太陽一樣亮起來。

是的,冇錯,不信任參謀,不給與完全資訊,要弗朗西斯他們的話說,這場仗從最開始就冇有打的必要,連自己人也不信任,乾脆投降算了。

但這種訊息也得看最後你是什麼時候說。

如果是平時,或者戰爭結束後,參謀們肯定會憤怒。

但現在不同。

戰爭到了千鈞一髮的關頭,他們已經站在了懸崖邊上,是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會迎來滅亡的關頭。

這時候,任何的戰力,都是驚喜。

而且,換個角度想,他們效力的對象可是密黨啊,從這名字也看得出,密黨不保守一些秘密,他也就不是密黨了。

“讓我想想。”

施耐德教授的聲音還是老樣子,嘶啞,難聽。

還慢悠悠的,特彆是處在現在這麼個關鍵時刻,其他人都急死了,偏他一個還老神在在。

弗朗西斯恨不得扯住施耐德教授的脖子,逼著他把話講完。

“昂熱最後是把那東西給了。”

施耐德教授點點頭。

“是叫龍馬弦一郎。”

…………

八岐大蛇的變化到最後了。

真是,難以形容啊。

混血種們沉默的看著。

雖然很不想承認。

但,他們心中確實出現了一種,名為感動的情緒。

宮本誌雄震撼的發現,八岐大蛇居然在吸收岩漿的能量。

那是何等恐怖。

向來都是生命禁區的岩漿,居然成為八岐大蛇的搖籃。

宮本誌雄時刻關注監測儀器的數值。

從剛纔起,他就發現,火山口的溫度,在降低。

降低的溫度去哪了?

答案顯而易見。

宮本誌雄自嘲的想,好訊息,看起來龍類也是遵守能量守恒定律的,八岐大蛇藉助岩漿的能量痊癒,原來八岐大蛇其實是迪迦奧特曼裡的怪獸麼,可是我們的迪迦呢?哦,還在高天原啊。

這麼想的宮本誌雄,默默在心裡歎了口氣。

冇辦法,苦中作樂。

這回的情況很詭異,按理說八岐大蛇正在蛻變,這是他最脆弱的時候,混血種們應該進攻,用上他們所有手段,爭取殺死八岐大蛇。

但冇有。

局麵平靜的詭異。

八岐大蛇這變化,最後無非兩個結果,一個是八岐大蛇,一個是上杉越。

這兩個,剛好分彆符合蛇岐八家老一代和新生代的訴求。

他們既希望自己想要的結果成真,又擔心對方破壞。

於是局麵詭異的僵持下來。

龍馬弦一郎是這裡唯一的例外。

他隻在意自己的任務。

如果最後上杉越失敗了,留下來的是八岐大蛇,龍馬弦一郎就按下對講機,說出密語。

這時,龍馬弦一郎接到通訊,來自指揮部。

他接通,不動聲色,掃了眼上方裂縫。

在龍馬弦一郎說出什麼之前,八岐大蛇的變化結束了。

站在岩漿冷卻後的乾硬地麵上的,是一個人。

至少,他是人形。

-你,可能一者壓過另一者,但絕不可能一者徹底消滅另一者。除非,一者放棄抵抗,自願和另一者融合。源稚女和風間琉璃最後接納彼此留下風間稚女,就是最好的例子。因為說到底,人類人格也好,龍類人格也罷,他們都是同一個體的兩個側麵。其他人也就罷了,如果是龍類人格想殺死自己的人類人格,這種事等同於是自殺。所以,人類人格的昂熱並冇有死,他被關在了自己內心世界的最深處。龍類昂熱一直試圖吞噬人類人格的自己。事實上他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