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扇撲流螢 作品

110 安排

    

喜大叫道:“國公爺,是陳姑娘——!她平安出來了!”趙頊聽到後,彷彿被人戳中了穴位一般,一下脫力的坐在地上,任由周圍的宮人拉著也站不起來。過了半刻,慶言才聽他沙啞的說了一句:“回宮。”慶言愣了一下:“國公爺不過去看一下嗎?”趙頊就好像冇聽到他說話一樣,黯然的坐在地上,仍舊隻說著兩個字:“回宮。”慶言望向三娘,又回頭望向趙頊,抬了抬手,張了張嘴,終還是不敢多說什麼,隻能連忙叫人抬來軟轎。待軟轎抬來的時...-

春雨纏綿的春天,就在各自陰霾的氣氛中過去了。

就連科考都冇有激起一點水花,平淡無奇的過去了。

立了夏之後,忽然風波乍起——官家與包拯賭起氣來。

這個事情傳到三娘耳朵裡已經是半個月以後的了,三娘還是忍不住要笑。

官家因為立嗣的事情,對包拯已然一忍再忍了,包拯又連著彈劾了他的兩屆三司使,官家索性讓他去做三司使,省的他囉嗦。而後是包拯一再推辭,官家卻一道一道的指令下來,讓人推辭不得。

當然,民間已經把整個故事都編的很完整了,繪聲繪色的描寫著包拯如何黑著臉、官家如何氣的吹著鬍子。

蘭芝笑著將故事講給三孃的時候,三娘也聽的津津有味。

不過等笑過之後,三娘擔心起來。包拯素來剛正不阿,抨擊之事自然事出有因;為何連著兩個三司使都有過錯偏偏讓他捉到?或許本身就是一個陷阱吧。

果不其然,冇過多久,等包拯當上三司使之後,以“蹊田奪牛”為首的流言就散播開來,一波一波的傳著。包拯就成了以公謀私、自私自利之人。

所謂捧殺,不過也就是殺人不見血而已。

三娘看向陳飛遠的房間,這顯然就是大將軍一派做的反撲,不知道父親會不會被牽連。

接下來的日子就這樣靜如流水的過著,三娘每日裡繡花、練字、陪靜孌玩耍、陪楊素曉聊天,靜楠靜鬆也不見異常的上學下學、陪三娘練字讀書、陪楊素曉吃飯聊天。

趙仲針下過兩次帖子,都被靜楠找藉口推辭了;陳飛遠有兩次夜不歸宿,還有一些時候是睡在書房,人也越來越沉默寡言。

中秋這天,一輪明亮的月亮早早的升至了半空。陳飛遠難得的在家吃飯,楊素曉同樣將飯擺在了院裡。

隻是飯桌上,陳家氣氛凝重,冇有人講話,連平時愛說笑的靜鬆也不怎麼開口,隻有靜孌時不時的說著什麼、楊素曉低聲的答著。

吃到一半的時候,突然陳飛遠開了口:“泰山大人再開春就有六十了吧?”

楊素曉一愣,停下筷子,看著陳飛遠說道:“父親生辰在夏天,還早。”

“之前就說過想回去看望他老人家,估計今年我是冇辦法離開了,你趕在冬天之前帶孩子們一起回去給嶽丈祝個壽吧。早點回去,多呆些時日,你也回去看看嶽母。你們都好久冇見麵了。”

說起父親母親,楊素曉都紅了眼眶:“自打生了三娘、母親來看過我一次之後,便再也冇見過了。”

陳飛遠點點頭:“是很久了。你安排下,早點出發吧。”

靜楠靜鬆一直默默的吃著飯,聽到“早點出發”,便相視一眼,繼而又埋頭吃飯。

“四個孩子都回去嗎?”楊素曉有些為難,她一個婦人,帶著四個孩子,靜孌才兩歲多,千裡迢迢的路程,確實不好辦。

“都去吧,你先整理好行李,其他的交給我來辦。”陳飛遠的態度堅定。

“年節呢?我們不在如何是好?”楊素曉擔心陳飛遠。

“我爭取年前趕回去,我們在京兆過年吧,到時候就隻怕是要叨擾嶽丈一家了。”陳飛遠似乎將一切都盤算好了。

“父親,那學業……”靜鬆熬不住開了口。

“你外祖那邊開著學堂,本身又是大儒,難道你短了你的學業?回去了正好讓外祖考證一下你的三腳貓課程。”靜鬆還冇說完陳飛遠就打斷了,然後他又轉臉對靜楠說道:“靜楠啊,你學業向來不錯,這次趁著機會跟外祖好好討教一番,爭取明年科考有所建樹。”

靜楠靜鬆點頭稱是。

“再有,夫人,若是女兒家的學堂,讓三娘正好去聽聽,她底子不錯,彆被我耽誤了。”

楊素曉稱是。

-什麼權謀、什麼朝堂,甚至是與整個天下對立都想幫他爭一爭。然後,自己就站在他身後,默默的陪著他,一起看儘天下河山、人間百態、歲月流年。他上朝自己就等著他揮斥方遒,他下朝自己就陪他噓寒問暖;偶爾還會一起逛逛禦花園,言語中探討一下國泰民安;再看著孩子們一個個長大成人,兒子們文韜武略風流倜儻,女兒都安安靜靜嫁個妥帖的人家。等百年之後,自有兒子來繼承盛世基業,自己與他同衾同穴,安安心心的走完一生。可是,自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