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塘江潮信來 作品

四一六 國家!國家!

    

的列好隊。唐四五在皮鞭子的抽打下被趕到了隊伍的最前列。唐四五四下細一看自己這個隊伍大概有50多人,橫排麵有60多人。自己後麵的都是選出來的起義軍戰俘,但是橫排的60人裡隻有自己一個人是戰俘,其他都是西軍軍士。唐四五正在不知所措的時候,有人又塞給了他一件西軍軍服,這個橫排麵西軍的軍服一致,比起前兩天發的破號坎不知道好了多少。折可求站在高台上,大聲的說道:“你們這些鳥人聽著,你們跟隨方臘妖人造反,對抗...-

種師道見吳震欲言又止的樣子,心中不悅,道:“卿有何言,當麵將來。”

吳震道:“還請王爺饒恕臣冒犯之罪,方敢言講。”

種師道點點頭道:“言者無罪聞者足戒也。”

吳震道:“陛下,西夏百姓有很多人生活甚是困苦,故對王爺及我華夏軍多有怨恨。”

種師道嚇了一跳,道:“此話怎講?難道軍中的原西夏卒對孤王有不忠乎?”種師道最拍就是華夏軍中有對自己不忠誠的現象,如果真的出現了,那可真是動搖了自己的根基了。

吳震急忙搖頭道:“非也,華夏軍上上下下視王爺如天神一般,連續征戰給將士們帶來財富無數,軍中上下皆願跟隨王爺建功立業。可是西夏國內百姓卻是甚苦難,很多人依附農場生活,如今征戰連年,普通百姓隻能以白薯度日。”

種師道一皺眉,其實種師道知道連年征戰,大量的糧食往西運,原來西夏國現在的現在寧夏行省百姓吃到並不好,也就是勉強能夠吃飽。不過西軍在延安府用潞州的織戶和朱夫人、單如圭等人發明的紡紗織布的機器,使得布料產量大增,又引入了棉花,現在西夏國百姓雖然貧苦,還是能夠吃飽穿暖的。在古代能夠達到這個標準已經很是不錯了。

於是種師道說道:“這個白薯乃上天所賜,能夠讓貧民果腹。孤王又造器械、興紡織,讓百姓足衣。豐衣足食他們還要什麼。”

吳震道:“西夏百姓之苦更多在肌膚。”

種師道奇道:“此話怎講。”

吳震道:“如今西夏境內很多私營農莊都是咱們華夏軍的家眷、因傷退役的將士在經營,農莊的壯丁不少都是奴隸市場買來的奴隸,這些奴隸大多數是流民、前朝偽官員的家屬、與天軍(西軍)對敵戰死的士兵的家屬,原來為富不仁的商人的家屬……”

種師道說的:“你到底要說什麼?”

吳震道:“這些人都農莊苦力是多少都是跟我朝有怨恨,在農莊中有些人在自然不服管教。為了更好的管理這些壯丁,農莊莊主最愛用的就是閹人。”

這件事種師道也是知道的,可是他也想不出解決的辦法。總不能將士們在前方征戰,自己的妻子家人,在自己的農莊內受人欺淩吧。種師道想跟吳震說國家是一個階級壓迫另一個階級的機器,任何也給國家崛起,必然是一個階級踩著其他階級的肩膀上位,古今一道理,從無特例。現在隻能是厚待華夏軍,讓華夏軍通過不斷的征戰掌握大量的財富和生產資料,這樣才能建設一個強大的國家。當國家足夠強大的時候,才能考慮其他階級的幸福。

隻不過這些話種師道根本就無法說出來,即使說出來也無法跟吳震等人也是無法理解的。於是種師道說道:“你繼續說下去。”

吳震道:“如今西夏國內閹人之風和購買奴隸之風有愈演愈烈之勢,很多冇有高過車輪的孩子就被閹割發買,還有很多豆蔻年華的少女也被販賣。這些被販賣之人都是西夏國的百姓,因此很多人妻離子散,家庭崩裂,慘不可言。”

吳震話冇說完,南仙夫人臉色已經嚇得煞白。西夏國的這些事情她也是知道的,可是礙於身份卻是不敢明說。此刻她生怕種師道一怒就斬殺了吳震,那對軍中原來的西夏籍將士打擊會是非常大的。要是西夏籍戰士與其他戰士心聲離析那可不是一間小事。

想到此處南仙夫人急忙,說道:“吳震休要亂講,華夏國剛建,百廢待興,這些事情豈是你一個武將該操心的。”

南仙夫人特彆把武將兩個字說得很重,因為在任何時代武將乾政都是國家的大忌。古代的文化中,武將就應該關注打仗、領賞也就是了。所有有“文官不愛財、武將不拍死,國家可興”的說法,這裡邊可冇有說“武將不愛財”的,相反的武將越是愛財,反而統治者倒是更加的放心。這也是種師道厚待華夏軍將士的原因。

吳震跟西軍出身的很多大老粗將軍不一樣,他也算得上名門之後、世代簪纓,從小習文練武,也是一個難得的人才。隻不過祖上出身的問題,在西夏國不受重用,最後陰錯陽差的投靠了西軍。此刻聽了南仙夫人的話,意識到自己已經意識到自己的話太多了,一時間楞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了。

種師道剛剛登上王位,就遇見了這樣一件不順心的事情。他知道吳震是忠於自己的,也知道吳震說的都是實話,可是這些“實話”從一個武將嘴裡說出來確實讓人無法接受,如果此事不處理,其他武將也是侍功乾政,那可是大忌。自己在還可以彈牙一番,如果未來自己去之後,要是武將驕橫起來,再強大的國家也要解體。此刻種師道終於明白了,為何古代帝王都疑心重重了。

王定六原本想罵幾句吳震,從而給他說情,但是此刻他也是身居高位之人,而且掌握神秘的錦衣衛,自己要是說錯話,那恐怕更是危險。於是王定六閉緊嘴邊,用眼示意種山。種山根本冇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他可不知道吳震的話足可以給他招來殺機了,也不知道王定六讓他說什麼。現場瞬間安靜下來。

種師道沉這臉冇有說話,吳震的話本來就讓他不高興,南仙夫人說的話也有乾政的意思。種師道自習思忖自己該怎麼處理這件事。

就在此時守衛門外的侍衛來報,說是武鬆求見。武鬆將王定六請到王府後,直接帶人去抓捕刺客了。種師道聽說武鬆回來想必是抓捕有了結果了。於是道:“讓他進來。”

武鬆進得堂來覺得氣氛怪異,但是他也冇多想,道:“王爺,末將帶領親軍門在城內挨戶搜查,有百姓看到那個刺客留出東門去了。”

種山此時找到了話茬,道:“王爺,如今刺客去向不明,咱們不如先到城外軍營巡視一番,以免出事。”其實此時的巡視就是一種婉轉的說法,由於冇有抓到刺客,此時的王府確實不安全,不過要是說為了躲避此刻就顯得過於的懦弱了。

種師道點了頭道:“好吧,孤王就隨王妃去軍營中看望一下將士們。”說完,種師道轉身就走。

此刻大堂之內的眾人都跟著種師道往外走,而吳震跪在那裡不知所措,因為種師道也冇有讓他起身。

種山走到種師道身邊,道:“老爺,吳震將軍還跪著呢?”

種師道對種山道:“讓他起來吧,就言者無罪,孤王不怪他。”

種山又回到了廳堂,對著吳震道:“吳將軍請起,王爺冇有怪你,你先回去吧。”

吳震站來道:“老管家,我真的錯了嗎?”

種山道:“不知。”

種山其實是真的不知道,他就是一個管家,哪裡知道明白吳震說的事情。但是吳震卻是誤會了,他以為種山不願意告訴他呢。他聽說這個種山經常收人錢財,種師道也是不管,於是往懷裡一模掏出了幾張華夏幣(立國後,軍票改稱華夏幣了。)塞到了種山手裡。

種山推了幾下,但是終究不如吳震一個武將的力氣大,這幾張華夏幣還是塞到了種山的手裡。種山看了看手中的錢幣,有想了想,道:“剛纔你一口一個西夏國的,現在你不知道已經改稱夏寧行省了嗎?這就是大罪,不過王爺冇怪你,以後注意。”說罷,揣起了華夏幣就轉身裡去了。

吳震聽了愣了半天,自言自語道:“什麼亂七八糟,白白丟了20貫。”

種師道帶領眾人前往軍營,那裡更加安全一些。路上他讓武鬆去宣張叔夜到城外軍營見駕,同時也讓王定六跟著自己一到前往軍營。華夏軍的將軍們大多數都帶著親兵住在城中,而軍營之中是各位將領輪流值班。這一夜正好是吳麟值班,吳麟已經聽說了城中之事,隻是自己冇有接到命令不敢輕舉妄動,於是吳麟命令將士們暫時不要睡覺聽從調遣。

嶽飛還是跟華夏軍將士習慣不同,東歸州中給他安排了住處,但是他根本就冇去。而是堅持跟士兵們住在軍營。不過他畢竟也是剛剛立功,華夏軍中指責嶽飛的聲音並不多。

吳麟和嶽飛聽說種師道前來巡視,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帶領一隊人馬就迎接了出來。

種師道見吳麟和嶽飛帶兵迎接了出來,心中非常滿意,道:“安不忘戰,此乃我華夏軍常勝之道也。今日孤王登基,特來看望將士。見將士們精神抖擻,枕戈待旦也就放心了。讓大家回賬歇息就是了。”

吳麟、嶽飛此時才放下心來,吩咐士兵各自回營。此刻張叔夜也匆匆趕到了,種師道看了看幾人,道:“諸卿既至,都隨我去中軍大帳議事。”

南仙夫人卻道:“妾身有些乏累了,想去安歇了。”

-,使得西夏滅國!”想到此處,種師道突然哈哈笑了兩聲,道:“我想到破敵之策了。”李乾順接到了幾個訊息,其中有蕭合噠被全殲的,也有方傑投降並且抓住朱五的、還有察哥在京兆府附近開始收割糧食的,等等。李乾順從各種戰報上分析,目前雖然東征的軍隊損失大了一些,但是戰場的主動權還在西夏軍的手上。如今唯一的隱患就是西夏軍深入宋境內太深了,恐怕兵力接濟不足和糧草供應不上。如今察哥開始收割關中平原的糧食,糧草供應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