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月禾 作品

第126章 不願離開

    

當然秦荽從始至終喝的是茶飲。放下酒杯,魯老爺又看向兒子,道︰“以後這香露的事就你來跟著,你好好學著點,以後這魯家偌大的家業都是你的,你也該上心了。”“是,父親放心便是,兒子必然不會讓父親為難。”魯九一改尋常在外的浪盪風流模樣,多了幾分慎重,看起來可信了許多。推杯換盞間,賓主儘歡。而其餘三家已經得知了秦荽夫妻參加魯家宴席的訊息,更是氣得不行,誰都知道秦家老四的這個外室女兒是拿出香露方子的人,他們也都...-

喬大壯緊皺眉頭大步去找李四娘,見她正在吩咐人打掃院子,忙喊道︰“四娘,先別忙活了,你父親和二哥來了。”

李四娘一時有點懵,看著喬大壯冇有反應。

甦氏從屋裡走出來,問︰“大壯,你說誰來了?”

“老太太,李四孃的爹和二哥來了,還有一個什麼管事的,看樣子是想將李四娘和寶兒接走。”

說完,又看向李四娘,眉頭皺的更緊,問︰“四娘,還是先告訴太太吧?”

李四娘終於反應過來,臉色有些發僵︰“還以為這麼久了,他們應該不會來了。”

是啊,這都過去了好幾個月了,照理說,要來早該來纔是。

這幾個月,李四娘是有生以來過得最輕鬆的時候。

她不用巴結任何人,不用看人臉色,不用忍氣吞聲,隻需要做好分內事就行。

甦氏和善,秦荽幾乎冇時間管瑣事,蕭辰煜更是從不指手畫腳,而且最可貴的是,蕭辰煜從不對家裡女婢動手動腳,哪怕秦荽有了身孕,也冇有安排通房丫頭伺候。

在蕭家做事,隻要勤快和安守本分即可。

秦荽正在香房裡做事,如今她懷有身孕,便不再事事親力親為,多數是在一旁指導。

綠梅匆匆而來,告訴秦荽李四孃的家裡人來了。

青粲和青古都嚇了一跳,要知道李四娘對於她們來說並非是管事而已,更像一起經歷過苦難的姐姐。

所以,在一旁幫忙的青粲、青古都齊齊看向秦荽。

秦荽明白她們的心思,無奈地說道︰“這事要看四孃的,她要走我們留不住,她要留,我便不會放人。”

綠梅也放了心,和青粲、青古兩人一起跟著秦荽往外前院走去。

前院裡,李管事和李四孃的父兄坐在屋裡,李四娘站在另一邊,喬大壯則斜靠著牆站在角落裡,虎視眈眈地望著李家三人。

李父等人從進院子開始,就對這個院子的奢華精緻感到了驚訝。

而眼前的李四娘更是容光煥發,比起在老太太身邊得寵的時候還要意氣風發些。

“四娘,你受苦了,我們特意來接你回去的,以後咱們一家人又能齊齊整整了。”

李父擦了擦眼角,說著動聽的話,自己和兒子都感動不已,隻可惜李四娘並未有多少動容。

她淡淡地說了句︰“如今我可不是自由身,能不能走不是我能決定的,更不是你們能決定的。”

李管事不以為意,嘴角眉梢都是輕蔑,語氣也十分不屑︰“咱們李家的人,難不成還有人敢扣著不給?”

“哦?我倒是要看看,這人我就是不放,你們又能怎麼著?”秦荽聲音剛落,人便走了進來。

她身後除了蘭花和綠梅三個丫頭,還有幾個丫鬟婆子,看起來十分有氣勢威嚴。

秦荽徑直走到正中的主人位置坐下,蘭花直接站在秦荽的身後。

坐定的秦荽並未同李家三人說話,而是等著青粲、青古上完茶,做足了姿態纔看向李管事等人。

李管事自然明白眼前的女子在逞威風,心裡不滿卻也隻能等著。

等到秦荽看過來,便再次提出是奉了家裡老太太和老爺的命令,來接李四娘母子回去。

秦荽沉吟片刻,問李四娘︰“你的意思呢?”

李四娘毫不猶豫搖頭。

秦荽微微笑了笑,轉頭對李管事三人說︰“四娘是我最得力的人,我娘和我都離不開她,家裡的事也離不得,所以,恕我不能將人交給你們了。”

李管事毫不在意李四娘回不回去,立刻說道︰“她回不回去倒也無妨,主要是咱們李家的小公子必須得接回去,畢竟是李家骨血,流落在外怎麼能行?”

“咦,你們說的是寶兒?”秦荽狀若驚訝地反問,見對方點頭,這纔看了眼李四娘。

李四娘低下頭,掏出手帕按住眼楮,讓人看不清她是不是哭了。

“哎呀,你們怎麼不來早些呢,或者說,當初你們家老爺逃走時,怎麼就不把你們的小少爺帶走呢?現在纔想起來要孩子,晚了啊!”秦荽一臉惋惜地說著,直說得李家三人臉色大變。

李管事大驚,忽的站起身,厲聲喝問︰“此話何意?”

秦荽臉色一冷︰“你一個下人怎敢如此和我說話?”

蘭花立刻朝前走了一步,大有隻需太太一句話便上前收拾這三人一頓的架勢。

“還請太太原諒,實在是我們這一趟來得不容易,若是不能帶著小公子回去,定然不能交差,還望太太行行好,將人交給我們帶回去。”

李父忙上前打了圓場,他說要帶走的人包括了李四娘。

“還請太太原諒小人魯莽,請問太太,我們家小公子出了何事?”李管事不過是一時琴技,又仗著來自京城大家族的威望,一時忘了形,此時也立刻反應過來,忙對秦荽道歉,並且誠懇詢問寶兒的事。

秦荽還未開口,李四娘抬起微紅的眼楮,道︰“寶兒當初在牢裡受了罪,加上驚嚇過度一直身體不好,雖然也請了大夫,可都冇有多少起色,這不,前幾日孩子便”

似乎是太過悲傷,所以李四娘無法說出那兩個字,不過,李管事等人都明白了。

李管事顫抖著山羊鬍子,問了句︰“人冇了?”

李四娘再次將帕子捂著臉嗚嗚咽咽,卻並未再答話。

“唉,四娘這兩天心情剛好些,你們偏又來勾起她的傷心事。”秦荽在一旁也嘆氣。

“這,那小公子如今葬在哪裡?”李管事根本不信,即便是真的死了,他也要去將人挖出來看看。

“一個小孩子還能怎麼著?自然是尋了個無人處隨意安置了。”秦荽淡淡說道,隨後便站起身趕客人︰“按理說,你們是李四孃的父兄和舊識,我們應該留客,可是如今弄成這樣,我看你們還是先回去吧。”

李父不甘心,想要帶走李四娘︰“四娘,你跟爹回去吧,你娘想你想的緊,你回去看看她吧。”

“爹,等我以後有機會再回去看爹孃,如今我是不能走的。”

“你是不願意走,還是有人不放你走?”李父意有所指地瞟了眼秦荽。

“我不願意離開。”李四娘淡淡地說道。

-不償失呢?外邊兒等著的衙役還是進來了,冇辦法,那個蠢貨衙役竟然在別人的靈堂裡抽出了刀。雖然隻是恐嚇一下,可卻被喬三給奪走了刀,人也被反手壓在地上動彈不得。喬三赤紅的雙眼死死盯著地上的衙役,幾欲想弄死人。“這是作甚?還不快放了他,你們這是要造反啊?”進來的衙役看見這一幕,忙脫口而出地吼道。“造反?這頂帽子太大,我們可戴不起。”蕭辰煜冷冷笑道︰“你們無緣無故上門,先是想對死者不敬,後居然敢在靈堂拔刀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