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唯一的選擇
洋，我是眼睛不方便，我的腳好好的呀！你放我下來，讓我自己走好不好？大不了你扶著我。”女人的聲音輕柔還有幾分撒嬌。“你呀，你說就是我扶著你，你也能把自己撞得青青紫紫的，讓我怎麽放心讓你自己走呢？”男人的聲音更是溫柔而寵溺。這也讓白萱不可錯認的聽出來，那男聲的來源正是汪澤洋。她從來不知道，汪澤洋原來也可以這麽溫柔的跟人說話。她的胸口又開始了熟悉的抽痛，疼的她有點兒呼吸急促。她按住胸口，轉過了頭，便看到...在白萱以為自己馬上要被抓住的時候，一個力量把她拉到轉角的黑暗處，捂住了她的嘴。白萱驚嚇的睜大眼眼睛，怕引人宋玉又不也大動作。她本能的抓住捂她嘴的手，捂住她的手厚實蒼老，還有淡淡的香皂的清香。她一抬頭，看到的竟是孫嫂。
孫嫂鬆開了她，對她做了一個禁聲的手熱。然後她瘦弱的身體站了出去：“先生，太太，是我！”
張書琴已經出來了，看是孫嫂，臉色極為難看：“你怎麽會在這裏？”
“太太，我、我聽到樓上有動勁，聲音還很大，我擔心會有什麽事，所以上來看一看。”孫嫂一點點的站出去，麵對張書琴時，她也極為害怕。顫顫微微的在昏暗的光線下看著低下了頭。
“孫嫂，你是第一天在我們家做事嗎？”張書琴一雙丹鳳眼在暗處特別的明亮，她拿不準孫嫂聽到了什麽，“樓上是你輕易能上來的嗎？”
“對不起，太太！”孫嫂能感受到張書琴的目光，“我下次、下次不敢了！”
“你上來多久了？在門口又站了多久？”張書琴眼眸緊盯著她問道。
“我、我剛上來，不小心撞上了門，我什麽也沒有聽到。。”孫嫂歸低著頭，手腳也跟著冒冷汗發抖。
“你下去吧，不許你再上樓。”張書琴諒她也不敢偷聽，就算她真的聽到了什麽，張書琴也篤定她什麽都不敢說。
孫嫂鬆了口氣：“那太太，先生，我先下去了。”她連看都不敢看那兩人，到了轉角處拉著白萱下樓。孫嫂用極大的力氣下樓，白萱則輕手輕腳，生怕人聽了腳步聲去。
白萱被動的跟著孫嫂下樓，她不明白孫嫂為什麽要幫她。這個宅子的傭人，除了於媽母女欺負她之外，其他人，對她也是冷眼旁觀，落井下石的。孫嫂雖不曾數落過她，卻也從來沒有幫過她。平時看她時，也是青青冷冷的，半句話都沒有。
她跟著孫嫂去了她的房間，孫嫂是寡婦，這宅子裏的人沒有願意跟一個寡婦住在一起。加上孫嫂是汪越彬的母親身邊的一個小丫頭，汪越彬的父母在一場空難中去逝，孫嫂也就一直留在了汪家。汪越彬念著母親的舊情對孫嫂也頗為照顧，她也汪家也算有點兒地位。所以，她可以自己一間房。
白萱警惕的站在門口，不安的看著孫嫂。孫嫂看她顫顫微微的樣子，衝她笑了一下：“過來坐吧！”
白萱沒有聽話，仍站在原處問她：“孫嫂，你為什麽要幫我？”
“如果我不幫你，以你在太太門口聽了這麽多，若是被太太抓住，你必死有無疑。”孫嫂說道，“你膽子實在太大了，有那麽多經驗，你還敢往樓上跑。不要命了，是嗎？”
“孫嫂，你為什麽幫我？”她也知道是膽子大了，可是現在這個家沒有她的容身之處，她隻能有空處鑽哪個空處。現在，她最關心的，還是孫嫂救她的目的。
“算我一時多管閑事。”孫嫂麵無表情的說道，“今天晚上你就這裏睡吧！一大早，你就得出去，而且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收留你一晚上。就算你跟別人說，我也不會承認。”
白萱還是一頭霧水，卻也對她充滿感激，就像她說的，如果不是孫嫂救了她。如果她被張書琴和汪越彬抓個正著，她絕對不會有活路。
“白萱，有機會，你趕緊離開這裏吧！”孫嫂看她還呆呆愣愣的樣子，歎息道，“這個宅子，有太多的秘密，太多的殘酷，太多的肮髒醜陋。你在這兒多呆一天，就多一天危險。以太太的甩脾性，她不會容得下你的。”
白萱當然知道，張書琴當年能害死母親，今天就可以弄死她。她一定要逃出去，汪家人害死了她的父母，她一定要報仇。可是現在，她還太脆弱。別說報仇了，能活著逃出去，都是萬幸了。
“孫嫂，謝謝你。”不論她是出於何種目的，孫嫂救了她是事實。
“白萱，在這個家，你能安然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孫嫂是將所有事情都看在眼裏的，白萱所承受的，她也是清清楚楚的。她不曾想要過幫她，要在這個宅子裏生存，最好的辦法就是站在張書琴這一邊。她說什麽，就是什麽。
今天，她的確是腦子一熱才幫她的。不過幫了她之後，倒也沒有後悔。“最好今晚之後，不要再回汪家。”
白萱苦笑，她也不想回汪家，可是不回汪家，她還能去哪兒裏。剛才所聽到的，還在衝擊著她的頭腦。她一直以為，父母的死是因為不幸。而她，從小寄人籬下，也是因為不幸。原來不是的，是汪越彬和張書琴兩個魔鬼。汪越彬撞死了父親，卻逃脫了罪表示罪責。張書琴私自給母親換藥，害的母親早死。他們是罪魁禍首。汪越彬看似好心的收留了她，卻對她打著壞主意。而張書琴，隻要她在家，她便會尋著無數的藉口，把她關進黑屋裏。淩虐她，威脅她。現在發生這種事，她更加不會放過她。
她要怎麽辦？
“白萱，你聽我說。汪家人是很可惡，甚至可以說罪該萬死。”孫嫂抓住她的雙肩，眼睛分外明亮有神有的對她說，“可是現在，你還是個孩子，別說跟他們鬥，你要是僥幸逃脫活下來，都是萬幸了。你得好好活下去，讓自己變得強大。十年風水輪流轉，等你有實力了，你再回來跟他們鬥。”
白萱傻傻的看著孫嫂，突然之間她好像不認識這個人一樣。孫嫂說那些話時，是咬著牙說的。難道，難道她也恨著汪家人嗎？
“可是現在，我連住的地方都沒有，沒有汪家我甚至連學都念不成。”白萱腦海中突然響起了汪澤洋的聲音，他說的交易。很殘酷，很可怕，卻也是她唯一的出路。
“你今天是不是被太太抓住的把柄！”於媽躲在房裏說話時，她聽得清清楚楚，“以太太的個性，你怎麽可能安然從那裏出來，是誰幫你的！”
“孫嫂，你都知道！”白萱很震驚意外，“你怎麽會知道？”
“於媽給夏蘭打電話的時候，我全聽見了。我當時還納悶發生什麽事情，剛才你沒回來時，太太和先生就吵起來了。我才恍然發生什麽事？”孫嫂說道，“你做了夏蘭的替罪羊，太太最恨的就是先生身邊的女人。她以為你跟先生有染，怎麽會輕易放過你。”
“是汪澤洋！”白萱警覺的看了孫嫂，猶豫著是不是該告訴她。孫嫂並不是真心要幫她的，如她要幫她，在於媽打電話時，她便會打電話警告她不要去。她沒有，也就是說，她幫她是有條件的。又或者，她是要等她陷入了這種境地之後才幫她。“孫嫂，你也恨著汪家人！”
孫嫂笑了：“小丫頭，吃過一次虧，你變聰明瞭！”
是，經過這麽一次，她還不聰明一點，她就真的不用活下去了。“你看著我被人欺負，看著她們是怎麽一步步把我逼到現在這般境地。在我最走投無路的時候，你又幫我，為什麽？”
“因為我要讓你知道，在汪家以你的身份，你不可能活得下去。我更要讓你看清楚，汪家人的直麵目。”事到如今，孫嫂也不再隱瞞。“當年汪越彬撞死你父親，回來後便找太太商量怎麽辦。是太太找人打通了關係，讓那次車禍變成意外。後來，你媽帶著你來汪家求先生收留你，你媽根本不是失足掉下樓梯，我親眼看見，是太太絆了她一腳，她才掉下樓梯。後來我更知道，太太打通的醫院的關係，換了你媽的藥，讓你媽的病情加劇，沒多久便去逝了。是汪家夫婦，害死了你爸媽。”
白萱一時手腳冰冷，孫嫂的話更比她在樓上聽到的更有衝擊力。是的，當年她也隱約覺得，母親不是失足摔下樓梯的。可是她沒有看清楚，更無從求證。她大力的喘息著，抬頭看孫嫂：“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你想讓我來對付汪家人。孫嫂，你應該知道現在我自身難保，我能活下去，就不錯了！”
“對付汪家人不用急在一時。”孫嫂說到一步，更不掩飾自己的意圖，“白萱，我知道你好奇為什麽我會那麽恨汪家人。這個答案，我以後會告訴你。我可以告訴你，我和汪越彬夫婦，也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可是，我們要忍，要等機會。”
白萱沉默了，是的，汪越彬和張書琴是她的仇人，可是現在她太小，脆弱的像隻螞蟻，張書琴隻需要稍有手段，就能捏碎了她。她要讓自己變強大，隻有讓自己變強大，她纔可以報仇，讓那些害死她父母的人受到懲罰。
她吸了吸鼻子，露出了笑容：“謝謝你，孫嫂，我想我知道怎麽做了！”
孫嫂被她的態度搞糊塗了，剛才那麽激動那麽傷心，一下子又變得這麽冷靜。她擔心的問：
“白萱，你想做什麽嗎？”
“你剛纔不是問我為什麽能從皇庭安然走出來嗎？”白萱眼眸中閃過一抹光芒，“那，的確是我現在，唯一的選擇！”『如果章節錯誤,點此舉報』，一疊報紙就放扔在牆上，每一份的頭條主角都是她。芷瑤呆呆的看了看報紙，又看了看母親，不知道怎麽回應。“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究竟在做些什麽！”張書琴氣的全身發抖，她是極好麵子的人。本來一雙兒女，該是她的驕傲。現在一個被爆出拍豔照，一個被爆出收買證人，妨礙司法。她隻覺得全天下都在跟她做對！“到底怎麽回事？”芷瑤也想知道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會發生那麽可怕的事情！她剛從一個地獄逃出來，卻又回到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