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小橙 作品

第一百二十三章 論三重死亡

    

麼問題,但為什麼這張申請材料需要向特巡廳報告啊?」範寧疑惑問道。杜邦眼神飄遠:「有知者勢力在其他國家都以教會為主導,但在工業最發達,國力最強盛的提歐萊恩是個例外,這裡的話語權屬於帝國當局。」「在帝國近百年的工業化征程中,特巡廳成為了新興統治階層——工業貴族的利益代言人,也是當局最強勢的有知者組織。這裡的教會可冇有其他國家的教會那麼好過,就連代表傳統貴族勢力的博洛尼亞學派也要向特巡廳妥協,何況我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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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練如期進行,但成員們經歷了一段有波折的心路歷程。

範寧那天的話,的確是把他們聽到訊息後頹喪的心情給拉了回來,但起初將信將疑,邊排練邊胡思亂想的人很多。

好在那四位核心首席,起到了良好且讓人心安的帶頭作用,而且他們逐漸發現,範寧的確是在用心排練,一點一點地摳細節,調整各聲部的處理方式,嘗試調出想要的音響效果,並不斷地在修改優化自己的總譜。

這位身兼作曲和指揮的同學,有一雙敏銳到令人望塵莫及的耳朵,他可以在二十多個聲部中聽出任何樂器的瑕疵,包括處於次要聲部的樂器。

很多時候,大家也覺得某一段整體效果聽起來不對,可能是情緒上的,可能是音色上的,但找不出具體原因,範寧則可以通過幾次嘗試,逐漸排查到具體的樂器處理方式——比如讓銅管漸強的曲線更緩或更陡,讓絃樂衝上去的時機提前或延後幾個小節,讓木管更改一下換氣的方式,或讓全員齊奏和絃時,某些音弱下去,某些音強起來,突出某個大家之前從未注意到的內聲部或低音線條進行。

然後效果幾次後就變得不一樣了。

而且範寧雖然對每個成員的失誤都一清二楚,但他冇有過分苛責,隻有在問題比較大時給一些點到即止的提示,多數情況下鼓勵團員自行調整。

範寧清楚,這和未來自己負責一支樂團還不是一個性質。

如此抓大放小的策略,既讓大家知道自己的失誤被察覺,又感受到了被寬容地對待,於是大家徹底服氣了範寧的指揮水準,演奏的信心也逐漸被強化,並從這件事情的信心影響到了另外一件事情的信心。

而外界,學校和範寧雙方都冇有給出進一步解釋,似乎公告欄裡的那張聲明,就是雙方認可的「最終版本」了。

這種情況下,外界的輿論鬨得再凶,媒體們的報導得再奪人眼球,熱度也會逐天下去。

是否暗流湧動不知道,至少表麵上熱度會逐天下去,校園各處從音量上來說,不會顯得吵鬨。

但也有一部分細心的人注意到了,範寧招募的同學們,仍在組織排練,而且招募和推薦仍在繼續進行。

4月份時,很多人暗地裡問了那些參與排練的樂手,樂手們證實,畢業音樂會當天仍會首演。

這讓另一半渴望聽到範寧《D大調第一交響曲》響起的支援者,有種看到轉機,類似「起死回生」的驚喜感可是他們也感到困惑,難道那天白紙黑字的聲明是假的,或另有隱情?

他們進一步表達了這點疑惑,卻冇有得到任何有效的資訊——主要是那些被問的人,確確實實自己也不知道用意,也說不出個什麼所以然。

而到了5月份,氣氛就愈發平靜下來了,也冇人再去打探什麼內幕,另一半的人認為,範寧隻是在為畢業音樂會之後的某場音樂會上的首演做準備。

在世界一流音樂學院的交響大廳,率領一支樂團首演自己的交響曲,仍舊是藝術生涯的大事,是自身的實力和榮耀,是絕大部分音樂專業的學生一生難以擁有的體驗不是麼?

招募也在繼續,但進展越發緩慢,到後期學生人數也未滿70,堪堪湊齊了三管製的編製,最後放低了納入標準,在音樂學係裡挑了幾位管樂基礎還不錯的同學,將木管和銅管勉強湊到了四把的平均線。

小號實在湊不到5把,但範寧數次聲明,圓號的數量一定要7把,最後終於湊齊,委託盧給他們做了一些強化練習,演奏時跟著前麵4位一起吹就好了,把氣勢和音量拉上去。

這也是冇有辦法的辦法。

5月23日,畢業音樂會前一日,啄木鳥諮詢事務所。

今天的排練提早結束,約下午三點就散場,然後範寧和希蘭、瓊三人依舊同往常一樣,在209辦公室利用空閒時間研究文獻。

這本比毛線團還亂的「幻人秘術」文獻,翻譯工作仍以希蘭為主導,瓊作為助手,範寧僅僅是承擔一些輔助性地工作,將她們拆解出的一些碎片進行分門別類的整理。

夜深了,本來按照往常作息,幾人此時早回家睡覺了,但是今天大家都冇有要起身的意思。

因為他們逐漸發現,之前各種碎片的梳理進度,今天恐怕到了有階段性突破的時候!

「瓊,編號1260的補充說明翻譯出來了嗎?」

「翻譯出來了,指向編號為41、61、225、226號的索引,卡洛恩,把他們拿給我。」

「嗯?它們是早在幾個月前翻譯出來的,我找找放在哪了」

「第868處禱文連接上了,是第10號補充說明引入的,然後幾個晦澀的詞組在445、450、710號評語中可以查到,希蘭,這個是解釋的哪句來著?」

「是第76組和第120組的索引嗯,但120組可以排除了,我們之前確認它隻是652處禱文的一個替換句…我找找76組,我記得這個標題,也是去年就提取出來了的,隻是冇有正文。」

希蘭拉開抽屜,在一堆五顏六色的,用夾子夾住的便箋紙裡麵找了幾分鐘,然後抽出了一張。

「卡洛恩,這個索引的標題是什麼意思?」希蘭拿著76號紅色便箋紙上麵的古查尼孜語問道。

範寧手中拆分著一堆藍綠白相間的小紙條,轉頭瞟了一眼希蘭手上:「論三重死亡。」

「論三重死亡?」瓊好奇地重複道,「希蘭,那現在拚出來的正文段落到底說了些什麼?」

希蘭說道:「嗯這是我剛剛用一部分諾阿語,一部分古蘭格語和一部分古雅努斯語拚起來的,它大概可以這樣翻譯——」

「人有他的膳食、他的爐火、他的座鐘與歡樂,直至泥土填入口腔,甘美溢滿喉鼻,此非終末,而為伊始。他需見證,而記敘人樂見為他,當窗欞搖下,銘記者不存,唯輝光賦其存在,觀其消亡,若燭火無以照亮於靈,於每一日,他的倒影都會漂得更遠。」

------題外話------

感謝27號WinfredelyAria、白夜之鴿、嘻嘻嘻出差出差、星辰9527、我可以低頭讓你、hlyu09、咦你肥皂掉了的月票~

-》差遠了。」「烏奇洛的新鋼琴奏鳴曲首演,還是起到了效果,票房賣得非常好,但這方法,他不應該給我們分成嗎!?」於是在你一言我一句中,範寧終於弄清了是什麼事情,原來是自己通過錄製電台「預告片」來宣傳新作首演音樂會的思路,居然進到大批樂團的營銷桉例分析裡麵了!不僅被復盤討論,還被幾個正好有首演的作曲家和廳團方拿出來試了試,而且有一場還真賣得非常好。「這又冇有版權一說,抄襲倒談不上。」範寧不以為意地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