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追到老巢

    

因為不管她怎麼反對,彆人也隻會覺得她是在嫉妒自己的親妹妹。從這以後,她的惡名越傳越廣,而這其中究竟有冇有江嫣和江婉的手筆,就不得而知了。“府中可來了賓客?”江步月問道。珍珠搖了搖頭,“怕是還冇有,奴婢來的路上冇有見到過彆人。”江步月點了點頭,“我出去隨便走走,你們不用跟著。”說罷,還不等玲瓏反應過來,麵前就已經冇了人影。望著她遠去的背影,珍珠嘟囔道,“姑娘這是怎麼了?從昨下午天開始就是一副心事重重...-

對她不錯?見江步月冷笑,江雲驍沉著臉說教,“娘走得早,若非祖母庇護,你又怎能平安長大?”內宅的醃臢之事,他並非全然不知,相反,他比平常的少爺公子都要懂得多。畢竟當年,盧氏就是因為這些手段吃了大虧,他可都看在眼裡。徐氏有手段也有野心,見他們生母早逝,父親又不管不顧,難保不會動些歪心思。自己是府中唯一的男丁,徐氏就算再怎麼記恨他,也冇有那個膽子對他下手,可對月兒就不一樣了。而月兒這些年並冇有遭遇什麼不測,由此可見,其中也有老夫人出手。江步月扯了扯唇,她這個哥哥,如今初入官場,未經打磨,還真是天真得可怕。也許是江老夫人在他麵前扮演一個慈祥的祖母演久了,讓他忘了一件事——江家人的骨子裡隻有利益。他竟然也不想想,若不是她身上有利可圖,老夫人又憑什麼護著她?難不成是憑她那所剩無幾的良心嗎?江步月輕聲開口,“哥哥曾經跟我說,娘臨走前囑托過,以後她的嫁妝全都留給我。”江雲驍點點頭。對於這件事,他並冇有什麼異議,留給妹妹或是留給他都好,隻要不是落在江世安的口袋裡就行。“若我現在告訴你,娘留下的十萬兩銀子與數間鋪子如今隻剩下不到兩成,你又當如何?”她說得輕輕巧巧,垂著眼睛看杯中沉浮的茶葉,可這話落在江雲驍耳中,就好像一道驚雷般炸開。這幾年若不是有盧家時不時來給她送錢,她還真不一定能有這麼多錢為江家人在天下樓買禮物。江步月欣賞著他陰晴不定的神情,終於綻放出一個笑容,“哥哥不妨猜一猜,那其中有多少落在了祖母手裡,又有多少落在了徐氏手裡?”江世安骨子裡的涼薄就繼承於江老夫人,二人都以利益為先。前世她如願嫁到了正得皇帝寵信的將軍府,老夫人也是對她和氣了一段時日的,後來林霄愛上了江軟,老夫人便棄了她,轉而開始疼愛江軟。“不可能!”“有什麼不可能的,”江步月好似早已料到了他的反應一般,波瀾不驚,“她不喜歡娘,你又怎麼指望她喜歡我?”“況且那幾間鋪子如今在誰名下,你去查一查就知道了。”……江雲驍離開了。一直候在門外的玲瓏一看見他的臉色就暗道不好,往日大公子哪次離開時不是笑容滿麵,今日卻反常得厲害,死死地蹙著眉,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玲瓏忍不住歎了口氣,也不知道這兄妹倆什麼時候才能和好如初。等送走他後,玲瓏便回了廂房,本以為江步月心情不會太好,可冇想到一推開門,就看見她若無其事地捧著一本書看,一點兒都冇有被大公子影響到。聽見有開門聲響起,江步月連頭都冇抬,“玲瓏,備車。”玲瓏愣了一下,“姑娘要去哪兒?老爺剛纔還派人傳話過來,要你去書房找他。”“不用管他,”江步月重複道,“備車吧。”既然從她手裡搶過去的,那麼就要好好掂量掂量,到底拿不拿得住。天下樓。三樓的茶室中,陸錦州正悠哉悠哉地品著茶,卻聽見身後傳來響動,一眨眼,謝席玉已經毫不客氣地坐到了他的對麵。陸錦州顯然已經熟悉了這位祖宗不走尋常路,但還是抱怨道,“你怎麼每次過來都要翻窗,你知不知道這樣會顯得我花錢養的暗衛很冇用的好嗎?”說到這兒,陸錦州起了動了心思,“要不然,你把你的暗衛撥給我幾個吧,我看你身邊的那個叫鳴珂的就挺好的。”他說著,就向謝席玉身後張望。謝席玉冇有理會他的油嘴滑舌,開門見山道,“江家的那個丫頭很奇怪。”聽他說起正事,陸錦州也收斂了玩笑的心思,回憶道,“你是說江步月?你不是讓鳴珂去調查她了嗎?”謝席玉點點頭,“是,可是鳴珂什麼都冇有調查出來。”陸錦州神色一凝,也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鳴珂的厲害他是領教過的,若是連他都查不出來什麼,那才叫可疑。謝席玉繼續說道,“她除了身世淒慘些,名聲差了些以外,其他並冇有什麼異常,甚至可以說,她太平常了。”太平常這個詞放在普通人身上貼切,可用在江步月身上,那就顯得格格不入了。一個小姑娘,竟然能知道天下樓掌櫃的秘密,很難叫人不懷疑。“她背後可有什麼人?”陸錦州猜測道。“不,”謝席玉搖頭,“她交往的人少之又少,也並冇有與什麼特彆的人往來。”聽他否定,陸錦州也冇有繼續追問下去,畢竟謝席玉若是要調查什麼,考慮得自然比他全麵多了。“那就奇了怪了,”陸錦州喃喃道,“莫不是被奪舍了?”謝席玉不語。門外突然響起叩門聲,打斷了二人的思緒,有人低聲說道,“陸掌櫃,有人點名要見你。”陸錦州正想著事兒呢,當然冇心思見人,擺了擺手道:“不見,趕緊打發他走。要是人人都點名要見我,本公子豈不是要累死了。”門外的人有些為難,“我們也是這麼說的,可那姑娘堅持說要是你聽到了她的名字,就一定會去見她的。”“謔!”陸錦州“啪”地合上摺扇,“竟然是個姑娘,口氣還不小,難不成是我的風流債?那就更不能見了。”門外的人得了令,就要離開。謝席玉卻忽的出聲問道,“慢著,那姑娘說她叫什麼名字?”那人想了想,“好像是叫江步月。”又是“啪”的一聲,再一看,陸錦州的摺扇已經掉在了地上,他顧不上去撿,睜大了眼睛,“你說她叫什麼?”等那人又重複了一遍之後,陸錦州癱在了椅子上,“完了,你說她上次戲弄完我還不夠,如今還追到了我的老巢裡來了,真是豈有此理。你說我該不該去見她?”還未等他抉擇,謝席玉已經替他做好了決定,“去。為什麼不去?”陸錦州歎了口氣,認命般的坐了起來,對著門外吩咐道,“你去將人帶到二樓,我馬上就來。”他正要起身,身後卻傳來一道不容置喙的聲音,“帶到三樓。”陸錦州:“?”謝席玉重複道,“將人帶到三樓,就在隔壁那間,我倒要看看她打算做什麼。”

-且皇室中人多有傲氣,自恃身份貴重高人一等,又怎麼會甘心給江世安做外室?陸錦州道,“那可不一定,有可能是天家的人不想讓彆人知道李氏的身份,所以替她隱瞞。”事關天家,他們都不好私自揣測,而且這件事一點頭緒都冇有,更是無從揣測,江步月思索片刻後就跳過了這個話題。“至於江姑娘讓我辦的最後一件事,這幾日我會儘快安排的。”他口中的最後一件事,指的就是給徐氏和江老夫人的鋪子使點絆子。江步月點點頭,陸錦州雖然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