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單車和貓 作品

011 弟弟

    

兩句,說他們開掛了什麼的,但到了後來,人們隻剩下了對兩位神仙的頂禮膜拜。主辦方一般會在第二天放出昨日的精彩戰鬥集錦,幾乎絕大部分的畫麵都是出自於大魔鬼和小怪獸,特別是他們倆直接對話的那一場,主辦方更是一刀未動,直接整場對戰來了個轉播。或許是考慮到凡人的侷限性,主辦方還貼心的做了慢放,那些看似毫無章法天馬行空的動作,人們終於在慢放的視角下看清了兩人的思路和操作,恍然大悟之後,剩下的就隻有滿滿的嘆服。...-

此時,若非有生死危機,就算雷霆大作,風雪冰雹,路明非也是動也不動,任你風吹任你雨淋,他站自己的樁,自成一個世界。思兔.com

於路明非的身體而言,這是他第一次站樁不假。

但路明非的精神早已璀璨如鑽石,儼然一顆外罡強者的心。

除了青銅麵具與天地閣的書,他從九州世界,終究還是帶回了些什麼。

比如,外罡強者的武道意誌。

而且,這位外罡,還是天下第一。

如今路明非第一次站樁便能入定,體會開天的意境,也是多虧了這天下第一的武道意誌。

在九州跟著師傅習武那會,他可一次都冇入定,也是在師傅死後,方纔有此體悟。

所謂入定,乃是武者成就外罡的敲門磚。

武道修行,以樁功入門,錘鏈體魄,修出勁力。

而後勁力溫養根髓,展現種種神異,此乃非人。

非人圓滿,便要開發精神,凝練獨屬於自己的武道意誌,方纔有成就外罡的可能。

因此,大致上可分成煉體,非人,外罡,以及傳說中有如神聖的武聖,四個境界。

簡單點概括,就是分別修煉精,氣,神三者。

而入定,便是修煉精神的極好法門。

地位堪比以站樁錘鏈體魄。

兩者卻並非對立,反是相輔相成的關係。

不同的樁功,入定所見之景也是不同。

路明非在九州鎖習乃是龍蛇樁,所修乃是青龍勁,入定鎖見,也是威嚴青龍,遮天蔽日。

如今不同,他鎖習乃是自創的開天樁,修出的也是開天勁,或者混沌勁,具體的還未命名。

至於入定所見,也是灰濛濛的一片,不見上下左右,也無過去未來,正是神話傳說中天地未分的鴻蒙景象。

但這鴻蒙中,隱約卻見一點綠意,有如樹種,膨脹收縮,竟好似心臟跳動。

處在入定狀態的路明非,恍恍惚惚,下意識的關注起那點綠意,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他卻不知,悄然間自己的心臟跳動,竟與樹種的頻率一般無二。

五小時後,路明非驀然睜眼,眼底有些許金光一閃而過,快的彷彿幻覺,下一秒又恢復了那黑白分明的眸。

他吐出一口長氣,竟在天台方寸之間,起了肉眼可見的氣旋。

路明非起身,脊背挺直一如刺破蒼穹的劍,他往外輕輕一踏,住在樓下人家的天花板便落下簌簌的灰來,再把腳提起,就見原地一個模糊的印子。

「真是怪物啊,哥哥。」

小男孩坐在天頂的欄杆,回過頭,一雙暗淡的金色眸子,望著路明非。

路明非一個機靈,這孩子,什麼時候出現的?

他下意識擺出龍蛇密錄的架勢,麵對小男孩。

「敢問是哪位好漢當麵!」

小男孩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是那種冇有標著牌子的高檔貨,他坐在欄杆上的位置像極了懸崖,隻要風再大些,這男孩就得落下,摔成抽象的畫,這幅畫就叫《殉道者之死》。

但他卻絲毫不在意,隻是冷眼看這人間的眾生芸芸,有如神靈。

當你遠離人群,站在高處,便會發現尋常人每日裡奔波勞碌的樣子,好像螞蟻。

「我當然是你弟弟啊。」

小男孩笑著,卻讓人覺得徹骨的冷。

像是電影中的女殺手抱住了你,是如此溫馨,你於此刻沉醉,而後匕首就抵住了後背心口,那女殺手還在耳邊說著情話,死神則在另一隻耳旁放肆的笑。

「路鳴澤。」

小男孩說出了他的名。

路明非歪了歪頭。

見鬼,路鳴澤,他的表弟,那個身高160體重160的澤太子。

有時候路明非都覺得表弟跟自己一個姓真是屈才,以他的噸位其實真正的兄弟是徐岩岩吧,就跟在趙孟華背後喊老大的那對雙胞胎,有著參演小豬佩奇真人版都不用化妝的恐怖天賦。

假如哪天路明非回家看到胖表弟和徐岩岩兩兄弟坐一起,左手炸雞右手可樂,電視裡放著佩奇說我們一起玩泥巴啊,三個胖胖的好兄弟就吭哧吭哧的笑,路明非保證一點都不驚奇,甚至會眼含熱淚的鼓掌,為這三位重逢的兄弟獻上真摯的祝福。

但今天怎麼回事,突然冒出個精心打扮的西裝小正太,臉上的表情介於高傲的神明與殘虐的暴君之間,他隨便坐在那裡,便如同皇帝端坐在他的座。

可那分明是張精緻的孩子的臉。

而且這位尊貴的小正太開口就是,你好我叫佩奇。

拿錯劇本了啊兄弟!

「我不是那傢夥。」

小男孩讀出了路明非的驚訝。

「那人,隻是竊用了我名字的蟲子罷了。」

路明非撓撓頭。

「也冇那麼糟糕啦,表弟他還是有些閃光點的。」

「比如,比如……」

路明非想啊想。

「比如他喜歡蘿莉,至少品味不錯。」

小男孩嘆了口氣。

「哥哥你還是老樣子。」

「哈哈哈,是這樣麼?」

「喜歡蘿莉可是很危險的哦,三年起步,如果有這種想法的話,還是趁早打消的好。」

「我怎麼記得三年起步後麵的是,死刑不虧啊,別那麼認真嘛,你也明明就是個小孩子,傲嬌的蘿莉什麼的,那可是阿宅們的信仰啊。」

路明非坐在了小男孩身旁。

說來也是神奇,在九州二十餘年,中學的知識他早還給了老師,但矮矮的夏娜裹在風衣裡大喊無路賽無路賽的畫麵,仍然深深烙印在路明非的腦海。

該怎麼說呢,這大概是路明非身為死宅的最後尊嚴了吧。

「不說那傢夥了。」

「哥哥,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喂喂喂,別亂認親啊,隨便被人叫哥哥什麼的,總覺得會很麻煩。」

「哦,你說那個麼?」

路明非看了眼地上的模糊腳印。

「很厲害吧,這就是武道啊。」

「武道?」

「對,習武嘛,就以後能一拳打碎小山的那種。」

「哥哥你說的武道,可能跟我想的不一樣。」

「我也如此認為。」

路明非點點頭。

「對了,剛纔就想問來著。」

他看向小男孩。

「這裡就是你的武道領域麼?」

「武道領域?

「嗯,武道意誌外顯,影響物質世界,從而製造出一片以假亂真的領域。」

路明非信口說著,

他左顧右盼,搖晃著腿,打量天台和腳下馬路,眼睛裡滿是亮閃閃的好奇。

-辦啊!您這身體垮了不要緊,我們以後聽不到如此悅耳的臟話,睡覺都不香啦!「副校長先生您好。」諾瑪彬彬有禮。「您的話我已錄音,傳給校長。」機艙鴉雀無聲,上一秒還聽得搖頭晃腦目眩神迷的天才們,此刻一個個正襟危坐神情嚴肅,像極了忽然發現老師在視窗出現的自習課學生,心臟驟停。但總有勇士的。正如在再黑暗的世界也有光明。副校長幾乎是憤怒了。他宛如一塊滾水中翻騰的土豆。執行部上了束縛衣,這是他們對副校長的尊重,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