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竭的血管又充滿了生命的活力一般,為大片田畝帶來生機。在架設完最後一條管道,看著水流從出口湧出之後,李徽一屁股坐在湖堤上爬不起來了。他實在是太累了。本以為有了第一條管道的架設經驗,後麵的活會輕鬆一些。但實際上,從半夜到天亮的四五個時辰的時間裡,李徽一刻不停的來回跑,來回指揮。喊的嗓子眼冒煙,兩條腿都痠痛無比。這些幫忙的人數雖多,但是一個個都甚為愚笨。李徽自以為說的已經很清楚了,但是他們還是會出各種差...-

“哼!到這種時候,你還敢欺騙老夫。我問你,這又是什麼?”顧謙森然道。

李徽愕然,一時說不出話來。

“這東西是黑玉膏,是價格昂貴的療傷藥膏,這小小的一瓶,價值八千錢。你可莫要說,你能用得起這樣的藥膏。況且這一瓶是我吳郡城大德藥坊特供我顧家之物。這瓷瓶上有個顧字,是燒製瓷瓶的時候便刻好的。這黑玉膏從何而來?難道又是你撿到的?”顧謙冷笑道。

李徽頭都大了。那日自己手腕受傷,顧青寧硬是要給自己包紮,用的便是這黑玉膏。自己用了之後便揣在懷中,完全不知道這藥物這麼珍貴,而且是藥館給顧家的特供之物。

適才東西散落地上,韓庸隻看到那絲帕,冇有注意到黑玉膏。剛纔有護院將散落地上的自己的東西送進來放在桌案上,卻被顧謙拿到了。這下可不好解釋了。

“說!”顧謙喝道。

李徽輕聲道:“我撿的。”

顧謙一楞,怒極反笑。點頭道:“很好,戲弄老夫是麼?可惜了,你本有些才能,老夫也想給你機會栽培你。可你年紀雖小,城府卻深。你竟然將主意打到老夫頭上了,居然敢私底下對青寧有所圖?那你便是自己找死了。本來老夫還希望這是個誤會,給你解釋的機會,你卻來戲弄老夫。那還說什麼?李徽,你自己葬送了自己,需怪不得老夫了。不過你放心,你的母親,老夫會命人照顧的,你無需掛心。”

顧謙的話殺機騰騰,他已經決定讓這個敢對自己的孫女動歪主意的少年永遠消失了。那絲帕和黑玉膏在李徽身上,擺明瞭是李徽勾引了青寧。以李徽的心機,青寧這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豈是他的對手。隻能說,慶幸的是發現的及時,他們應該冇有做出敗壞門風的苟且之事。

李徽自然聽出了他話語中的殺意。他當然也知道是為什麼。顧謙已經認定自己勾引顧青寧,犯了大忌。這樣的事對顧家而言是絕不能發生的。顧青寧將來必是要嫁入豪族大家,作為家族聯姻的籌碼的。

自己這樣的人,在顧家人眼中卑微若塵,那是絕對不允許有任何逾矩的舉動,甚至是不切實際的想法。若有,便是該死。這便是身處的這個時代的規則。

“你還有什麼話說?”顧謙冷聲道。

李徽搖搖頭輕聲道:“東翁,在下委實無話可說。你們既然認定我有所企圖,我如何解釋也是無用。不管如何解釋,你都會認為那是狡辯罷了。在下對此事不做解釋,因為一切都是子虛烏有。我若解釋,反而會傳得沸沸揚揚。所以韓管事和大公子詢問的時候,我不會告訴他們半個字。因為他們就是就是為了張揚此事而來,我豈能如他們的願?”

顧謙瞪著李徽道:“你怎知他們是為了張揚此事?你又要在老夫麵前耍你的心機是麼?在老夫麵前詆譭顧家人,你怕是瘋了。”

李徽苦笑道:“東翁,在下雖涉世不深,出身低微,但在下可不是傻子。有些事一目昭然,看清楚並不難。是否是如此,東翁應該比我看的更清楚,在下也不必多言。即便他們冇有張揚的目的,我也不會做任何解釋。因為那事關青寧小姐聲譽,事關顧家聲譽。有句話叫做,你永遠無法叫醒裝睡之人。越是解釋,便越是解釋不清。東翁若是想知道真相,自然知道如何去得知,而不是來問我。我人微言輕,說的話不足為信。所以,不如不說。”

-“我自會跟你們走,也不用來綁我。你們這麼多人,還怕我跑了不成。”顧昌冷笑不答。李徽走到醜姑麵前,彎腰將醜姑扶起來,詢問傷勢。醜姑哪顧得自己,連聲道:“你不要跟他們去啊,這麼怎麼是好?這可怎麼好?”李徽安慰道:“醜姑,不打緊,我跟他們去便是了。你莫要擔心。朗朗乾坤,眾目睽睽,他們還能殺了我不成?那件事也不是我的錯。我相信家主一定會明察秋毫,明辨是非的。”顧昌嗬嗬冷笑道:“就是我爺爺叫我來拿你的,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