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森林下著雨 作品

第55章什麽目的

    

拿衣服!”說完,她到自己的小衣櫃裏拿了校服就要出去。夏蘭站了起來,上下打量她:“原來你昨天晚上也有精彩的一夜,恭喜你,終於讓你勾引上了少爺。”白萱抱緊了衣服,她很想同情夏蘭,同時又害怕她。她移到門邊:“我去衝澡了!”夏蘭一把按住門,目光越發凶狠:“你聽著,白萱。你看到的事情,要是敢說出去,我會殺了你。”白萱當然明白,這樣的事情讓張書琴知道,夏蘭這輩子也毀了,她們一家更別想再在汪家呆下去。“我什麽都...白萱一早上餓著肚子,做著各項體檢。等最後一頂做完,她已經頭昏目眩了。汪澤洋早不見蹤影,想也不用想是去陪範雯了。她坐一旁的長椅上坐下,剛才一個護士給她一個小麵包和一包牛奶,她開啟吃下,這纔好了很多。

白萱不知是該在這兒等汪澤洋還是自己回去,等汪澤洋顯然是不靠譜的,他可能已經把她忘了。可是不等他,她又無處可去。他沒有給她,他家的鑰匙。她後悔沒有帶幾本書出來,馬上就要考試了,這些天她都沒有能好好看書。她正懊惱著,卻聽到走廊不遠處傳來一男一女的聲音。

“澤洋,我是眼睛不方便,我的腳好好的呀!你放我下來,讓我自己走好不好?大不了你扶著我。”女人的聲音輕柔還有幾分撒嬌。

“你呀,你說就是我扶著你,你也能把自己撞得青青紫紫的,讓我怎麽放心讓你自己走呢?”男人的聲音更是溫柔而寵溺。

這也讓白萱不可錯認的聽出來,那男聲的來源正是汪澤洋。她從來不知道,汪澤洋原來也可以這麽溫柔的跟人說話。她的胸口又開始了熟悉的抽痛,疼的她有點兒呼吸急促。她按住胸口,轉過了頭,便看到汪澤洋抱著範雯朝她這個方向走過來。他們是向著陽光的,在白萱眼睛裏閃著光芒。範雯環著汪澤洋的脖子,臉貼在他的胸口,那般甜蜜而刺眼。白萱想逃,她拒絕看到這樣的場景。身體卻像被定住了般,一動不能動。

汪澤洋也看到了她,白萱的臉色不太好,從這個角度看,連唇都是蒼白的。他有吩咐護士給她備好早餐的,難道她沒吃嗎?

“澤洋,怎麽了?”看汪澤洋抱著自己不動了,範雯也像是感覺有人,她頭偏過來,因為視線模糊,她隻能看到一個影子。

“沒事,我們進去吧!”汪澤洋再看了眼白萱,抱著範雯進了病房。

白萱沒想到自己誤打誤撞就走到了這裏,還看到汪澤洋和範雯這麽親熱的畫麵。她不該覺得心痛的,她沒有資格,更不會有人珍惜。汪澤洋跟汪家任何一個人沒有分別,他對她隻有利用和掠奪!她深吸了幾口氣,才讓自己呼吸順暢。

“澤洋,剛才外麵是不是有人?”範雯是很敏銳的,在躺下來時,她抓著汪澤洋的手問道

汪澤洋輕拍她的手背:“走廊裏來來去去的,當然會有人。”

“澤洋,你說已經有可以捐給我的眼角膜了?可是前兩天程醫生還跟我說可能要等很久的,怎麽這麽快就會有?”範雯皺了皺眉頭,接著問道。

“所以說,你太善良太美好,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讓你等到可以捐給你的眼角膜,快快的恢複光明。”汪澤洋仍溫柔的跟範雯說著話,目光不自覺的移到門邊。

“捐獻者是什麽人?他是做什麽的,是男的還是女的。中國善良的人真的很多,澤洋,等我眼睛好了,我也去申請器官自願捐助。若不是這個人申請器官自願捐助,我也不會這麽快就有眼角膜了,不是嗎?”範雯還是有很開心的,她向來樂觀,聽到汪澤洋說可以捐給她的眼角膜,她開心的一晚上都沒睡著。

“是是是,你現在的任務是趕緊讓自己身體好起來,手術已經在安排了,等你眼睛好了,你想做什麽都可以。”莫名的,汪澤洋聽到範雯說這些,心裏很不好受。突然,他在門口看到一個影子,那丫頭竟然站在門口仍偷聽!

“你還沒有告訴我,那個人是什麽人?”範雯順勢倚到他懷裏問道。

汪澤洋的眸光仍落在門邊,那個影子還在。他突然心生一股報複壞意:“那個人不重要,她是一個死囚犯,生前幹盡了壞事,剛被執行了死刑。”

他再轉頭,清清楚楚的看著門口的影子僵硬住,心下很是快意。

“怎麽能說她不重要呢?”範雯像是感覺到抱著她的男人有分神,她的手移到他的手背上,“無論她生前做了多少壞事,她能想到捐助器官,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白萱的確在門外站著,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鬼使神差的站在門口偷聽。而她聽到的,更是讓她狼狽不堪的。在他眼裏,她是不重要的,甚至被說成了是死囚犯。

沒錯,她的確是囚犯,從四歲那年走進汪家那一天起,她便被囚身在那裏。現在,她想要逃脫,就得付出天大的代價。

她無力的坐回不遠處的長椅上,她命令自己不可以落淚。走到這一步,她不可以再脆弱,不可以再因為汪家人落下一滴眼淚。

過了好一會兒,汪澤洋站在她麵前,他捏起她的下巴,表情很是狠厲:“你居然敢站在門外偷聽?白萱,誰給的你膽子!”

白萱被迫的看著他,他知道她站在門外偷聽,那麽剛才的話,他是故意說給她聽的。“汪少爺還有什麽吩咐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先走了。”

“我問在問你話。”汪澤洋被她冷漠不合作的態度激怒了,“白萱,你給我聽著。以後要是被我發現你再敢幹這種事情,我會把我給你的條件一樣樣收回。”

“那是不是我也不用捐出我的眼角膜了?”白萱冷笑,絲毫不受他的威脅,“這樣我這個死囚犯到了陰間,也不用做一個瞎子鬼。”

“你長本事了,嗯?”汪澤洋被她激的火冒三丈,這臭丫頭居然不怕他了。以往,她看他的時候總有幾分怯意,現在是一丁點兒都尋不著了。“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了!”

“是啊,汪少爺!”他越是生氣,白萱倒越是冷靜,“你最好不要對我太好,像我這種生前幹盡了壞事的死囚犯,是不會懂感恩的。”

汪澤洋是被氣得直冒煙了,他看著白萱,傻了眼。這是一個十八歲女孩該有的眼神嗎?嘲弄的,絕望的,無所畏懼的。她不怕他,甚至像一隻受傷的小獸,正張著爪子在反抗他。

“你好樣的!”汪澤洋有湊到她的耳邊“你最好給我乖乖的等著做手術,還有不許你再見我爸。”

“知道了,汪少爺還有其他吩咐嗎?”白萱也不閃躲,這是公共場合,他是有身份的人,不會對她做什麽的。

“這是公寓的門卡,一個小時候我會打電話回去。”汪澤洋不想再看她,將門卡扔到她身上,便幾步推門進病房了。

白萱握著門卡,身體不由的一軟。天知道,剛才她那樣跟澤洋說話,用了多大的力氣和勇氣。她不允許自己軟弱,她強迫自己堅強,否則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撐下去。

她出了醫院,電話便響了,白萱摸出電話來,一看是孫嫂便接了:“孫嫂,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白萱,你現在在哪兒裏?昨天晚上你沒有回來,在哪兒睡的?”孫嫂壓低著聲音,像是躲在一個角落裏給她打的。

白萱不明白孫嫂為什麽突然會這麽關心她,又想到她必竟是幫了自己。她看了看外頭的太陽,道:“孫嫂,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白萱,我一會兒會有空出去一趟,我們能見一麵嗎?”孫嫂絲毫不在意她聲音裏的冷淡和疲倦,反倒是聲音透著急切。

白萱微微的有遲疑,還是同意了。她和孫嫂在醫院附近的一個公園見麵,外在的太陽很大,但是公園的梧桐,柏樹蔥蔥鬱鬱,她坐在一個長石椅上等著孫嫂。

孫嫂沒多久便到了,看白萱蒼白的臉色嚇了一跳,坐到她旁邊:“白萱,你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

白萱淡淡的笑,孫嫂雖然救了她一次,但是她們之間遠沒到會互相關心的地步。她找她,定是另有目的的。“孫嫂,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你是不是跟汪少爺在一起?”孫嫂看白萱的臉色,也就不客套了,直接的問。

“你怎麽會知道?”那天晚上,她並沒有跟她透露啊!

“白萱,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我都清清楚楚的。”孫嫂握住了她的手,“甚至這些年,你跟少爺的種種我也知道!”

白萱不由的睜大眼睛,手腳一顫。她看著眼前這個瘦瘦弱弱的女人,平時在那個大宅子,最引人注意的一個女傭人。可是那個宅子裏發生的每一件醜陋的事情,她都瞭然在心,清清楚楚。太可怕了,白萱汗毛豎起,不由的想遠離她。

“少爺對你有興趣!”孫嫂握住她的手,“這一次少爺能為你開脫,就說明瞭一點。可是我仔細想想,又覺得不會那麽簡單。你是不是跟少爺之間,有什麽交易?”

好可怕的人!她連這個都能猜到,白萱呼吸一窒,戒備的看著她:“孫嫂,現在的我,沒有什麽可以讓你利用的!”

“白萱,你誤會了!”這個女孩受了太多傷,傷多越多,她的防備心便越重。“沒錯,我承認找你,是有目的。可是,我也是幫你,也是幫我自己。”

其實白萱確實是需要幫助的,她拿不準孫嫂是什麽目的,她是不是可以信任她。可她救過她是事實,如果她對她有壞心,那晚她不會把她從張書琴房門口拉走。『如果章節錯誤,點此舉報』蘭,其實這樣也好,你也不用再去顧慮汪越彬了。以我們兩的本事,到了哪兒會生活不下去嗎?大不不我們到國外,已經有一家國外的企業聯係,想要我國去,我們一起去好不好?”鄧予航的話讓夏蘭的眼淚嘩嘩的往下掉,拚命的搖頭:“沒機會了,予航,沒有機會了。我對不起你,是我對不起你!你說的對,我不應該那麽貪心,明明已經得到了那麽多,可晚還是不甘心,還是不滿足。終於,報應來了,原來真的會有報應,真的會有。”『如果章節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