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媛榮昭南 作品

第410章

    

知道她爺爺奶奶擔心榮昭南開始這麼出長差和寧媛遲早有緣無分。他們甚至還擔心自己這個大白鵝挖牆腳,會把寧媛叼跑了。真是給他在廁所裡尷尬得能腳趾扣出三室一廳,他看起來那麼冇道德嗎?寧媛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歐明朗那次借完了廁所就走了,她都不知道還有這一單事兒。隻是偶爾歐明朗這小子用一種同情的眼神看她,怪怪的。敢情他實在同情她要變離異婦女啊?“我都不操心的事兒你瞎操心什麼!”寧媛無所謂地擺擺手。她又不打算...-

寧媛輕歎:“這確實是一次冒險,也是最好的機會,就算我不去,唐鈞利用不成寧錦雲他們,也會找其他機會來害我的,我想永絕後患。”

這是她真實的想法,她不想如履薄冰,猜測對準自己的刀什麼時候砍下來。

他閉著眼,把臉在她頸窩埋得更深,沙啞地自嘲——

“今天下午,我就在外麵,明知道他正在對你動手,卻冇有第一時間出現在你麵前。”

看見阿忠突然把寧錦雲他們推出倉庫,唐鈞卻不見人影的時候。

他就清楚地猜測到唐鈞在對她乾什麼,她在遭遇什麼......

他卻在倉庫裡外帶著人去拆炸彈。

那種炸彈很特殊是最先進的一眾,威力極大,番外一炸連爆,地皮都能掀出來。

所以他冇有任何動作,冷靜地任由她被欺負,隻為在拆彈結束前,不打草驚蛇。

這輩子他從來自詡對敵冷靜謹慎,計劃都是最優方案。

活了二十多年,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冷靜得——噁心到極點。

某種程度上,自己比唐鈞更人渣,隻是披著正義的皮!

寧媛沉默了一會,慢慢地道:“是,今天他進房間來的時候,我確實很害怕......”

榮昭南閉著眼,渾身緊繃,心臟因為這一句"害怕",像被狠狠捅了一刀。

卻冇資格感覺痛。

寧媛輕聲道:“榮昭南,我最恐懼的時候,確實也生氣過——”

“明明我們之前都計劃好了,找到他們的窩點後,你就帶人衝進來救我,可為什麼,我最危險的時候,你不見人影。”

她聲音其實冇有一點責怪,他卻呼吸愈發粗重,一句對不起都說不出。

因為一句"對不起"都太單薄。

他知道自己不該也不配抱著她。

可身體像有自己的思想,雙臂緊緊地抱著她纖細嬌小的身軀。

像一鬆手,她就會消失,會頭也不回地走掉。

寧媛頓了頓,伸手輕輕地撫摸過他的脊背:“但是誰能想到唐鈞還會在倉庫埋炸彈,唐鈞敢在倉庫裡隻放著阿忠,他就有恃無恐,不懼死亡。"

"可我們有顧忌你要對得起你身上的這身衣服,你要對得起你帶去倉庫的那些弟兄。”

“那些炸彈要是炸了,怎麼辦,大家一起昇天去見馬克思?”

她每說一句,榮昭南身上就僵硬一分,像一張弓繃緊到要斷掉。

因為......

他的決定對得起所有人,可他的選擇對不起她。

如果她不是軍訓這個月學過兩招,如果不是她腦子還算靈活。

如果不是她又不是有那麼幾分運氣,拖到他們把炸彈都拆了。

最後那半個小時內,她早就被唐鈞那個人渣侵犯了。

比起被侵犯這種事,最讓他無法原諒自己的是——

她是因為信任自己會來救她,所以纔會拚命反擊唐鈞,激怒了他,提了槍追殺她。

榮昭南一想到隻要稍有差池,懷裡溫軟嬌小的姑娘就會背後中彈倒下,不再醒來的樣子......

他一向清明冷靜的腦子裡就冇法正常思考,一片眩暈,全身僵硬發冷,像得了無法醫治的病,冷汗一層層地滲出來。

上一次,這樣,還是他十三歲那年,失去母親的時候。

“哪裡有那麼多如果?”

直到寧媛清脆又無奈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要不是知道唐鈞輕視我,而且色令智昏。”

“要不是跟你學過保命的招數,練習的時候被你按在地上搓磨過那麼多次。”

“要不是我知道你肯定在外頭,我也不會貿然動手。”

寧媛強迫他從自己頸窩裡抬起臉,認真而平靜地道——

“榮昭南你有很多"如果",我也有很多"要不是",我從來不是隻靠你保護的菟絲子。”

-女人,她是個冇本事的人,不能當不安分的賤骨頭。夜裡,她會看著書裡那些溫暖孤寂的文字,悄悄寫上一點心得。詩歌裡說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詩與遠方。她冇有見過什麼叫詩與遠方,周圍的人都說那些都是不安分的賤骨頭女人纔去多想的地方。平靜地,冇有危險地為養母、丈夫、女兒活著,不好嗎?乾嘛當賤骨頭?連曾經支援她讀書的大姨都冷酷地唸叨——嫁了人,孩子都生了,考什麼學校、不顧家的女人都是賤骨頭!也彆老想著調單位給...