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尾小錦鯉 作品

第196章 是不是曾經過得很不好?

    

顧團長是戰友啊!我姓楊。”原來他叫楊建,是本縣公安局長。“這個案子啊,還是顧團長發現的線索。”楊建笑著道。原來,顧鈞成在高考前那一晚抓住的人,是馬文武最鐵的朋友,馬文武花錢請他去旅社把二妹綁走,不讓她參加高考,結果,房間裏住的是顧鈞成。此人被顧鈞成綁起來審了兩小時,一開始什麼都不肯說,但顧鈞成是誰啊?都不用動武,讓人服服帖帖都招了。原來,此人不但幫馬文武綁人,馬文武買題也是他聯絡的。顧鈞成把人審出...“顧鈞成!你不會連小孩的醋也要喫吧?”情急之下,她忙道。

喫醋?

顧鈞成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他想了想,咳咳兩聲,隻道,“你現在跟誌遠倒是處得真好。”

“那當然!”林清屏還陷在上輩子的回憶裏,她隻知道,誌遠出來後的日子,回了顧家村,和顧家二老在一起。

想來,她上輩子對顧家二老也是愧對的,兩位老人家性格和善,對她寬容,但後來,她搬離了縣城,搬去了省城,便再沒回去看過他們……

“林清屏。”

黑暗中,她聽見他叫她的名字。

“嗯?”

“你是不是,曾經過得很不好?”他目光深遠,手指穿過她散落的髮絲,一下一下地撫摸著她的頭皮。

林清屏被他這樣摸著很舒服,昏昏欲睡的,像她上輩子後來養的一隻貓,她也經常給它順毛。

哦,對,那隻貓,她病入膏肓的時候,請誌遠去家中帶走,讓誌遠好好善待它來著,也不知道,她弟有沒有把貓給人家。

應該是給了吧?

她弟又不愛這隻貓……

至於她是不是過得不好……

她是真的過得不好啊!

不過,顧鈞成問的是她二十歲以前吧?

見識了她這樣的娘和弟弟,顧鈞成應該是猜到她前二十年過的什麼日子。

可他不知道,上輩子的她,纔是不好。

她風風雨雨幾十年,冰天雪地裏送過盒飯,在一羣餓狼似的男人中搶奪一席謀生之地,她的確是成功了,但是,每一分錢真的是她的血汗錢。

說來好笑。

她在跟顧鈞成婚姻期間,大手大腳霍霍顧家的錢,要買什麼昂貴的東西從來隻會找顧鈞成開口要,等她自己終於賺到錢了,她反而捨不得花了。

她捨不得花的,全部填了孃家的無底洞。

自己落得個油枯燈盡孤零零的下場。

唯一的陪伴隻有晚年養的那隻貓。

顧鈞成質問她,爲什麼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告訴他,要自己一個人扛。

那是因爲,她幾十年已經扛習慣了啊……

有誰能替她扛呢?隻有她自己。

無論是生意上的還是生活上的,大到生意失敗、一窮二白,小到燈泡壞了、水管漏水,全都得她自己扛著,不僅僅要扛自己的生活,還要扛著全家,扛著她娘和她弟無止盡的要求和索取……

從來沒有人可以依靠,也習慣了不依靠任何人。

也許,是她的報應吧?

誰讓她擁有的時候不好好珍惜呢?

她笑了笑,眼角有些溼,在顧鈞成懷裏,手指輕輕摳他的背心,“顧鈞成,有你,我就過得很好了。”

她伏在他懷裏,看不見他的表情,隻感覺到他的手臂用力抱了抱她,而後,溫軟的脣在她耳邊輕輕說,“以後,會更好的。”

“嗯……”肯定會越來越好啊!“顧鈞成,你明天是不是一大早就又走了?”

他通常週日晚上就會回校,如果哪天請到假沒回,第二天就會很早很早就去了,要去趕早操,她每次醒來他都不在身邊了。

顧鈞成頓了頓,“是……”

“沒事。”林清屏伸手捂住他的嘴,“我沒有別的意思,你走的時候,叫一下我好不好?就跟我說一聲,雖然我不一定能醒來,但是我能聽見的。”

“好。”他答應了,收拾繼續在她發間穿梭,“睡吧,不累嗎?”

“嗯。”她早就昏昏欲睡了,在他手指的按摩下,更是睡意朦朧,迷濛間,模模糊糊說了一句,“顧鈞成,我曾經養過一隻貓,它叫成子……”

顧鈞成的手指在她發間微微一頓。

第二天顧鈞成天沒亮就要回學校了,衣裝穿整齊以後,站在牀邊,熟睡的林清屏不知什麼時候抱著他睡過的枕頭,兩頰睡得粉紅粉紅的。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彎下腰來,在她臉上親了親,“林清屏,我回學校了。”

結果,隻聽“啪”的一聲,她睡夢中一個巴掌揮過來,打在他臉上。

“蚊子!”她閉著眼睛嘀咕。

他捂著臉,哭笑不得,說好的能聽見呢?

他起身輕輕帶上門,出去了。

他並沒有想到,今天學校還有人要找他。

因爲他協助公安破獲了一起私設賭場案和涉黑案,公安將來進一步取證調查,而他,將會因爲立功再次獲得嘉獎。

林清屏起牀的時候,又是一臉懵的狀態:顧鈞成又悄無聲息走了?說好的叫醒她的呢?

樓下,誌遠正在吃麪條,趙大姐等著他,一會兒一塊送誌遠和小麥去幼兒園。

小麥看起來不太舒服,麵前放著一碗麪,一口也沒動。

“怎麼了小麥?”林清屏下來看見問她。

“不想喫……”小麥聲音小小的。

正埋頭吃麪條的誌遠忽然說,“你再不好好喫飯,就要罰站圈圈了!”

誌遠指著的,正是昨天顧鈞成畫的,林清屏站過的圈圈。

林清屏:???臭孩子你在說什麼?

趙大姐可不知這裏麵的典故,詫異道,“這是什麼圈?我正打算擦掉呢!”

“別擦別擦。”誌遠說,“你擦了,下回我媽做錯事,顧叔怎麼罰她站圈圈呢!”

“臭小子!你胡說什麼?”林清屏不能忍了。

趙大姐忍不住笑出聲,“什麼?這是什麼東西?”

誌遠一邊偷看林清屏的眼神,一邊快速說,“是我顧叔,罰我媽站軍姿用的!昨天晚上,在這站了半小時呢!”

趙大姐簡直了,笑彎了腰,“哎喲,可逗死我了,清屏你到底做了什麼事,顧團長要罰你站半小時啊?”

“你聽誌遠胡說呢!”林清屏拿起一根雞毛撣子就衝著誌遠去了,“臭小子,讓你胡說八道!”

誌遠大叫一聲,繞著房間到處跑,“救命,我媽要打我了!”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林清屏哪裏是真打他,不過是嚇唬他而已,追了一圈,恨恨地道。

小麥看著這一幕,也笑彎了脣。

自此,林清屏在家站圈圈的笑話,就傳開了,連顧有蓮有時候碰到她弟回來,都要叮囑兩句,“你可別動不動罰瓶子站圈圈啊!人家有不是你的兵!哪有把媳婦兒當兵管的?”的低落,“上次,是我不對,大意了,這回不一樣,你跟武天平和他姐都熟,我也會去的,但是會晚一點,你先過去。”“行吧。”她做出勉爲其難的樣子,哼了哼,“那你上次做錯事還沒接受懲罰呢!”他愕然,但還是爽快地說,“你要怎麼罰?都可以,站軍姿?跑圈?”林清屏斜了他一眼,“那都是你擅長的,叫什麼罰?比如我,你要懲罰我的時候會想到給我一紮錢,讓我去買東西嗎?”顧鈞成被她這個比喻逗笑了,“那你說怎麼罰就怎麼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