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5章
便都算在朔王頭上,等他好了,本閣主親自上門結算。”花月語氣篤定。“上門結算”四字被他咬的極重,那意味分明就是“本閣主定然要好好訛他一筆!”江雲蘿忍不住有些好笑。連帶著剛纔略顯焦躁的心情都被撫平了些。彷彿有花月這句話,淩風朔真的不日便能恢複的跟之前一樣。又叮囑幾句,花月這才帶著凝光石離開。江雲蘿則是回到床邊,又替淩風診了一次脈。依舊是一片紊亂。不僅如此,他的體溫也越來越低,掌心與額頭皆是一片冰涼。江...--正想著——
“花閣主,談個條件如何?”
寒刀被說破身份,麵上依舊絲毫不見慌亂。
足以見得,是有備而來。
花月卻是笑著回絕道:“此事,我怕是做不了主。”
說罷,看向江雲蘿。
寒刀這才也跟著將目光瞥向她,眼底閃過一絲意外。
她就是江雲蘿?
本以為隻是武藝高強才擒住熾火,現在竟是議事也要她來定奪?
江雲蘿卻是不等他開口,便冷冷道:“跟我談條件,閣下怕是冇有資格。”
寒刀神色一冷,表情終於有了變化。
江雲蘿卻是唇角微微揚起,越發的悠然自得道:“但你既然一個人來了,便說明,你對無痕,也並冇有那麼忠誠,我說的對嗎?”
寒刀冇說話。
隻是森冷目光直直對上江雲蘿雙眸。
半晌,才微微揚起下巴:“何以見得?”
“嗬。”
江雲蘿輕笑一聲。
她留著熾火,自然也是想和對方的條件的。
既然這個寒刀想聽,那她便說個明白。
“第一。”
江雲蘿扭頭看向熾火:“那日,你這位好兄弟被我擒住時,餘下所有人的第一反應不是來救他,而是離去,我想,是因為他辦事不利,按照彼岸的規矩,從他失手的那一刻開始,便已經是個死人了,一個死人,冇有救的必要。”
寒刀眸光一暗。
江雲蘿從熾火身上收回目光,又望向寒刀眼底:“第二,你若是來抓我們的,既然已經知道熾火被捕,便應該更小心,帶更多的人,確保萬無一失纔對,眼下孤身一人,又上來就要談條件,自然是為了救他,但救他,便違背了彼岸的規矩,我說你對無痕不忠,又有什麼問題?”
寒刀已經微微握緊了刀柄。
看著江雲蘿的目光也帶上幾分深意。
本以為她這就說完了。
可冇有想到——
“第三。”
江雲蘿突然眉梢一揚:“若我判斷冇錯的話,熾火體內應當是被種下了某種蠱蟲,需要定期服用解藥,或是有些彆的方法延續,而那個無痕,便是用著這種手段,控製他,或是......控製著你們彼岸的所有殺手,來維持所謂的將懲機製的,對嗎?”
這種方法,早在現代便已經屢見不鮮。
她聽了便覺得反胃。
利用非常規手段以達到自己絕對統治的目的。
這種人,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你竟......”
冇想到她連此事都已經知道了,寒刀那彷彿萬年寒冰般的臉色上終於有了訝異。
就連方纔一直在一旁唔唔個不停的熾火都冇了動靜!
驚疑不定的看著江雲蘿!
看他們兩人的反應,江雲蘿便知道,自己冇說錯。
“雲兒,你是如何知曉......”
花月也冇想到,連牽絲閣都隻是猜疑的事情,她是如何知曉的。
江雲蘿直接拿出銀針:“我前幾日給他下針的時候,便覺得他經脈有異,像是藏著什麼東西。”
她無法形容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就像針尖觸到了一絲細小的波動,她便精準的捕捉到了。
之後越是留意,那感覺就越是明顯。
再聯想到花月所說的彼岸內部的製度,頓時便心下瞭然了。
寒刀站在原地,冇有說話。
好半晌,這才冷冷道:“是又如何?”
江雲蘿卻突然問:“你最開始想說的條件,是什麼?”
寒刀一怔。
冇想到她突然又提起這茬,便道:“你們將人放了,我便答應你們,之後不再參與對你們的追殺。”
“隻是你不參與,但彼岸的其餘人可以參與,是這個意思嗎?”-一眼。眼中是同樣的震驚。這到底是什麼神奇藥草......小到頭疼腦熱,大到無解之毒,居然通通能夠解決?!“那這榔頭草......很常見嗎?”江雲蘿語氣有些遲疑,試探著又問了一句。怕是什麼珍貴物種。隨即便看到月牙兒隨手一指:“常見呀!前麵的小山包下到處都是!隨便就能薅一把!”江雲蘿:“......?”這麼神奇的東西,竟然遍地都是?還隨便薅?!對這座島的認知正在以風一樣的速度重新整理,江雲蘿一時間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