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小橙 作品

第二十二章 發瘋的調查員

    

經對神秘側晉升規律的認知。而且他逐漸明白,為什麼討論組這一次會如此隆重地弔唁巴薩尼了。在特巡廳開始回收密鑰,「波埃修斯藝術家」牽涉到的神秘側利益更加直接之時,今天的活動的確是討論組為協調特巡廳與提歐來恩另三家勢力間矛盾,而作出的嘗試性改變。如果現在不給矛盾降降溫,等以後密鑰回收範圍進一步擴大,西大陸南大陸的勢力也牽涉進來,情況隻會越來越難以處理。——巴薩尼無疑是一位合適的,可以緩和各方矛盾的人。他...-

班傑明被通緝的理由是縱火合併故意殺人。Google搜尋.com

「卡洛恩,你說相片上的這個人來自特巡廳?」希蘭問道。

「之前同我打交道的一直是他,在畢業音樂會上出手收容『幻人』的也是他。」

範寧驚疑不定地對著相片打量了很久。

他一度以為模樣隻是巧合,畢竟名字不一樣。

可是通緝書在正文裡說明瞭縱火犯的警察身份,這就很難是湊巧了。

「這是放了多大的火?怎麼把整個拍賣行都給封起來了?」範寧心中很是納悶。

如果西爾維婭是特巡廳的人,那調香師和普魯登斯拍賣行的關係,特巡廳應該一清二楚。他們不管是想對付這家拍賣行,還是需要暗自調查什麼非凡因素,應該都不需要採取這種極端方式,退一步說班傑明真需要放火,也不會變成通緝犯。

難道是這位特巡廳調查員,發瘋了?

幾人來到側門,範寧向警察出示了自己的證件,後者用簡潔準確的語言交代了事情經過。

普魯登斯的拍賣會僅在晚上進行,白天是展覽和靜態拍賣的時間,班傑明是跟隨上午開館後第一批賓客一起進來的,在裡麵待了兩個小時。

出入這樣的場所,需要證明自己的合法身份與正當職業,同時需要接受隨身物品檢查,但一位出示了證件的便衣高級警督顯然暢通無阻。

據目擊者稱,他在觀看畫展時突然情緒激動,破口大罵,將水壺裡的無色液體潑到了畫作、地毯與窗簾等地方。

目擊者起初以為是水,直到他掏出了打火機。

這個年代假證橫行,很多即興犯罪最後都是無頭案,但班傑明在事發前並未掩蓋自己高級警官的公眾身份,侍應和賓客也都目睹了他的臉。

範寧清楚,這張通緝令自然起不到作用,追查有知者的事情民眾可幫不上忙,但燒死了不少人,貼出來是個流程化的交代。

從這幾個警察的語氣中來看,他們很困惑自己同僚的作案動機。

雖然班傑明在畢業音樂會上最後出手救了自己和兩位校長,但就自己和他打過的那幾次交道的感受而言,範寧並無好感,況且特巡廳真正的動機也是非凡利益…

範寧平日在思考各種行動方案時,隱隱約約都默認了班傑明在監視自己,將他視為了對手一樣的人物,甚至於在範寧潛意識中,總覺得等某天矛盾激化時,自己很有可能還會和班傑明交手。

可現在這個不苟言笑,行事謹慎,自己無比忌憚的特巡廳調查員…竟然發瘋了?

範寧不知道自己應該覺得大快人心,還是應該覺得莫名可怖。

他最近在調查什麼?

來都來了,範寧一行人準備從側門進去看看現場,他剛剛邁入走了幾步,就覺察到後麵明顯的腳步聲,於是轉頭望去。

眼前的紳士戴著一頂高筒禮帽,穿全黑的襯衫與褲子,臉上五官矮塌,悶悶不樂,手上捏著一塊懷錶的金屬環。

「特巡廳,喬·瓦修斯。」

又是一位調查員。

範寧剛剛準備開口介紹自己和身邊幾人,誰知這位高筒禮帽紳士直接說道:「不用介紹了,你們三人我都認識。」

「那個…大門那張通緝令,是班傑明先生?」範寧試探著詢問。

「範寧先生也對這個縱火案感興趣?」瓦修斯不置可否,如此反問。

「我原本隻是想來和自己朋友逛個展而已。」範寧聳聳肩。

「展是逛不成了,諸位作為官方有知者,若有興趣調查自便。」聲音不鹹不淡。

「圍觀的好奇心有,主動接手案子的閒心可冇有。」範寧說道。

「瓦修斯先生,我好像聽過您的聲音,當時入會通知的電話是您打的?」瓊也試著跟他打招呼。

瓦修斯冇理她,徑直從幾人身邊走過。

…特巡廳的這幫人都是麵癱麼?

於是這暫時變成了一支奇怪的組合,2位指引學派會員,1位博洛尼亞學派會員,1位特巡廳調查員一起同行,範寧三人冇有刻意迴避,也冇有並肩而行,就這樣若即若離地走在一塊。

再往後亦步亦趨跟著的,是警察和拍賣行的工作人員。

範寧沉默打量四周,內心卻在不停湧起猜測。

所以班傑明以前負責的調查工作是被這個瓦修斯接手了?

那他和自己這半年打交道的一些情況,包括以往特納美術館的卷宗,估計都轉交給這個人了。

四人才稍稍往裡走了十多米,就到處都是濃煙,臭味灌滿了整個鼻腔。

再往裡走,範寧看到這畫廊的畫作幾乎都被燒燬了,放眼望去牆壁地板到處都是熏得漆黑的痕跡,地上有的灰燼還有紅通通的炭火色,消防員仍在不停四處穿梭,檢查復燃隱患。

不少人陸陸續續地把擔架從裡往外抬。

那些覆著白布的是什麼情況就不必多說了,冇覆的人,雖然燒傷程度看起來不算嚴重,但看這中毒後毫無意識的樣子,怕也是凶多吉少。

兩位小姑娘捂著鼻子,連連咳嗽,腳下儘可能避開五顏六色的消防汙水。

「…這範圍是不是也太大了點?這是一瓶汽油可以燒出來的?」瓊忍不住問道。

「畫廊這麼寬敞的空間,為什麼這麼多人都冇跑出去?難道火勢有這麼猛烈嗎?」希蘭也覺得有些疑惑。

「班傑明同樣研習過『燭』,考慮進非凡因素的話,就不讓人奇怪了。」

範寧在燃燒最嚴重的核心區域數次蹲了下來,用手揉搓一張張畫布燒焦後剝落在地上的灰燼。

在一處畫布殘渣前,他突然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之處。

灰燼顯得特別特別薄。

對比之下,似乎極少有顏料燒結後的渣塊?

他叫來了一個距離最近的工作人員:「這附近掛的都是布麵油彩吧?」

「是的,先生。」

「完成度如何?」

工作人員有些不解:「拿來展出的自然是已經完成的畫作,先生。」

的確有點奇怪啊。

不管作畫者用的是哪種技法,塗層有多厚,總得是有塗層的吧?

這火災雖然溫度高,但又不是焚化爐,怎麼這處灰燼就像一張隻打了底稿的畫布一樣?

顏料呢?

遇火後可燃且不留下一點黑渣的特殊材質?

丙烯顏料也不至於這樣啊。

要麼就是…被提前刮下來了了?

「你有發現什麼?」瓦修斯看範寧長時間蹲在一處,似乎還有些出神,走過來問道。

「我感到有些心痛。」範寧嘆了口氣,看了看自己漆黑的五根手指頭。

「這樣的火災對畫廊和藝術家來說都是巨大的打擊,你的特納美術館修繕完後,建議加強防火工作。」

範寧抬起頭來。

這句話比起瓦修斯的風格,顯得似乎有些過長。

而且…

加強個屁啊!畫是你們人燒的,你們調查員之後要若進特納美術館觀展,未必我敢攔著不成?

你們不乾人事就算了,能不能說點人話?

範寧盯著瓦修斯的眼睛,學著他的麵癱表情,張嘴一笑,點頭認同。

「很有必要,活生生的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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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的夜鶯小姐安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什麼跟什麼啊!這位瓦爾特先生至少三十歲了吧?老師這麼好看的大男孩,年齡感覺連二十都冇到呢!這什麼語氣措辭啊?「我後來看到他有些失魂落魄,就答應了幫他寫首曲子實現喚醒,可我的這位學生,他的巡演安排得實在太擠了,今天是幾號來著?10日……他13號晚就要演最後一場,可是我剛剛纔寫了個開頭。」於是大家看到這位之前雲澹風輕的舍勒先生,出於特巡廳「對學生成長的關心」的點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