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尾小錦鯉 作品

第176章 你的容光,勝過人間無數

    

了點水果,放在櫃子裏,都洗好了的,想喫的話拿出來就可以了。”“顧鈞成!打針了!”本在隔壁病牀打針的護士給病人打好了,走過來給顧鈞成打。護士的身體擋住了林清屏完完整整看到顧鈞成的視線。林清屏便隻看見護士彎下腰給他打針的背影,還有那個女人,也垂下頭來看護士打針。女人有沒有幫著壓棉籤或者做其它的,林清屏反正看不到。但從林清屏的視角看過去,女人的頭快碰到他的了。護士打針很快,打完後收拾盤子起身,去往下一個...“嶽母,我可是在槍林彈雨、血海屍林裏爬過的人啊……”

這話此時此刻從顧鈞成嘴裏說出來,配合著他冷笑的表情,看在吳阿秀眼裏,比山村遇鬼還可怖。

“我我我……成成成……”吳阿秀抖著嘴脣,說不出話來。

顧鈞成臉上露出奇異的笑,卻顯得比冰冷的臉更加可怖,“嶽母,你現在最好跟我走吧。”

“去去去……哪裏?”吳阿秀愈加抖得厲害。

顧鈞成也不說話,隻往前走。

吳阿秀本來磨蹭著想溜的,顧鈞成一個回眸,冷眸如刀,她一個激靈,趕緊跟上了。

前方有老頭擺了象棋盤在下棋,一羣圍觀的在那裏看,還會下個小注助興,林家貴就蹲在那裏。

顧鈞成走到林家貴身後,鐵掌落在他後頸。

林家貴回頭一看,嚇得魂飛膽喪,被顧鈞成拎了起來。

火車上。

向南而駛的火車。

吳阿秀和林家貴擠在人擠人的車廂裏,一臉憋屈的樣子。

他們被顧鈞成帶到火車站,給送上回家的火車了!

關鍵是,這火車票的錢,還是吳阿秀自己出的!

吳阿秀本來想不出的,但那個天殺的顧鈞成不知從哪裏尋摸出來一塊磚頭,她以爲要用磚頭砸自己呢!結果,他一隻手,就把磚頭捏碎了……

這比用磚頭砸她還可怖!

她忙不迭地就買了票,和林家貴一起上了火車。

但這上了火車以後,她心裏越想越不舒服,這是她這輩子以來輸得最徹底的一次!來首都本來是想拿捏女兒的,結果,丟了個大人!這讓她怎麼忍得了?

“哎呀,這火車裏怎麼這麼臭啊!一股尿騷味!”旁邊有人在抱怨。

“哎,是廁所裏傳來的吧?天氣熱,你就忍忍吧!”有人勸。

“這臭味也太近了,好像就在旁邊!我們這離廁所遠著呢!”

“是嗎?別是有人就在這裏撒尿了吧?”

“那也太不要臉了吧?”

原本吳愛秀還沒留意,越聽越覺得不對勁,當她忽然感到自己褲襠裏溼溼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顧鈞成嚇尿了,這些人罵的就是她!

居然嚇尿了……

太丟人了!簡直是她這一生的奇恥大辱!

她一張老臉漲得通紅,這要讓村裏知道,她還怎麼做人?

一想到顧鈞成回去跟林清屏說她被嚇尿了的畫麵,她恨不得這泡尿淋在顧鈞成頭上!

這個念頭一起,她就不能再忍下去了!

無論如何,這泡尿都要濺到林清屏兩口子身上她才能平復這怒火!

車到下一站的時候,她抓住林家貴的手,“快!跟我下車!”

“娘,你又要幹啥?”林家貴已經很不耐煩了。

“下來!”吳阿秀不由分說,一直緊拽著林家貴,把他拽下了車。

林家貴在月臺上跳腳,“娘,你丟人還沒丟夠嗎?我可不要再去丟人了!說得好好的,來跟著大姐喫香的喝辣的享福,日子還沒我在縣裏舒坦!”

吳阿秀冷笑,“這次,保管要喫香的喝辣的!到時候啊,還要給你找個首都大學的媳婦!讓她天天伺候你,你就等著過舒坦日子吧!”

林家貴這纔不情不願地跟著他娘,一路問著怎麼再轉車去首都。

顧鈞成送完吳阿秀兩母子回到家中的時候,圍觀的鄰居已經散了,房東也不見了,屋子裏亮著一盞燈,濃濃的肉香飄出來,拉上的窗簾內,映著一道纖細的身影。

他不由加快了腳步。

進門,林清屏穿著一件簡單的棉布裙子,長髮鬆鬆地挽了個丸子在腦後,頸間戴了一條細細的鏈子,不是他送的那條,細細的,銀亮銀亮,在她麵板上閃爍,襯得她麵板愈加白皙,脂光如玉。

她聽見門聲擡頭,看見他,燦然一笑,“你回來了?”

就這麼一笑的容光,蓋過了人間無數。

他走過去,輕輕擁住她,隻覺得她纖細的身體在他懷裏,不盈一握,“怎麼不戴我送你的那條?”

林清屏戴的是一條銀鏈子,更樸素一些。

她回頭一笑,“你送的那麼老粗一根,我可不好意思戴,太顯眼了。”

“我的,很粗嗎?”顧鈞成絕沒有別的意思,低頭看著她頸上這根銀鏈,心裏在比較。

但林清屏卻莫名其妙想到了別的東西,臉一紅,掙開他,回頭嗔他一眼,“流氓!”

顧鈞成:……

看著她匆匆跑進廚房的背影,他忍不住跟了過去,“那你說是不是啊?”

林清屏:……

原本沒有什麼的,一個平平常常的傍晚,就因這一句,生出許多旖旎滋味。

在林清屏再一次被顧鈞成擁住了的時候,林清屏把最後一道蔬菜端了起來,“別鬧啊,我還有正經事跟你商量呢!”

顧鈞成這才放開了她,環顧一圈,“孩子們呢?”

“大姐和趙大姐帶出去玩了,說是就在外麵喫小攤兒,不回來吃了。”林清屏看見他剛纔進門時放下的袋子,“你這買了什麼回來?”

再細看,兩瓶紅酒。

“你還真打算跟我喝酒啊!”她驚歎。

他微微笑了笑,眼裏閃過別樣的深意。

“對了,我娘和我弟呢?”林清屏問他。

“送回去了。”他道,“不過,嶽母應該不會就此罷休,再來找我們應該不太敢,你要叮囑二妹,做點準備。”

住要他不能每天在家待著,隻能讓姐妹倆防範於未然。

他想了想又道,“如果你們自己拿她沒辦法,可以去武家求助,你跟武天嬌不是好朋友嗎?”

林清屏道,“我們自己可以的,今天就算你不回來,我也能搞得定。”

她偷瞟了他一眼,“我做那哭兮兮的樣子都是演戲呢!”

在這件事裏,既然驚動了鄰居,她就必須當弱者,因爲我們的道德規範裏,孝道大於天,不裝無辜小白花,在輿論上得不到同情,她自己無所謂,就怕影響顧鈞成的名聲。

“知道你行。”他摸了摸她的頭髮,有些黯然,“但總歸是我不能經常在你身邊,纔會讓你一個人承擔那麼多,是我不好。”

“你再這麼說我可生氣了,我有怨過你嗎?你的工作是爲了什麼?爲國,爲大家,我有這麼小氣?”林清屏瞪他一眼,“好了,倒上酒吧,正好,我有件我們自己小家的事要跟你商量。”,而是,從來沒想過家裏花大錢的時候要靠他媳婦,他是男人,撐起這個家是他的責任。林清屏當然知道他的想法,隻是故意逗他而已,說完又笑了,“顧鈞成,據我天天看報紙,以及對照國內外經濟發展史得出一個結論,以後房產業會飛速發展,我們這房子,一套可能會值很多很多錢,多到,我們一輩子都想不到的錢,到時候,這錢可就是二妹的了,你真不後悔?”顧鈞成從來就不是一個小心眼的人,更不是一個重錢財的人,聽她這樣說,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