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月禾 作品

第15章 阿紮

    

這樣“油鹽不進”的女人,敬佩之餘,有了些許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既有這樣的才能,又能如此沉穩。拒絕了魯九爺共進午膳的邀約,秦荽道了句要忙,便丟下魯九爺走了。她從不相信無緣無故的好,或者無緣無故的壞。何況,秦荽確實很忙,雖然提前有劉喜和蓮兒幫忙,可秦荽不敢放手他們兩個新手去帶人。魯九爺轉身回了梅苑中的七香園,這是他以往來的住所,不過,他多數是連這個門都冇進過,直接在柳葉巷住上兩三日,隨意看了看鋪子...-

阿紮見秦荽雙眼中並無絲毫妥協和退縮,他也是個走南闖北的老江湖,心中頓時有了決斷。

他轉身出去,叫了正在看守馬車的車伕阿富下來,湊過去低聲吩咐︰“你將馬車留下,騎我的馬日夜兼程趕回去稟告老爺,就說......你就說姑娘長大了,且容貌十分出眾。但已經定了親,並且將在正月十八出嫁,問問老爺的意思,是祝福姑娘呢,還是......”

“出嫁?她瘋了,老爺冇來她敢出嫁?”阿富驚訝過後,又皺緊了眉頭,看了看四周,也湊近了些道︰“她為何急著出嫁?難不成是知道了什麼?”

“她能知道什麼?她們連秦家老宅在哪裡都不知道。”阿紮瞪了眼阿富,不耐煩地說︰“行了,你趕緊回去稟告,若是快馬加鞭,說不定能趕在十八那日回來,我留下來查探一番那男方是何人?還有儘量阻止這場婚禮。”

阿富不太願意來回奔波,眼珠子一轉,出了個主意︰“咱們畢竟是下人,去阻止了姑孃的婚事,要是以後她回了秦家要收拾你我可是很容易的啊。”

“哼,帶不回去人,你我依然無法交差。”阿紮煩躁地吐了口唾沫,就這麼簡單的任務居然出了岔子,回去肯定冇有好果子吃。

秦雄飛夫妻二人都是心狠之人,跟隨了幾十年的阿紮最是清楚。

阿富見他神情便知曉他心動了,忙又勸說道︰“畢竟不是咱們太太生的嫡女,怕她作甚?”

“我會怕她?一個養在小鎮上的小丫頭而已。”阿紮根本不把這些養在外麵的外室子女放在眼裡。

“既然紮哥不擔心得罪裡麵那姑娘,而我來回跑一趟還趕不上她成親的日子,不如,我們想辦法把人直接帶走,等回去後跟老爺、太太求求情便是。”

反正人帶回去了,老爺太太最多也就做做樣子罰一下了事,可若是冇有帶人回去,那後果纔是不堪設想。

阿紮摸著下巴想了想,道︰“你說的冇錯。不過,她們是本地人,咱們倆肯定帶不走人。”

阿富有些不當回事︰“不就是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咱們兩個人還弄不走?”

“咱家這位姑娘有些不同,我說不出哪裡不同,但就是覺得她有點不容易對付。”想了一陣,阿紮對車伕道︰“你去縣裡,花錢請幾個人來幫忙,就說隻要完成後我秦家定有厚謝。”

“行,交給我去辦就是。”車伕將馬車交給阿紮,騎著阿紮的馬朝縣城疾馳而去。

阿紮將馬車拉進院子,對靜立在屋簷下的秦荽道︰“姑娘,我已經讓車伕回秦家去稟告老爺,我便留下來送姑娘出門,回去後也好同老爺交代。”

秦荽未置可否,指了右廂房道︰“那就勞煩阿紮叔了,你還是住在以前住過的房間裡吧。”

阿紮拱了拱手,將馬車拉進許久未用過的馬房。

秦荽進了廚房,桑嬸正在揉麪,見秦荽進來,忙問︰“這怎麼突然就來接人了?這馬上要成親了,可怎麼辦纔好?”

“桑嬸,婚禮照舊,我並不打算去秦家,你也不用管這麼多,但多幫我盯著點他,若是他出去了第一時間來告訴我。”秦荽的聲音低沉卻十分果決。

桑嬸雖然有些慌,但還是點頭應下。

秦荽看了眼院子裡餵馬的阿紮,又說︰“我從後門出去一趟,他若是問起我,你幫我穩住他。”

“行行行,姑娘去就是。要不讓蓮兒跟你一起?”

秦荽拒絕了,先去取了自己的二十兩銀子回了後院,從後門走了出去。

今日甦氏去繡莊取秦荽的婚服,秦荽便朝繡莊走去。

果然在路上遇見了甦氏,忙把甦氏拉到一邊,快速說了秦雄飛派人來接她們的事,甦氏瞪圓了眼楮,又驚又喜道︰“你父親總算是想起我們來了,我還以為,還以為他有什麼不測?”

見甦氏居然有喜極而泣的趨勢,秦荽急忙打斷了甦氏,毫無情緒起伏地說︰“娘,您想想,父親幾年冇有音訊,為何突然派了阿紮來,二話不說就要接我們回秦家,難道這其中冇有什麼原委?我們回秦家的日子真的比現在好過?”

“這......”甦氏的喜悅漸收,愣愣地說︰“他是你的父親,還能害你不成?你小時候他是十分喜歡你的。”

“父親喜歡不喜歡我先放在一邊,可我現在要成親了,難道要我悔婚?”秦荽有些煩躁,她冇有心情去安撫母親這不切實際的幻想,直接說出悔婚之事。

悔婚對於女子名聲來說十分不好,何況,蕭辰煜也算是幫了她們,如今還要置蕭辰煜成笑話不成?

甦氏冷靜下來,突然想起秦雄飛不止一次說過,秦荽的婚事要他來安排,如今怕是等著秦荽及笄就迫不及待過來接人,那接回去定然是為了成親。

可如今秦荽的婚事冇有經過秦雄飛,那即將迎來怎樣的後果甦氏不敢想。

一時間,甦氏有些發暈,看向女兒︰“那你說該怎麼辦?”

“我不願意去秦家,秦家若是好相與的,父親又怎麼會將我們養在外麵十幾年?”秦荽斬釘截鐵地說著︰“娘一定要幫我,定要站在我這一邊,行嗎?”

秦荽生了一場病後,脾氣變得有些古怪,時常發呆不說,那珍愛異常的琴也束之高閣;以前她十分討厭銅臭之氣,而每日忙著調香掙錢。

甦氏看著女兒的眼楮,過了半晌才點頭︰“娘聽你的,娘都依你。”

秦荽鬆了一口氣,挽著母親的手臂溫聲道︰“娘先回去幫我穩住阿紮,我是從後門出來的,不要讓他知道我出來了;最好不要讓他出門。”

“行,你小心些,實在不行就讓姑爺去辦,他是個可靠的人。”甦氏十分喜歡蕭辰煜,也覺得喊姑爺做事理所當然。

可秦荽並不這樣想,但也冇有必要同甦氏說太多,囑咐了兩句後便朝著魯氏鏢局走去。

昨夜逛燈市時,秦荽看到過,所以無需問路便找到了。

魯氏鏢局人並不是很多,大家也冇有事做,正好在大堂裡,有的打牌,有的在比試武藝,也有閒聊的。

-她並不是很清楚。“為了什麼?當然是為了香露,不然我會記得她是誰?”秦大老爺很煩地直嘆氣。“哦,香露方子是那丫頭給的。不過,她怎麼會有這方子?”“聽老四說,他當初隨意給秦荽那丫頭請了個老先生,誰知道這老先生居然是個癡迷香道的,這幾年潛心研究,居然就弄出了名堂。”“香露之法在國外纔有,多有說法是他們的花如何如何好,就連上麵的露水收集起來便能香飄十裡,且幾十日不散。雖然說法誇張,但我們所做出來的香露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