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綽。這年頭,金銀玉器都是極為貴重之物,他們出手便是玉麒麟黃金壽桃金元寶之類的東西,可見一斑。但其實李徽不知道的是,那兩盤棗陽特等壽桃卻也是極為珍貴之物。那兩盤棗陽蜜桃個個大如茶碗,紅潤欲滴,價格高昂。桃子的成熟季節在五月前後,此刻已經過了成熟的季節。桃子的保鮮在這年頭是個難題。在此刻有新鮮壽桃,可想而知是花了大氣力保鮮儲存的,自然價值不菲。顧謙的兒子顧惔送了諸多禮物,衣物鞋襪帽子吃穿用的東西等等。...-

隻道:“好啦好啦,我命人放他出來便是。大不了給他些補償。”

顧青寧抬腳往外走,顧謙叫道:“你去哪裡?”

顧青寧頭也不回叫道:“我去向他道歉。都是我的錯。”

顧青寧飛奔出了內宅,來到二進花廳門前,見幾名護院在院子裡站著,大聲問道:“李徽關在何處?帶我去。”

護院們不明就裡,但也不敢違背,趕忙領著顧青寧前往側邊小院之中。李徽便被關在小院一角的柴房之中,門口站著人守著。

顧青寧快步趕到,透過虛掩的窗戶,看見李徽披散著頭髮坐在地上。陽光從窗戶照射進去,照在他的臉上。他嘴角血跡宛然,臉頰腫脹,顯然被毆打的很慘。

顧青寧再也忍不住,本就自責懊悔,又見李徽成了這幅模樣,頓時‘哇’的一聲哭出聲來。

李徽聽到動靜轉過頭來,眯著眼往窗外看。陽光刺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聽到女子哭聲,還以為是母親聞訊趕來了。正要出聲安慰,卻聽到了顧青寧帶著哭腔的說話聲。

“李徽,都怪我,害你如此。我給你道歉。我這便放你出來。”

李徽站起身來看著門口,顧青寧大聲命令護院開門,護院不敢不開。門被嘩啦推開,顧青寧站在門口抹著眼淚。

“青寧小姐,你怎麼來了?”李徽問道。

“青寧給你道歉,都怪我。若不是為了幫我,你怎麼會被誤會,被關在這裡。都是我的錯。”顧青寧道。

李徽微笑道:“青寧小姐都知道了?”

顧青寧道:“你為何不跟他們說出實情?”

李徽搖搖頭道:“冇什麼好說的。本來就冇什麼事,我相信東翁會查明事實的。況且……我答應了你要保密的,自不能食言。”

顧青寧楞了楞,輕聲道:“你可真是傻啊。他們都那麼對你了,你還不肯說。捱了打,還被冤枉。”

李徽沉聲道:“大丈夫一諾千金,自然不能食言。再說,這也算不得什麼冤枉。”

顧青寧不知說什麼纔好,這李家小郎明明很聰慧,心靈手巧。但有時候卻又傻裡傻氣的。他確實答應了自己不會說出去,因為自己是要在阿翁他們麵前保持神秘,讓他們猜不到自己的手段。但是,都被毆打冤枉關起來了,卻還是不說,這也太傻了。

“快出來吧。彆待在裡邊了。”顧青寧道。

李徽搖頭道:“我不能出去。”

“為什麼?”顧青寧瞪著大眼睛道。

李徽不答。顧青寧正待追問,便聽身後腳步聲響,顧謙的聲音也傳來:“他是在等老夫發話呢。是老夫下令關了他,他是跟老夫賭氣呢。”

李徽揚聲道:“不敢,東翁言重了。但確實東翁不發話,我不敢踏出門半步。焉知我出了這門,會不會又被說成是打算逃走。然後便可以被名正言順的亂棍打死。在下吃一塹長一智,不敢不小心了。我的命固然不值錢,但我卻不想糊裡糊塗的丟了。”

這幾句話說出來,顧謙臉色劇變。就連涉世不深的顧青寧也聽出了弦外之音,也變了臉色。

顧謙很快恢複常態,心知少年人受了委屈,自然要說些刺耳之言發泄發泄怨氣,倒也不必跟他計較。況且這件事上,他也確實遭受了無妄之災。顧昌不分青紅皂白動了手,李徽心中定然不忿。

“李徽,你可以出來了。老夫總得查個清楚才成,你怪不得老夫。”

李徽歎了口氣,緩步走出柴房。顧青寧看著李徽,陽光下照耀之下,李徽衣衫破碎,臉頰腫脹著,嘴角還掛著血汙,頭髮上全是灰塵,整個人像是經曆了一場浩劫一般。心中越發的自責,甚至有些心疼。

-李徽勾引了青寧。以李徽的心機,青寧這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豈是他的對手。隻能說,慶幸的是發現的及時,他們應該冇有做出敗壞門風的苟且之事。李徽自然聽出了他話語中的殺意。他當然也知道是為什麼。顧謙已經認定自己勾引顧青寧,犯了大忌。這樣的事對顧家而言是絕不能發生的。顧青寧將來必是要嫁入豪族大家,作為家族聯姻的籌碼的。自己這樣的人,在顧家人眼中卑微若塵,那是絕對不允許有任何逾矩的舉動,甚至是不切實際的想法。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