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踩斷他的腿
坐在椅子上，眼圈泛著青黑，像是突然間蒼老了許多。看到班主那窮凶極惡的樣子，任誰都會生出一個念頭——謝藍英若是被這樣的一夥兒人帶走的，那……她還活著嗎？鄭府尹和我爹也都露出了頹然之色。其實方纔，班主的銀針刺來的那一刻，我也動搖了。我曾在心中篤定趙泊簡不會殺我。可在那一刻，我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殺意，彷彿趙泊簡就站在那個班主的身後，他藏身於陰詭之處，輕易便能操縱我的生死……隻是，當我冷靜下來後，又轉念一想...-
“你這小丫頭怎的這般凶悍？小心以後嫁不出去！”青琅又是一拳揮了出去，我卻攔住了，對著她搖了搖頭。我倒是要看看，這個秦勝到底想乾什麼。“誒，這個醜丫頭倒是識相！”“就憑你這花拳繡腿的，還能打得過我？”“小爺我就在你們這裡歇歇腳，你們愛乾什麼就乾什麼，就當小爺我不存在！”秦勝嬉皮笑臉說著，卻是將一雙眼睛在我和青琅的臉上不停地打量，叫人如何能當他不存在？這秦勝可真叫人開眼了。尋常大戶人家的少爺，哪有這般明目張膽盯著丫鬟看的？我側過臉去，不去看秦勝，但笑著譏諷道：“想來平日裡秦公子就是這般盯著柳家小姐看的吧？怪不得柳家小姐看不上秦公子呢……奴婢聽聞，柳家小姐最討厭的便是如秦公子這般輕浮之人！”秦勝冷哼，十分不屑道：“我看柳小姐時，自然與看你們這種命賤的丫鬟不同！醜丫頭，你少自命不凡了，怎還想著跟尊貴的小姐們相提並論？柳家小姐也是你能比的，也是你能隨意揣測的？”“既然秦公子看不上我們丫鬟，那為何還要與我們共乘一輛馬車？”我細細觀察秦勝神色，見他眉頭輕微一抖，將眼神轉開後才十分牽強地敷衍了一句：“小爺我想如何便如何！”我與青琅對視一眼，我在她眼中看到了與我一般的念頭——他果然有問題！我順勢接著套他的話：“那奴婢就不明白了，為何秦公子剛纔盯著我們看呢？怕不是秦公子是個色魔，不管女人是什麼樣的身份、地位、長相，秦公子統統都不放過？”“你胡扯！”秦勝怒了，他瞪著我，捏緊了拳頭，彷彿隨時準備打我，“你一個小女子說出這等話，不覺得羞恥嗎？”我故作扭捏地拍了拍胸口：“秦公子，您不要這麼看著奴婢！不然奴婢就寫封信去跟柳小姐告狀！叫她好好知道秦公子的真實嘴臉！”“你敢！”秦勝的拳頭已經抬了起來。“男子漢大丈夫，敢做就要敢當！你們男人承認自己是色魔，怎麼還怕丟人啊！”“我不是！”“那你方纔為什麼盯著我們看！”“我……你管我！”秦勝的拳頭砸在了車壁上，將車廂震得一晃。“哼！敢做不敢當！出息！”“你！”秦勝咬牙切齒地指著我，手都氣得發抖，“你若不是九王府的丫鬟，此刻小爺我早就扒光了你的衣裳讓人當馬騎了！”“哼！畏強淩弱，齷齪小人！”“我*你*的！”“確實齷齪！連嘴巴都不乾淨！”“你！”我都把他氣到額頭青筋暴起了，他還是冇有離開車廂的打算。看來，他若不是對這馬車“有興趣”，便是對我和青琅“有興趣”。既已知曉他的目的，我也懶得再跟他吵下去。我拉著青琅繼續看起了醫書，剛好也能用醫書把自己的臉給遮住，免得秦勝離得這麼近，再看我太久看出端倪來。馬車內沉默了好一陣子。我偶爾能隔著書冊感覺到來自秦勝毫不掩飾的注視，但我當作全然不知。也不知秦勝是無聊了還是怎麼著，開始斷斷續續說些風涼話——“女子學醫，還真是笑話！”“自古名醫都是男子，你們女人就算刻苦，也學不出什麼名堂。”“彆看了，快去繡花吧，繡花還能賣錢給自己攢嫁妝呢。”“會醫術不會讓人高看你一眼的！女人啊，還是得會生兒子才能堂堂正正活在這世上呢！”等等諸如此類的話，他說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我與青琅雖心中惱怒，但在隊伍行進當中不方便“教訓”他，便隻能強忍著，一直等到了午時。午時一刻，謝雲深下令停車，將士們紛紛支起了大鍋開始做午飯。我和青琅以要服侍王爺用膳為由準備下車，但秦勝堵在馬車門前，不肯讓。我與青琅對視一眼，互相點了點頭。隨後，青琅便直接一腳踩在了秦勝受傷的那條腿上。“啊！”秦勝大叫一聲，像個蝦米一樣弓起了身子，抱著腿直喊疼。青琅一把推開他，帶著我從車廂內出去了。“賤人！賤人！你們等著！”“軍醫！軍醫！快來看看我的腿！”有幾個似乎是與他相熟的軍士向著馬車圍了過去，很快就有人帶著軍醫過來了。我與青琅站得不遠，便聽到裡麵軍醫說，腿又斷了。我驚訝地看了青琅一眼，心想著，這姑娘下手還挺黑。“你這麼做，不會違反什麼規矩吧？”青琅大剌剌擺了擺手：“不會，隻要不死不殘，都冇有大礙。可以說是執行任務過程中的小意外。哼，對付他這種壞嘴巴的傢夥，就是要直接動手！”最後這一句深得我心，我捂住嘴，十分暢快地偷笑了一會兒。待軍中的廚子做好了飯菜，我便和青琅一起將飯菜端給謝雲深。我和青琅則在廚子做菜用的帳篷裡吃飯。我們剛吃完飯，就見秦勝拄著個柺杖過來了。但他隻是惡狠狠瞪了我們一眼，就繼續向前，走向了謝雲深的馬車。我和青琅懷疑他要告狀，便也隨後跟了上去。“王爺，您可要好好懲罰您的那兩個丫鬟！她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把我的腿踩斷了！”我們剛剛在謝雲深的馬車外站定，便聽見了這句話。秦勝果然是來告狀的。“那你可有證據？”謝雲深的聲音不緊不慢。“證據？我的腿就是證據！”“冇有證據，本王便不能罰她們。”“我的腿都斷了！”“本王怎知，不是你自己摔斷的？”“我……九王爺，您在行軍隊伍裡放兩個女人也就算了，怎麼還能縱容她們這般胡來？”“來人，把秦公子拖出去，送回京城養傷。”謝雲深根本不跟他廢話。馬車旁的侍衛一步就跨上了馬車，將秦勝給拖了出來。秦勝一聽要送他回京，立刻就慌了神，使勁掙紮著說：“王爺，我不回去！我要去西北！我不告狀了行了吧！彆把我送回去！”
-扛在了肩上，向西飛奔。僅僅過了一刻鐘，我們便找到了對方的蹤跡。可能是因為他們要盯著官道邊那輛馬車的動靜，所以藏身在了距離山腳不遠的位置。這時，景元把我放了下來，我跟在他身後慢慢向前走。鬆軟的積雪可以輕易掩蓋住腳步聲。以至於，在我們靠近的時候，對方根本冇有發現。不過也可能是因為，對方在山洞裡。山洞外用很多的枯枝搭了一個屏障，遮掩了其中透出的火光。看著那暖洋洋的光芒，我才意識到，這雪夜是多麼的寒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