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扇撲流螢 作品

230 來了

    

起來。楊素衡走過去拍著她的後背說:“小妹放心,隻要你在這裡安好,家裡的事情自有我和你二哥,你不必掛懷。”“有勞二位哥哥了。”楊素曉擦擦眼淚,滿臉的感激的望著楊素衡,接著又問到:“二老身體可好?”“很好,父親還是那樣聲如洪鐘,時常去各個書院講課。當地各士大夫競相拜訪,但他還是那個倔脾氣,從來不搭理。”邊說邊搖頭一副無奈的模樣。“父親就是那樣,這麼多年,也不見改變一點。”楊素曉淡淡的笑著,回憶著以前的...-

三月的最後一日,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高氏帶著韓琦、高玉玨等人進了皇後的寢殿。

傍晚時分傳來訊息,趙曙明日登基。

陳飛遠連夜被送回了陳家。

四月初一,曹皇後釋出遺詔,趙曙到東殿接見文武百官,正式即位。

四月初二,大赦天下,賜給百官爵加一等,獎賞各軍。

趙仲針趁著前麵朝堂忙碌而熱烈,偷了個空,帶著才被他升為親隨的宮人慶言一起朝著剛剛打聽到的三娘住的院子走去。

趙仲針一邊走一邊冷眼的看著這座皇宮,這裡是最尊貴的地方,恰恰也是最虛偽的地方。在昨天之前,根本冇有人正眼看過他,尤其是高氏身邊的人。今日倒好,個個都在他麵前賣力討好,很顯然,父親的即位,讓他的身份抬了不隻一點點。

在高氏身邊一個宮女的指引下,趙仲針帶著慶言穿過大半個皇宮,在西北隅的一個角落裡,看到一個冇有牌匾的院子,門口略顯荒涼,鬆鬆的站著兩個侍衛。

不用趙仲針上前,慶言前去簡單的說了幾句,就順利的帶著趙仲針進了院子。

趙仲針穿著一身深藍色金絲纏底、繡著金銀雙色荷葉錦鯉的綢緞常服,頭戴一隻簡單的累絲金冠,腳下一雙皂靴,腳步匆忙如急火。

他不知道她怎麼樣了,是否受了委屈、是否覺得害怕,雖然她們都說她進宮後未曾見過當今的聖上,這樣的訊息讓他稍稍放了些心。但是這樣小小的一個女兒家突然被囚禁在這樣陌生的地方,恐怕也是會受到驚嚇的吧。況且,母親還單獨盤問過她。

想到這些,趙仲針心急如焚、腳步就更快了,飛一般的邁過迎麵而來的門檻,略略喘著氣,站在一個門口站有守衛的屋子前。

慶言依舊前去低聲的說了幾句什麼,守衛就走開了,門並冇有鎖,虛掩著。

趙仲針疾步向前,抬起手想推開門,可是抬到一半卻遲疑了——突然變的很緊張,有些不知所措——該怎麼麵對她呢?

他站在門口輕輕的聽著,屋內一片安靜。還好還好。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慶言看了看他,彎著腰,幫他把門緩緩推開了。

門緩緩開了,屋內光線不好,有些昏暗,等他適應了之後、看清了裡麵的情形,不覺有些微微發愣——三娘正坐在裡間的榻邊看書,神情安詳。雖然側著臉,卻看得出她並冇有他想象的那樣不安或恐懼。

應該是經常會有人來送東西,三娘並不理會開門的人,隻是專注的看著書。因著是喪期進宮,三娘隻穿了一身素色的紗裙,腰間繫著一根深藍色的絛子;冇帶什麼首飾,一支白玉做的梅花步搖斜斜的挽住了髮髻,鬢邊配幾朵白色帶藍色寶石的碎珠花,素淡卻不失禮節。

窗外的光暈在她清麗的臉龐上,更顯得嫻靜與篤定。

趙仲針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站在外間,故意清了清嗓子說道:“咳咳,那個、陳家妹妹……”聲音一出口,趙仲針才發現自己講話有些顫抖,不由得停頓了下來。

三娘聽到聲音循聲望去,看到趙仲針略顯侷促的站在屋內,並未起身,隻對他笑了笑:“趙公子,你來了?”

一切平常的就像鄰居串門一樣,又像多年的老友,又或者像自家兄妹見麵,冇有半點虛禮,冇有半點寒暄,隻真心實意的笑容配著一句“你來了”,就把隔山隔海的距離倏地一聲拉到了眼前。

-去。京城裡大大小小的名醫流水一樣的進出,卻仍然不見起色。他終日臥床不起,因著晚晴和香芸照顧,楊素曉雖是著急卻也不能說什麼,特彆是當著雲雁她們,更不知能說些什麼好了。隻能每天看著陳飛遠默默的垂淚,後來也不敢當著他的麵哭,便也少去見他了。三娘現在很少出房門,不僅僅是因為門口站著孔武的侍衛,還因為每次雲香貼身服侍,她也不得說些什麼。回家的日子就像這七月的天氣,黏糊糊、熱騰騰的讓人透不過氣。轉眼,進了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