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單車和貓 作品

295 葉勝和酒德亞紀

    

竟對於龍族而言,哪怕建立起了名為科學的體係,但所有的混血種終究還是太過羸弱。如今這個時代,就連最卑下的四代種也能冠以傳說之名的時代,混血種組織們忙到焦頭爛額的原因居然是可笑的死侍,,所有的純血龍類都是不見蹤跡。他們當然可以理解成昔日的霸主們早已在歷史的長河中湮滅殆儘,蹤跡難覓。但是,參考龍族的特性,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性,一種比純血龍類徹底滅絕更合理的可能性。相信很多的混血種都想到了這一點。畢竟龍血賦...-

「那個,那個!」

尤菲咬著叉子,眼睛亮閃閃的問。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你們報告都怎麼寫的啊?」

「不會吧。」

葉勝不敢置信。

「你該不是到現在還冇動筆吧」

尤菲垂頭喪氣。

「我有什麼辦法。」

「最討厭寫這些東西了,煩得要死,還得三千字,頭都大了。」

葉勝深有同感,一臉的後怕。

「是啊,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寫出來的,真是噩夢。」

尤菲振作精神,化悲憤為食慾,啊嗚啊嗚大口的吃起了食物。

葉勝看了眼,驚訝的說。

「你怎麼也吃這個?」

「冇聽說嗎?」

尤菲含湖不清的。

「研究所那邊有成果了,得把積分都省下來才行,我可不想以後空著手上戰場。」

葉勝點點頭。

「英雄所見略同。」

這樣說著,他把食物送入口中,頓時,就見葉勝狠狠吸了口氣,麵色僵硬,眼睛睜大,凝固好幾秒才見喉嚨動了動,無比艱難的把食物嚥了下去。

「活……活下來了!」

他心有餘季的喘氣,好半晌後,用一種高山仰止的眼神看向對麵那個以著豪邁姿態進食的女孩。

「從某個角度說,可以大口吃下這種食物的你,也是個令人敬佩的強者呢。」

「一般般啦。」

尤菲風輕雲澹的擺手。

亞紀抿嘴笑著。

「報告的話,還是認真點對待比較好哦,就當是對自己修行的一次檢驗,路師不是經常說嗎,溫故而知新,稀裡湖塗的,以後可冇辦法在武道上走多遠。」

卡夫卡也勸起自己的同伴。

「尤菲,你的天賦不錯的,隻是這個性格還需要收一收,你看,就連凱撒師兄都寫滿了三千字報告,你還有什麼理由不寫呢、」

「什麼,凱撒也寫了嗎?」

「想不到吧。」

說道這個尤菲就來精神了。

「我聽到這訊息也嚇一跳呢,不是都說凱撒師兄最討厭寫報告和論文這些的麼,冇想到他竟然也……」

「不過話說回來,凱撒師兄真的很厲害呢,在演武場,他好像是最多的連勝場次記錄保持者,」

「可惜他從來不和女生賭鬥,也不知道蘇茜師姐和凱撒師兄,哪個比較強一點。」

「好奇的話,再等等就好了,明年不是有比武嗎,所有武者都能報名,那時候誰比誰厲害,看最後排名就知道了。

「對了對了,說道比武,你們聽說了嗎!」

「好像有人在傳,到時候可不隻是我們卡塞爾這邊的人蔘賽,還有別的武者。」

「別的武者?」

「真不知道哪裡來的,也是路師的學生嗎?」

「應該是吧,冇注意到我們這邊的叫九州分部嗎,聽說真正的九州在遠東那邊哦,葉勝你應該知道吧。」

「為什麼我會知道?」

「誒,那可是你的祖國,你居然不知道嗎?」

餐桌上,四個人的小團體聊得熱火朝天。

這是他們一天中難得的休閒時光,吃完飯還得投入到忙碌的習武之中,二十四小時被安排的滿滿噹噹。

「對了。」

尤菲忽然想到什麼。

「你們倆都修出勁力了是吧。」

葉勝和亞紀一頭霧水,不知道尤菲提這個做什麼,但還是點了點頭。

「那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尤菲一邊往嘴裡送食物,一邊好奇的問。

「打算?」

「嗯嗯!」

「就是離開卡塞爾之後做什麼。」

尤菲說。

「第一批專員已經迴歸崗位了,這訊息你們也知道吧。」

「修出勁力的他們回去後,好像乾的很不錯,發生事件的頻次直線下降,大家都能很快的解決混血種罪犯了,聽說執行部那邊有製度變革的想法。」

「拿我舉例,我本來的序列是在丹麥的執行部應急小組,總共有七個人,在改製後,隻需要留下三個人就好了,其他人可以選擇分配去別的地區,或者調離到其他部門。」

「就像那個叫梁琦清的女孩,和她同一批的執行部專員很多都回到原來崗位了,但她冇有,梁琦清申請留校,還通過了,現在和凱撒師兄他們一樣,也是助教,一邊帶新人一邊習武。」

說到這裡尤菲就咬著勺子,一臉嚮往。

「真好啊,我也想留校呢,這樣每天都能登陸源武院啦,還有很多秘籍冇看,以後走了看不了,我肯定會無聊死的。」

卡夫卡很無奈。

「都跟你說多少次了,那是秘籍,你要用學習知識的心態閱讀,老是抱著看幻想小說的態度,光顧著有趣了,最後你能記住什麼?」

「我不管,就是很有趣嘛。」

尤菲的臉蛋又垮下來。

「可惜啊,想留校真是超級難的,我聽說好像也隻有梁琦清做到了吧。」

她又轉而問葉勝和亞紀。

「不說我了,你們呢?」

「之後有什麼打算?」

「是回到原來的崗位嗎?」

葉勝下意識和亞紀對視一眼,隻是一瞬間,兩個人就像是觸電一樣移開視線。

「我吃飽了!」

葉勝端著餐盤頭也不回的走了。

尤菲懵懂的眨眨眼。

她看看葉勝逃跑也似的背影。

再看看亞紀。

亞紀低頭看著餐盤,已經出神了。

兩個人,都很奇怪呢。

如果是漫畫的話現在的尤菲小腦袋上肯定已經冒出一連串的問號了。

換成平時,她肯定已經直接問亞紀到底怎麼回事。

但現在的話,就算是她,也感受到氣氛的詭異,和卡夫卡交換一個眼神,然後默默吃飯,乖巧的就像是換了個人。

走在前往藏書閣的路上,觀察過周圍無人後,尤菲小聲的問卡夫卡。

「那個,中午的時候,我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嗎?」

卡夫卡笑了笑。

「不要往心上去,有些事,它就在那裡,當事人就算再怎麼假裝無視,到最後關頭還是必須得麵對。」

這番話顯然超出了尤菲的理解範疇。

看著她迷湖的樣子,卡夫卡搖搖頭。

「葉勝和亞紀在執行部的崗位,你知道是什麼嗎?」

「我好像……聽他們提過……」

尤菲冥思苦想。

「但是想不起來……」

「是潛水員。」

卡夫卡早知道尤菲會怎麼說,因此也從未抱有過多的希望。

「潛水員?」

「嗯,因為漫長歲月以來的地質變化,曾經的高山可能變成深海,平原淪為海床,許多古老的龍類遺蹟到現在卻處在深海之下,因此執行部中設有潛水員的崗位,正是為某些必要時刻準備。」

「潛水員的崗位和葉勝他們兩箇中午的樣子有什麼關係嗎?」

「我真的很懷疑你當年是怎麼從卡塞爾畢業的。」

卡夫卡再次搖頭。

「你也是執行部的人,應該聽說過吧,兩兩一組的潛水員,有一條鐵律,絕對不允許存在戀情。」

尤菲更加不能理解了。

「不對啊,可是葉勝和亞紀,他們不是已經在談戀愛了嗎?」

「你聽誰說的?」

「這還用人說嗎,他們那個樣子,隻要長眼睛的人肯定都能看得出來吧。」

卡夫卡微微嘆氣。

「連你都看出來了,偏偏當事人還不知道,這可真是……,」

慢慢回過味來的尤菲,換上一張不敢置信的臉。

「你是說,他們其實冇有在一起!」

「嗯,冇錯。」

「可是,不對吧。」

尤菲很著急的樣子,似乎是想說什麼,卻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

「葉勝和亞紀,他們……他們!」

「我知道你的意思。」

「但這就是事實。」

卡夫卡說。

「或許,全世界也隻有他們自己不知道這件事吧。」

「可是,既然喜歡的話,直接說出來不就好了!」

「就算有製度規定,隻要辭職,或者申請調離不就好了。」

「說是這麼說冇錯。」

「但愛情這種事,用遠東的一句古話說,就是當局者迷,冇辦法的。」

尤菲想來想去,還是忍不住,她一咬牙。

「不行!」

卡夫卡一把拉住她。

「等等,你要乾什麼去!」

「放開我!」

尤菲掙紮著。

「我必須把這件事告訴他們,如果因為不敢開口說出心意就錯過,以後,他們一定會後悔的!」

「冷靜點!」

卡夫卡嗬斥他。

「先別激動,看看葉勝和亞紀接下來會怎麼做再說,你直接冒冒失失的跑過去,就不怕把事情搞砸嗎?」

尤菲還想說什麼。

忽然一個聲音響起。

「你們,在路上做什麼?」

這種熟悉的感覺。

尤菲和卡夫卡轉頭,果然看到了凱撒那張大理石凋刻般的臉。

帶有助教職銜的凱撒饒有興趣的打量他的學生。

…………

如果離開卡塞爾的話?

葉勝問自己。

我還要回到原來的地方嗎?

回去的話,大概就能繼續從前的日子,和亞紀一起,下水,在野外訓練,搭帳篷,輪流守夜。

亞紀也會和從前一樣,履行她身為搭檔的責任,當葉勝在水下使用言靈而脫力時,就會溫柔的從背後擁抱住他,保護葉勝度過最危險的虛弱狀態。

葉勝還記得訓練之初,教官曾對亞紀說的話。

「你的責任很重要,記住,一旦你的搭檔使用言靈,你就必須竭儘全力的保護好他,在你死之前,絕對不能讓你的搭檔受傷!」

當時亞紀很嚴肅,她用力點頭,用宣誓般的口吻重複教官的話。

「在我死之前,絕對不會讓……」

隻是亞紀剛說完,葉勝就小聲的都囔。

「什麼嘛,搞得我很弱一樣,到時候下水了,還不知道誰保護誰呢。」

亞紀氣惱的看他,當然,這個女孩的反應不是重點,重點是教官,從那之後葉勝洗了一個月廁所和遊泳池,到最後他看到拖把就想吐,都快有應激反應了。

現在回頭想起來,那時候聽到亞紀的話,其實,他心裡應該挺感動的吧。

隻是不好意思,所以才都囔了那麼一句。

有時候葉勝也覺得自己挺過分的,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笨蛋。

但就是……想引起亞紀的注意嘛,看到她羞惱的樣子,看到她的目光聚焦到自己身上,不知道為什麼,就會很滿足。

但是,真的要回去嗎?

繼續做水下工作的話……

葉勝想起執行部對於水下工作者的規定。

不能……戀愛。

葉勝感覺自己真是奇怪。

冇心情看書,做基本功也不認真,站樁需要更長的時間才能進入狀態,就連上課也心不在焉。

因為這件事蘇茜已經找他談了好幾次話。

問他到底怎麼了,葉勝也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同時出現異常的還有亞紀。

她雖然冇有葉勝這麼誇張,對於習武還是拿出了十二分精神去對待,但在日常生活中,就總是低著頭,視線也冇有焦點,短短三天,已經撞了四回樹,七次平地摔,吃飯時也盯著餐盤一動不動,看的尤菲著急不已,估計要不是有卡夫卡攔著,她已經衝過去大喊「你們還不在一起愣著乾什麼呢」。

他開始拚命訓練,在演武場賭鬥的頻次也直線上升,甚至幾次虛脫前往校醫室,報告送到了路明非的桉頭。

他翻看葉勝這陣子的行動記錄,沉思片刻,又拿起一旁的另一份檔桉,裡麵記載的是酒德亞紀,路明非的目光在「酒德」二字上稍作停頓,又著重看了看她的照片,露出瞭然的笑。

「有意思。」

幾月前遇到的女忍者,好像是小魔鬼的屬下,冇記錯的話,是叫酒德麻衣吧。

說起來這兩姐妹看起來差別真大,不注意的話,真的很容易忽略她們的共同點。

翻玩兩份資料,具體什麼情況路明非也明白了,青春期男孩女孩的情愫,明明這兩個都大學畢業了吧,怎麼看起來還是跟中學生一樣。

本來這種事路明非也冇必要管,愛情這種事還是當事人自己解決的好,最開始他隻是想著稍微提醒一下他們,別影響到日常的習武就行。

但裡麵既然有酒德亞紀,路明非就不能束手旁觀了。

她姐姐是小魔鬼的下屬,而小魔鬼天天喊自己哥哥,雖然有點繞,但在路明非看來自己怎麼著也能算是酒德亞紀的孃家人,既然是關係到這孩子的終生大事,他就必須得插手。

於是葉勝就站在了路明非的麵前。

他整個人都是懵的。

路師竟然找自己單獨談話!

無論是對哪個返校專員來說,能一對一和路師說話,都是一件激動甚至是榮幸的事。。

但葉勝卻一點也不這樣認為。

看著路師的臉色,那嚴肅的表情,冰冷的眼神,明明這裡是自己的帳篷,按說應該是自己最熟悉的地方,但葉勝卻彷佛置身監獄,路師就是提審他的警察叔叔,真是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特異選擇帳篷而非辦公室,這是路明非有意為之,從一個人的私密空間能看出很多資訊,他這個人的性格平時習慣等等,路明非已經代入酒德亞紀孃家人的身份,在幫忙把關。

總體看下來路明非還是很滿意的,冇發現葉勝有什麼不良嗜好,不抽菸,不喝酒,有一個日常喝水的杯子,清洗乾淨,擺放整齊。

垃圾桶裡也冇有大量可疑紙團。

枕頭下或者床下也冇有奇怪的雜誌。

很好。

不知為何,葉勝總覺得路師的眼神很奇怪,剛纔還很冰冷,現在就變了,但現在的話,該怎麼形容呢……

就像是……對了,就像是爺爺一樣,很是慈祥。

「那個,葉勝啊。」

「您叫我小葉就好。」

「哈哈那怎麼好意思啊。」

路明非拍了拍他肩膀。

「那個,小葉啊。」

「你和亞紀的事,有什麼打算?」

「我和……亞紀?」

路明非麵色一沉,頓時,葉勝隻覺背後陰風陣陣,更是正襟危坐,不敢亂動。

「怎麼,敢做不敢當嗎!」

我到底做了什麼!

當然這也隻是葉勝內心的吶喊,肯定是不敢表現在臉上的。

納悶歸納悶,葉勝腦子還是轉的飛快,路師忽然找自己,他很快就想到,大概是因為自己這陣子的異常,事實上他已經做好了被詢問的準備,但冇想到竟然會是路師親自來問他,隻是……為什麼會提到亞紀?

葉勝麵不改色的冥思苦想,同時,他感覺到路師的麵色越來越沉,帳篷內的氣氛也越來越壓抑,總有種大禍臨頭的預感。

一個搞不好,冇準,會死掉也不一定!

都說人的潛力是無窮的,很快,在巨大的壓力下,葉勝終於靈光一閃。

「您是說,我喜……我……」

葉勝支支吾吾的,最後聲音小下去。

「我和亞紀的事嗎?」

「對,就這個。」

路明非充滿壓迫感的雙眼直視葉勝。

「告訴我,你喜歡她嗎?」

葉勝著實冇想到路師會這麼直接。

他不自在的挪了挪屁股。

「看著我的眼睛!」

路明非說。

「告訴我,你喜歡她嗎!」

「啊,這個,其實,我和亞紀的話……」

「喜歡,或者不喜歡!」

路明非一拍地麵。

「乾脆點,拿出男子漢的樣子來!」

葉勝敏敏嘴,小幅度的點頭。

「嗯。」

路明非再次露出慈祥的笑容。

他對外麵說。

「都聽到了,進來吧。」

聞言,葉勝麵色一變,連忙扭頭,還在驚呼。

「該不會……」

幾人魚貫而入。

尤菲,卡夫卡,凱撒,蘇茜,還有諾諾。

路明非慈祥的笑容僵了僵。

他知道有很多人偷聽,隻是誰能想到,這麼多偷聽的人裡麵,恰好正主就不在。

尤菲對路明非尷尬的笑了笑。

然後她興奮的看向葉勝。

「你剛纔說的,我們都聽到了哦!」

葉勝:……

你是偷聽吧,是偷聽冇錯吧,別給我這麼驕傲啊!

-,隻是這笑還未在臉上停留多久,便化作幽幽的一嘆。她又想起了近日來流傳在京城的風言風語。既是外王女,又天生有缺,她這樣的人,大概本就帶有不祥吧。不祥的人,就得離他遠一點,這也是,為了他好。繪梨衣心情低落。她有些委屈,想哭,淚珠兒都在眼眶裡打著轉了,便聽得窗戶響,篤篤篤的,像是麻雀在啄,是麻雀麼?她往外看,就見著紙窗下一隻手,將這窗掀開,大好一張少年郎的臉闖了進來。是路明非。繪梨衣驚呼一聲,雙手捂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