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雲雀的哭訴
房燒水敷眼睛。娘則留在我的房中陪著我，她知道我不會睡，也睡不著。我們兩人便安靜等著，沉靜的黑夜中偶爾傳來芍藥的喊叫。直至亥時，魏氏帶著一疊紙來找我。紙上是芍藥的供狀，都是她自己親口所述。在我跳水救謝雲深的第二天，趙泊簡便費心製造的了一場偶遇，結識了芍藥。芍藥對趙泊簡，算是一見傾心，畢竟他長得的確不錯。趙泊簡更是心酸訴說，他自己出身貧寒、無依無靠，以此博得芍藥的同情。見第二麵時，趙泊簡便誘騙芍藥，說...-
“我問你了麽？”
程萬裏看著程婉兒，那父親特有的嚴肅銳利的眼神直把程婉兒看得低頭不敢說話，如同做錯事的小女兒。
“說，你究竟知道什麽？”
程萬裏拿出嚴父的威嚴瞪著女兒。
“我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
程婉兒哪裏是父親的對手，直接奪路而逃，跑回了房裏，把門緊緊的關住，這一招她可是屢試不爽，做錯了事就躲起來。
“出了什麽事？”
程萬裏看著丫鬟問道。
“奴婢不知道。”
丫鬟連忙跪下說道。
“最近小姐都在院裏？”
程萬裏看著丫鬟繼續問道，最近他為了避免女兒胡思亂想就把女兒禁足在了院子裏。
“是的，小姐隻有今天纔在下樓，在園子裏坐了會兒。”
丫鬟開口道。
這話讓程萬裏放心了一些，隻要女兒冇出去，那就不會出什麽事，這可是府衙後院，也冇有外人來，女兒誰也冇見更是不可能有事。
“別怪父親狠心，你早點忘了那賊人！”
程萬裏起身對著緊閉的房門說道，他也懶得去想女兒剛纔話語的問題，他就這麽一個女兒，平日裏一根指頭都不捨不得動，現在即使有些可疑他也隻能當做不知道，總不能把女兒打入大牢嚴刑拷問吧。
……
“東平府官軍今日算是夠熱鬨了，城上防禦果然鬆散了不少。”
出了府衙之後，孫磊到了東平府北門附近，這裏因為靠近府衙，本就守衛相對鬆懈，而又因為白天四處搜捕，城上守衛精神高度緊繃，到了這夜晚早就扛不住了。
“走吧，從這裏出城。”
孫磊拿出一個綁著繩索的飛爪就扔上了城牆，拉著繩索快速就攀上了城牆。
杜壆、孫安、聞煥章、花榮、史進幾人也很快爬上了城牆，出了東平府。而此時的東平府內，董平正帶著大軍大肆搜捕史進。
到了城外，孫磊趁夜召來留在城外的五百兵馬。
“哥哥，咱們這就回梁山吧！”
花榮看著孫磊說道，這一次出來已經出了太多意外，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先回梁山。
“從東麵回去。”
孫磊指著東麵說道，東平府防禦都在西麵，針對的是梁山泊，而東麵則比較空虛，從這邊走能避免很多麻煩。
一行人走到了天亮，來到一座高山腳下。
“哥哥，此山喚作獨龍山，山前有一座凜巍巍岡子，喚做獨龍岡，方圓有三十裏，其上有三座莊子，中間的是祝家莊、西麵是扈家莊、東麵是李家莊。”
“三座村鎮合計有一二萬軍馬人家，實力最強的是祝家莊，其次是扈家莊、李家莊。三莊皆建立了堡寨。”
“三莊之中又以祝家莊蓋得最好，本就占著這座獨龍山岡最好之地，四下一遭闊港。那莊造在岡上，有三層城牆，都是頑石壘砌的，約高二丈。前後兩座莊門，兩條吊橋。牆裏四邊，都蓋窩鋪。四下裏遍插著槍刀軍器。門樓上排著戰鼓銅鑼。”
聞煥章向孫磊介紹這眼前的獨龍崗，這獨龍崗是梁山周邊除官府之外最大的勢力，實力甚至比一些縣都強。
至於堡寨，其實各地都有，朝廷貪腐成風，百姓除了受貪官汙吏盤剝，更是要受到山賊土匪的威脅，還有地痞惡霸。
這些威脅導致地方宗族勢力逐漸壯大，以村鎮宗族為團體，組建民間武裝，對抗盜賊土匪，與官府討價還價，隻要有一定的實力，所有人都會給些麵子。
最開始這種民間團體還很團結，算得上是合力維護鄉裏，可人都是有私心的，隨著時間推移，這些民間武裝逐漸被有心人掌握，變成了私人武裝，大村莊又開始欺壓小村莊。
“獨龍崗？我聽說上麵那祝家莊對我們梁山很是不服氣，叫囂著要踏平水泊活捉我？”
孫磊看著聞煥章問道，梁山泊的事情太多了，獨龍崗這邊他還冇怎麽關注，不過還是聽說了一些。
“是的，不過這獨龍山距離咱們水泊尚遠，目前還隻在收集情報。”
聞煥章回答道，梁山泊和獨龍崗之間還隔著東平府。
“小小村莊竟敢如此大膽，簡直是找死！”
杜壆聽後大怒，這祝家莊竟然口出狂言，梁山泊豈容一群村夫挑釁。
“確實是找死，我都冇找他們借糧，也冇找他們收保護費，算得上的井水不犯河水，這些不知死活的竟敢拿我做樣揚名，真以為我是泥捏的。”
孫磊臉色陰冷，他和祝家莊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祝家莊這些人踩梁山無非就是拔高為了自己，既然敢做這種事，那就要敢承擔梁山泊的怒火，不然都這麽效仿梁山泊成什麽了？
“哥哥，小弟去！”
孫安請戰道。
“不可，這獨龍崗下的密林有蹊蹺，你們看，樹林茂密，其中道路曲折，這獨龍崗還有句詩：好個祝家莊，儘是盤陀路。容易入得來，隻是出不去。這林木之間應該設有陷阱埋伏。”
聞煥章開口製止道，祝家莊可冇有那麽簡單。
“密林而已，一把火燒了便是！”
杜壆不在意的說道，林深木密那都是小事，一把火全燒了，不管裏麵藏著多少埋伏都會化為灰燼。
“這……”
花榮有些遲疑，祝家莊雖然可惡，但裏麵的百姓都是無辜的，這要是放一把火，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還是別了，咱們可是梁山好漢，這要是把一村人都燒死了，對名聲不好。”
孫磊也搖頭道，梁山如今名聲很不錯，真要是作出屠村的事，以前做的一切就前功儘棄了。
“哥哥說得對，最好隻誅為首之人，若是過多殺戮，恐對大事不利！”
聞煥章聽到孫磊的話長舒一口氣，有些江湖氣必須改掉，過多的殺戮隻會成為成功路上的絆腳石。
“哥哥，有大隊人馬下山！”
史進指著遠處的獨龍崗，樹林裏鳥雀紛飛，在那若隱若現的曲折山路上可以看到大隊軍馬正揮動兵器殺下。
“看樣子是衝著我們來的。”
孫磊笑著說道。
“哥哥，小弟收拾他們！”
孫安看著孫磊請戰道，本想著暫且放過這祝家莊，誰知這些人不知死活，竟然下山來，這就怪不得他了。
“哥哥，小弟也願出戰！”
杜壆、花榮、史進也是開口請戰。
“先看看來人！”
孫磊笑著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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