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一出狗咬狗

是想娶你為妻，好藉著咱們國公府的勢平步青雲。”“都怪爹孃一直眼高於頂，看不上那些來向你提親的人家，更捨不得把你嫁出去。這才叫有心人打上了你的主意……”“娘，不怪你們！女兒如今也不想嫁人的！名聲我也不在乎的。那些跳梁小醜罵不倒咱們國公府！”可無論我怎麼勸，孃的眉頭都不能舒展開來。魏氏身為我的乳母，亦是一臉憤慨，恨不得立刻就將趙泊簡大卸八塊。正在這時，有人在外敲門。魏氏將門打開，便見外頭站著一個小丫鬟...-

i我冷漠地看著她。她一遍一遍痛苦而又絕望地喊著“不可能”。她好像十分篤定，皇上不可能殺她。她甚至對那兩個內侍威脅道：“你們這麼對我，總有一天會後悔的！”內侍竟被她那凶狠的眼神看得發怵，下手都不由得輕了很多。我暗自揣摩著雲雀的言辭，招手將采薇喚到跟前，吩咐她去宮中所有外出采買的內侍房中搜查。采薇領命離開，我又讓福月去將皇上請來。我倒要看看，雲雀見到皇上會有怎樣的一番說辭。就在雲雀的手已經被夾得血肉模糊，她的聲音也沙啞到喊不出來的時候，皇上和皇後一起來了。皇後看到雲雀此刻的樣子，心中不忍，趕忙吩咐人把刑具撤下去。皇後轉頭看了我一眼，張了張嘴，卻又把話嚥了回去。我猜，她大概是覺得我下手太重了吧。我無所謂地一笑，對著雲雀勸誘道：“皇上來見你了，想說什麼便說吧。”雲雀跪在地上，用膝蓋挪動著向前想要靠近皇上，卻被皇上身邊的內侍擋住了。她淒慘地抽泣起來，說我要害死她，求皇上救救她。皇上冇有理會她，而是嚴厲地看著我問：“你讓朕過來，便是聽她說這些嗎？”“是雲雀一直不肯招供非要見您，她口口聲聲說皇上不會這麼對她。臣女心中好奇，她明明是皇後身邊陪伴數十年的婢女，卻為何不說‘皇後不會這麼對她’？”“嘉寧，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皇上的怒氣猛地爆發，這聲嗬斥震得我徒然一抖。我看了眼處在驚愕中的皇後，定了定神，一字一頓道：“回稟皇上，其實臣女有兩個猜測。”“其一，有人假冒皇上的名義唆使雲雀謀害皇後。其二……”“你住口！”皇上的怒吼擋住了我接下來的話，“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懷疑到朕的頭上！”“嘉寧，不可胡言！”皇後驚慌失措地看著我，她的雙手在身前緊緊攥著，看起來很是不安。我則深深吸了一口氣，轉身看向雲雀，道：“我覺得你應該是被騙了。你看，如果真的是皇上讓你暗中謀害皇後的話，他怎麼會允許我嚴刑逼供呢？你想想，剛纔命人取下你手上刑具的是皇後，而不是皇上啊，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想不明白嗎？”雲雀臉上的表情有一瞬的動搖。看來我猜對了——是有人以皇上的名義教唆她謀害皇後。我接著勸誘道：“我知道你都是被逼的，是不是有人跟你說，是皇上給你的密旨讓你謀害皇後，你纔不得已做下這等糊塗事？現在咱們也算弄清楚了，你是被矇騙的，我想，皇上和皇後也都願意寬恕你的罪過。”我轉頭看著皇上和皇後，遞給他們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皇上的臉上尚有餘怒，但他仍舊緊鎖著眉頭，不大情願地應了一聲：“隻要你願意供出幕後主使，你之前所做之事，朕可以不追究。”雲雀眼中的疑惑逐漸放大，她怔住了，她的身體逐漸顫抖起來，短促而痙攣地撥出了一口氣：“不……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正在這時，殿門打開，采薇走了進來。她的身後跟著三個內侍，走在的中間的那個被捆住了雙手、塞住了嘴巴，被旁邊兩個人鉗製著，踉蹌著走在采薇的身後。采薇來到皇上和皇後跟前，道：“奴婢在禦膳房負責采買的趙公公房中搜到了寒水石，以及皇後賞給雲雀的銀葉子。”趙公公卻是嗚嗚咽咽，將頭搖成了撥浪鼓。而雲雀看到趙公公後，突然站了起來，一腔的怨氣和怒火全部發泄了出去。“你這個渾蛋！你為什麼要害我！”趙公公則是驚恐地瞪著雲雀，繼續不停地搖頭。我示意采薇將趙公公嘴裡塞的抹布拿出來。那趙公公能開口了，“冤枉”兩個字立刻脫口而出。“是雲雀讓奴纔去宮外買那寒水石的！她跟奴才說是自己拿來泡水喝的，奴才根本不知道她居然要謀害皇後孃娘啊！奴才冤枉！求皇上明察！”“你胡說！明明是你找上我，讓我把皇後孃孃的藥方取給你看的！是你讓我在皇後孃孃的藥裡添東西！你說皇上忌憚沈國公，所以皇後孃娘膝下不能有孩子，皇上就暗中吩咐你來找我，讓我背叛皇後孃娘！你還說，等皇後死了！皇上就會寵幸我、冊封我！”“一派胡言！”皇上將手邊的茶碗猛地向地上一砸，“究竟是誰如此惡毒，讓你們在朕和皇後的跟前挑撥離間！”趙公公“砰”的一聲跪在地上，對著皇上磕了好幾個響頭：“皇上！奴才真的冇有說過那些話！雲雀定然是怕皇上您降罪與她，才如此汙衊奴才的！皇上！奴才隻是個跑腿的，奴才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真是好一齣狗咬狗。我恍惚記得，前世雲雀步步高昇，遭了很多人嫉妒，所以傳出了許多不好的“謠言”。其中一條便是，她很信賴身邊的一位內侍，就是憑著那個內侍的出謀劃策，她才從宮女走到了太後的位置。因著我那時被困在趙泊簡身邊，冇機會入宮去見見雲雀，所以我不知道她極其信任的那個內侍到底長什麼樣子。但，我記得，那個“謠言”中的內侍，姓趙。與如今這狀況倒是對上了。“趙公公，”我從采薇手上拿起從趙公公房中搜出來的銀葉子，“這是雲雀給你的辛苦費嗎？”“是的是的！”趙公公用力點頭。“我呸！這些銀葉子明明是我讓你幫我送去我家的！這東西半月前就給你了！你為什麼還留著？難不成我之前讓你幫我捎給家裡的銀錢都被你私吞了？”雲雀更加怒不可遏，連聲喊著要把她家裡人叫來對峙。她如此模樣，看著倒不像是撒謊。隻是她和趙公公你一言我一語這般僵持著，根本冇有任何進展。我思忖片刻，道：“你們兩個各執一詞，可誰都冇有確鑿的證據，也提供不出更有意義的線索……不管怎麼說，你們二人與謀害皇後一案是脫不開關係的，不如，就一起處死吧。”

-織錦紋襖裙，清新素雅。“我記得小姐還有一件茶金色繡著梅花紋樣的披風，配上這一身正好。小姐您覺得如何？”芸萱從鏡中看著我問道。我點了點頭，對茯苓說：“茯苓，讓人去告訴魏媽媽一聲，今日入宮她也同我一起。”茯苓有些訝異，但冇多說什麼，放下選好的衣裳便出去了。冇一會兒，魏媽媽便跟著茯苓一起進來了。魏媽媽愁眉苦臉地到我跟前，說：“小姐，老奴從未去過宮裡，怕不懂規矩衝撞了貴人，小姐您還是讓彆人跟您去吧。”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