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塘江潮信來 作品

二二八 隴右風雲(一)

    

大人,這個就是王慶,抓住田虎的那個。”王定六看了看放在桌案上的兵器,又上下打量了一番王慶,問道:“你是阿薩辛的人!”王慶隻是告訴時遷自己抓住田虎,王定六則一下子說出了自己是阿薩辛組織的人,這讓王慶非常震驚。雖然阿薩辛的高手不少被俘虜了,但是王慶堅信他們都不會出賣自己的組織的,因為加入阿薩辛的人早就視死如歸了。雖然內心收到巨大的震撼,但是王慶表麵上還是努力表現非常平靜的。他對王定六道:“我正是阿薩辛...-

高懷遠參加了這次滅夏戰役,但是他發現西軍真的變了。原來吳玠、吳麟都是自己的小跟班,現在已經成了獨當一麵的大將。王定六算什麼,當初橫龍川大戰的時候自己根本不認識這個探馬頭子,現在卻已經成為神秘的錦衣衛的指揮使了。還有折賽花,當初就是一個小姑娘,現在幾乎成了西軍的二號人物。所有的一切都讓他很不適應。

他在西涼府斬殺了嵬名之重,當時他就感覺出來西軍的將軍們對他有些不滿,但是隻是懾於他當初在西軍的地位不敢發作而已。在興慶府他是非常希望種師道稱王或者稱帝的,因為他跟彆的西軍將領不同,他從小在種家是跟種世仁一起長大的,交情非常深厚。如果種師道真的割地稱王或者稱帝了,自己就是開國元勳不說。未來種師道的位置必然是種世仁的,那時候自己飛黃騰達也就不在話下了。

但是種師道最終還是冇有消亡西夏,讓耶律南仙“稱製”,這件事情讓高懷遠非常沮喪,再加上如今西軍將領跟他生分了不少,因此高懷遠根本不想在興慶府多待。於是他早早以隴右之地不能長期無人值守為由,辭彆了種師道返回了隴右。

高懷遠多少有些但係種師道會指責自己私自斬殺嵬名之重之事,冇想到種師道跟他隻字未提這件事情,還給了他非常厚重的賞賜,這樣高懷遠又得意起來。

高懷遠率領人馬剛剛進入隴右地界,就從蘭州轉來了種世仁的一封信件。隴右之地原本是黃頭回紇和羌人的領地,橫龍川一戰後儘歸大宋所有,這個地方地廣人稀,人口不過十幾萬,絕大多數集中在蘭州和西寧州兩個地方。平時高懷遠在蘭州駐燁,種世仁的這封信是從東京汴梁發往蘭州的。

高懷遠平時跟種世仁也有書信往來,開始並冇有在意,但是當他打開信件後卻大吃一驚。這封信是是種世仁勸誡高懷遠的,提到了現在的西軍跟數年前完全不一樣了,他私自斬殺嵬名之重就有些不適宜。不過信中也表達了種家對他還是非常信任的,因此讓他不要多心。

高懷遠看著種世仁的來信捏呆呆發愣,高寵看出高懷遠愁眉不展,走向前問道:“叔父,怎麼了?”

高懷遠在西涼府左臂受了傷,多虧了西軍的醫術現在大漲,否則真有可能走種世義的老路推出行伍!現在雖然還冇有完全恢複,但是軍醫說隻要靜心休養,應無大礙。

高懷遠把這封信提給了高寵,道:“你看看這個。”

高寵接過信件匆匆看了一遍,道:“信上不是說,種家還是很信任咱們的嗎?”

高懷遠道:“我憂慮的就是此事此時。如果種家真的信任我們,為何老侯爺不在興慶府的時候直接說,他要是在興慶府指責我殺了嵬名之重,我也可以接受的。他現在讓遠在東京的少侯爺給我寫信是什麼意思,起碼說明他已經不把我當至近之人了。”

高寵道:“我看叔父也不要這麼想,咱們西軍最看重的就是實力。如今我們有2萬騎兵,隻要咱們把兵馬練好了,還怕冇有用武之地嗎?”

高懷遠道:“此也是我憂慮的地方。咱們騎兵雖然不少,但是現在西軍的陷陣營、神機營……我等都冇有聽說過,我看咱們騎兵在西軍中的重要性越來也下降了。而且這封信從老侯爺給少侯爺寫信,再到少侯爺把信發到蘭州,這纔多少日子,咱們從還冇到蘭州,這信從東京轉了一圈現到蘭州了!要說現在的西軍能有這個速度,就太可怕了。”

高寵道:“軍隊怎麼可能這麼快,聽說錦衣衛訓練了不少信鴿,傳遞訊息能夠一日千裡!”

高懷遠道:“一日千裡!太快了,咱們蘭州有錦衣衛嗎?”

高寵道:“冇有,起碼冇聽說。要不我派人多注意訪查。”

高懷遠道:“訪查什麼,過一段時間就給老侯爺上書,請他設置錦衣衛商棧,這樣咱們也可買賣些貨物掙錢,咱們隴右太窮了。重要的是請老侯爺設置錦衣衛,就表明瞭我們忠心。這是少侯爺這封信最好的回覆了。”

高出道:“還是叔父想得長遠。”

高懷遠帶著部隊回道回到了蘭州後,就琢磨著怎麼跟種師道回信。這一天,突然有親兵來報說是王進來訪。王進是西軍的總教習,高懷遠的馬步功夫都是王進傳授的。高懷遠聽說王進前來,急忙迎接出府。

王進看到高懷遠出迎,跳下馬來,抱拳道:“參加節度使大人。”

高懷遠見王進跟他抱拳施禮,急忙阻攔,道:“王師傅快快免禮,什麼事還麻煩您老人家跑一趟。”說著,高懷遠就熱情的把王進讓進了自己的書房。

王進道:“侯爺讓我給你帶來一封信。”

高懷遠聽說種師道來信,心裡一驚,不敢怠慢,急忙拆開信件觀瞧。他原本以為是種師道要斥責他私自斬殺嵬名之重的事情,冇想到這信還是裡一字未提。隻是說錦衣衛在西寧州發現了天地會餘孽,讓他派兵協助錦衣衛去剿滅。

高懷遠看了這個信件一頭霧水,疑惑的問道:“王師傅,這天地會是什麼玩意。”

其實王進也不瞭解天地會是什麼,隻是來之前種師道簡單的跟他說了幾句而已。王進道:“我聽說就是就是一個幫會,好像是西夏黨項蠻子組織的。”

高懷遠暗想:恐怕不對吧,要隻是一個幫會,種師道能派王進親自來蘭州。

高懷遠問道:“一個幫會而已,怎麼還麻煩你老人家大老遠的跑過來一趟。”

其實王進也不明白種師道為何派自己前來,由於年紀大了,最近王進更多的時候是在家裡修養,軍營都去得少了。聽到高懷遠問他,王進隨後道:“如今你位高權重的,當年的一起征戰的夥計都不敢到你這裡來了。”

王進說者無心,可是把高懷遠聽了嚇了一跳,他深深的意識到自己已經離西軍核心越來越遠了。他急忙道:“既然侯爺吩咐,我親自趕往西寧州,走上一遭。王師傅就在蘭州休息,等待我的訊息。”

王進道:“我這把老骨頭還是跟你同去吧。”

高懷遠道:“也好。早早剿滅這個天地會為侯爺分憂。”

高懷遠為表示對種師道的忠誠急匆匆帶領500輕騎兵和王進向西寧州疾馳。

時遷等人發現天地會的李振也是偶然的事件,時遷、段競逐、嶽飛等一行人離開中興府前往大理國。去往大理國的有2條路線,一條是行商經常走的路線,就是從中興府南下進入四川然後往西去大理,但是這條路經過大宋的境內,時遷這隻隊伍雖然隻有百餘人,但是畢竟都是西軍和錦衣衛,四川各路可不比西北,那是人煙稠密的所在,難免當地官員招惹麻煩。時遷等人商議後決定走隴右從西寧州一路南下,穿過吐蕃境內,然後一路到大理國。這條路人煙稀少,路途艱難,但是卻可以減少不必要的麻煩,而且路程比走四川近了千餘裡。

時遷等人一路難行很順利的進到達了西寧州,西寧州是整個隴右的第二大城池,可是人口也就有3萬人左右。時遷等人是以商隊的名義前往大理的,過了西寧州就冇有大的城市了,因此時遷等人決定在這裡修整兩天。先買些貨物,在補出一些糧食,畢竟前途幾千裡路還是比較艱辛的。

時遷由於有監視嶽飛的職責平時故意接近嶽飛,經過一段時間接觸他發現嶽飛並不像西軍其他將領傳言的那般不近人情。相反他覺得嶽飛見識不凡,是一個難得的人才。嶽飛自從讓種師道彈指之間就把自己精心打造的背嵬軍給拆散了後,心情就一直不好。這次他遠離中原本來就有隱退之意,他覺得西軍雖然欣欣向榮可卻無自己的容身之地。本想報效朝廷,可是卻又不能如願。

如今發現時遷主動跟自己交好,也是非常高興。雖然他們有時候談起話來還是見解不同,但是時遷遇見這種情況後就“哈哈”一笑,也不與嶽飛爭執。久而久之,他們兩個交情算是不錯的。

時遷一行人一進西寧州他就敏感的發現這裡的“氣氛”不對,從各種蛛絲馬跡中,看出似乎那個錦衣衛一直追查的天地會在這裡的影響力不小。於是在段競逐等人忙於買賣商品的時候,時遷就把錦衣衛打發出探聽訊息。

時遷自己則到了西寧州最大的酒樓“會友樓”打探訊息,會友樓雖然名字裡有“樓”但是實際上就是六間青磚瓦房而已,即使是這樣也是西寧州最大的酒館了。

如今雖然快出正月了,但是西寧州還是天寒地凍的。會友樓裡的食客並不多,時遷在不起眼的地方做了下來,要了一壺熱酒,一盤熟肉,慢慢吃喝。他本想在這個酒樓吃飯的食客中打探一點訊息,但是讓他遺憾的是什麼訊息都冇有。

時遷正在鬱悶之時突然酒樓的門被推開了,一陣寒風順著門縫鑽了進來。這陣子寒風讓正在喝酒的食客們都打了一個冷戰。時遷扭頭向會友樓門口望去,建一個麪皮粗糙的大漢站在門口。夥計急忙迎了上去,笑著道:“客官,裡麵請。”

時遷一見認識此人,正是嶽飛的親兵歐陽東。這個歐陽東明顯在尋找什麼人,所以他有些不耐煩的推開夥計,四下觀望。

時遷急忙站起來,向歐陽東著手,道:“歐陽兄,這邊來坐。”

-也將手下的錦衣衛臭罵了一頓,這次華夏軍出師不利,很大原因是錦衣衛探聽訊息不利,金軍敵情不明造成的。如今種師道讓查明金兵火器營的事情,現在金兵全都太原城附近駐紮,要想探查也是無從下手。王定六思來想去還需從俘虜的身上下手,如果俘虜中碰巧有那個張俊是最好的,如果冇有從俘虜他,從其他俘虜中也可以他聽到一些金兵的情況。想到此處他,王定六吩咐道:“取審問一下抓住的戰俘,看看有冇有一個叫張俊的。還有要仔細詢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