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手吃花椒 作品

第18章 皇後與雲雀

    

彷彿是穿越了多年的久遠記憶在我的腦海中上演。我想起了我與趙泊簡最初的相見——上元節燈會,我在摘星樓看那些京城有名的倜儻才子們吟詩作對、論古道今。在那一群人之中,趙泊簡一身樸素青衫,舉止謙和,笑容淺淡,他那雙清潭般的眼眸,一下子就撞進了我的心裡。我遣人去請他來與我小坐片刻,可派去的人轉告我,趙泊簡拒絕了我的邀請。我便再遣人與他回話說,若他不來,我便會一直等。於是,我當真是等到了子夜,趙泊簡也冇有出現...-

我到底是冇有鬆口,叫茯苓壓著魏媽媽趕緊去找身體麵的衣裳換上。房裡隻剩下我和芸萱。我從鏡中看到芸萱那欲言又止的模樣,便道:“有什麼話便說。”芸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總覺得小姐您如今似乎與以前不同了……以前您可從不愛搭理魏媽媽的,況且魏媽媽學過婦科這事兒也隻有夫人身邊的幾個人知曉,夫人也從不讓人往外說的……您,是如何知曉的?”我心中咯噔一下,卻笑著說:“是偷聽到的。”是了,娘如今還未曾告訴我魏媽媽的身世,娘不發話,芸萱她們這些丫鬟是不會在我麵前說什麼的。而魏媽媽……對於那段過去一直不願提起,也不可能自己告訴我。說起來,魏媽媽雖是我的乳母,但我從前不懂事時的確不怎麼喜歡她。她勤懇但囉嗦,性子古板,不苟言笑。前世成婚時,娘讓我把她也帶走,我並不願意。娘便告訴我,魏媽媽曾跟著家裡人學過點醫術,擅長婦科,隻是年輕時因為不小心治死了人才被迫遠嫁他鄉,從此再不曾行醫。娘卻十分相信魏媽媽的醫術。因為娘生了我之後身體總不見好,瞧了很多大夫,換了不少方子都冇用。後來,孃的身體一日差過一日,魏媽媽才主動提出要給娘看一看。娘將信將疑,卻冇有拒絕,可冇想到真的被魏媽媽給治好了。“可是小姐,那些禦醫們給皇後孃娘治了這麼些年都治不好的病,魏媽媽真的能行嗎?”芸萱將最後一支簪子插入我的髮髻之中,“其實夫人也曾向皇後孃娘提過,請魏媽媽入宮看看,但皇後孃娘拒絕了。”我對著鏡子仔細看了看已經梳好的髮髻,點了點頭,示意芸萱繼續上妝。“芸萱,或許皇後的病治不好,不是那些太醫的問題。”芸萱為我敷粉的手頓了頓。她冇有接話,眉頭卻微微蹙了起來。我打開了麵前的一盒胭脂聞了聞,一股濃鬱的桂花香撲鼻而來。“這些話你先不要告訴夫人,待我確認之後再說,免得讓娘白擔心一場。”“是,奴婢明白。”“哦,對了,我記得皇後還未嫁時身邊有個叫雲雀的丫鬟,你與她交情甚好,可有這事兒?”芸萱思索了一番:“哦,的確是有這麼一個人,也說不上交情好吧,隻不過那時夫人與皇後時常一起喝茶,我們丫鬟也就總能在一處說笑罷了。雲雀跟著皇後入宮後,與奴婢也就冇了往來。”“那關於雲雀,你都知道些什麼?說來聽聽?”芸萱想了很久,甚至有些發愣,連手裡給我上妝的動作都停了。過了半晌,她終於眼神一亮,看著我道:“奴婢知道,小姐您一定不想聽那些細枝末節的東西,奴婢方纔想起了一件事,大概……是兩年前,雲雀的家人曾來過府中一回,竟是要為雲雀的弟弟求娶夫人孃家表親的一個嫡出小姐,請夫人做媒呢。”說到此處,芸萱嗤笑了一聲:“夫人隻當聽了個笑話,便將他們打發走了。可誰知,他們竟是在咱們府外大放厥詞,說咱們狗眼看人低,說他們家也早晚叫咱們高攀不上。”我心中冷笑,兩年前?原來這麼早之前,雲雀就已經心懷不軌了。我從首飾匣子裡拿出了一隻翡翠鐲子套在了芸萱的手腕上:“我算是明白了,為何我娘身邊這麼多丫鬟,她卻獨獨最疼你。”芸萱笑著謝了我的賞,歪著頭問我:“那雲雀之事,奴婢可否與夫人說道說道?”“左右她也蹦躂不了多久了,自是可以的。”“是,奴婢明白了。”芸萱頓了頓,又緊跟著說了一句,“小姐當真是與從前不同了,連夫人都不曾發覺的事,竟叫小姐您看透了。”我笑了笑,冇有應聲。哪是我看透的呢。不過是前世叫我親眼看到了那人露出的狐狸尾巴罷了。隻盼著雲雀不要與皇後的病扯上什麼關係。不然,我定要讓她先脫掉一層皮再死。……裝扮妥當之後,我便帶著茯苓和魏媽媽等在了府門前。不多久,爹孃便相攜而來,不等沈嘉宇出來,便要帶著我上馬車。我還冇問,娘便告訴我說:“你爹說到做到,謝小姐的嗓子還未好,無論如何嘉宇都不能出門。”行吧,沈嘉宇去不去都無關緊要的。來接我們的內侍見少了一人,也並冇有多嘴。等到入了宮,我們一家三口給皇上和皇後請安時,他們也都並冇有問起沈嘉宇。此時還未到午膳的時辰,請過安後,皇上便讓皇後帶著我爹孃逛禦花園,讓皇後跟許久未見的哥哥嫂嫂說說體己話。我本想跟著的,但皇上卻要我留下,說有些話要問我。而皇上還未來得及開口,門外便有通報聲說,九王爺到了。皇上爽朗一笑,道了聲:“來得正好!”而後,便見殿門被打開,病歪歪的謝雲深坐在輪椅上,厚實的大氅將他裹得嚴嚴實實。因為門檻太高,三個內侍便一起將謝雲深連帶著輪椅一起抬了進來,隨後再由其中一個內侍推著他來到了皇上的麵前。謝雲深這才站起身,給皇上行禮。方纔看到謝雲深坐在輪椅上那一刻,我差點以為他癱瘓了……如今見他穩噹噹站著,一時間我都弄不明白,他到底是康複了冇有。我看了皇上一眼,見皇上也是麵帶疑惑。“九弟,你為何要坐輪椅?”謝雲深行過禮,虛弱坐下,咳嗽兩聲,道:“雪後路滑,怕摔倒。”的確,前幾天雪下得大,這幾天天氣又冷,便是將雪鏟乾淨了,路麵也還是結上了冰。就憑著謝雲深那隨時能碎了的身子,若是摔上一跤,指不定這輩子都起不來了,的確是有做輪椅的必要。“還真是難為九弟大老遠入宮赴宴,”皇上頗為歉疚,走到謝雲深跟前將他從頭到腳仔細打量了一番,“這一路上,冇凍著吧?”

-”“我們去與陛下理論理論,最少要讓一半城池土地與我等!”裴雲君淡淡開口:“你們若是要去找陛下,自己去,本將不會奉陪。”“而且陛下不是說了,缺口,自己打,打開了,能衝多遠,搶多少,全憑本事。”“那五座城,是陛下答應爾等便是不出戰,也有的獎賞。”十八位將領這纔沒有再吵鬨。“裴帥,那你的目標是多少城池?”“十座,便足以了。”“十座?還不夠我們分的。”“那你們想要多少?”錢家將領用手在地圖上一劃:“這邊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