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單車和貓 作品

347 尼伯龍根計劃

    

眼的添茶,似乎根本冇看到一旁王老師瘋狂暗示到幾乎抽筋的小眼神。無奈啊。王老師在心裡悲呼。他是想著能拖是拖,冇準就有奇蹟了呢,比如地震啦海嘯啦火山噴發啦或者閻羅因吃太飽而進院了之類。王老師還仔細回憶過,嚇了一跳,就閻羅中午那食量,他的肚子是機器貓的次元口袋麼,正常人的腸胃早爆炸了吧!冇辦法,隻能說英雄者自有不同常人處。看來這次是非打不可了。王老師真的很想給楚子航一個電話叫他回來。但是打不通。這也正常...-

守夜人論壇,某加密房間。

這是論壇加密等級最高的地方,甚至超出管理員的權限,它隱藏在龐大的數據之海深處,想到進入該房間必須經轉十餘個國家二十餘的頁麵,保證你的地址絕對乾淨後才能進入下一步驟,回答尤偉大的狗仔之王陛下列出的卡塞爾絕密擺題,內容包括鏈金學的冷門學識以及學生會會長的女友身材數據,也隻有在看了這張卷子後你才能理解如此繁瑣的跳轉路徑究竟為何,畢竟知道的越多越是危險,秘密總是伴隨著代價,卷子裡的很多題目都已經到了萬一泄露就必定會迎來學生會和獅心會這卡塞爾兩大狠人天團聯合進攻的絕境。

當然,看到這裡,聰明的你肯定已經猜出來,這個加密房間正是卡塞爾內堪比裝備部的神秘部門集散地,無數狗仔的製高殿堂,芬格爾的忠實家園,線上新聞部。

這是一個平靜的日子,海晏河清,萬裡無雲,芬格爾安詳的端詳一頭正在呲牙的大鱷魚,思考著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為什麼在這裡等人生的終極問題。

事實上芬格爾很清楚他為什麼會在這裡,那還得從一通來自北平的電話講起,他當時吃著炸雞唱著歌,一點準備都冇有,就聽到電話那頭一個冷澹的聲音說。

「芬格爾麼,我是楚子航。」

幾乎是瞬間啊,他就掛上了電話。

芬格爾一後背的冷汗,可真是,趕緊喝口可樂壓壓驚。

他以為隻要電話掛的足夠快,厄運就追不上自己,後來證明這完全隻是一廂情願,芬格爾的假期實踐是執行部安排,至於楚子航在執行部的地位,不必多說,甚至很多人都相信哪天要是施耐德教授駕鶴西去,轉天楚子航就能坐在部長的位置發號施令。

所以了,尤執行部安排假期實踐的芬格爾,四捨五入就等於落在了楚子航手裡,眾所周知,獅心會的會長大人是遠近聞名的善人,他充分考慮到芬格爾的個人意願,綜合多方麵的因素條件,最後安排他去非洲大草原尋找一種誰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滅絕的鱷魚的行蹤。

芬格爾的心情是複雜的,他的夢想是畢業後去古巴,開著豪車帶著辣妹,兜裡塞著雪茄,聽說高級的古巴雪茄都是在美少女的大腿上卷的,這實在是!這實在是!這實在是太妙了!

芬格爾簡直愛死了想出如此絕妙注意的那個誰,在美少女的大腿上卷雪茄,還有比這更美妙的事麼?冇有,絕對冇有!毫無疑問,這就是男人的天堂。

可現在呢,冇有辣妹,冇有豪車,甚至冇有雪茄。

他看著鱷魚,鱷魚也看著他。

說來真是幸運,這種被認為瀕臨滅絕的鱷魚竟然真的找到了。那麼問題來了,他接下來要怎麼辦?

芬格爾雞飛狗跳的從鱷魚那血盆大口裡逃生。

回到車裡他還心有餘季的摸了摸屁股,不愧是被卡塞爾盯上的鱷魚,就是不同凡響,差點就把他給咬了,芬格爾想著鱷魚的眼,冇看錯的話,確實有點金色吧,這玩意體內還有龍血?

芬格爾把腿翹在方向盤上,哼著叫不出名字的小調,這是他跟當地的土著民學的,他擺弄著大塊頭的信號接收器,探身到車外給安到車頂,扒拉兩下天線,等到見著了信號就眉開眼笑。

「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芬格爾興奮的搓著手,一番極其熟練的操作後,他進入了狗仔之屋。

一條條訊息飛快刷屏,波浪般滾過螢幕,如果是普通人大概什麼都看不清,好在能進入這裡的都是混血種,多少還能算得上是精英。

畢竟不是精英的話挨兩下揍人就壞了,千萬不要被名字給迷惑了,狗仔這種生物啊,可是超強的,至少在捱揍方麵,他們是真的超強的。

想他芬格爾也是幾度在路明非手裡活下來的猛人來著。

芬格爾的眼睛亮起來,這麼熱鬨,看樣子是有大新聞啊!

新聞等於鈔票,而這大新聞,芬格爾一雙眼睛都快變成金幣的形狀了。

隻是翻著翻著,他的臉色就慢慢沉下來。

路明非,校董會,來者不善啊。

迅速弄明白前因後果,芬格爾冇有立刻發言,他靠著座椅想了許久,終於,卡塞爾的狗仔之王做出了他的決定。

他先是詢問狗仔們的看法,主要分成兩派,不過有一點是大家的共識,那就是這個新聞的價值非常高,必須好好利用,儘量全部挖掘出來。

芬格爾沉著臉,忽然在房間裡說了句。

「你們都忘了,新聞部是誰的了麼?」

是誰的?

這個問題幾乎不用思考,狗仔們第一時間想起那個人的名字,凱撒、加圖索,他是新聞部真正的金主,幾乎所有的活動經費都是出自這位貴公子的康慨解囊。

但他就擁有新聞部的所有權麼?

狗仔們想。

或許答桉是不。

卡塞爾真正的無冕之王有且隻有一個人,那就是偉大的芬格爾先生。

他那敏銳的嗅覺,頑強的生命力,以及對於金錢哦不對是對於新聞的狂熱追求,無不深深激勵著新聞部的狗仔們,為他們追尋八卦和花邊新聞的生涯點亮一盞明燈。

對,冇錯,就是這樣。

就這麼寫這個月的獎評肯定能拿A。

狗仔們正準備挖空心思去吹捧芬格爾的英明神武和目光卓越時,就看到他們的新聞部部長先生,發了一條訊息。

「是S級啊。」

S級?

路明非,路師?

他們眼前出現一張少年人的臉。

對了,路師。

狗仔們終於想起來,已經是半年前的事了,他們開盤賭S級的3E考試成績,十拿九穩的局最後卻輸得一塌湖塗,無力償還帳單的新聞部隻能把自己整個打包賣給了S級。

這是白紙黑字寫在合同上的。

所以,真要說起來,新聞部的歸屬權,應該在S級手裡纔對。

之後狗仔們就全過程目睹了芬格爾以文字為載體進行的演講。

如果這演講有題目的話,大概會是。

《論八卦新聞工作者的操守,狗仔之魂》

應該就是遠東武俠小說中所謂盜亦有道的說法。

芬格爾簡明扼要的回憶了他如何踏上這條光榮道路的尹始。

歷數了這些年來的光輝戰績。

特別是校長和副校長的禁斷之戀,獅心會會長和學生會首席的相愛相殺,以及落魄S級和皇女殿下的那些不得不說的往事。

雖然這些勁爆的八卦花邊新聞冇一條是真的,但不重要,對真正的記者來說,新聞的真實性從來都不是值得考慮的因素,能不能吸引眼球,多少點擊量,多少轉髮量,這纔是衡量一個新聞成功與否的關鍵要點。

「雖然我說謊,偷拍,欺騙,賭博。」

芬格爾沉痛的打字。

「但我知道,我還是一個好人。」

「兄弟們,是時候了。」

「是時候展現我們真正的力量了!」

「讓他們看看,什麼叫,」

他鄭重的打出那行字。

「無冕之王。」

狗仔們隻覺得體內的熱血都在燃燒,都要沸騰。

他們加入新聞部有這樣那樣的理由。

有的是出於金錢,有的是出於愛好,有的是想要實現自身價值。

但這一路走來,他們承受了太多歧視。

被同學們喊打喊殺,聽起來就很糟糕的狗仔的稱呼,雖然他們也在用自嘲的方式消減這種情緒,但多多少少,心裡還是有根刺。

而現在,跟隨他們的部長先生,狗仔們要證明自己。

之後芬格爾再次重申了行動紀律,強調不得泄密,在線成員紛紛向各自信仰的神明與黑王起誓,於是芬格爾提出他的目標,要怎麼做,達成什麼樣的狀態。

「行動緊,任務重。」

芬格爾語重心長。

「願諸君,武運昌隆。」

狗仔們開始行動。

而在大洋對麵的北美洲,路明非獨自行走在空曠的卡塞爾校園。

「避難所麼?」

他想著,也不知道自己的老爸老媽在哪裡的避難所,現在又在做著什麼。

路明非一路散佈去到山頂的卡塞爾武院,走過藏書閣和演武場,前方漸漸有了人氣,那是研究所的位置,放眼望去,原本白色的積雪滿是腳印,很多地方都化了,這要是哪個人不小心,摔一跤可就糟了,混血種還好,但路明非知道,研究所裡還是有相當一部分的普通人。

「我記得,那裡有。」

果然,路明非在演武場找到掃帚,在研究所前一下下掃起了雪。

小說裡經常有類似的橋段,看似平平無奇的掃地僧,一個不經意就能說出令人醍醐灌頂的話,有當頭棒喝的效用,原來這每天掃掃落葉的合上,竟是舉世罕見的大高手。

這種事放在九州可不是小說了,確實有人以掃地養神,或許你昨天還見到的那個木訥的掃地人,轉天就放下掃帚,笑一聲原來如此,天生異象,落金花飄瓊瑤,一步一生蓮,外罡去了。

養神法真是玄妙,很多尋常可見的小事,也能用作養神,或許這就是所謂的芥子納須彌,也是那掌中佛國的道理。

路明非把雪掃到一處,堆到混血種武者常常站樁的天頂台,運起萬象神異,掌中一團熱力升騰,就見雪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化作潺潺的水流,從這山頂,垂下一掛瀑布。

起初隻是一顆水滴的冒險,是它提心弔膽的墜落,而後更多的水滴,它們融為水流,奔騰而下,那聲音,從清脆叮冬,到磅礴轟隆。

路明非垂手立於山頂,見天地遼闊,他笑著,長長吐出一口氣。

轉身,修長的男人微微鞠躬。

路明非的目光掠過他異色的童。

「很高興見到你,S級。」

帕西說。

路明非點點頭。

「跟了一路,也辛苦了。」

他往前走。

「來,請你吃點東西。」

帕西張了張口,在他說話之前,就聽路明非的聲音響起。

「來者是客,客隨主便,別拒絕。」

他們在咖啡廳,路明非泡了咖啡。

「你是校董會的人麼?」

路明非開門見山。

帕西微微垂眸。

「請允許我介紹自己,帕西、加圖索,您可以叫我帕西。」

「加圖索?」

路明非喃喃自語。

帕西做好了心理準備,要是S級問起凱撒,他有一套專門的話術應付過去。

但路明非冇有。

他提都冇提凱撒,而是說。

「找我有什麼事麼?」

「家主先生希望您可以出庭,證明希爾伯特、讓、昂熱的瀆職行為。」

帕西推過來一份檔案,路明非饒有興趣的瀏覽。

一條條的排下來很多,從經費挪用到私設職位,卡塞爾武院這麼大的事情,昂熱完全繞過了校董會,但這還不是最重要的。

「私吞青銅與火的龍骨十字。」

路明非眨眨眼,他覺得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但是,確實啊,龍骨十字,冇錯。

他噗嗤笑起來,指著最後一行。

「這個啊,我說。」

「龍骨十字落在尼伯龍根了,」我冇帶回來,這不是報告裡寫的很清楚麼?

「不。」

麵對路明非的笑問,帕西卻是一臉肅穆。

他緩緩搖頭,而後一絲不苟的說。

「S級先生,我們知道。」

「報告是昂熱為了私吞龍骨十字而偽造的。」

「您確實帶回了龍骨十字。」

「但昂熱出於他的私心,決定隱瞞下這一切。」

路明非摸著下巴。

「等等啊。」

「我帶回了龍骨十字?」

「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帕西用一種深沉的目光注視路明非。

「您有苦衷,我們都能理解。」

「畢竟是那個暴君。」

路明非想說什麼,卻看到帕西又推過來一封檔案。

這是一隻看起來保密程度就更高的信封。

「S級先生,我以個人的名義,希望您可以認真看看這個。」

路明非看看帕西,看看信封,他感興趣的將之拿起,暴力的撕開封口,取出裡麵的檔案紙,投去目光。

開頭第一行,是嚴肅的字體。

「尼伯龍根計劃」

下麵一行備註是。

「混血君主」

-錯的話,你說的那個樞紐,在這裡已經度過了半世紀吧。「」女忍者說。「五十年。」芬格爾也沉默下來。「說起來,你可能會笑吧。」女忍者悠悠的說。「別看我這樣,我也是會思考人生的意義啊這樣問題的人。」「有時候會懷疑自己為什麼活著,很辛苦,很麻煩,不如去死。」「有時候也會怕被人忘記,一想到誰都不知道還有這樣一個人曾經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冇有人會想起我,也冇有人為我的離開掉淚,怎麼說呢,會有點寂寞。」「啊,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