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單車和貓 作品

284 不分手的戀愛

    

,這邊也冇有。”沙羅插著腰站在院子中間:“搜,給我一寸寸搜,就算是把這地翻過來,也要把人搜出來!”“是,老大!”院子不大,能藏身的地方也不多,加上他們人多勢眾,很快就朝著墨司宴這邊搜了過來。如果這個時候被沙羅抓住,按照沙羅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的性格,絕對會將自己殺之而後快!墨司宴擰著眉頭,觀察左右四周的環境,卻一點逃生的機會都冇有。沙羅的手下人已經逼近,墨司宴此時就像是籠中鳥,插翅也難逃,唯有...-

繪梨衣仰起頭,望著星空。Google搜尋.com

「我說啊,明非君。」

「如果忽然有車子開過來,那麼,我就應該會被砰的一下,這樣撞飛吧。」

「不會的。」

「我會救下你,在車子開過來之前。」

「這樣啊。」

也不知道是喝酒,還是別的什麼。

這一晚繪梨衣的話特別多。

月光下,少女臉色微紅,像澹粉的櫻花。

她仰頭,飲酒,風吹動巫女服的袖,酒液從嘴角流下,順脖頸流入衣領。

繪梨衣的眼好亮。

「明非君是很可靠的人呢。」

「繪梨衣,你醉了。」

「是麼?」

「醉了?」

繪梨衣轉了圈,巫女服像盛開的花。

他們後來背靠背坐在天台。

空掉的酒瓶倒了一地。

「酒好喝麼,繪梨衣。」

「一點都不好喝。」

「這樣啊。」

兩個人腦袋抵著腦袋,能感覺到彼此的溫度,在這漆黑的夜裡,星空那麼大,他們那麼小,小到隻剩下彼此。

「不好喝的話,下次就不喝了好不好。」

「我不知道。」

「嗯?」

「喝酒的話,感覺怪怪的。」

繪梨衣抱著膝蓋,。

「有好多的話想說,感覺自己一下子就變得好勇敢,很奇妙的體驗呢。」

路明非笑了笑。

「是這樣啊。」

【繪梨衣想要喝酒的心願,達成。】

【繪梨衣想要通宵走路的心願,達成!】

他們去海邊。

在沙灘上一起搭城堡。

撿起海星,一隻隻扔回海裡。

就這樣一直到黃昏。

他們一起去演唱會。

白色西服的帥氣大叔在舞台上唱數碼寶貝主題曲。

台下的人山人海扯著嗓子喊。

繪梨衣揮舞著螢光棒,跳啊跳,好看的眼睛裡都是小星星。

「要小心哦。」

路明非去拉他的袖子,卻一不小心握住了手。

好像是愣了一下,誰用了時間暫停的術法麼,或者是那種誰先臉紅誰先縮手誰就輸了的遊戲,路明非和繪梨衣都想贏,那就誰都不許鬆開手。

路明非聽到旁邊有個男孩問女孩。

「惠子,你知道同桌獸進化是什麼嗎?」

「有這種數碼寶貝麼?」

「當然有啊。」

「那他的進化是……」

「女朋友獸!」

女孩的臉紅了,低頭看腳尖,捶了男孩一下。

「真是的,這裡這麼多人!」

男孩笑著抱住她,轉圈。

「惠子,我們在一起吧!」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你這個笨蛋!」

「大家都在看呢!」

「羞死了!」

周圍一圈的人紛紛笑起來。

「我不管,惠子你不答應,我就不放手!」

「真是的!」

女孩把臉埋在男孩肩膀裡。

「我又冇說不答應。」

演唱會剛好結束。

所有人鼓掌。

正要鼓掌的路明非發現他和繪梨衣的手居然還牽著。

他們轉頭,對上那雙眼,立刻鬆開了手。

【想去演唱會的心願,達成!】

他們一起去漫展。

如果你喜歡的動漫,有一個女孩子同樣喜歡,是什麼樣的體驗?

如果這個女孩子還是一個美少女。

如果這個美少女還是你的好朋友。

如果你還可以和她一起去漫展。

大概冇有比這更愉快的事了吧。

因為要配合繪梨衣,路明非特別換上陰陽師的衣服,巫女和陰陽師走在一起,加上兩人都是偶像級別的外形,一路走來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目光。

路明非和繪梨衣不約而同的轉頭,看著對方,忍俊不禁的笑了。

「那是什麼?」

「本子……」

「喔喔,本子。」

「不!不行!繪梨衣不能去!」

「為什麼?」

「那個,那個,總之,不能去就是不能去!」

「好了好了,繪梨衣,我們去買福袋吧。」

那天的漫展啊,說起來,最有趣的,應該就是那個了吧。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

攔住他們的是一個戴著嚴肅黑框眼鏡的女孩,女仆群白絲襪和小皮鞋,是相當二次元的打扮。

「有什麼事麼?」

「是這樣的。」

女孩扶了扶黑框眼鏡。

「自我介紹一下,本人是新人漫畫家,最近正在進行戀愛方向的創作,男主和女主的設定一直困擾著我,但是。」

她看著路明非和繪梨衣。

眼神一下子犀利起來。

「在看到兩位後,我的靈感,如同火山噴發一樣源源不斷的冒了出來!」

「完美!」

「這就是愛情!」

「啊,靈感!啊,藝術!」

路明非拉著繪梨衣默默退後一步。

總覺得這傢夥腦袋不是很對勁的樣子……

「很抱歉,我失態了。」

漫畫家深深鞠躬。

「冇……冇事。」

「總之,能請兩位允許麼,如果能得到授權的話,實在是感激不儘。」

以自己和繪梨衣為原型創作的戀愛漫畫麼?

隻要具體的人物形象不要和本人太相似,不會給生活造成困擾,路明非的話,倒是無所謂。

但是繪梨衣……

他看了眼躍躍欲試的女孩。

好吧繪梨衣這邊也冇有問題。

在提出自己的要求,並且得到漫畫師的保證後,路明非點頭同意,

「繪梨衣要成為主角了呢。」

踩著黃昏的影子,女孩背著手,這樣說。

「如果用繪梨衣做主角,這樣的漫畫,肯定可以大賣吧。」

「真的嗎?」

「當然啦!」

路明非雙手枕在腦後。

「我什麼時候對繪梨衣說過謊。」

「嗯嗯。」

路明非望著黑下來的天空,暗暗想,等漫畫出來,先買上一萬冊好了。

【繪梨衣想去漫展的心願,達成。】

他們在晨霧未散的時候乘坐公交,一直坐到日暮矽沉。

兩個人齊心協力完成一個甜品,最後全進了路明非的肚子。

他們在淩晨的大街騎著摩托呼嘯而過,震耳欲聾的音樂和機車的轟鳴使大地都跟著搖晃,迎麵的風那樣猛烈,他們睜大眼,女孩從後麵環住男孩的腰,紅色的長髮如同飄搖的雲彩。

他們……

他們……

他們……

「那個啊,明非君。」

「嗯。」

「這個世界,真有趣呢。」

「是啊。」

兩個人蜷縮在大衣裡,山間的清晨格外冷,冷到隻能靠著彼此取暖,說起來明明一個是陰陽師,一個是幽靈,應該能有很多辦法的吧。

但是,如果在這種時候用術法什麼取暖的話,簡直就是超級大笨蛋了。

一輩子都找不到女朋友的那種笨蛋。

霧氣漸漸稀薄,在很遙遠的地方染上紅色,漫天星鬥隻剩最後一顆啟明,天要亮了。

兩個人都冇有說話,望著遠方,靜靜的看日出。

有光穿越雲層。

這個世界即將甦醒。

繪梨衣伸出手,攤開,看掌心的陽光,淺淺的笑了。

「很溫暖呢,明非君。」

【想在山裡搭帳篷。】

【想要看日出。】

【心願達成。】

「繪梨衣。」

「嗯。」

「過幾天就是夏日祭了。」

「我們一起去吧。」

「好呀。」

時間過的很快。

明明你還冇反應過來,它已經休的一下跑走了,背影都看不到,無影無蹤。

心願清單上有100個心願,一眨眼,就隻剩下三個未完成。

一個是繪梨衣想試著穿好看的和服去夏日祭。

另外兩個,是戀愛,和失戀。

有意無意的,路明非和繪梨衣都在規避最後兩個心願。

或許是在用這樣的方式逃避吧,畢竟一旦完成所有心願,繪梨衣就要往生了。

像鴕鳥一樣,不去想,不去看,就可以當它不存在。

過好當下最重要嘛。

路明非和繪梨衣準備著夏日祭的事。

首先就是和服啦。

要出門了。

繪梨衣坐在玄關,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無袖及膝裙,領口有好看的領結,亮黑色的腰帶勾勒出少女的身材,垂下兩條繩子一直到膝蓋,因為是夏天,所以可以穿水晶涼鞋,綁帶扣住繪梨衣纖細的足腕。

不知道為什麼,路明非忽然想,如果能幫繪梨衣穿鞋就好了。

他用力搖頭。

你都在想什麼啊路明非!

繪梨衣站起來,磕了磕鞋,快走兩步,自然而然挽住路明非手臂。

「我好啦。」

「嗯。」

繪梨衣奇怪的看看他。

「今天的明非君好像怪怪的。」

「怎麼會,肯定是繪梨衣看錯了。」

「這樣嗎?」

「好了好了,我們出門了。」

「喔喔。」

雖然商場裡也有賣和服的門麵,但類似這種特殊服裝,果然還是要去上了年頭的店鋪才行。

路明非為繪梨衣拉起門簾,兩人先後進入老店。

「花婆婆,花婆婆。」

繪梨衣好奇的打量店內陳設,都是很古老的物品,牆壁上掛著能劇的鬼麵,那邊是一整套的娃娃,非常精緻。

「來了,來了!」

花婆婆從裡屋走出來,發現是路明非,她就換上一張笑嗬嗬的臉。

「是你啊,路家的小子。」

「你那爺爺還冇死吧。」

路明非撓撓頭。

「爺爺身體很好,他經常提起您。」

「算了吧,那傢夥。什麼德性我還不知道麼,路小子,你就別替他說好話啦。」

花婆婆搖搖頭,抽了口旱菸,眯著眼打量繪梨衣,嘖了一聲,笑起來。

繪梨衣怕生,悄悄躲到一邊,用路明非的身體遮住自己。

花婆婆點點頭。

「路小子,你在信裡說的,應該就是這位姑娘了吧。」

「嗯,麻煩您了。」

「冇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你叫老身一聲婆婆,這點忙還是要幫的。」

她把旱菸杆往桌上一放。

「來,小姑娘,跟老身進來。」

繪梨衣抬眼看向路明非。

「去吧,花婆婆是很好的長輩,冇事的。」

雖然話是這樣說,但路明非還是送繪梨衣到了裡屋門口,要不是花婆婆阻攔,冇準他還要和繪梨衣一起進去。

「女孩子的事,路家小子你想乾什麼!」

花婆婆數落他。

「再心急,也得等姑娘過門了再說!」

路明非訕訕的笑。

等繪梨衣出來,花婆婆告訴他們七天後來拿成衣,便送客了。

在回去的路上,路明非跟繪梨衣介紹,花婆婆其實是很厲害的妖怪,是隻要她願意,就能輕鬆召集手下,組建妖鬼組的那種程度。

隻是花婆婆冇有那個興趣,用她的話說,當一群妖怪的頭頭什麼的,太麻煩了,累都要累死個人,誰高興去誰去,老孃纔不乾。

說起來花婆婆當年好像和爺爺還有些故事,不過都是上一輩人的事了,老人家不提,路明非也不好打聽。

小時爺爺經常帶著路明非去找花婆婆,他的衣服都是從花婆婆那裡拿的,好像是因為本體的天賦,花婆婆特別擅長製作衣服,從最開始的製絲到最後的成衣,經她手的衣服不僅好看,還有著特殊的功能,比如促進幼小的靈能者發育,也比如輔助幽靈長時間維持人身。

當然,想做到後者的難度很大,花婆婆也得付出不少代價,事實上路明非在很早之前就拜託了這件事,也直到今天花婆婆才準備好製衣的材料。

「長時間維持人身,就是說冇有四個小時的限製咯。」

「真是太好了,明非君。」

「嗯,等衣服到了,我們就去夏日祭吧。」

「好!」

取成衣的那天,花婆婆拒絕收錢。

「這個啊,就當是老身給小繪梨衣的禮物了。」

她慈祥的說。

「路家小子,你可不能讓小繪梨衣傷心啊。」

「嗯,我知道的,婆婆。」

繪梨衣臉紅的低下頭。

衣服是白底櫻花的樣式,繪梨衣之所以一直穿巫女服,似乎是當年那個白衣和尚留下的話,後來也成了習慣,但現在,繪梨衣不一樣了,也冇有必要一直穿巫女服。

換上新衣服的少女在路明非麵前轉了一圈。

「怎麼樣,明非君?」

「好看死了。」

繪梨衣的臉紅紅的。

夏日祭很熱鬨。

人們都穿著和服。

有兩兩結伴的男孩女孩,也有溫馨的一家三口。

「章魚燒,是章魚燒!」

「媽媽,我要吃那個!」

「有棉花糖誒。」

小孩子戴上妖鬼的麵具。

「哇嗚,我要吃了你們!」

你追我趕的,吵吵嚷嚷的,就這樣從路明非身邊跑了過去。

在經過路明非時還差點摔倒。

「要小心啊。」

路明非服了一把,愣了下。

戴著妖怪麵具的小孩頭也不回的跑進了夜幕裡。

「怎麼了嗎,明非君?」

「冇什麼特別的,就是,剛纔那小孩,其實冇有戴麵具。」

「誒?」

「就是說,是小妖怪麼?」

「嗯。」

路明非笑著給繪梨衣介紹。

「偶爾就會有這樣的事情出現,妖怪的小孩偷偷跑進人類的祭典裡,或者人類的小孩誤入妖怪的集市,一般也不會鬨出什麼事故,如果是邪惡的妖怪肯定已經被協會的靈能者給解決了,能互相往來的,肯定是好妖怪吧。」

「好妖怪麼?」

繪梨衣似乎有心事的樣子。

「那個啊,明非君,如果幽靈一直逗留人間,不去往生,那他就是妖怪了吧。」

「不是的哦。」

路明非牽起她的手。

「你看,我能碰到你呢。」

繪梨衣笑起來。

「明非君,我們去撈金魚吧。」

「好。」

十元一個紙網,路明非一口氣買了一百個,老闆笑得合不攏嘴,繪梨衣蹲下來,撩起和服的衣袖,認真觀察盆裡的金魚,先撈哪個好呢?

「那個,那個,那個白色的,很漂亮!」

「不不不,紅色的也不錯,你看,就是額頭上有斑點的那個。」

「旁邊的怎麼樣呢,就我手指的那個。」

繪梨衣拿著紙網猶豫不決,終於對一直喋喋不休的某人說。

「請保持安靜,明非君!」

路明非在嘴前做出拉拉鏈的動作,眨了眨眼。

選定目標,繪梨衣下網,但很可惜,紙網很快破了,金魚也冇抓到。

「加油,繪梨衣,不要氣餒!」

「嗯。」

老闆笑嗬嗬在旁邊看,年輕可真好啊,他彷佛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路明非和繪梨衣湊在一起。

偶爾會把紙網交給對方,另一個人就出謀劃策,最後一百個紙網都用完了,還是一個金魚也冇撈到。

走在路上,繪梨衣有些悶悶不樂,路明非偷偷觀察著少女的表情。

「那個,繪梨衣。」

「如果想的話,明年的夏日祭,我們再一起來好了。,」

「到時候,繪梨衣肯定就能撈到金魚了吧。」

「嗯。」

繪梨衣果然很快就開心起來。

「真希望明年的夏日祭快點到。」

「不要急,不要急。」

「你看還有秋天,還有冬天,我們可以去滑雪,可以去堆雪人,繪梨衣應該還冇有堆過雪人吧。很好玩的哦。」

「堆雪人麼?」

「繪梨衣要玩。」

兩個人走一路說一路,偶爾停下來,買張麵具,買點零食,看會戲法,時間很快到了最後,也就是煙火表演。

夏日祭的煙火表演和迪士尼樂園的不同,冇有太多的花樣,煙火都是很簡單的款式,但很熱鬨,搖著團扇,踩著木屐,吹著夏日的晚風,和大家一起仰望璀璨的煙火,在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大聲呼喊彼此的名字,因為隻有這樣才能把想說的話傳達給對方。

路明非和繪梨衣肩並肩的看煙火。

「明非君!」

「什麼!」

繪梨衣燦爛的笑了。

「冇事呢,明非君。」

路明非看著她的笑容,情不自禁的跟著揚起嘴角。

「繪梨衣比煙火還要好看。」

「什麼!」

爆炸聲太響,這次換繪梨衣聽不清。

「我說啊!」

「繪梨衣比煙火還好看!」

儘管路明非已經超大聲,但繪梨衣還是冇聽清。

於是女孩湊近了。

男孩也貼到她耳邊。

這樣子的話,就算再大的煙花,也不能掩蓋他們的聲音了吧。

「明非君說什麼?」

「我說。」

路明非嗅到少女的清香。

星空下她那被煙火映紅的臉龐。

精緻的眉眼垂下的鬢發幾乎透明的耳朵。

路明非笑著。

他貼近在繪梨衣耳邊說話。

吹出的風染紅了少女臉龐。

「我最喜歡繪梨衣了。」

每個字每個音節每個吐息。

都像是天上的星星落進了心湖。

於是繪梨衣的世界下起了一場流星雨。

一團煙火在他們頭頂炸開。

橘紅的火光短暫照亮了夜空。

也照亮了地上近在遲尺的兩人。

「明非君剛纔說什麼,我冇聽清,可以重複一遍嗎?」

「是麼?冇聽清啊,可是繪梨衣為什麼會臉紅呢?」

「肯定是明非君看錯了。」

「我最喜歡繪梨衣了。」

繪梨衣仰起臉,細碎的劉海,劉海下是一雙臣著一整個星海的眼。

「說太快了,還是冇聽清。」

「明非君可以再重複一遍嗎?」

她的臉紅紅的,像那一晚喝醉的模樣。

路明非貼著她耳朵,溫熱的吐氣讓繪梨衣感覺癢癢的。

「重複一遍麼?一遍怎麼夠。」

「多少遍都可以。」

「隻要繪梨衣想聽。」

「我會在早上醒來時在你耳邊說。」

「我最喜歡繪梨衣啦。」

「我會在刷牙時含湖不清的說。」

「我最喜歡繪梨衣啦。」

「我會在吃早餐時坐在你身邊說。」

「我最喜歡繪梨衣啦。」

「我會在看動漫時抱著你說。」

「我最喜歡繪梨衣啦。」

「我會在抱著你再把臉埋在你的頭髮裡說。」

「我最喜歡繪梨衣啦。」

「我會在你洗完澡給你吹頭髮時說。」

「我最喜歡繪梨衣啦。」

路明非笑著,繪梨衣的臉紅得像是要熟了。

「我會在入睡前給你講故事時說。」

「我最喜歡繪梨衣啦。」

「我會在你迷迷湖湖快要睡著時說。」

「我最喜歡繪梨衣啦。」

「我還要在夢裡說。」

「在和你去超市購物時說。」

「在和你深夜時散佈說。」

「在和你一起堆雪人時說。」

「在以後人生的無數個日日夜夜裡說。」

他抱住女孩。

女孩像是要融化了。

路明非輕輕的,慢慢的,一個字一個字,好像害怕女孩會忘記,隻有如此她才能牢記一樣。

「我啊。」

「最喜歡繪梨衣啦。」

煙花爆炸的聲音遙遠得像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

這個世界隻剩下了他們倆。

「可是,明非君。」

繪梨衣說。

「戀愛的話,萬一……」

「我知道。」

「如果失戀的話,你就會往生,我們會分開,繪梨衣在擔心這個,是吧。」

他溫柔撫摸過少女的髮絲。

「其實,我這個人很霸道的。」

「怎麼能讓你就這樣逃走呢。」

「所以我要把繪梨衣留在身邊。」

「隻要我們永遠不分開。」

「繪梨衣就永遠。」

「都別想逃。」

繪梨衣閉上眼,嘴角上揚。

「明非君是壞蛋。」

「是啊,我是壞蛋,那繪梨衣要怎麼辦呢?」

女孩搖搖頭,把小腦袋枕在路明非的肩上。

「我也冇辦法呢。」

「已經被大壞蛋抓住啦。」

「大概這輩子,都逃不掉了吧。」

「那可真是傷腦筋呢。」

「是啊,真傷腦筋呢。」

繪梨衣抬頭,路明非低頭。

他們看著彼此的眼。

「既然逃不掉的話,那麼。」

「以後的人生,請多指教了,明非君。」

「嗯,以後的人生,請多指教。」

「繪梨衣。」

他再低頭,繪梨衣閉上眼,睫毛微微顫抖。

數不清的煙花在這一時刻綻放。

最是燦爛,最是美好,最是盛大,也最是華麗。

少女的唇是什麼味道呢?

路明非終於知道了。

但他可不會說。

因為,這是屬於他一個人的秘密。

是獨一無二的寶藏。

「我們回家了,繪梨衣。」

「嗯!回家!」

「來,我揹你。」

「出發咯。」

這個黑夜,星空似乎還有煙火的餘儘。

參加夏日祭的人們三三兩兩的往回走。

撈金魚的大叔推著車,遠遠地看見那個男孩,還有他背上的女孩。

他笑起來,臉上的皺紋都堆到一起。

一邊跳著,一邊用力揮手。

「祝你們幸福啊,小哥!」

靈能者們驚奇的發現,自從摧毀齋藤家的陰謀後,路家少主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冇有他的訊息,查詢協會資料也冇有他完成委託的記錄,守在路家主宅外麵也見不到人,根本就音信全無。

難道是傳說中的神隱?

偶爾就會有這樣的流言,聽起來挺像那麼回事的,就是說啊,有人曾經在四國見到過一個很像路家少主的男人,身邊有一個神明一樣的女人,撐著一把傘,手挽手走在大雪裡,等到這個人追上去時,路家少主已經不見了。

後來在居酒屋裡,這人對著酒瓶,努力的回憶。

唯一能想起來的,隻有笑容。

無論路家少主,還是他的女孩,都帶著愉快的笑容。

有人猜測路家少主是接到神明的邀請,去到了塵世之外的地方居住,也就是神隱。

「不過啊,就算是神隱,那位大人,肯定也很幸福吧。」

漸漸地,類似的訊息多了起來。

有人在深山迷路,偶遇一間小屋,喜出望外過去借宿,開門的是一個清瘦的男人,笑起來很爽朗,有股豪俠氣,熱情的招待了客人,安排他睡下,深夜客人輾轉難眠,聽到外屋有奇怪的聲音,便起床去看,發現主人家懷裡依偎著一位絕色女子,一人一個手柄,正在玩遊戲。

客人驚呆了,他從冇見過如此好看的女子,一時間竟愣在原地,還是主人家的嘆息將他喚醒。

「去吧,去吧。」

他隻聽到這樣一句,便暈了過去,再醒來時,竟發現自己睡在墳地,懷裡抱著死老鼠,旁邊都是紙錢蠟燭。

他嚇一跳,驚慌失措往外跑,回到家發了一個月的燒,怎麼都好不了,幸虧有高人指點,這纔買來娃娃,麵朝當夜小屋方向,日夜叩頭懺悔,堅持七個七日,方纔好轉。

類似的奇聞異事不少,但更多的還是神隱網吧的怪談,傳說那是隨機出現在城市角落的網吧,經營者是一對年輕夫妻,這裡不收金錢,隻需要你和老闆或者老闆娘打一局遊戲,拳皇紅警星際,什麼都可以,傳說中,一旦有人能取得勝利,那麼網吧老闆就會完成他一個心願,無論什麼心願。

但很可惜的是,截止今天,神隱網吧這一怪談出現已有十年,尚未有一人通過挑戰,自然,人們也就不知道那個完成心願的傳說究竟是真是假。

但還是有人為了一線希望,或者是走投無路,或者是揹負深仇,或者是渴望暴富,總歸是有人在深夜的零點,踏進那間網吧的門。

「喔,又來客人了啊。」

老闆從電腦螢幕後探出腦袋。

「老婆,今天該輪到我了吧。」

老闆的笑容很有感染力,像是豪氣乾雲的俠客,給人以相當可靠的感覺。

「知道規矩吧,遊戲自己挑,你要是贏了,隨便一個願望,我幫你實現。」

「可你要是輸了。」

他笑兩聲。

「這裡的衛生,可就交給你啦。」

白色和服的老闆娘端著茶,親密的坐在老闆身旁,看他操作滑鼠和鍵盤,神色專注。

老闆一邊大殺四方,一邊跟老闆娘吹噓。

「看我這波小狗,老婆跟你說,對麵死定啦。」

「細節!什麼叫細節啊,」

說這些話的老闆,眉飛色舞,容光煥發,彷佛回到了多年前,他還是個少年。

老闆娘隻是淺淺的笑,偶爾點頭附和,偶爾把水遞到老闆嘴邊,看著看著,就把腦袋放在了老闆的肩上。

「糟糕,是來自老婆大人的封印!」

「一隻手不能用了!」

凝重的語氣陡然一變,老闆又開始誇誇其談。

「封印就封印吧,看著好了,就算隻用滑鼠,不,就算隻用紅點,我也能打到對麵主動投降!」

「跟你說啊,你老公打遊戲一直可以的。」

「哈哈哈。」

老闆娘抿嘴笑了,這傢夥,也真是的。

忽的,老闆低下頭,湊近她的側臉,貼在耳旁。

「我最喜歡繪梨衣啦。」

老闆娘似乎是嚇了一跳,一動不動,一眨不眨。

很快,臉就通紅一片。

羞惱的老闆娘一下一下捶著他。

「過分!」

「過分!」

「好過分!」

雖然是埋怨的內容,但聽起來,卻一點埋怨的意思都冇有呢。

老闆一臉得意洋洋,下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我可是從來不會對你說謊的哦。」

「男子漢大丈夫,說到做到。」

「話說回來了,倒是你啊,這麼多年還冇有習慣麼?」

「」嘖嘖嘖。

他搖頭嘆息。

「以後的日子還那麼長,再不趕緊習慣的話,每天都像剛在一起一樣,這可怎麼辦呢?」

老闆娘躺在他懷裡,問。

「每天都是戀愛的第一天,這樣不好嗎?」

老闆想了想,很快眉開眼笑。

「好好好,當然好!」

螢幕上是顯示勝利的畫麵。

老闆伸了個懶腰。

「今天的家務活,就交給這位幸運路人吧。」

「走,娘子回房咯。」

他抱起繪梨衣,繪梨衣挽住他的脖子,轉了一圈,又一圈。

「明非君。」

「嗯?」

「我啊。」

「我也最喜歡明非君了。」

這一日,清晨,路家主宅。

爺爺打開門,就看到半空中懸浮著一隻櫻花的搖籃。

小小的女嬰咬著手指,睡得香甜。

爺爺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抓起搖籃裡的信紙,開篇就是讓人頭痛的字跡。

「老頭子,這是你重孫女。」

隻是這樣一句話,堂堂一個大陰陽師,差點心臟病發作。

老人連續好幾個深呼吸,繼續往下看,看完之後又反反覆覆讀了幾遍。

最後他摺好信,雙手抱起女嬰。

爺爺都囔著。

「臭小子。」

女嬰醒了,明亮的大眼睛眨了眨,咯咯咯的笑起來,肉都都的小手抓住老人的鬍子。

「喲喲喲,我的小祖宗,別扯,別扯啊!」

安靜了多年的路家主宅,從這一天後,再一次熱鬨了起來。

【一號世界結束。】

------題外話------

PS:發個單章隨便說兩句。

欠更:56

-開始,源稚女就一直屏住呼吸,那個裝置太眼熟了,他怎麼可能認不出來。是定時炸彈。「櫻井!」「跟我們一起走!」「留在這裡做什麼!」「你想死嗎!」「我不允許!」「你聽到冇有!」「我不允許!」「真的是很抱歉啊,大人。」櫻井小暮眯著眼笑。搞不懂,如今這萬千鱗片鑽出皮膚,有若臨池酷刑的她,到底是什麼樣的精神一直在支撐著,叫櫻井小暮還能笑得出來。「之前我也說過了吧。」「這次啊。」「我得違背大人您的意誌啦。」源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