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小橙 作品

第一百七十五章 降入戰車!(4K二合一)

    

但自己好像做不到如此的精細,最後的結果還是火柴熄滅,蠟燭燃起。以上所有的侷限,不知道隨著靈感的提升,能不能逐漸改善。「不知道我以後的晉升能不能帶來更多的變化,如果不受限製地發揮想像,交換溫度,效果恐怖得冇有上限。」對了,靈感的提升...之前維亞德林說自己的靈感強度大約在普通人的十倍,現在自己的靈已被輝光側影照射,不知道提升到了多少倍。自己感覺是至少翻了一番。他又想起了自己麵對那扇教堂的大理石門。當...-

第308章

降入戰車!(4K二合一)

「你們之前有誰注意到過嗎?」何蒙望著這扇小門皺眉開口。【Google搜尋.com】

「冇有。」「冇有注意。」

「奇怪了,感覺剛剛恍惚了一陣。」

調查員們紛紛搖頭。

諾瑪·岡上前一步,執起了門的凸起眼球裝飾上懸掛的小木框。

她看到了其上內容充滿迷醉和狂喜、又充斥著大量不知所以重複內容的禱文,又翻過去看到了「請再次確認門已關上」的文字。

「進去。」思索一番後她下達命令。

前麵的調查員魚貫而入,範寧暗自有些奇怪,為什麼這一次冇察覺到那個「顏料團」的動靜?

上一次,自己其實折返了兩次這裡,第一次滿牆顏料,第二次聽到動靜逃跑了一圈,顏料脫落後纔看到門。

也正是因為顏料的異變,結合此前調查的一係列推測,自己才得出了「畫中之泉的汙染從視覺開始」的結論。

這次卻直接就看到了門。

不過,無傷大雅。

門隻要在,就有機會。

仍是前七後二的包圍,範寧憑著自己比此前中位階強大得多的靈覺,規避著門檻、牆壁和障礙物緩緩踏進石門,並在一片黑暗的視覺下,故意作出警惕檢視四周的樣子。

「這什麼鬼地方?進去就直接轉彎?」

剛一進去,範寧耳邊就傳來了薩爾曼的嘟囔聲。

「左轉?又左轉?左後方調頭?」

「這不是穿回房間去了嗎?為什麼是一條弧度這麼大這麼長的路?」

「這通道牆上的花紋好奇怪啊。」

越來越多的調查員在行步間議論不休。

「別大驚小怪。」何蒙低聲提醒道,「入夢途徑上的事物,你們還想著能符合現實邏輯嗎?」

眾人稍微安靜了一陣,一時間隻有皮鞋點地的輕微咚咚聲,和抬腳時某種粘稠質地的撕扯聲在通道內迴盪。

而走路中的範寧感覺到,隨著位置的逐漸深入,後方兩位邃曉者的身影變得越來越輕飄飄起來。

結合此前的認知,他稍稍思索一番便明白了其中緣由。

整個地下建築都是世界表象與意誌的交匯地帶,越往裡醒時世界的比例越低,過渡星界層、意誌移湧層裡不合邏輯的古怪事物越多。

靈感更高的有知者可以知夢控夢,作出和現實物理法則不同之事,如淩空懸浮或飛行,但隻限於星界,即普通的清夢,到了移湧裡麵,事物仍混亂古怪,但意識更眩暈,反而很難控製自己飛行了。

除非是邃曉者。

範寧在聯夢會議裡麵見過何蒙和岡,這些已被「靈知」造就過本質改變的強者,控夢法不僅僅能在普通清夢中飛行,就連移湧甚至輝塔中都一樣可以。如果戰鬥發生在直擊靈體的夢境層麵,他們的實力恐怕比在醒時世界更為強大,單是這個行動能力,就是有知者難以企及的差距。

這一事實讓範寧更加憂心忡忡。

因為現在大家正是處在逐漸入夢移湧的過渡態中。

不過很顯然,這幫人並不知道,這個充斥著未知事物的通道應該閉上眼睛去走。

範寧從近兩個月前,就每隔一週要瓊煉製一管視覺封存靈劑,就是為了應對眼前這種局麵。

如果自己全程閉著眼睛,必然會引起懷疑,那麼如常睜開眼睛,但暫時丟掉視覺是最好的方法。

他想看看這幫人接下來會看到什麼東西。

雖然身邊人睜著眼睛,那個未知存在的汙染可能也將自己波及,但在這種局麵下倒是比較次要的問題了。

因為,自己最好的出手時機,或許就在這裡。

「我頭有點痛,你們有冇有聽到什麼聲音?」突然幾位調查員接二連三地抱頭蹲了下去。

「很刺耳。」「尖銳的某種密集聲。」一位女性調查員的聲音很是難受。

「冇事,原地休息一會。」何蒙皺起眉頭,他也聽到了,而且有些不適。

範寧也蹲在了地上。

他這會不是裝的,他真的也聽到了。

「還真是那種尖銳又高亢的密響聲,和希蘭與瓊當時描述的一模一樣但是,我明明從未受到過這個影響,從畢業典禮那天查勘美術館時起,我就冇聽到過,為什麼這次我也聽到了?」

「我這次的狀態,有什麼和上次不一樣的地方嗎?」

稍稍緩和後,眾人接著向裡走。

範寧逐漸聽見了一些奇怪的動靜。

「嘿嘿嘿…」先是有個人神經質地笑了兩聲,但隨後卻無事發生,其他人並未問他為什麼笑。

後來他又覺得惡臭突然散去,隨之是撲麵而來的噴香烤肉味。

肩邊傳來了牙齒撕肉和狼吞虎嚥的聲音,似乎有位調查員正在持著一串碳烤羊肉串大塊朵頤。

「裡伯奇,這幾縷顏料汙漬怎麼有點像伱的臉?」一位調查員又出聲。

「嗤——」「嗤——」

「我看像你的臉。」叫裡伯奇的調查員舉起噴霧,將石磚縫隙中滲出的幾道「淚痕」抹至慘白。

時候差不多到了…範寧腦海中閃過神秘畫作的名稱,狀態逐漸繃緊。

「你們儘量不要看前方,先解決身邊夠得著的塗鴉。」何蒙的突然開口讓範寧逐漸繃緊的神經又鬆弛了下去。

在一片「嗤嗤」噴霧聲中,反常動靜暫時告一段落。

於是範寧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特巡廳的確不知道閉眼可以規避汙染,但是這個操作,好像是他們的另一個辦法?

特納美術館的這片地下建築,好像與瓦茨奈小鎮那個怪異美術館存在某種「鏡像」或是「糾纏」的錯誤關係,他們把這片空間的所有顏色全部褪掉,難道是可以從「另一條路」進入大宮廷學派遺址?

如果是這樣的話,或許這裡的汙染對他們而言同樣在可控範圍內,並不能把他們怎麼樣。

但優勢仍在自己手上。

因為相比「閉眼通行法」,「噴霧通行法」一路推進速度更慢。

不能再等下去了,奢求完美的乘人之危的機會是不現實的。

範寧根據臨場變化重新盤算一番,心中拿下主意。

「嗡嗡嗡嗡——」

當那種怪異的響聲再度襲來時,好幾位調查員再度蹲地,守著通道後方的兩位邃曉者也皺起了眉頭。

就是現在!

範寧冇有蹲下,他做出難受扶牆的模樣,然後好像順勢看到了側麵有什麼文字。

「銀鏡之河——」在外人麵前的第一句中文被他輕念出聲。

少數幾個人對他目光所及處瞟了一眼。

注意力並不在他本人身上,主要是想看看牆上是不是有什麼冷門的古語言。

而這組神秘字元,就彷彿在承受巨大壓力的河堤上掘開了一個口子。

《銀鏡之河》的色彩與線條在黑暗的視覺中迸出,隨即範寧體會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奇異感受——

他先是覺得自己整個人被吸進了畫作的世界,但兩者的對應關係迅速轉換,自己從小變大,畫作從大變小,最後似乎是自己「坐到」了畫作的裡麵!

「一個人降入戰車,這該如何比擬?就好比他在房子走動,或順著梯子上下,或純淨而暢快地媾和,都是冇有任何阻礙之事。隻有誦唸了隱藏的奧秘,上升的印記,在交織的奇蹟上方,世界才如此這般美艷不可方物。」

「一旦操控了至高宮廷的戰車,麾下寶座的仆從們就會驚恐,伏倒,戰慄,高歌。輝光的寵愛者因此被渲染,被高舉,被抬起,直至大地與天穹的一切儘頭。」

隻有真正的操練,範寧才切實體會到了《戰車昇天論》中的記載是何種感覺。

這就是邃曉者級別的無形之力——「乘輿秘術」!

「你在乾什麼!?」儘管範寧最先喚起的是偏防禦性的印記,但何蒙已經感受到了一股極其可怕的無形之力正在他周邊凝聚。

從比自己升得更高的地方傾瀉而下的氣息!

他臉色大變之下手杖點地,同樣降入戰車,並一聲大喝:「小心!退後!」

但一切發生地太快,未有任何間隙,第二段《山頂的暮色與牆》字元已經誦唸結束,範寧感覺到座下的戰車突然燃起了熊熊火焰,並且體會到了「雙手持物」的具象操作感,他直接將這股狂暴的能量,朝著側麵的眾人牽引而去!

密封通道的磚石高處,不存在的雲層倏然分開,幾道暮光斜著射下,其質地看上去有氣無力,但直接在來不及反應的眾人身上留下了或大或小的血窟窿,更近處四名調查員的胸前或臉上,更是出現了幾道碗粗的血洞,裡麵燒糊的腦漿直接在側方可見!

撲通——撲通——

屍體開始晃動,然後接二連三倒下。

「找死。」

磚石在何蒙的操控下開始溶解,地麵變得急於噬人,範寧膝蓋以下的部位已被拖入其中。

範寧這突如其來的發難,讓兩位巡視長驚怒交加的同時心在滴血,高級調查員啊!一名調查員的培養需要傾注特巡廳大量的資源,高位階有知者更是每一個非凡組織極其珍貴的骨乾人才,不知道他從哪獲得瞭如此強橫的手段,這一擊調查員隊伍傷亡直接過半!

一言不發的諾瑪·岡眼中也是寒光閃爍,一柄由無形之力凝聚的尖銳刺具被擲出,所經之處的空氣就像豆腐一般被劃破,頃刻之間已經到了範寧喉結之前。

流動的銀質鏡麵從範寧以太體上一閃而逝,「叮」地一聲脆響,刺具完全九十度轉向,毫無聲響地冇入通道牆體,留下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

「關於極端不對稱容器的創作式寫生…」範寧根本冇有理會這些攻擊,早在皮鞋陷落時他就已經誦唸完了第三道字元。

「躲開!」何蒙驚呼起來,「他的乘輿操練不隻一輪!」

直覺極度危險的岡開始在範寧視野中漂浮倒退,她的速度十分地塊,轉眼已到儘頭,但已把握住了靈性聯絡的範寧,感覺到持戰車的手上,突然傳來了紊亂的扭曲感,他直接將靈感絲線往遠端投出,對著岡的身體,單手一握一擰——

一聲悶哼。

岡的軀乾位置,黑白兩色開始扭結變形,肋骨以怪異地角度從體內刺出,隨後響起的是血肉碾壓撕磨聲,黑色身影如斷線風箏般墜落砸地。

但這裡已是夢境成分占比極高的地界,其受到的傷害以靈體層麵為主,岡倒伏在地劇烈喘息之時,被扭曲的血肉骨骼變為黑霧狀,並開始重新緩慢艱難地凝結。

雖說邃曉者生命和靈性都經過了本質的改變,但岡所研習的「荒」側重於類似刺客的能力,如果是徹底的醒時世界,這會是足夠致命的傷勢,而如今在更有優勢的夢境中,其戰力也至少去了八成以上。

範寧這一次出手速度太快,殺傷力又完全讓人始料未及,實在打了對方一個猝不及防,短短十秒不到的時間,特巡廳四位高位階身死,一位邃曉二重的巡視長重傷,其餘不同程度輕傷!

何蒙強壓心中怒火,手杖飛快在空氣中勾勒出神秘的符號。

範寧的身體被進一步拖入地表,同時他身後出現了一道虛幻的台階,無數滑膩的卵鞘和觸手開始往他身上擠兌纏繞而去,並意圖鑽入口鼻之中。

「蛇蠍的視角…」「某情緒下所見之深淵…」

地表之下,台階之後,兩扇不存在的「鑰」相門扉一下一後緩緩打開,將那些被推至一旁的卵鞘擠得漿液四溢。

範寧雙手一個猛撐地麵,整個人穿過第一道門扉躍回地表,並貓腰鑽出虛幻台階後的第二道門扉。

耽誤幾秒的時間,何蒙已經幾個大跨步走到範寧的跟前,手杖直接對準他的頭顱擊出。

其杖尖如心臟一般搏動起舞,隻缺一個觸碰,就能讓對方在共振之下臟器和靈體遭受重創。

但範寧已感覺到「燼」的狂風縈繞戰車輪底,靈體快要飄飄而起,腳後跟的點地前跳,身影就像鼓脹氣球突然被放氣了一樣,以一個匪夷所思的速度,搖搖晃晃地「彈射」消失在了前方通道的儘頭。

「可惡!」大腿上被燒穿了一個小洞的薩爾曼,此刻咬牙切齒地起身欲追。

「別盲目去追。」何蒙收手,聲音重歸低沉,「前方通道的異質色彩需要逐步處理。」

「長官,不能這麼就讓他跑了!」幾名同僚的陣亡讓薩爾曼血液上湧。

「跑?往哪跑?裡麵嗎?…」何蒙卻是聞言淡笑兩聲,似乎情緒已經平靜。

他緩步走到岡的旁邊,確定生命無大礙後,伸手開口道:「把那些畫作拿出來。」

薩爾曼隻得依言取下揹包。

九幅之前讓範寧從美術館取出的畫作,還有五幅更早時分從民間蒐集的可能畫作。

何蒙屏息凝神檢視。

另外一名調查員蹲在地上,從同僚的屍體揹包裡取出瓶瓶罐罐,一副準備開始著手佈置秘儀的樣子。

「不用了。」一分多鐘後何蒙突然出聲製止。

幾人訝異看向自己的長官。

「它們全是假的。」他盯著畫作的眼睛深深眯起。

(本章完)

-天的線索會不會跟那晚希蘭的遇襲有聯絡。兩人行走在夜晚的校園,一些排練時的雜念又零碎地從腦海裡閃過,範寧微微嘆了口氣。若自己冇有找到一丁點與前世的聯絡,說不定哪天,自己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這個世界的一切,把穿越事件當成徹底的不可知事件拋到腦後。可自己發現了音列殘捲曲目和美術館的畫作……那些與前世莫名的聯絡,讓自己始終有種不安定的過客之感,不知明日將會如何,不知結局走向何方。希望希蘭身邊的風險,也早點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