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單車和貓 作品

107 那滴血

    

鄰家陽光大男孩的樣子。他取過洛手中的注射器,空的,冇有裝藥,看樣子是抱著拿到我血液的想法。「你在做什麼!」穆罕默德部長的麵色很難看。「洛!還不向S級道歉!」路明非擺擺手。「告訴我,你是想拿到我的血去研究麼?」「我記得當初和裝備部簽訂契約時候說過了,對言靈的實驗僅止於我的自願,你們不可以強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不是的。」「嗯?」洛舔了舔嘴唇。「不是研究,我是想留作紀念。」路明非看向穆罕默德部長。「...-

諾頓想到了耶夢加得。思兔.com

掌握了大地與山這一權柄的她,是四大君主中最擅長擺弄尼伯龍根的存在。

甚至,傳說中的海拉,也即耶夢加得吞噬芬裡厄後進化的個體,號稱能打開所有的尼伯龍根,包括了真正的死者之國。

諾頓否定了這一猜測。

再如何擅長,耶夢加得也並不能再精神的維度建立尼伯龍根。

此事悖於常理。

除非。

是海拉。

耶夢加得吞噬了芬裡厄。

亦或者,她終於在漫長的煎熬中發了瘋,自願成為了弟弟的資糧,以成就芬裡厄。

無論哪個都有可能。

畢竟在四大君主中,耶夢加得是最奇怪的一個。

有時候,這尊龍王,太不像龍了。

當然,除了耶夢加得,還有另一位。

甚至其可能性比耶夢加得更大,大得多。

諾頓想起了那個尊號。

已無人會提起他的名。

悠久的歷史沖刷一切,隻餘下尊號流傳。

白王。

那位掌握了「精神」這一權柄的存在。

諾頓曾目睹祂與黑王的戰爭。

世界樹差點因此而斷。

如果是這位的話,於精神的維度建立尼伯龍根,或者說,類似尼伯龍根的造物,也能理解。

但為什麼會懟他動手?

白王的目標,不應該是黑王麼?

正如諾頓的目標,是康斯坦丁。

他們的宿命早已寫明。

諾頓不再思考。

耶夢加得,白王。

儘是無妨。

他是青銅與火的王。

他要歸來。

無人可擋。

從千米萬米的地底長出青銅的森林。

他們如蟒蛇般扭曲,纏繞。

何等壯觀的一幕。

如同珠穆朗瑪醒來,扭動腰肢,踮起腳尖,旋轉起舞。

青銅的巨物們以毀天滅地的氣勢碰撞,融合。

又在下一瞬如蓮花般綻放。

從中升起青銅的座來。

諾頓斜靠其上,一手慵懶支頭,一手至於扶手。

他點燃黃金瞳。

於是灰濛濛的世界,升起了兩輪太陽。

火焰的狂潮出現了。

要將此方世界焚燒殆儘。

以火焰迎來絕對的虛無。

這便是。

青銅與火。

「不得了,不得了!」

路明非嘖嘖稱奇。

「這人水平不錯啊,帳號還是日文,國際友人麼?」

青銅麵具嗡嗡的抖動。

路明非放下手柄。

電視螢幕上是拳皇的畫麵。

剛纔的戰鬥可真是驚險,居然有人能在拳皇上與他不相上下,路明非差點就得派上第二個角色了,可真是捏了把汗。

說起來,他又懷念起了老唐。

在遊戲這一方麵,果然還是隻有老唐能讓他儘興。

路明非可懂了,就像武道那樣,遊戲啊,想找個旗鼓相當的對手,可不輕鬆。

所以了。

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對手,怎麼可能隨隨便便讓他死掉。

「來了,來了。」

路明非對青銅麵具說。

「這就來了。」

他去衛生間洗了手,順便漱口。

要注意個人衛生嘛,好習慣可不能丟。

回來後喝了半杯溫水,方便入眠,當然最好是溫牛奶啦,他這不是冇條件麼,溫水也湊合。

終於,路明非平躺在了床上。

「晚安,諾瑪。」

他說。

「晚安,閻羅。」

諾瑪回。

「嘿,閻羅。」

路明非拿起青銅麵具。

「聽到冇,叫你呢。」

他戴上了麵具。

「嗯。」

隕石碰撞般的聲音如是說。

「哥哥,哥哥,哥哥!」

青銅的甬道,蛇臉儒服的雕塑拜於兩旁。

諾頓行於其上。

在路的儘頭,一點虹光若隱若現。

這裡纔是他真正的精神世界。

隻要走到儘頭,握住象征了權柄的火,他便能歸來。

屆時,他要向這個世界豎起戰旗,而後永無止境的進軍。

稚嫩的少年呼喚,從火光處傳來。

是你啊。

諾頓想。

「哥哥,哥哥,哥哥!」

久違了。

他突兀的想起不久前那建立在精神維度上的尼伯龍根。

或者,是類似尼伯龍根的造物。

利用權柄湮滅那造物時,諾頓隱約看到了一個背影。

那人端坐於天上,黑鐵的甲,沉默又威嚴。

諾頓不認識他。

卻怎的在此人身上嗅到了熟悉的氣味。

並且,他所用的力量,這個困住他的類似尼伯龍根的造物,是什麼?

在他沉睡的這個千年,此方式借似乎生了些有趣的變化。

諾頓想。

無妨。

我來了。

他繼續向前。

距離火光越來越近。

那少年的呼喚也顯出了歡喜。

「哥哥,哥哥,哥哥!」

諾頓微微皺眉。

他心頭有些煩躁。

好似忽略了某些重要的事。

極重要,極重要的事。

冇來由的,那端坐於天上的背影,又跳出在了眼前。

是誰?

這種力量……

「哥哥,哥哥,哥哥!」

少年迫不及待的呼喚將他驚醒。

諾頓想起木屋中那一枝紅梅。

趴在案前望著窗外等他歸來的白衣少年。

遠方想起腳步聲。

是他故意放重以作出的響動。

白衣少年頓時笑開了眉眼。

他跳下椅子,向歸家的自己跑來。

雲彩般的長袖在空氣中流淌。

「哥哥。」

哪怕是這種時候,期待落實,如此的歡喜,少年喚他,聽來也是切切的,軟軟糯糯像是長不大的孩子,他要永遠跟在自己身後,亦步亦趨。

諾頓驟然停步。

「哥哥,哥哥,哥哥!」

自火光處傳來的少年呼喚,是這般的欣喜,這般的開心,這般的雀躍。

雀躍的,一點也不像是你啊。

「康斯坦丁。」

諾頓說。

「你殺了他麼?」

「哥哥,哥哥,哥哥!」

少年呼喚著。

「快來啊,我在這裡,你的弟弟。」

諾頓不為所動。

「你殺了。」

「康斯坦丁麼?」

「哦,是說康斯坦丁啊。」

少年歡喜的說。

「那個背叛了我們的傢夥麼,哥哥,我已經抓到他了哦。」

「快點過來吧。」

「等你重臨,這該死的叛徒,逆臣,康斯坦丁,就隨便哥哥你處置好了!」

少年撒嬌似的叫他。

「哥哥。」

諾頓的眼中盛滿了暴怒。

他不說話。

張手。

零散的火星飄飄蕩蕩,又歸於虛無。

他驟然低頭,不可置信的望向自己的手。

言聽計從的火元素。

不可撼動有如真理。

他至高無上的權能。

居然,失效了!

少年的呼喚戛然而止。

絕對的寂靜。

而後,自角落,縫隙,甚至虛無中。

響起了嘈雜的竊竊私語。

「酸書生,早與你說了,這活我來我來,偏搶了去,這下可好,若是壞了陛下的大事,油鍋拔舌你遲早走一遭。」

「嗬,吾輩讀書人,羞與爾等莽夫為伍!」

「哇呀呀,灑家他日定去陛下麵前告你一告!」

「好你個屠夫,來來來,吃我一套春秋劍法!」

叫罵的,比武的,讀書的,有哈哈大笑豪爽如俠客,有之乎者也颯然似書生。

諾頓轉身,目之所及仍是青銅甬道。

空空如也,卻嘈雜如鬨市。

若是換了尋常人,怕是早已冷汗涔涔,雙股戰戰,心中尋思這該不是大白天見了鬼。

但他是諾頓。

「滾出來!」

他說。

竊竊私語驟然一停。

甕聲甕氣的俠客道一句。

「不該不該,是我等失禮了,怠慢了貴客。」

起先說話的書生便彬彬有禮的接了話。

「那便,請君入甕。」

甬道儘頭那火光倏忽大亮。

諾頓瞳孔驟縮。

他此時方是看清。

這哪裡是什麼火。

分明是滴溜溜瑪瑙也似的血!

尖細刺耳的公鴨嗓乍響。

無端端讓人心頭髮毛。

就聽著人吊著嗓子喊。

「陰兵過道,活人退避!」

鑼響。

鐺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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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人類。區區人類。真是愚蠢啊!就這樣被我說動了,嘛,也難怪,能得到一個強大的式神,又有哪個陰陽師不會心動呢?他暗暗準備好妖力。就等人類靠近,再近一點,很好,再一步。本大爺一定要殺了你!九息!路明非轟穿蛤蟆丸的胸膛,浴血的手從大妖怪的後心穿出,握著一顆勃勃跳動的暗紫色心臟。路明非笑了笑。握拳,捏爆。十息!路明非抽手,甩掉腥臭妖血,一個轉身,擰下蛤蟆丸的頭顱。他低頭,垂目,與蛤蟆丸那一雙圓睜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