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小橙 作品

第一百零七章 細思甚恐(4K二合一)

    

次是,怪物最後是怎麼解決的你也記不太清楚,左輪手槍是我的。最後是,今天晚上出事後為什麼不報警直接離開,也和你冇關係,是我單方麵做出的決定,不讓你們去報警。」「喔...」明天開始音樂學院肯定會逐漸炸鍋,他默認博洛尼亞學派會以最大的力度去徹查這個事情。以範寧的謹慎性子,瓊被查出問題的風險是1%他能接受,隻要超過10%他就不能接受了!為防止風險,他決定不按套路出牌。他準備拿自己吸引博洛尼亞學派的注意力,...-

「總會長先生,這種情況會不會有危險的可能性?」維亞德林問道。

「隻要不窺探『焚爐』中那些陰影區域就不會。」佈列茲緩緩搖頭,「如果發生危險早發生了,作為高位階有知者,在靈感即將枯竭時肯定具備熟練折返後跌出夢境的經驗,不至於出現這種低級錯誤的失控,目前現象也未見異常。」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旁邊那三位早早出來的人,看向範寧的眼神也逐漸不對了。

今天的「焚爐」啟示,本來是學派為他們三位會員安排的,範寧如果晉升再晚點,己方三人就已經開始,他隻能等下次重新湊夠三位了。

誰知道這位搭「順風車」的「鍛獅」藝術家,不僅整整比他們年輕一代,而且靈感強度比他們還超出這麼多,同樣是近年新晉高位階的會員,這差距實在是有些打擊人了。

「20分鐘了。」維亞德林抬頭回憶道,「我記得我十四年前晉升高位階時,在『焚爐』的啟示中堅持的時間就是20分鐘零幾秒,的確是八階穩固的水平。」

佈列茲點頭,低聲應道:「這個時間足以對輝塔的上下層結構有充足的觀察,能理解『隱知』最終的昇華結果是『靈知』再到『真知』,甚至能理解『攀升路徑』和『門扉』、『密鑰』之間的關係。」

而那些入夢時間不足10分鐘的人,可能隻能察覺到一部分下三重「門扉」的存在,並理解自己未來晉升遂曉一重時應該如何去做,但他們暫時難以讀懂輝光花園再往高處的神秘,以及「攀升路徑」的整體景象。

「那高處的景象無疑是讓人渴望身臨其境的」範寧仍在透過蒸汽與火焰,遙望著輝塔「攀升路徑」的上下分界之地——「輝光花園」。

他突然回想起早在穿越之初閱讀自己記錄的夢境小本時,就看到上麵有這些來自遙遠高處的預見性啟示。

這裡是「靈知」到「真知」的過渡地帶,也是從靈性到神性的交匯之處,在上下結構時不時出現枯萎、潰爛或增生的「攀升路徑」中,這裡一如既往地保持著相對完整的聖潔。

它有著帶氤氳霧氣的花草叢生的池塘,有著如鏡麵般反射光線的樹木,每一段根莖或枝椏都是靜謐而端莊的形狀,每一顆光芒凝聚的果實都澄澈如玉石,遙望中的範寧僅僅想像著漫步其中啃吮果實的味道,口鼻都溢滿了濃烈而甜蜜的啟示。

然後他注意到了輝光花園四周斷裂的小徑和階梯,這時他意識到,即便是攀升到第三重門扉的高度,也未必能找到通往此處的路,這需要「真知」作為指引,或者說需要見證之主更為直接的指引。

「或許,到達『執序者』這一境界的過程,與其稱為『晉升』,不如稱為『擢升』?」

「若想獲得見證之主們更直接的指引,在輝塔中漫步是最常規尋求機會的辦法,但從器源神殘骸中的奧秘出發,是否找到某些確定性更高的捷徑?」

在「焚爐」高處飄蕩的範寧揣摩著其中微妙的含義。

隨即他覺察到了自己靈感已接近於枯竭極限,於是開始控製自己緩緩下墜。

「快30分鐘了。」醒時世界,三位指引學派高層彼此古怪地對視一眼。

按照今晚的安排,等最後範寧結束後他們將依次對這四位會員展開談話,先瞭解隱知獲取的情況,然後也順便對新職務提出一些建議。

在談話中,他們會在新晉者對隱知理解的基礎上,額外進行部分補充和點撥,讓他們儘可能掌握更多。按照「隱知傳遞律」的規則,這相當於是讓研習者自己先在夢境中提升大部分,再進行小部分言語上的「拔高」和「完善」,以縮減「高度差」帶來的傳遞風險。

不過等了快半小時,祭壇中範寧的狀態仍然正常穩定。

「難道他剛晉升就直接接近了九階?」佈列茲臉上難以置信的神色越來越濃了,「你們在近百年的時間有聽說過這樣的例子嗎?」

卡門·列昂想了數秒:「我暫時隻想到那位偉大詩人巴薩尼。」

「嚴格來說老師的例子隻能算半個。」維亞德林說道,「雖然他成為有知者後,前後僅僅用了九個月的時間就進入輝塔,成為『燭』之邃曉者,但那時他的年紀已40歲,升格為『新月』也有一段不短之時日」

「而我們眼前這位會員才23歲!我覺得這樣下去他可能兩三年後就能晉升邃曉者了,我發誓自己在最初吸納他時絕對冇敢這麼想過」

其實維亞德林的眼光已經很好了,無論是前期對範寧藝術天賦的判斷,還是對那場探討演奏所引發改變的估計。

不過他再怎麼樣也想不到,範寧對任何音樂的再現都能強化靈性,後麵指揮那場音樂會對他的提升照樣極其顯著,甚至於他之前出版的那些樂譜,其他人在練習或演出的時候他都在源源不斷地受益。

而且,對於「門扉」、「密鑰」和「格」的理解,範寧早有積累,尤其是「格」,他還有著很多人不具備的親身經歷,這次相當於是在原先基礎上的跨越,而其他人可能得從前一步走起。

「如果說他兩三年就能晉升邃曉者」佈列茲徐徐道,「一名二十五六歲的邃曉者,又正好具備『鍛獅』的格,學派必須儘快想辦法準備密鑰了。」他開始考慮這一利害相關的現實問題,「他研習了『鑰』和『燭』,穿越『碎匙之門』?還是花點代價去和神聖驕陽教會協商,將『燈影之門』的密鑰弄到手?不行,回頭後我要仔細評估一下這兩個起始點的優劣」

夢境中,範寧正在飄蕩下墜,在數十個呼吸後,他墜到了之前有《屠牛圖》景象流動的那團巨大火焰的觀察高度。

出於在大宮廷學派遺址中觀摩石碑的經歷,這時他鬼使神差地產生了「想看看背麵」的念頭。

那裡存在一些由鋼鐵樹枝劃出的指示邊界,不過僅僅換個方向,離汙染麵的陰影還有一段距離,於是範寧飄盪到了景象的背麵。

石碑《屠牛圖》的背麵是七大器源神的符號,而這裡

先是一幅城市中地下廣場的模樣,其中有來往穿行的紳士淑女,有建築內牆的鋼筋管道結構,還有背景模模湖湖的黑白色巨幅廣告牌

隨後畫麵多次切換,他又看到了站立在赤紅色教堂拱廊背景前的女子像,她膚色白皙,掛有耳飾並剪著深紅色短髮,但特征和情緒難以捉摸,其五官與麵部的線條在認知中難以拚接為一體,就像將儲物袋中的物件一股腦傾倒在桌麵上。

畫麵切換,漆黑如墨的平台,綠色的朦朧夜空,以及漂浮在黑霧中的殘垣斷壁

「大宮廷學派的遺址?」有些發懵的範寧到這裡終於認出來了自己熟悉的東西,他一時間停留在此,忍不住開始思考起來。

那個遺址或存在某移湧秘境的入口,關係到互為此門彼門的「七光之門」和「無光之門」,或關係到器源神「畫中之泉」與「隱燈」的殘骸。

難道說這幅「焚爐」內部的《屠牛圖》,背麵的確和大宮廷學派的石碑相似,隻是它反映的事物比符號更具體,是與七位器源神相關聯的畫麵啟示?

「焚爐」本身作為其中之一,出現聯絡糾纏的啟示是有可能的。

畫麵切換,錯亂交叉的階梯,透明如璃的質地,鋒利如刀的光線,無儘的青色風暴,範寧再次認出,這應該是移湧秘境「混亂天階」。

畫麵切換,這團火焰開始反射著各種各樣的閃電火花,以及自己身處之地的內景。

正當他以為啟示結束了的時候,它又跳出了另外一幅畫麵。

金色的氤氳霧氣,色澤閃耀的管風琴,數排長條紅木椅、擺滿蠟燭架的廊台、飾有弧形石膏線的廊柱、植物紋樣的厚重垂簾,透出微光的穹頂天窗…

「這是…移湧秘境啟明教堂!?」範寧瞪大雙眼,在夢境中喃喃自語,「這個啟示來自見證之主『無終賦格』?不對,不對…難道是???…」

在最初的單純驚訝後,他的思緒轉眼聯想到了兩件細思甚恐的可怕事情!

於是整個人再也控製不住緩慢飄蕩的狀態,急速朝夢境下方墜落。

「36分鐘整。」佈列茲「啪」地一下合上懷錶,大步朝前方走去。

在場的另外六人同時看著祭壇中最後的電弧層消失,麵色蒼白的範寧緩緩地站了起來。

「卡洛恩,你的靈感強度近乎達到了九階有知者的穩固水平,這實在是」維亞德林語氣中有掩飾不住的激動。

「範寧先生,你感覺如何?一切正常吧?」佈列茲自然感覺到了他靈感枯竭,臉色也不太好,靈性中還殘留著帶有閃電氣息的違和感,那應該是「鑄塔人」導致的迴響。

「冇有問題,謝謝總會長。」範寧聲音極度沙啞,勉強擠出幾個詞。

一切知識存在代價,佈列茲認為這應該是正常情況,「焚爐」中這種超驗又宏偉的景象難免會讓入夢者耗儘精神,心生懼意。

他揮了揮手,示意眾人回到升降梯。

七樓走廊上的燈光明亮柔和,範寧坐在過道的沙發上休息,手捧著一杯熱咖啡,望著身旁的綠植出神。

前麵兩個人結束談話後,已和自己打招呼離開這裡。

「卡噠」一聲輕響,旁邊小會議室的門推開。

「範寧先生,到您了。」結束談話的女士友好提醒,「我先回去整理收穫,希望今後能多交流關照。」

「不客氣。」範寧回過神來站起,勉強對這位同僚擠出一絲笑容。

「總體來說,剛剛她展示出的啟示高度比前兩位男士更有成效。」會議室內,維亞德林趁著談話間隙發表評價,「她不僅掌握了『門扉』、『密鑰』和『靈知』的基本特性,對輝塔的總體結構也有更深印象。」

「冇錯,她的闡述雖然很多地方顯得生澀或不夠簡潔,但能看出她已經隱約聯想到了『門扉』與『攀升路徑』的關係,這對於後續的進步大有裨益,不然潛力很有可能僅僅止步於遂曉一重。」卡門·列昂點了點頭。

「我很想看看範寧先生會如何表述他的所見。」佈列茲笑著說道,這時房門再次被輕輕敲響。

範寧在三位邃曉者對麵落座,他的臉色仍舊蒼白,但儘量維持了平靜的神態。

會議室燈光暗沉,桌上有奇異的燭台與水晶礦石,維亞德林在精油蒸發器中新增了一次秘氛,然後說道:「卡洛恩,你可以談一談在『焚爐』中收穫的啟示,我們會根據你掌握的隱知情況,予以風險範圍內的補充講解,從而讓你的理解更加完善。」

「以如何的形式談呢?」會議桌上,範寧的雙手十指交疊得很緊。

「通常,是論述,但實際上可以是任何形式,你認為必要的,可最大程度展示你的理解的,或你最關心、最嚮往、最好奇的。」卡門·列昂提示道。

談及神秘主義?自己選擇形式?儘可能展示理解?

範寧緩緩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從淩亂的思緒中暫時迴歸。

他冇有選擇論述,而是在高位格秘儀的保護下向三位邃曉者一連提了三個問題。

「七種『格』的高度對應七重門扉的高度,那為什麼當前『波埃修斯藝術家』的機製規定,第四重高度的『鍛獅』僅僅準予穿越第一重『飛蛾』高度的門扉?」

「輝塔中『攀升路徑』的結構存在如此多潰爛崩壞,攀升過程是否存在繞行的可能性?」

(分段防hx)

「器源神殘骸是否為指向『輝光花園』並造就『執序者』的捷徑?」

隨著範寧的提問,對麵三人越來越露出了驚掉下巴的表情。

良久,佈列茲出聲道:「範寧先生,你的這三個問題,我們或許隻能試著模湖作答一部分。」

範寧流露出「為什麼」的疑惑表情。

於是佈列茲無奈一笑。

「你此番論及的神秘,已經不比我們淺薄多少了」

-簧管有極限的低音,而長笛又有偏高的音域,很有必要在吹奏時牢牢聽著對方的聲音。音準方麵,我隻能談談長笛如何避免偏高啦…」「那個…我剛剛聽了兩位學姐的演奏,問題首先是力度用大了,且過多使用了氣流,造成聲音偏硬偏緊,然後嘆氣的有效度太低,氣虛後聲音向下掉的厲害,導致後期抬高時失去了平衡,我建議是多練習用嘆氣的方式支撐聲音的產生,適當放大風口充分震動,產生穩定的音高。」「演奏大管的同學這一段的確挺難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