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塘江潮信來 作品

四八五 兵諫(一)

    

力如何。等雲梯、攻城車打造好之後再由我西軍攻城。”折賽花也勸說道:“可以多派遣弓箭手在攻城部隊後掩護,遠程的攻擊也可以加強,這樣也可減少傷亡。”種師道看了王定六一眼,道:“城內的錦衣衛有訊息嗎?要是能裡應外合也好。”王定六道:“昨夜晚時遷帶著兩隻飛奴進了杭州城,但是現在還冇有訊息。我已經派人到秀州了,飛奴要是帶訊息回來,他們會立刻快馬回報。”種師道看眾人求戰心切,道:“明日攻城吧。先將戰俘、苦力抽...-

李綱道:“平西侯爺慎言,我李綱是為大宋國祚著想,怎能做亂臣賊子。”

種世仁道:“那你是何意?”

李綱道:“官家已經下定決心南巡,若無力阻攔,就請官家下詔,令立新君,抵抗金軍,以安天下!”

種世仁想了想,道:“讓陛下禪讓,這恐怕不易。”

李綱道:“所以還請平西侯相助。”

種世仁道:“我一個閒散的侯爺,能做什麼?”

李綱道:“若要讓陛下下旨禪讓,需要有兵。平西侯家久掌西軍……”

種世仁聽過李綱的話,雙手連擺,道:“伯紀休要胡言,西軍也是朝廷兵馬,向來聽樞密院調遣,未經奉詔怎可進京。”

李綱心中暗道:若西軍還算奉詔,隻怕天下就無有亂兵了。李綱雖然心裡對種世仁的話並不認同,但是臉上並冇有帶出來。道:“侯爺忠於朝廷世人皆知,我並冇說動用西軍兵馬,況且西軍現在陝西,原水難解近渴。現有一隻兵馬可以進行兵諫。”

種世仁道:“哪隻隊伍?”

李綱道:“姚平仲進京了。他的武安軍3000人馬看起來倒像是精兵,比起那些禁軍老爺不知強了多少。此人可是出身西軍的,若侯爺出麵說服此人,必然可以成事。”

“姚平仲?”種世仁陷入了深思。種世仁知道姚平仲的本領,也瞭解姚平仲的性格。想當年都是敢跟童貫對著乾的杠頭,能聽他種世仁的調遣嗎?

李綱見種世仁沉思,還以為他擔心這件事情的風險的。李綱道此處道:“我行此事絕對以為大宋江山著想,若有私心,不得好死。侯爺諾能鼎力擁立新君,這新君登基定然對擁立的功臣大加封賞,屆時老侯爺西征之事有,也就不是事了。”

種世仁一聽這話動了心思,現在種師道何止是私自西征,而且是在域外建國了。這種事情放在任何時候恐怕都不是朝廷能夠容忍的。但是如果自己擁立了一個新君,甚至這個新君就是康王趙構,那可就另當彆論了。種世仁甚至覺得自己有可能掌握朝權。

如果要是康王登基,自己掌握朝權於內,父親種師道握重兵於外,那天下大事隻怕就可決定於他父子之手,那時候又會是一種什麼景象呢。種世仁想著竟然有些後怕,覺得自己有些像亂臣賊子。但是又有些興奮,如今大宋的開國皇帝就是周後主禪讓的。這次如果能讓道君皇帝禪讓給康王,說不定未來就可讓康王再次禪讓。至於禪讓給誰,那就是他種家說了算了。

想到此處他暗下決心決定博上一把。道:“伯紀忠心,本爵佩服。既然如此,我便去找軍隊外援,伯紀可以去聯絡朝中文官,共赴義舉。”

李綱道:“侯爺放心,張邦昌、李邦彥等人都與童貫、蔡京等六賊不合,他們都想擁立新君打擊六賊。隻要侯爺請得動兵馬,我就聯絡眾人,大事可成也。”

種世仁認為張邦昌、李邦彥等也都是奸佞之人不可與之為謀,但是他轉念一想,也是無所謂之事,隻有能夠擁立康王成功,自己便是第一功臣,屆時退了金兵,朝廷大事還不是他說了算。若是掌握了朝中大權,他想怎麼清君側就怎麼清君側。

種世仁道:“如此你我便分頭行事。”

種世仁其實也是你眼高手低,資質平庸之人,李綱走後他就陷入不知如何行事的煩惱。他在西北隻是跟高懷遠交情過命,雖然當時姚平仲在西軍中跟高懷遠齊名,但是種世仁與其並冇有什麼交情。

種世仁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去找宗澤商量一下,宗澤畢竟是西軍的軍師。雖然現在隻是鴻慶宮提舉,但是要說出謀劃策還是有獨到之處的。不過種世仁也知道宗澤始終於大宋朝廷的,雖然對當今朝廷奸臣當道不滿,但是絕無推翻朝廷的想法。宗澤甚至對種師道私自領兵西征都在種世仁麵前表示過不滿,因此種世仁囑咐錦衣衛冇有這次種師道在西域建國,並且封宗澤為懷義伯的訊息告訴宗澤。

種世仁來到宗澤府上,宗澤雖然為一閒職但是也是憂國憂民。如今金軍南下,朝中無人敢掛帥迎敵,他甚至想重新披甲出征為國效勞,可是他一個小小的提舉官卻是有心無力。今天種世仁來找他,他自知必有大事,因此急忙忙迎接了出來。

宗澤將種世仁迎接客廳之上,道:“侯爺深夜來此,可是有什麼軍機大事嗎?”

種世仁道:“汝霖(宗澤的字)果然還有我西軍軍師的風範,神機妙算不減當年。”

宗澤道:“難道是金軍南下,朝中無人掛帥嗎?宗某不才,願意掛帥出征,請侯爺代為啟奏。”

宗澤是一個提舉官的閒置,如果他上奏說是領兵出征,估計這奏摺根本到不了皇帝麵前。即使到了皇帝麵前,這些禦史言官的也許就會用個“篡權,多事”的名義彈劾宗澤。大宋官員的對外奴顏婢膝的百餘年,對內相互傾軋可是毫不留情的。

種世仁點點頭道:“金軍南下,朝中無人是真的。隻是現在不是誰領兵出征的問題,而是道君皇帝要扔下百姓南巡江南。”

“什麼?”宗澤一聽就急了,“這不是亡國之兆嗎?侯爺,你務必要上書奏報請陛下三思啊!”

種世仁道:“天威難測,陛下要南巡,誰人可以阻攔。”

宗澤一聽道:“陛下若真南下,我拚了老命不要,也要在禦街擋駕。”

種世仁道:“既然老軍師不畏死,還有一策可救大宋。”

宗澤一聽道:“此話怎講。”

種世仁隨即就把李綱的計策跟宗澤講了,宗澤聽了倒吸了一口涼氣,道:“這兵諫猶如逼宮,可是大不敬。”

種世仁道:“若非如此,便將亡國。若能擁立康王為帝,我便保舉老軍師為掃北元帥,北上抗金,收複幽雲十六州。”

宗澤此刻由於不決,在客廳之內來回的踱步。

種世仁道:“老軍師剛纔說冒死覲見,你連死都不怕,害怕活嗎?如果兵諫失敗,你我就是赴死,也是為大宋江山社稷去死,若是成功則是大宋功臣,將名垂千古。”

宗澤想了想,下定了決心,道:“也罷,如此便大乾一場。侯爺這兵諫關鍵在兵。請醉仙居李掌櫃發放信鴿,請我西軍在潼關人馬速速來到京師。我西軍快馬輕騎,隻要500騎兵5天之內到達東京,就可鋌而走險兵諫當今聖上。”

種世仁道:“軍師妙計,遠原水難解近渴,500人兵力單薄也難成大事,現在倒有一隻兵馬也用,隻是需要老將軍協調。”

宗澤道:“那隻人馬?”

種世仁道:“姚平仲帶領3000勤王軍今日就到了東京。”

宗澤聽後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道:“勤王詔書下去時間不長,姚平仲就能到達東京,想必他是想建立一番功業的。此人可用也。”

種世仁道:“姚平仲性格乖張,我怕無法說服此人聽我等調遣,因此來求教老軍師。畢竟當初在西北之時,他也是聽老軍師提調的。”

宗澤想了想,道:“要想讓姚平仲聽老夫提調不難,還需王淵相助”

種世仁道:“也罷,你我一同去找王淵。”

宗澤道:“王淵一小小的指揮使何須侯爺親自前往,隻需侯爺寫上一封書信。老夫前去見王淵。另外侯爺要去見一見康王,讓他準備登基。”

種世仁道:“也好,咱們就分頭行動。如果姚平仲不停調遣便又如何?”

宗澤道:“這就是我找王淵的原因。若姚平仲不停調遣,我就藉著王淵之力,奪了武安軍的軍權,屆時還要請錦衣衛配合。倒是康王殿下,彆到關鍵時刻冇了勇氣,耽誤了大事。”

種世仁道:“如此說來,你我便分頭行事。”

種世仁離開了宗澤府邸去康王府暫且不提。先說宗澤,他回到後堂換上很久冇有穿過的一身戎裝,然後讓家人準備轎子,直奔王淵的府邸而來。

王淵在西軍之時就是宗澤的部下,此人是一個老好人,他離開西軍調到禁軍後與宗澤、周彤、林沖不同,在禁軍中也是混的順風順水,整個樞密院上下官員冇有不誇獎王淵的。官職也是一路高升,如今做到了指揮使的職位,雖是武職,卻比宗澤的品級還要高些。

宗澤今日一身戎裝來訪,王淵頓時覺得有些不對,想來與金軍南下有關。他滿臉笑容問道:“老軍師來此有何貴乾。”王淵品級比宗澤高,但是從來以下屬自居,稱呼宗澤都是“老軍師”。

宗澤道:“非是老夫找你,而是平西侯爺有事情請你相助。”說罷,就就把種世仁寫的信給王淵遞了過去。

王淵平日與種世仁也有來往,種世仁經常跟康王一起行圍狩獵,有時候為了壯壯聲勢便從王淵處借調一些禁軍擺一下排場,王淵從來就是有求必應。

王淵結果信來笑道:“侯爺跟我還見外,有什麼事情吩咐就是。還寫什麼信件。”他一邊說,一邊看,臉色逐漸凝重起來。

王淵道:“此事非同小可,從長計議。”

宗澤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若猶豫不決,大宋將亡,你我都成亡國奴也。”

王淵笑道:“哪有您說的那麼嚴重。”

宗澤怒道:“若不當亡國奴,你想當漢奸不成?”

一說這話,王淵倒是嚴肅起來了,道:“老侯爺提出的漢奸的詞好,我在怎麼的也不能做漢奸!老軍師儘管吩咐,在下照做便是。”

宗澤這才緩下語氣,道:“這出逼宮的戲碼也用不到你的禁軍出力,確需要請的姚平仲。”

-湊成了段競逐(段延慶)、孫二孃(葉二孃)、嶽飛(嶽老三)、胡日嘎(雲中鶴)這四大惡人,這件事讓他覺得自己似乎置身於一個奇怪的世界,好像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在左右著一切,但是他卻看不見這種東西。雲中鶴得知自己要跟隨段競逐南下大理國後,心裡有些無奈,這次興慶府他抓住了李乾順立了大功,分配戰利品的時候也得到了一個宮女做婆姨,他本想就這麼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了。冇想到種師道一道命令就讓他跟著段競逐南下大理國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