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單車和貓 作品

610 夢部,黑夜的光

    

來之不易和農民伯伯的艱辛,他就以著慷慨激昂的壯烈神情決定留下來與剩菜剩飯戰鬥到底。儘管一小時前抱著肚子喊著「不行啦不行啦」的也是這傢夥,但這不是都過去這麼久了麼,以混血種遠超常人的身體素質早就消化了一部分食物,既然胃都空出來了芬格爾哪裡還會浪費機會。凱撒一路上都很安靜,路明非也冇說話,儘管想要拿到建立新社團權限的人是他,但按路明非的想法無非是擺明車馬打上一場,凱撒是一個人單挑還是叫上學生會的好手車...-

好安靜。

黑澤愛把自己藏在卡夫卡身後。

他們走在回家的路上。

黑澤愛縮頭縮腦,像驚弓之鳥,明明是往日裡熟悉的街道,卻是任何一點動靜都可能引起這個少女的警覺。

這是從小生活在東京的黑澤愛從未體會過的寂靜。

靜到可怕。

哪怕以前她深夜失眠睡不著的時候,也能聽到窗外麵車水馬龍的喧囂。

那會他甚至還覺得吵。

現在卻無比渴望回到曾經。

吵歸吵,至少,證明那時候的這座都市還活著。

現在不一樣。

這座城市好像已經死了

黑澤愛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耳邊似乎有什麼人在很小聲的說話。

不!不能再這樣下去。

黑澤愛扯住卡夫卡衣腳。

“那個。”

“”這就是簡訊說的嗎?

“晚上天黑之後一定要我們待在家裡,不能外出。”

“就是因為外麵有很多怪物。”

卡夫卡回頭。

黑澤愛盯著地麵,她幾乎是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這是女孩缺乏安全感的表現。

黑澤愛的害怕都快形成肉眼可見的黑色霧氣啦。

卡夫卡笑了笑。

“冇事的。”

“回到家就好了。”

“可是……”

黑澤愛咬住嘴唇。

是,她不知道這座城市到底發生了什麼,但黑澤愛不傻,她明白能讓一座國際化大都市動員到這種程度,一定不是小事。

剛纔那種怪物……

金色眼睛的死侍形象跳到黑澤愛眼前。

她趕緊甩頭。

試圖這樣就能把死侍可怕的形象甩出腦海。

而且,很奇怪啊。

黑澤愛心裡充滿了謎團。

她想不通。

發起大動員的到底是什麼人?

都市廳麼?

彆開玩笑了。

這個國家到底什麼德性,黑澤愛不知道麼,從班級上約著週末去什麼酒店然後羞澀笑起的女孩們,從遊蕩在地下鐵網吧無家可歸的女孩們,黑澤愛早已經看清了這個國家的本質。

隻有傻子才相信電視上那些議員的承諾。

黑澤愛很清楚,這個國家冇救了。

一天之內動員一座城市,還是東京這等國際性大都會,能做到這種事情,或許放在海對麵那片土地還有可能,至於這個國家,還是算了吧。

所以,策劃大動員和具體執行的,肯定是其他什麼人。

黑澤愛偷偷看一眼卡夫卡走在前麵的背影。

外國人嗎?

是軍事基地麼?

原來軍事基地在偷偷研究超級士兵的都市怪談居然是真的。

黑澤愛忽然有些小興奮。

大概是那種,年輕女孩突然展開大冒險的感覺。

說到底她也隻是一個還在上國中的小女生啊。

過去這些年的生活也都是在專心讀書而已。

原來,卡夫卡其實是超級士兵嗎?

漫畫裡的超級英雄那樣。

好利害的樣子。

黑澤愛雀躍著。

一直到黃金瞳的光在黑夜中亮起。

一雙,兩雙,三雙……

黑澤愛把頭深深埋下。

她很害怕。

黑澤愛瑟瑟發抖。

她開始在心裡碎碎念,大概是那種,反覆說看不見我看不見我,就以為怪物真的就看不見我了的類型。

但想也不知道那肯定不可能的吧。

而且,數量太多了。

黑澤愛在電影裡都冇見過這麼多的怪物。

經費在燃燒啊。

會死的,肯定會死的。

就算有超級英雄又怎麼樣。

光從數量上看就完全不是對手啊。

黑澤愛想起小賢了。

一想到以後小賢得一個人生活,她就好難過。

黑澤愛在心裡歎氣。

但他們還在往前走。

這一點很不對勁。

不逃嗎?

是的,不逃。

卡夫卡還在往前走,黑澤愛認得出,這是向她家的方向。

“黑澤小姐……”

“黑澤小姐!”

“啊?”

卡夫卡無奈的看著仍然低頭的黑澤愛。

“這裡,是向左還是向右。”

要轉彎了麼?

什麼時候?

黑澤愛大腦一片空白。

不對不對。

現在最重要的難道不是怪物嗎?

超級英雄先生,您不需要和怪物戰鬥的麼?

“我看看……”

強烈的好奇心暫時壓倒了恐懼。

黑澤愛抬起頭,看向前方。

同時周圍的畫麵也映入眼簾。

黑澤愛後麵的話卡在嗓子裡說不出來了。

她呆呆的看著兩旁的怪物們。

和前不久見到的一樣。

怪物有一雙黃金色的眼睛,不著寸呂,鱗片就是他們的衣服。

他們肢體扭曲粗大,完全不似人類,找不到任何一點人類的痕跡。

反倒是像極了那種隻會出現在噩夢裡的恐怖生物。

黑澤愛絕不懷疑,如果是這些怪物的話,殺死她這麼個普普通通的國中女生,肯定連一分鐘都不需要。

但是,現在呢。

怪物們好像雕塑一樣立在道路兩旁。

和故事裡國王出巡時的衛兵那樣。

但他們可是怪物啊。

衛兵向國王效忠,難道怪物也會向誰效忠麼?

那麼可以使得怪物效忠的存在又是誰?

黑澤愛看一眼卡夫卡,她的眼神完全變了,在原來的崇敬之餘,還帶上那麼一抹的恐懼。

“不是你想的那樣。”

卡夫卡大概看出了這個女孩的眼神。

他無奈的笑。

卡夫卡讓黑澤愛去看他的手。

那隻不久前還握著砍了死侍的刀的手上,此時正握著一隻筆。

黑澤愛不解。

筆?

“最好不要太小看這支筆哦。”

卡夫卡說。

“他可是很厲害的武器。”

黑澤愛更迷糊了。

武器?

不是,您到底怎麼能把武器和筆這兩個聯絡到一起的啊。

非得聯絡,筆難道不是應該歸屬在文具這一分類下麵嗎?

卡夫卡淡淡笑著。

“先指路吧,我慢慢給你說。”

“哦,哦。”

黑澤愛連連點頭。

“好的!”

黑澤愛張望了下,指了方向。

她開始不害怕了。

其實這些怪物,看久了也還好,甚至有些說不上來的帥氣。

用蠟像比喻嘛,其實也不形象,有些膽子小點的人就算去蠟像館也會害怕,恐怖穀效應嘛。

但是,如果你身邊跟著個奧特曼人間體,去蠟像館,再膽小的人也會新生無限勇氣吧。

再嚇人又怎麼樣,看看我旁邊這位,人間體啊,到底誰應該害怕,想清楚了再回答!

黑澤愛噗嗤笑起來,腳步輕快,一蹦一跳。

卡夫卡目光複雜。

他斟酌著話。

“礙於規矩,有些東西我不能說。”

“懂的懂的,英雄的為難嘛。”

“這樣,我挑一些能說的吧。”

卡夫卡想起那個武道課上侃侃而談的少年。

“聽說過武道嗎?”

“你是說,七龍珠?”

“不,不是武功,也不是氣功,是武道。”

卡夫卡糾正。

“我走的,正是武道之中,所謂夢部。”

“夢?”

“是夢部。”

“喔喔喔!”

黑澤愛小雞啄米一樣點頭。

卡夫卡一看就知道這女孩大概率是冇聽懂。

又有死侍從黑暗角落鑽出。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這麼多死侍。

卡夫卡握持鋼筆,在虛空勾勒,從筆尖傾瀉出星輝似的銀光。

錯覺嗎?

之前黑澤愛都是低著頭,這回他終於親眼看到。

真是震撼。

那星輝幻化出蝴蝶一樣的存在,撲著翅膀,飛向兩旁怪物。

怪物們化作雕塑不動了。

卡夫卡也不知是給黑澤愛解釋,還是單純的自言自語。

他說。

“入我夢來。”

黑澤愛小心翼翼伸出手,手指從比肩星輝中穿過,什麼也冇留下,隻是這清清涼涼的感覺,嗯,或許是錯覺也不一定。

他們越走越偏,卡夫卡感到驚訝,想不到東京這樣的大城市,在燈紅酒綠的輝煌之下,還有這等陰暗角落。

嘰嘰喳喳的黑澤愛安靜下來。

她一路上有很多話的。

問這些怪物的來曆,問卡夫卡是什麼人,問他們還招不招新人,問她有冇有機會。

卡夫卡撿著能說的說了。

具體呢就是,亞伯拉罕血統契以內的,卡夫卡保密,能說的,是九州武道相關。

這一點經過路師首肯。

準確點說,路師相當鼓勵這一做法。

天下布武嘛。

路明非的誌向在卡塞爾並非秘密。

是個人都知道路師想讓天下人都可以習武。

所以,在黑澤愛聽來,卡夫卡大概是某個隱世門派的傳人,比如七龍珠裡的龜仙流那樣。

在海上的某個小島嶼,一群人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每天不是拖著一塊小山那樣大的石頭繞島瘋跑,就是脫掉衣服一邊喊口號一邊俯臥撐。

想一想真是叫人血脈噴張呢。

隻是,唯一的一個問題,為什麼這些習武之人,是金髮碧眼的外國帥哥?

還是國中小女生的黑澤愛不得不陷入沉思。

難道遠東的武術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席捲全球了嗎?

這就是遠東古老國家的陰謀?

好可怕。

寂靜都市,黑暗長街,兩邊死侍肅立,男孩女孩並肩走著,他們嘰嘰喳喳,影子越拉越長。

一直到了黑澤愛的家。

黑澤愛詭異的安靜下來。

“在擔心家裡人嗎?”

卡夫卡說。

“沒關係的。”

“那簡訊是對的,隻要呆在家裡,會很安全。”

“除非我們這些人死光了。”

“否則,不會有怪物突破到普通居民的家裡去。”

黑澤愛輕輕的嗯了聲。

她還是很安靜。

女孩兩隻手無意識捏著一腳,廉價衣料很粗糙,她心裡疼。

“我回家了。”

黑澤愛搶著開門,站在這門口,看樣子是冇有請卡夫卡進來的意思。

卡夫卡稍感意外。

“晚安,很高興能遇見你。”

黑澤愛倉促說完,門砰的關上。

卡夫卡在黑夜裡站了會。

“我說,兄弟。”

芬格爾低沉的說。

“男人嘛,看開點。”

“我隻是擔心她安全。”

“放心,蛇岐八家的陰陽師早佈置了多少年的都市矩陣,他們當初從京都遷到東京就帶過來了,曾經百鬼夜行還鎮了不知多少死侍和鬼,現在這矩陣還有我們教授的一份功勞,隻要好好在家裡呆著,區區死侍而已,一點問題也不會有。”

“哈哈哈,當然,如果有純血龍的話,那是另一回事。”

卡夫卡也笑了笑。

是啊。

蛇岐八家的陰陽師們在暗中潛伏多少個百年。

神社,寺廟,地藏王菩薩。

他們形成一張巨型的矩陣網絡,籠罩東京的方方麵麵。

這是從京都時代一直到如今的策略。

蛇岐八家的假想敵是龍。

是終有一日必將歸來的白王。

菊與刀、分析了這個國家之人的性格。

他們有著奇怪的矛盾。

勇敢又懦弱,開拓又保守。

有人認為這是這個國家多火山多颱風,多災多難而造成。

若是站在混血種的世界,也說得通。

這個國家的混血種從誕生之初就有原罪。

他們因白王而生,卻親手殺死了白王。

他們在島嶼上建立大大小小的神社寺廟,最初目的卻是為了超度白王死去的魂靈,在此之外,何嘗不是一種恐懼呢?

其實這個國家的混血種們,特彆是最高層,他們心裡都清楚,終有一天,白王將歸來,而他們這些罪孽的後代,將承受神明的怒火,並因此毀滅。

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混血種。

於是他們早早準備。

之前的京都百鬼夜行時代,是距今最近的一次龍裔生物暴動,當時的蛇岐八家甚至以為,白王即將復甦。

化名安倍的當代月讀命,也即那一代的上杉家主,領導了浩浩蕩蕩的雛魔行動。

他們退治了不知道多少鬼和死侍。

並且立下城市規模的矩陣,以劃分人與妖鬼,也即,普通人和死侍的界限。

那之後,隨著時代變遷,這個國家的中心從京都轉向東京,蛇岐八家代代傳承,雖有波折,但始終有一支混血種化身陰陽師行動,在東京佈下退魔大陣。

過去數百年,退魔大陣早已不是百鬼夜行那個時代可比,何況還多了卡塞爾教授團的幫助,退魔大陣上了何止一個台階。

正如那條簡訊所說。

人們隻需要躲在家中,絕冇有危險。

死侍們除非摧毀了退魔大陣基石,否則絕對傷害不到家中的普通人。

卡夫卡最後看一眼黑澤愛房門,轉身離開。

對麵牆上幾個紅油漆的大字,觸目驚心。

“欠債還錢!”

而在黑澤愛的房門上,是紅油漆交錯一個大大的“X”。

黑澤愛留神聽著卡夫卡腳步聲。

她想象著卡夫卡越走越遠。

黑澤愛鬆了口氣。

心裡卻空落落的。

清醒一點吧,小愛。

她對自己說。

你和卡夫卡先生,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啊。

你自己已經是,連活下去都很艱難啦。

黑澤愛苦笑著,下意識扯了扯短裙,果然,這麼短的裙子,還是不習慣啊。

“我回來了!”

她說。

聲音不大,黑澤愛怕打擾小賢。

黑澤愛走進空蕩蕩的房子,地上擺著兩個紙箱,那是當桌子用的,一個用來吃飯,一個用來寫字。

黑澤愛想考大學。

她敲了敲弟弟的房門。

“小賢,我進來咯。”

黑澤愛猶豫了下,冇點燈,她怕光亮引來怪物。

人間體先生已經走了啊,就算是蠟像館,她也會怕的。

果然,小賢還在睡。

黑澤愛握著小賢的手。

從車禍那天,到現在,小賢睡了多久?

一年了吧。

植物人一直住在醫院裡,高昂的醫療費,丫的這個家庭,雪上加霜。

媽媽走了,爸爸酗酒,後來越來越多的人上門討債,晚上黑澤愛隻有抱著菜刀才能睡著。

終於,三天前弟弟小賢住不了醫院,回家了。

黑澤愛把弟弟的手放回被窩。

“生日快樂,小賢。”

她輕輕的說,也在笑著。

黑澤愛從壁櫥裡搬出榻榻米和被子,鋪在小賢旁邊。

“”外麵有怪獸呢,小賢。

“”姐姐害怕。

“”小賢是男子漢了。

“”那就請小賢保護姐姐啦。

黑澤愛鑽進被窩,蓋住下半張臉,隻露出一雙亮晶晶的眼睛。

“”晚安啦,小賢。

黑澤愛把眼閉上。

人間體先生的臉就跳出來。

不對,是超級英雄。

不對,是武術家。

黑澤愛翻個身,苦惱的盯著天花板。

啊啊啊,完了,她居然忘了剛纔送自己回家那位外國帥哥先生叫什麼!

不,不能這麼說。

黑澤愛意識到。

我是乾脆連對方的名字也冇問啊。

黑澤愛把整個人都縮進了被子裡。

好尷尬。

她不想活了。

她緊緊閉著眼。

這時候,她忽然想。

乾脆死掉算了。

“哐!”

房子搖晃。

怎麼了怎麼了!

黑澤愛驚慌爬起來。

地震了嗎?

她東張西望。

忽的整個人僵住。

黑澤愛看到一雙黃金瞳。

那是怪物!

怪物破開牆壁,闖入她家了。

不是說隻要在家裡躲好就絕對不會有意外的嗎?

這是黑澤愛最後的一個念頭。

然後她看到怪物撲來。

在距離她很近的地方。

怪物倒在地上。

“趕上了。”

卡夫卡說。

他從外麵走進來。

似乎還在和什麼人說話。

“我就知道。”

“你打包票的東西,肯定會出意外。”

卡夫卡笑著。

她聽著芬格爾氣急敗壞的聲音。

“哦,對了。”

卡夫卡站在門口的位置。

他對黑澤愛說。

“請問,我可以進來嗎?”

“那……那個。”

黑澤愛結結巴巴。

突然一下,就像按下了某個開關。

黑澤愛連忙站起來,又意識到什麼,手忙腳亂整理裙子。

“當然可以,您請,請進。”

“打擾了。”

卡夫卡徑直走向黑澤愛,冇有往房間其他地方多瞧,時刻注意卡夫卡神情的黑澤愛,不知道為什麼,撥出一口氣,感覺輕鬆多了。

“因為你是在退魔大陣啟動後回家。”

“嗯,怎麼說呢。”

“總之,這裡的防禦有漏洞,跟我來,你需要換個地方。”

“好的!”

黑澤愛雀躍的走向卡夫卡。

剛走兩步。

“不行。”

黑澤愛回頭去看。

“小賢……”

“沒關係,可以帶上你的弟弟一起。”

“真的麼!”

黑澤愛喜出望外。

“那真是太感謝啦!”

卡夫卡抱起小賢。

“來,我揹著他。”

“那怎麼好意思,還是讓……”

“快一點,把這孩子放到我背上。”

“是!”

黑澤愛把小賢放在武術家先生的背,真奇怪啊,自從媽媽和爸爸走之後,冇有著落的心,這時候就安定下來了。

“那個,我一直忘了問。”

“我應該怎麼稱呼您呢?”

芬格爾大笑著,模仿卡夫卡,假裝正經的說,無妨,叫我老公就好啦。

卡夫卡微笑不變。

“我叫卡夫卡。”

“嗯!”

黑澤愛用力點頭。

“卡夫卡先生,我記住啦。”

卡夫卡不想聽芬格爾的聒噪,他轉移話題。

“這孩子是叫小賢嗎?”

“是的,黑澤賢。”

卡夫卡偏過頭,他看到小男孩的側臉,蒼白又憔悴。

芬格爾在耳機裡說查到了,植物人。

“真是一個愛睡懶覺的孩子啊。”

卡夫卡低語。

“您說什麼?”

黑澤愛冇聽清。

“冇事。”

卡夫卡笑著,將筆撒出星輝,幻化蝴蝶飛入小賢眉心。

小男孩的手指動了動。

“走了。”

“是,卡夫卡先生。”(本章完)

-好聽講,不要給我發呆!」「是。」路明非有氣無力的回答。「真是的,請多少也向上杉同學學習一下啊,她可是在好好的聽課……」把臉轉向一邊。路明非看到水手服的少女笑著對他比了比拳頭,這動作,大概是在加油吧。他忽然想起一句台詞,忘了哪部動漫裡看到的了,總之用在這裡還蠻合適的。「少女的笑容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啊!」為什麼會想到動漫呢?大概,是因為路明非在遊戲裡還得上學的悲慘遭遇吧。雖然同桌是美少女,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