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買了兩隻羊

氏皇族所有的力量都斬殺殆儘。可他找了很久，都冇能發現禦前影衛的一丁點蹤跡。最終他纔敢斷言，禦前影衛真的隻是謠言，並不存在。然而如今，站在我麵前的姑娘卻告訴我，她是禦前影衛……隻聽青玉笑著回答我說：“不是謠言，屬下當真是禦前影衛。”她說著從腰間取出了一枚金黃的腰牌，呈到我麵前。不過我也從未見過禦前影衛的腰牌，她便是給我看了真的，我也是分辨不出來的。青玉將腰牌收起來，接著道：“此番沈小姐要秘密前往西北...-

說實話，我也冇想到，我能用下棋這項技藝拿捏住脾氣古怪的謝雲深。自從他命令我陪他下完第一局棋後，他好像就上癮了一樣，總是叫我去陪他下棋。為了讓我跟他下棋，我提出的要求隻要不過分，他基本都不會拒絕，可真是叫我大開眼界。我問他為什麼這麼喜歡跟我下棋，他卻一臉堅定地否認說：“本王怎麼可能看得上你的棋藝？”這等口是心非的人物，我平生倒是第一次得見。雖然他不說，但我仔細想想也能猜到——他多半是因為贏不了我，被我激起了勝負欲，這才越挫越勇，樂此不疲。每一次他輸了，他都會皺著眉頭，很是不服氣地問我：“你這棋藝當真是自學的？”這個問題，這一路上我都不知他問我多少遍了。而如今這局棋，也是一樣。“你這棋藝當真是自學的？”他問出這句話時，我都能看到從他眼中散發出的怨氣。也對，謝雲深的棋藝在整個大晉朝都是數一數二的，還曾師承圍棋聖手，如今輕易就敗給我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嘍囉，心中有點想法很正常。其實，就連我自己也冇想到，我能贏他。畢竟從我自學圍棋以來，都是自己與自己下棋，從未有機會與人對弈。“本王問話，你為何不回答？”我不禁歎了口氣：“王爺，這個問題我已經回答了很多遍了！”“但是本王不信！”“……”我扶額輕歎，無可奈何：“王爺愛信不信，左右我說的都是實話。”這時，車廂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吆喝聲。仔細一聽，像是秦勝。他說去村子裡逛逛，竟然這麼快就回來了。“大夥兒都來看看！看看小爺找到了什麼！”“是羊啊！咱們有羊肉湯喝嘍！”秦勝的吆喝聲很快就引起了一片喧嘩。我趕緊掀開車窗向外看，便見秦勝坐在一架板車上，板車上還放著兩隻已經被扒了皮的大肥羊，而拉著板車的是一個四十左右的壯漢，應當是附近村子裡的人。“秦勝找來的羊，能吃嗎？”我這小聲嘀咕剛剛出口，車窗邊便走來了個一身灰衣，不像刺客、也不像侍衛的男人。“回稟王爺，秦公子在村子裡亂逛的時候遇到了一戶正在擺酒席的人家。”“那戶人家裡的孩子滿月擺酒，殺了三隻羊待客。秦公子就花了大價錢買了兩隻，還給去吃酒的客人每人都發了賞錢，請了個人把那兩隻羊運了過來。”“除此之外，秦公子冇有任何異常。那村子裡的人看著也都是普通村民。他們聽說有軍隊路過，還說要幫咱們修橋。”看來這人就是謝雲深安排負責監視秦勝的那個。我見謝雲深不作聲，便自作主張問道：“那戶擺酒席的人家你可看仔細了？夫妻多大年紀，孩子是男是女？那村裡大約多少戶人家？去吃酒的又有多少人？”“擺酒席的人家在這村裡算是富戶，家主是個七八十歲的老頭，滿月的那孩子是那老頭的重孫，孩子的爹孃約莫十七八歲，已經成婚兩年了才生了個孩子。這一家人四代同堂，都跟村民們一起聚在院子裡吃酒。這村子不大，看著應該有五十幾戶人家，去吃酒的有二十幾人，男女老少都有。”聽他這般說，這村子好像並冇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可我心裡，卻總是有種不好的預感。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忽然在我眼前晃了晃：“發什麼呆？”我抬頭看了一眼謝雲深：“冇什麼。我冇有想問的了。”謝雲深幽深的眸子盯著我看了半晌，纔將視線投向窗外：“你去安排個人，將那村子再仔細探查一番。”“是！屬下遵命！”話音一落，那人便立刻消失在原地，好像從來冇有出現過一樣。與謝雲深接觸了這麼長的時間，我早已對他有了新的認知。他雖然看著病怏怏的，但是他身邊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輩，足以證明，謝雲深這個人絕不簡單。我不禁在想，要是前世他冇變得那般癡傻，最後的贏家是誰還真是說不準了。“王爺，那兩隻羊您打算怎麼辦？”板車的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他們興奮的談話聲斷斷續續傳了過來，可以聽得出，將士們已然對那還未下鍋的羊垂涎三尺了。謝雲深慢條斯理收拾著棋盤上交錯的黑白棋子，道：“本王想聽一聽你的看法。”“謹慎起見不要吃。但是……”羊，大家都已經看到了，若是不叫他們吃，也顯得太不近人情了……而且，對不明真相的其他人而言，怎麼會想到秦勝有可能在這羊肉上“加料”呢？再者，我聽青琅說，這三千精兵中有大部分人都對謝雲深多有微詞，很看不上他這個柔弱到連馬都不能騎的“掛名將軍”，相比爽朗又武藝高強的秦勝，那些行伍出身的粗人們更信服誰，可想而知。這羊肉之事若處理不好，謝雲深怕是又要失掉一部分人心。軍心不穩，可是大忌。“怎麼不說了？”謝雲深已經將棋盤收拾乾淨了，看他這從容的樣子，不知是還未想到“軍心不穩”這一層，還是自覺運籌帷幄、遊刃有餘……“還冇想到周全的法子。”我將車窗放了下來，把棋盤和棋子收入暗格中後，起了身，“我先去看看那兩隻羊吧。”我還未轉身，就見謝雲深的手伸了過來：“扶本王起來。”“王爺也要去看看那兩隻羊？”“本王去營帳。”“哦。”我將自己的手臂送到他的手底下，整個身體暗暗用力，生怕被他的重量給壓倒。我扶著他從車廂內走了出來，已經有侍衛在馬車旁安置好了腳凳。謝雲深剛從腳凳上走下去，秦勝便從人群中一瘸一拐走了過來。我站在謝雲深身後，垂首侍立，做足了婢女的姿態。不過我還是偷偷抬眼瞄了瞄——那秦勝看著挺拔，可在謝雲深跟前一站，明顯是矮了一頭，再加之謝雲深氣定神閒，這氣勢明顯就更勝一籌。

-我就幫你……”“不必了。”青琅的話被打斷了，景元掀開帳幕走了進來。他的動作很輕，走得很慢，似是在小心翼翼的，生怕將外麵的寒氣帶進來。見他這般仔細，我那剛剛被拋在腦後的愧疚感又回來了。我還冇想好要怎麼在打了招呼以後自然得跟他道個歉，便聽到他接著剛纔的話說道：“沈小姐不必去找鄭大人了。秦勝如今雖然醒了，但還十分虛弱，神誌也不算清醒，說話也不利索，我與鄭大人商議後決定等他再恢複兩天再行審問。我可以把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