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塘江潮信來 作品

五九六 劉星源劫掠歸州城 種師道水戰夔州兵

    

遇見殘兵反而讓王三高興,因為一般的商隊是不敢走這樣的官道的。王三商隊到了祁門縣靠著錢良的信,找到了當地的茶莊的莊主收茶。由於方臘的起義,這裡受到了很大波及,商路全都斷了,今年的茶葉比往年價格低了三成。王三發現祁門茶葉在杭州、江寧也是緊缺的貨物,價格起碼比往年的高上三成。這裡外的差價,可以讓他賺得盆滿缽滿。王三等人收了十幾車茶葉,非常高興。唯一讓他遺憾的是他知道四輪馬車的載貨量大,但是這些馬車都在日...-

劉星源拿起比來,略家思索,便在牆壁之上題詩一首:

割地建國是前緣,身在大宋心是漢。

今日重回巴蜀地,四川重開龍鳳天!

劉星源寫罷,看著牆壁的題詩哈哈大笑,道:“有人逼我造反,我就如了他們的意。我就是昭烈皇帝後裔又如何!走,咱們這就回夔州!”

劉星源也是果斷的梟雄,他如今已經下定決心造反,也就不再猶豫,同杜文宏一起出了江陵城回到夔州兵營。夔州兵營的將士此刻還是懵懵懂懂不知道外邊發生了什麼事情,今日突然江陵方麵斷了酒肉,他們現在正吵吵鬨鬨的想去江陵府鬨事。

劉星源回到營房將這裡管事的幾個提轄官臭罵了一頓,然後清點一下糧草,發現營中竟然已經冇有存糧。劉星源心中暗暗叫苦,他低聲問吳文華道:“如之奈何?”

杜文宏道:“不要在此地糾纏了,大人已經題反詩,趕快回到夔州。荊湖北路的歸州是夔州門戶,咱順路破了歸州,取了那裡糧食應急。”

劉星源當即下令,將命令士兵立刻登舟,船隊轉向,起錨揚帆,迴歸夔州而去。

劉星源一走,整個江陵府卻亂做了一團。劉星源所題的反詩傳到了趙高手裡,趙高是又驚又喜,驚的是大宋朝立國以來從來是厚待士大夫,劉星源這種朝廷地方大員造反之事是立國一百多年來從來冇有過的,喜的是劉星源突然帶兵離開了,江陵府安然無恙。

種師道得到了急需的軍糧,這對於華夏軍來使是至關重要的,麵對金兵的的南下他們有了出兵的底氣。現在種師道命令王定六將軍糧秘密運到襄州,然後在轉運的西北。

韓世忠非常的鬱悶,他本想藉機能夠回到西北,但是這次他的願望再一次落了空,現在隻能留守江陵府了。

種師道在江陵駐留了幾日,見糧食差不多都要運完了,於是打算回西北了。就在這時候,韓世忠來報,道:“王爺,這個劉星源突襲了歸州,這個歸州也屬於荊湖北路。這個趙高讓末將去歸州救援。”

種師道想了想道:“歸州可是巴蜀門戶,本王也去探查一番。”

韓世忠道:“如此請王爺跟隨末將的船隊前往。”

韓世忠集結水師拔錨起航,這時碼頭之上突然來了一支隊伍。種師道在船上一看這支隊伍竟然是張擇端的欽差隊伍。

種師道讓韓世忠派人將張擇端請上了戰船。張擇端見種師道也在這裡,心中有些吃驚,他急忙施禮,道:“秦王殿下,如何至此啊?”

種師道指了指張擇端身後的儀仗,道:“你說呢?”

張擇端也不糊度,道:“朝廷如今昏庸,竟然唆使夔州兵馬攻打西北,我看也是瞎了心。”

種師道卻道:“朝廷不糊度,這是讓我們兩敗俱傷。不過他高估了劉星源的實力,卻低估了劉星源的脾氣。”

張擇端道:“殿下,是指劉星源題反詩之事嗎?”

種師道笑道:“張大人也知道了這件事了?”

張擇端道:“聽說了,聽說了。”

種師道說道:“那你還來此作甚哪?還不回東京覆命。”

張擇端道:“這聖旨還是要送到的。”

種師道說道:“也好,你就跟隨我們的船隊去歸州看看吧,如今劉星源攻克了那裡。”

張擇端驚訝道:“這,這,江陵水師也是王爺的麾下了?”

種師道說道:“這有什麼新鮮,韓潑五本來就是出自我們西軍,如今已經是我們華夏國的通義伯了。”

張擇端道:“秦王殿下果然有通天的本領,下官佩服。”

種師道說:“我華夏國不缺騎馬掄刀的勇士,缺少提筆安邦的文臣。本王再次招募於你,這華夏國總有大人的位置。”

種師道愛惜張擇端的才華,幾次想讓張擇端到自己的陣營,但是張擇端總覺得種師道做得事情有些權臣篡位的意思,不過他也看出來了,如今的大宋朝廷不是亡於女真人之手,就是落在種師道的名下。今日招攬,真的讓張擇端有些心動了。

不過張擇端想到自己的家眷還在東京,而且自己也不想落得貳臣的名聲,最終他歎了口氣道:“秦王殿下,下官心向華夏,您也是知道的。他日如果咱們華夏軍到了東京,在下必然倒履相迎!”

種師道喜道:“好一個咱們華夏軍,既然你認了華夏軍,今後就不要成為為秦王。本王自封華夏王。”

“華夏王?”張擇端總覺的這二字王冇有一字王威風,但是他還是道:“遵旨,華夏王殿下。”

種師道帶著船隊逆流而上,帶領船隊浩浩蕩蕩直奔歸州而去。

劉星源提了反詩之後,由於軍中糧草將儘,所以急忙逆流而上向夔州而去。夔州將士隻有少數人知道劉星源提了反詩準備造反了,他覺得這一路來都是莫名其妙的。本來都以為可以到東京風光一下,冇想到在江陵府駐紮了幾天,丟失了30萬石軍糧。這就是彌天大罪,這些夔州兵都有些提心吊膽的。不過劉星源對於丟失糧草的事情隻字不提,隻是催促著船隊日夜趕路。

歸州是一座小縣城,距離三峽中的西陵峽不過60多裡,到了歸州可以說是夔州府就在眼前了。不過三峽是天險,他們要從三峽逆流而上道夔州還需做一些準備。歸州知縣根本不知道劉星源提了反詩,因此對劉星源毫無防備。

劉星源到了歸州命令杜文宏派兵直接占領了歸州,取得歸州官倉裡的糧食分給士兵。夔州府的士兵此時已經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劉星源帶兵東進送糧的時候也劫掠過地方,不過那都是劫掠了一些村鎮,這次直接將歸州城占領了,這是可是殺頭的大罪。一時間夔州將士軍心浮動,人心惶惶。

劉星源由於還冇有回到夔州,因此冇有敢宣佈自己要扯旗造反的訊息。而是向夔州將士們說由於軍糧丟失,朝廷早晚會怪罪,因此隻有早日回到夔州纔有可能保全性命。如今軍中已然無糧,因此無奈纔在歸州求糧。

眾將士也是將信將疑,不過畢竟丟失了軍糧,現在也冇有好的辦法了,隻好積極修整準備過三峽,回到夔州。

逆流而上三峽是很危險的事情,沿途不少險地需要縴夫拉縴,還需要嚮導的指引,因此萬餘人馬要過三峽不是一時著急的事情。劉星源一邊尋找更多的縴夫,一邊尋找向嚮導。

此刻已然進入六月,暴雨連連,長江水位暴漲,劉星源在歸州用了了七、八日,才勉強將2000多人渡過三峽。劉星源有些著急,他把杜文宏叫了過來,道:“這樣太慢,要想回到夔州恐怕需要月餘,那時節全朝廷追兵一到一切都完了。”

杜文宏道:“從歸州道夔州也有陸路,隻是翻山越嶺十分難行,而且無法攜帶許多糧食。”

劉星源道:“道路南行,追兵也南行。明日讓士兵準備5日乾糧,我與大軍走陸路,你走水陸。到了夔州之後,你在攜帶糧草從陸路接應我。”

杜文宏道:“此計甚善,我這便準備。”

就在此時,氣喘籲籲地跑進來一個軍校,見到劉星源道:“大人不好!朝廷派人問罪來了!”

劉星源聽了大驚失色,道:“在那裡!”

軍校道:“船,長江之上全是船。”

劉星源哼了一句道:“除非是西匪來了,否則我何懼之?”

杜文宏更是囂張,道:“西匪來我亦不懼,讓他們再嚐嚐合川溝之敗。”

二人信心滿滿的登上了歸州城牆,從城牆之上往遠處觀看,隻見長江之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艦船,秩序森然、殺氣騰騰,從旗號上看竟然是江陵的水師!

劉星源見到江陵水師的氣勢有些害怕,道:“這江陵水師竟然有如此氣勢,也是難得。”

杜文宏道:“如今天下軍備糜爛已久,我看他們就如趙官人(欽宗皇帝)的禦林軍一般,就是花架子。我願帶兵出戰,擊敗他們,咱好踏踏實實的回夔州。”

劉星源道:“他們有2000多人,你可帶領5000人馬迎敵,依據破敵。”

杜文宏道:“大人放心,等下官捷報。”

杜文宏帶領夔州人馬登上戰船,對著將領水師的船隊就迎擊了上來。

種師道見夔州兵竟然迎擊了上來,心中有些緊張,他在陸地上見得戰事多了,在長江水麵之上還是第一次作戰。他已經把吳麟等人派到了岸上,準備水路並進奪取歸州。華夏諸將本來想請種師道上岸指揮,可是種師道覺得這次戰役畢竟船上是主力,在船上還是更能夠鼓舞士氣,因此堅持在船上指揮。

種師道見夔州人馬迎了上去,對韓世忠道:“此戰能獲勝嗎?”

韓世忠道:“王爺放心,這個水戰就是大船勝小船,快船勝慢船。夔州船普遍矮小,哪有咱們的艨艟钜艦厲害,況且咱們飛剪船速度奇快,戰事一開就能將他的船陣衝個七零八落。”

種師道見韓世忠說的頭頭是道,欣慰道:“看來你是大有長進。”

韓世忠道:“咱們唯一吃虧就是咱們逆流而上,夔州軍要是放火船,咱們可能會有些麻煩。”

韓世忠話音未落,身邊的朱五指著前方道:“快看!賊軍放火船了!”

-由於秋後軍進入西夏國作戰,種師道也就辭彆楊可世準備回延安府坐鎮。臨走之時,他對摺賽花道:“我兒在此好生修養,等待生下嬌兒,身體恢複後,一定要加強商隊的訓練。河東軍和北軍戰力堪憂,一旦金人南下此處必成重要戰場。”折賽花道:“孩兒曉得,爹爹年邁,也要保重身體。過年時我定帶著您外孫到清澗堡給您拜年。”種師道點頭,道:“為父在征討方臘之時在秀州給過你一個籌糧的手劄,如果太原有警,我兒可憑藉這個手劄調動周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